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上班,大家准时准点的排排坐,等待余家傲讲故事。 蒋曦晨是倒数第二个到的,他穿着一件明黄色坎肩和绿色短裤,端着半罐奶茶嘬着,慢悠悠地从门里晃悠进来。 那是他小时候最喜欢的2种颜色,自从蒋雨晨失踪之后,他再也没穿过那种颜色的衣服。以前上大学的时候,他看到那种颜色的运动套装,总会站在前面发呆很久。靳函起初不解,后来便好奇问了。蒋曦晨说看着让人伤心,不敢穿。如今,大摇大摆的穿出来了,看来两位哥哥的出现,真的有治愈他。 靳函想着,勾唇问:“靓仔,你家那位呢?” “换衣服呢,马上来。”蒋曦晨说着拉了凳子坐下。 “去,把你这身换掉。”肖克撇他一眼,咽一口唾沫。 蒋曦晨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觉得没啥问题,然后翘起二郎腿问,“书记对穿衣有要求?好不容易来这种三不管的地方,放松放松嘛!” “你晃着你那双大长腿,露着肌肉,老子还哪有心思听故事,你不是主角好吧!”肖克说的很直白。 蒋曦晨看一眼大家,当他转到靳函的方向时,才觉查出危险。对,是危险。靳函的眼神充满侵略意味。 “那我去换。”蒋曦晨干巴巴道。 “不用!”这时余家傲也来了,他穿着一套与蒋曦晨一模一样的,“师父对我们穿情侣装有意见?” 肖克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咬牙。但最后还是吞下不快,示意余家傲开始。 蒋曦晨还站着,余家傲拉了拉他的手,示意他坐下。 “你个小玩意儿,是不是傻,他看你老公的那眼神你没看见啊?”肖克低声提醒余家傲。 余家傲将目光转向靳函,摸索着抓了蒋曦晨的手,喝了一口他喝剩下的奶茶,目光中挑衅的意味十足。“我就是想让哥哥明白,哪怕他看硬了,也只能洗冷水澡,什么也做不了,他现在是我的。你爸对不起我妈,这是报应。” 余家傲这句,让靳函仿佛得了心梗,若不是大家在场,他肯定能捶胸顿足。 “别忘了,你妈也是我妈。”靳函最后咬牙回了这么一句。 “幼稚鬼!”余家傲这样说。 “讲你的故事!”靳函瞳孔微缩,面色冷下来。余家傲虽然狗仗人势,但对方确实是他哥,他最后还是败在了自己兄长那严厉的目光下,犹如当年他母亲败在他大舅白芳意的眼神下一样。 余家傲抓着蒋曦晨的手拉着,不敢看靳函,只能低着头宣誓主权。 “当年,父亲知道了事情的原委,知道母亲也爱他,就奋不顾身的去了母亲身边。”余家傲说。 楚客生了一场大病,醒来后被白芳意带到喀尔里克冰川休养。那里人迹罕至,寒冷却宁静,是白芳意所在的科考基地,也刚好可以躲开情报系统的追踪。 余晖跟着白雨曦坐了两天的卡车,肠子都快吐了出来。中途白雨曦吐得不行,想半途而废,被余晖拦住了,他说不管怎样,他都得到楚客身边去。 下了卡车,他们又骑着向导的骆驼走了两天才到。 楚客伤了心,看见除了她哥之外的男人都反胃。所以,余晖搭上了半条命,换来的却是热脸贴冷屁股。 白芳意的住处位于基地的西南角,离冰川最近,楚客每天会透过窗户对着冰川发呆。 兄妹三人在那间房子度过了一段惬意又宁静的日子。余晖被白芳意安排在自己师弟的房间里,只有每天吃饭的时候才能见上楚客。楚客自始至终都不愿意理余晖。 余晖想要放弃,打道回府,但白雨曦劝他说来都来了,不如再多呆几天,就当度假了。 那一呆就是四十多天,暑假快结束的时候,靳隋年找到了他们。 靳隋年来的那个下午,楚客很开心,但是有两个人特别不开心,那俩人便是余晖和白芳意。 白雨曦跟靳隋年是同门又是同事,便开口劝两人不要做的太明显。白芳意排行老大,平日在家就不苟言笑,将老二白芳德、老三白芳泽(白泽)收拾的服服帖帖,但对几个妹妹格外的宠爱,尤其宠白雨曦。在白雨曦的软磨硬泡之下,他才勉强答应与靳隋年坐到同一桌吃饭。 楚客看到靳隋年爱吃的鱼香茄子,便给他荚了一筷子。但那筷子菜,楚客没有机会放下,在白芳意的眼神逼迫下她将那筷子菜放到了自己碗里。 “大哥,我这次来是想跟朝露(楚客被领回国为了上户口,最后改名白朝露)复婚,所以,您也没必要有如此大的敌意。”靳隋年不满白芳意的很,在他的理念里,楚客只能被他控制,轮不到白芳意。 “师兄,那得看朝露自己的意思。”白雨曦皱眉,也有些不满。 “朝露,咱们复婚吧,小函挺可怜的,你不看我的面子,你也看看孩子的面子。”