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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往事(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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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家傲见所有焦点都暂时聚焦在了自己父母身上,便道:“别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是关于爸爸妈妈的事情,我可以一五一十的讲给大家听。”

蒋曦晨给他搬了个凳子,示意他坐下讲。

“哎吆,高岭之花花开,真是难得。”魏依潇见蒋曦晨都知道主动给人搬椅子了,于是笑咪嘻嘻地开口。

“那是昨晚□□服了。”肖克说着抽出一支烟点燃,塞到蒋曦晨嘴边,堵住了他的嘴。

鉴于肖克如此会堵嘴,蒋曦晨便破天荒地没有反驳。而是反揶揄:“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书记是没服,所以才拿我撒气?”

肖克拿着自己的烟,靠近蒋曦晨的,点着了,吸两口,大言不惭:“哼,还好意思说,大半夜死求,我老公飞奔去看你了,我能舒服?”

“我的错,对不起大家。”蒋曦晨开口服软。然后两人相视一笑,分别示意余家傲开讲。对于蒋曦晨和肖克的默契,大家也是很佩服,于是彼此递一个眼神,最后将目光聚焦到了余家傲身上。

小家伙终于逮着机会,不吐不快。因为,他一直在想怎么跟蒋曦晨讲自己父母的事情,没想到遇上了这样的好机会。

——

路慢点走,人慢点爱,楚客爱上余晖花了很久的时间。

余晖追她追的很紧,起初是因为情报。她做双面间谍,国内的唯一接头人便是当时代号为“山鹰”的余晖。

那时候,她每隔一段时间会到岛上度假,身份是风尘女子阿雅。她们的接头地点便是卡帝雅□□内的一家旧书店,如今整个□□都被改建成了图书馆。

之前的好几年,她和余晖都是不见面的,在旧书店的储物柜里留下东西,将钥匙寄存在老板跟前便走。

楚客字写的很好,时间久了,余晖看着字体便觉得对方是一个温柔可爱的人。后来,他们之间传递了一份情报——关于天脉计划被泄露事宜的情报。由于情况紧急,那份情报是临时约的时间,楚客因为飞机晚点,晚到了一个小时,便撞上了余晖。

蓝教授的学生,他之前在校报上无意间看到过。哪怕用丝巾遮着半边脸,他还是认出了她。

回到学校之后,余晖便以需要课题合作的名义约了楚客吃饭。他总是忘不了她穿着薄如蝉翼的纱裙从他身边路过的场景。旧书店的老板经常同他说那位叫阿雅的女子从小没了父母,很可怜,卖艺为生,精神有点问题,赚了钱要么买书,要么去各地寻亲。老板说,哪怕那样的人,都未曾忘记读书。因为她曾清醒的时候跟书店老板说:哪怕身如飘萍,也该有一片心灵的净土。

那句话,余晖记了很久。他半生在权谋沉浮,从未见过灵魂那么纯净之人。

楚客收到邀请之后倒是没有拒绝,但见到是他之后便跑了。

那时候,余晖才明白,她之所以应约,是出于同事情谊,跟她们是战友、搭档没有任何关系。

但是余晖没有放弃,追着人家每天嘘寒问暖。他那样又是送东西又是收买人家实验室的师兄弟们,跑了整整一年,楚客依旧不为所动。余晖便托人想找白雨曦从中说和,结果才了解到楚客之前结过婚,才离婚没多久,还没有走出来。“但凡是个男的,她都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是白雨曦的原话。

面对如此复杂的情况,余晖有些退缩。后来,又因为任务,他去一次岛上。那几天正直节庆,但凡阿雅演出,都是高朋满座。余晖一掷千金,买下了叫做天玑的位置,据传说,接连一周买下那个位置的人,便可以与阿雅共度春宵。

一周之后,他已经一贫如洗,但他确实得到了与阿雅单独相处的机会。阿雅一见面便责怪他太任性,那个费用他负担不起。

他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那个位置是她从K国获得情报的位置,他买了会引来杀身之祸。

“那怎么办?”余晖害怕了。

“假戏真做。”阿雅将他拉到了床里。

没一会儿,对方的人确实来了,阿雅说余晖是自己的丈夫。

对方不想留余晖活口,阿雅只能卖了一份自己与余晖接头的视频给对方,说余晖是自己的线人,这才骗过对方。

救命之恩,余晖不知该如何报答。

回到学校之后,他破天荒的没敢再去献殷勤。因为,他不知怎么还那个救命之恩。

后来,白雨曦找上了他,将他打了一顿。他不明所以,觉得自己有点冤。

白雨曦说自己的妹妹病了,高烧之中还叫着阿晖,导致她找错了人,将人家方辉打了一顿。还觉得方辉作为靳隋年的老友,挖墙脚着实不对。再者,既然有那个小画家,就不该来招若楚客。结果等楚客醒来一问,才知此阿晖非彼阿辉。

“姐,我发誓,我是后来才认识的她,我绝对不是挖墙脚。”余晖说着便对天发誓。

白雨曦自然明白,早年,他都没机会认识去,哪来的挖墙脚。

但那个时候,白雨曦没说真话。为了楚客,白雨曦去找过那个画家,跟画家起了争执。画家不小心滑到,头撞到了画架,丧了命。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她为了自己的妹妹,背了隐形人命。

