蜿蜒向内的小径,僻静而隐秘。 质朴的灰色圆石铺成的路,被长势喜人的青草虚掩着,一时间难以分辨。 若不仔细去看。 恐怕是很难发现,这间藏在钢筋水泥建筑夹缝中的旧屋。 今日倒是奇怪。 一名提着公文包,身姿都极度平凡的男人,站在这儿已经许久。 他有着较宽的额头,浓眉大眼,显得颇有精神,透着股‘老实人’的气息。 套着身陈旧的深棕色西装,既不平整,看着又不昂贵。从头到脚都渗着朴素两字。是街道、楼宇间最常见的上班族,唯一值得去注意的是他的西服左边的手巾袋口,别着锃亮独特的银色胸针。 胸针是龙飞凤舞的字。 【时政】 驻足凝视着小石子路的尽头。 好一会儿,男人再三的郑重确认,才象征性的理了理领口,抬脚走了进去。 他要拜访的人,是历来审神者中欠债最多的本丸之一的继承者。 前辈嘱咐过‘两年了,是时候该让花玲大人恢复工作了,部取!事关你的转正,一定务必要跟审神者打好关系。’ 真是的,前辈太爱操心。 ……这样反倒更加令人紧张起来了。 》》 抬爪一把摁住企图凑过来,给自己ood rnin kiss的白发童颜帅哥。 黄宝石般熠熠生辉的眼眸里全是淡定,沢田花铃用强壮有劲儿的爪子,放在对方挺翘的鼻尖。 不要胡闹。 把对方当做小孩子一样,爪垫轻柔地拍了拍。 狐狸的爪垫,像草莓大福一样,软软的,粉粉的。 五条悟嘴角上弯的弧度不由加深,朝气蓬勃地打着招呼:“早安~花花子。” “呦(早,五条先生。)” 昨夜昏昏沉沉睡去,通过梦境与老师蓝染惣右介会面,尽管没有找到[诅咒]的其他解决方法,但好歹及时拿到了代写的检讨书。 唯一头疼的是上面的字千奇百怪,歪歪扭扭,明眼瞧就知道不是出自一人之手。 拿来糊弄恭弥叔,肯定没有好下场。 只能挑捡过得去有理有据的几章,在老师的注视下默默重新抄了一遍。 正举着九尾狐,五条悟看着她困倦的打了个哈切,无精打采像极了熬夜选手,连漂亮的尾巴都直直的垂下。 ……明明睡得很好来着。 疑惑地蹲下,将九尾狐放在腿间让其坐好。 “昨晚没有睡好吗?” 或许是做噩梦了吧。 他想起对方的呓语什么‘打不过’。 五条悟揉了把蒲公英似的狐狸脑袋,心想着也未免太过不自信了吧,花花子。 又有谁能让花花子在梦境如此抗拒? 对战或许还透着不成熟,但沢田花玲的咒力属实强悍,拥有能够自由行动且具有理性的人形式神。 认真估算起来,绝对能够达到[特级咒术师]级别。 这也是为什么初见后,五条悟便想让她进入咒术高专的原因。 当然,在发现她半妖的身份,那样的想法也越发坚定不移。 咒术界高层,迂腐且缺乏良心。 新鲜的血液能为将腐朽的咒术界带去新的未来,这一直是五条悟想要看到的,而不是固本守旧的延续着那些发出恶臭的陈腔滥调。 耷拉着头,沢田花玲点点头,算作回应。 入梦虽身体处于沉睡状态,但耗费精力巨大。 而且在精神世界里抄万字什么的,感觉下辈子都不想要再体验。 屋外的庭院,鸟鸣清脆。 半合着的障子门露出一指宽的缝隙,阳光里漂浮着的尘埃,晶晶莹莹,自由自在的轻盈浮动。 [弥额尔,检查一下。] 呼唤着绑定的系统,沢田花玲想知道经过一夜,她与五条悟间的‘吸力’是否有所改变。 这样才能确认用什么方案来解决[亲吻诅咒]。 不过如非必要。 她不会选择用母亲说得方式来解除诅咒。 主要是现在看五条先生这人呐。 浑身都充满了代表纯洁之子的圣洁,飘散着独属于处男的芬芳。 明明是二十八岁的有志青年,容貌清秀,身高扎眼。 行事透着散漫,做事又自成一套。 入目皆是不羁浪荡的洒脱,看似无拘无束,实则是位隐匿真情实感,重情重义的‘好男人’。 真要按母亲说得去做,有种玷污了‘贞洁’的五条先生的罪恶感。 [数值未变,正在分析……。] 好吧。 看样子短时间内,她和五条先生是真得没法分开了。 沢田花玲不愿按母亲说得方法去做,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诡异的‘吸力’。 