白雨曦都不挺他了,靳隋年只能将目光投向楚客。 余晖怕楚客心软,插话道:“你早干嘛去了?” “没你的事儿。”楚客和靳隋年几乎异口同声,余晖瞄一眼,将白雨曦摇头,他只能选择闭嘴。 “你跟我来。”白芳意放下筷子,示意楚客跟上。 兄妹俩出了基地,朝着雪线的方向走。其他几人不敢靠近,只能不近不远地偷偷跟着。 到了雪线之后,白芳意放开了楚客的手说:“丫头,哥哥不能永远陪着你,今日你朝着雪线一直往上走,没有设备,如果你能坚持再往上爬500米的海拔,成功到达我们的2号营地,那么你的事情,我便不会再管,否则,此生我白芳意不死,你就别想着复婚。” “大哥!”楚客委屈得眼泪汪汪。 “白朝露,还记得妈妈给你起这个名字的意思吗?” 楚客点头,“朝露待曦微,妈妈是希望我能与雨曦和雨薇和平相处,等一下她们,不要那么任性。” 白芳意摇头,叫了她的另一个名字:“楚客,从始至终,你都没能理解妈妈的心意。朝露待曦微还有前半句,春意布德泽,意思是在春日里留下德泽,就像朝露伴着晨光而生,是彼此相伴相生之意。” “哥,我能不爬吗?”楚客哭了,哭得可怜巴巴。 “可以,那就斩钉截铁地拒绝靳隋年。” “小函——” “我外甥从始至终都是我外甥,跟这件事没关系。我要外甥之前,先得保证我妹妹能活着。” “哥,我走不出来。”楚客蹲在地上哭起来。 “都死过几回了?为了那么个垃圾,你不要我跟爸爸妈妈弟弟妹妹了?雨曦那么不懂事,都知道他非良人,你什么时候醒悟?”白芳意气得咬牙切齿。 “呜呜——” “走,给我往上爬。”白芳意被气得不清,拉着楚客就往雪线之上走。 楚客没去过那种地方,一步一跟头,但白芳意是真的狠心,硬是不给她喘息的机会,拉起来就让她往前走。 白雨曦一个没注意,余晖也上了雪线,接着靳隋年也去了。 白雨曦怕出事,只能叫了基地的师兄弟们暗中跟踪保护。 那一路很凶险,又没有专业工具,几人都差点失温而死。 几人没有爬到2号营地,是白芳意的师弟带人进去救出来的。 大家都不知道在冰川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死过一回之后,楚客倒是破天荒的想通了。她赶走了靳隋年,并答应跟余晖试试。 从白芳意那儿回到学校之后余晖生病了,楚客鞍前马后地照顾了他很久。据说是在冰川里,楚客掉进了冰窟窿,靳隋年选择弃了她自保,是白芳意和余晖撕了衣服将她从冰窟窿吊了上去。 余家傲说楚客常常同他说大舅舅是个文静又温暖的人,他不善言辞,却像个父亲一样,将他青年阶段整个的爱都给了她。 是的,白芳意确实是个温暖又文静的人,从白善林身上就可以看出来。只可惜,白芳意那年在冰川受了寒,老了之后一直坐在轮椅上。当年,是他用自己的血肉为自己的妹妹支出了一寸温土,才使她免于失温而亡。 蒋曦晨想着,有些怅然若失。白芳意甚至一直隐瞒着那件事情,怕自己老婆生气,说是在冰川考古的时候受的伤。白善林曾偷偷跟蒋曦晨说听自己父亲师门的人说过,父亲当年是为了一个女人,不过白芳意从来没有承认过。 “小朋友,饿了吗?”蒋曦晨笑着问,因为他不想听了,有点伤感。 听蒋曦晨这么问,一帮人精纷纷表示自己累了,需要出去嗨才有力气继续。 “那走,今晚我请客,烤肉怎么样?”蒋曦晨顺坡下驴。 “诶?”余家傲表示自己还想讲,但这帮人怎么都只看自家老公眼色? “走了!”蒋曦晨见他没跟上,返回来,拉了他的手。 “啧——,师叔太帅了!”余家傲看着蒋曦晨肌肉分明的胳膊,又花痴起来。 “硬了?”蒋曦晨笑着揶揄他。 “你——”余家傲看一眼走在前面距离他们不到2米的几人,觉得自己的师叔简直是没脸没皮。 “他都硬了一下午了,要不钱给我,你俩就别去了。”肖克回头,伸着手,脸皮八米厚。 “少来——”蒋曦晨将那张伸过来的手拍了回去。 别说,余家傲穿跟他同款的这身衣服也很好看,性感、魅惑、引人想入非非。蒋曦晨想着,舔了舔唇角,有点馋。 余家傲被蒋曦晨看得不自在,默默将他的脑袋掰正,示意他看路。 “今晚,就这套了。”蒋曦晨凑在他耳边,低声说:“很性感,真有点让人把持不住。” 蒋曦晨随时随地说浪话,若得余家傲面红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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