故事有点长,蒋曦晨怕累着余家傲,按点下班,不让讲了。

前一夜因为蒋曦晨的事情,大家都没怎么睡,所以在简单吃了中午饭之后便通通休息了。

那一觉,蒋曦晨睡的很不安稳。

他梦到了白雨曦,这一回,他看清了那张这么多年都没有看清过的脸。她说让他好好待家傲。

蒋曦晨有点委屈,他问白雨曦,妈妈明明当年那么护着二姨,但在二姨的日记里你却是一个并不值得尊重的恶毒姐姐。

白雨曦说看东西要用心,不要用眼睛。

因为是在梦里,蒋曦晨有点上帝视角,他听了这话之后便很快明白了所以然。楚客刻意将自己与白家的关系表现的很僵,是为了白家的所有人才不会受牵连,让两个国家的情报系统认为她这个继女在白家不过是一个过客。那样做,她即保全了自己,也保全了白家。

那么,白雨曦从开始在外人面前表现得讨厌楚客,也是为了保护她。

蒋曦晨梦魇了,他心疼白雨曦,也心疼楚客。

余家傲被蒋曦晨的哭声吓醒了。他爬起来,抱着蒋曦晨的脑袋,低声哄着,直到怀中之人再次睡去。

被余家傲的故事搅得没有睡好的还有一个人——蓝泽。

他觉得自己可能杀错人了,当年小画家死了,算是白雨曦吓死的。那么,很有可能,自己的爹爹就是帮凶,方辉杀人报仇,也无可厚非。但是,冤有头债有主,如果自己的爹爹不是帮凶,并不知情,那么,方辉就是滥杀无辜,就该死。

听着自己的爱人一直唉声叹气、左右翻滚,蒋雨晨抬臂搂住他问:“阿泽,你怎么了?”

“我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了。”蓝泽说。

“你说的哪件事情?”蒋雨晨问。

蓝泽本想告诉他,但一想那会儿他还装腔作势地“吼”人家,这回又要说是自己插手了那件事情,大概率会被打死。在与自己的对象干架和伤害朋友之间,他最后选择了后者,“曦晨非要查,你看现在,牵扯出多少事情?”

“三年了,他没有睡过一个好觉,让他查吧!自从他从母亲的笔记中捕捉到这个人对母亲很重要,他就一直想着,有执念!但凡牵涉母亲的事情,他翻不清楚,不会心安的。”

原来,想蒋曦晨那样的天之骄子,也有执念吗?蓝泽有些怅然地想。

“每个人都有执念,曦晨也一样。你就当可怜可怜他,也可怜一下我。”蒋雨晨搂紧了蓝泽,他能感觉出蓝泽的彷徨。虽然,他不知所为何事,但他知道蓝泽没有说实话。

蓝泽向来心思沉,蒋雨晨也不敢多问,只能默默陪着他。

“阿泽,不管你遇上何事,只要你回头,我都在。”蒋雨晨这样安慰他。

蓝泽不会说什么漂亮的话,甚至可以说有时候很渣,沾化若尘是常有的事。蒋雨晨很无奈,只能以魔法打败魔法。但每每蓝泽真的有烦恼,他总是不声不响地陪着,这让蓝泽很感动,甚至成了他活下去的勇气。因为蓝泽知道,正如蒋雨晨所说,不管任何时候,他只要回头,蒋雨晨都在。

“雨晨,谢谢你!”他转身,将人搂紧了,亲了亲他的发顶。他半生漂泊,只有抱着蒋雨晨的时候,他才切切实实觉得自己还活着,还有人陪。

“我知道我做的不够好,比起肖克和家傲,我什么也做不到。即便是这样的我,你依旧无怨无悔地陪着,我蓝泽一定是上辈子积了大德。”蓝泽又说。

蒋雨晨闻言,将计就计。因为他等这种对比的话等了很多年。自己的哥哥和弟弟带着对象来了,蓝泽总算觉察出自己的不足。“我看肖克和家傲也没什么长处啊?”蒋雨晨这样说。

“NO,亲爱的,你没有往深处观察。你看肖克,不要看他每天像花孔雀一样昂着个头,他看向杨清的眼中有蜜糖,甜腻甜腻的那种。说句实话,我做不来。再看家傲,那小子简直将喜欢写在了五官四肢,见了曦晨腿都挪不动。他那种状态,估计没几个人能学来,我自然是比不上。”

“喔,这么说来确实。亲爱的既然观察的这么仔细,那么可不可以稍微学习一点点,一点点就好喔!”蒋雨晨悠悠地道。

蓝泽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将自己挖坑埋了,有些懊恼地推开蒋雨晨说:“老夫老妻了,学不来,太肉麻!”

“一点点嘛!”

“不学。”

“学不学?学不学?”蒋雨晨挠着他的咯吱窝问。

“学,祖宗,我学。”蓝泽最后只能求饶。

蒋雨晨很容易满足,刚放过他,只听蓝泽说:“才怪,我即不是花孔雀,又不是高岭之花,学了也没用。我觉得渣男挺好,越渣有的人越在乎,我才觉得自己还活着。”蓝泽说完,跳下床跑了。徒留蒋雨晨坐在那儿生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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