要是真得厚着脸皮亲了五条先生,解除[诅咒]变回人,结果这问题没有解决,岂不是要以人类的形态和五条先生……,那绝对比狐狸的模样,显得更唐突和诡异。 因为‘吸力’未消除,吃饭、睡觉、洗澡……都要‘贴’在一起。 光是想想那画面,就足够窒息。 再加上有老师蓝染的分析,五条先生或许有位难以忘怀,为之守身如玉的心上人,她如果是人类的形体,简直就是妥妥的破坏了这场唯美无比的情感。 起码狐狸形态下,沢田花玲还能自我催眠一下。 ‘种族不同、种族不同,无需在意。’ 五条悟席地而坐,腿上整整齐齐排着九股狐尾。 注视着沢田花玲圆墩墩的背影,要不是大大的狐耳和九股尾巴,看起来就如同大号的仓鼠般圆润。 嘻! 反正就是很可爱。 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沢田花玲挂上,‘坚贞不移’的标签。 五条悟是越瞧圆滚滚小狐狸蹲坐的模样,越觉着心痒痒,抽出放在教师制服荷包里早已等候多时的彩色缎带,趁着对方没有注意身后的事情,专心致志地为每一股尾巴尖,在金色与白雪的分界处系上蝴蝶结。 全心全意思考着关于[诅咒]的事。 自然没有留心到自己的尾巴,已经被某位大龄儿童系上九种颜色不同的缎带。 算咯。 先走一步算一步吧。 昨夜被拉回自己的世界,沢田花玲在被吸入空间黑洞前,是尽力远离门可罗酒店,到达空旷的地方就被拉入传说中,最后一眼看见无数树木被拔地而起,森林徒然化作一片荒芜,紧接着是土崩瓦解,海水灌入被掏空的巨坑。 那些伴随自己传送的物体被巨力搅碎,跟着穿过隧道,最终遗留在了空间里。 沢田花玲觉得有必要让弥额尔换种安全的方式,以免再次碰上如五条先生这样的满级、满攻、满防御的天授之子。 系统定位能被发现,本就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最后还被对方给炸了。 只能说‘缘,妙不可言’。 按照系统规则,她本该在异世界里等待清零,如今因为意外骤然提前回来,总有种不安在心中蔓延。 加上[诅咒]叠上的Debuff 有种倒霉的时候,喝水都塞牙的窘迫。 当爪子按在额头的妖纹间,苦思冥想的整理着混乱的思路,猛地听到弥额尔的提示音。 [滴滴!] [怎么了?] [BP有反应,提示时政工作人员就在附近。] 对哦。 还有时政! 听弥额尔说起,沢田花玲才幡然醒悟,为什么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被遗忘了。 系统开始正常运行,世界开始产出[祸]来驱赶她。 没道理溯行军不会出现啊。 时政人员之前给予的两年休息,已经到期。 正将最后一种颜色系上,拉好标准的蝴蝶结,扯着缎带的手顿了顿。 五条悟敏锐朝着旧屋的入户方向看去,沉下神色,隔着眼罩仍然能够在黑暗中发现属于类似[咒力]的独特颜色,正停在入户门前。 和五条悟几乎同时抬头的还有沢田花玲。 她先是皮发麻,接着是紧张[他们怎么会找到现世来,不会是来收债的吧] [应该不是,时政要钱用处不大。] 弥额尔分析道:[对咯,时政拜访前通常会先致信本丸,难道你不知道?] 我知道个溜溜球啊。 因为前往异世,并不清楚会到达什么地方,又有压切长谷部他们一行被真人所伤,她便嘱咐刀剑们在本丸里修养,一切等自己从异世界回来后在做定夺。 控制着嘴边的尖叫,沢田花玲用爪子按住耳朵。 现在时政的人就在外面,见还是不见? 屋外,外貌忠实憨厚的男人好像早知道里面的人已经发现了自己。 毕恭毕敬的提着公文包,站在门前,轻声说道:“部取青木,请见沢田大人。” 五条悟意外发现对方的比起像[咒灵],反而更像花花子身边的付丧神。 低头看见怀里的九尾,抱着脑袋极为痛苦的样子,想来是知道来人的身份。 “花花子,认识的?” “呦(债、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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