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娇娇你最好是能照顾好自己 皇宫内,李潜独自在承合殿生闷气。他真是把顾娇宠坏了,竟然真的不顾自己安危跑去自投罗网。 等她回来,看他如何收拾这个不听话的顾娇娇,任她如何撒娇卖怜也不管用。 “启禀陛下,临安王谢砚之请求觐见。”福禄轻声走进殿内,自从皇后娘娘离宫,陛下的性子越发难以琢磨。 “请他进来。” 承合殿是李潜自登基之后住的宫殿,里面皆是清冷威严装饰,谢砚之进殿后险些被殿内的气氛冷然冻住,他也明白了为何福禄如此战战兢兢。 “陛下,皇后娘娘是不是已经离开皇宫,去了漠城?”谢砚之问道。 昨日是封后大典,若非顾娇不在皇宫,她怎么可能不出现。想必是救人心切,偷溜出宫了。 只是,她孤身一人,身边没有帮手,如何能救得下顾栏。为今之计,只有他前去帮忙,才能将两人顺利带回,毕竟,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也就多一分胜算。 谢砚之见李潜迟迟不开口,便揣测道:“陛下,我知道你封锁顾娇离宫消息是为了保护她,我今日前来就是为了向陛下请命,去漠城助顾娇一臂之力。” 李潜抬起头,双眼泛红,显然是没有休息好,片刻后,李潜轻叹:“舅舅,顾娇是孤的皇后,孤便随她称你一声舅舅。她之所以选择悄悄离开,便是不希望有人为了她再次涉险。” “你是她舅舅,更了解她的性格,所以你还是安心呆在京城,方能确保万无一失,她不会希望再有亲人出事的。” 谢砚之上前一步,跪在李潜面前,恭敬行礼,说道:“陛下,当年没能及时救下姐姐,我终日活在懊悔遗憾之中。如今昔日情景发生,我绝对不能再次袖手旁观,我必须要亲自去漠城。。这不仅是为了就他们兄妹二人,也是为解我心中长久以来的心结。” “望陛下答应,让我秘密前往漠城。”谢砚之俯首磕头,“臣不愿昔日悲剧再次上演,若不能彻底解决当年旧事,只怕日后心中难安。” “难道陛下要像臣一样,因一时犹豫,而一直活在遗憾悔恨之中吗?” 李潜听到这里,起身扶起谢砚之,“舅舅,孤既当你是长辈,又怎能受你的礼。也罢,孤本来就要派人前去漠城,既如此,舅舅随他们一起去吧。” 谢砚之拱手行礼,“谢陛下,待臣回王府向家母禀明,便即刻动身前往漠城。” 谢砚之走后,李潜走出承合殿,随手一挥,从四面出来了八个暗卫。只见那些人行踪诡秘,如夜间鬼魅,身穿玄衣,平时根本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 这些人都是他登基后秘密培养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护身边人和暗中探查情报,之前从未动用,如今刚好派上用场。 “你们秘密前去漠城,遵皇后之令,助她寻找丞相。临安王会同你们一起。记得,孤要他们全部人安然无恙,尤其是皇后。” “是。”其中一人应声后,几人便迅速消失,好像从没出现过。 谢砚之生怕李潜会反悔,便匆忙赶回去,回到王府,他径直去到了母亲李璃的院子。 “扶嬷嬷,我母亲在哪?快帮我去通传,我有要事告知。”谢砚之刚走到院门,看到扶嬷嬷就叫住了她。 “王爷别急,跟我来。” 静安堂内,老夫人一如既往在诵经,听到儿子匆匆赶来,李璃起身看向上方的牌位,心中默念了几句,便走向门外。 “母亲,顾栏失踪,娇娇不放心,她已经离宫去漠城找顾栏了。儿子实在不放心他们,便面见陛下。我马上就要去漠城了,今日来,是为了告诉母亲,以免母亲担忧。” 谢砚之还未等母亲说话,便说了一箩筐的话,这些话都是他在回来的路上想好的,也是为了避免母亲像三年前那样,不同意他去。 “我知道了,你既然已经决定,一路上就照顾好自己,把他们平安带回来。”李璃面色如常,并没有打算不让他去。 谢砚之还有些惊讶,以为母亲会阻拦他,一时间倒有些不知所措。 李璃看出他的迟疑,凄然一笑,“以为我会拦你?像三年前那般?” “三年前,我错过一次,便不会再明知故犯。当年拦着你,是本想着为临安谢氏一脉考虑,却未想到因此导致你自责数年。” 谢砚之面露哀伤,他不知道在自己自责愧疚的这些年里,母亲同样受着内心煎熬。 “母亲放心,这次我一定会把他们平安带回来的。”谢砚之说罢向李璃深鞠一躬,便转身离去。 李璃目送着谢砚之,突然想起了什么,高声喊道:“记得向你夫人辞行。” 谢砚之停住脚步,转身向母亲看去,他清冷的脸上此刻满是笑意,他就知道母亲最心软,如今她是彻底接纳晏晏了。 “是,母亲,我现在就去。” 梧桐苑内,宴锦惜正在屋内缝衣,这件衣服是给谢砚之做的。想到他收到这件衣服,开心的模样,宴锦惜不由偷笑一声。 谢砚之刚走进屋内,就看到宴锦惜低头傻笑,他走过去,拿过她手上的图样,“这是给我做的?” 宴锦惜被他吓到了,面色惊异,“王爷,你怎么走路如此悄声?” 谢砚之将手中的图样放到一边,伸手揽住宴锦惜,一只手在她后背轻轻摩挲着,安抚她,“吓到了?在想什么,这么专心?” 宴锦惜没有回答,她从小跟着谢砚之,对他甚为了解。谢砚之为人清冷淡漠,她和谢砚之成婚后,除了在一些特殊时间,谢砚之都是清冷出尘的模样,很少会有如此温情粘人。 “王爷是要去做什么吗?”宴锦惜问道。 谢砚之无奈摇头,自己养大的姑娘就这一点不好,太了解他了,“我有事要去漠城一趟,顺利的话半月就回。” “那若是不顺利呢?”宴锦惜躲在谢砚之怀里,轻声问道。 “不顺利的话,不好说。不过你放心,府中我已做好安排,若是出了什么岔子,自会有人保护你和母亲。” 谢砚之修长的手指轻拂过宴锦惜美艳的脸庞,她如今已出落成五官精致的美人,再也不是小时候那个瘦巴巴的小姑娘。 宴锦惜伸手抓住谢砚之的手,依赖地在他怀里贴了贴,“王爷说话可算数?若是半月未回,我便去找你,看是哪个小妖精迷住了王爷。” “你呀你,还是跟孩子一样,这让我如何放心。”谢砚之有些不舍,他生来感情内敛,不知何时这小姑娘闯进了他的心里,这一住便再也不走了。 宴锦惜从谢砚之怀中起来,语气坚定地回道:“王爷放心,我会照顾好母亲和府中,你只要平安回来就行。” “好,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平安归来。” * 野外,顾娇在秦朗等人的护送下,日夜兼程,大约还有一日便可抵达漠城。 未出发前,为了隐秘行事,顾娇将铁血卫分成几批,让他们分批次进城,降低被敌人发现的几率。 如今她身边只留下四人,秦朗作为铁血卫首领留在了她身边。这两日来,顾娇强忍着身体不适,日夜兼程,生怕自己来迟一步,顾栏会出什么事。 秦朗察觉到顾娇的异常状态,便劝解顾娇暂停赶路,原地休整。 “小姐,我还记得当年去漠城救你们时,你还是个小女孩,没想到三年不见,你倒是成长了许多,想必是经历了不少。”秦朗知道她心里一直担忧兄长,就想着找别的话转移她的注意。 顾娇接过他手中的食物,就算再没有胃口也要吃,她不能倒下去,哥哥还在等着她。 “这三年,仿佛是三十年。以前我只是一个被家人宠惯的世家小姐,一朝变故突发,父母离世,唯留兄长和我。这些日子,我一直想起往事,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度过这三年的日日夜夜。” 顾娇不知为何幕后之人要屡次对顾家下死手,但她明白只有找到罪魁祸首,他们才能重获安宁。 她有预感,幕后之人似乎是坐不住了,急于出手,这次引她去漠城就是那人手笔。待一切事了,希望李潜哥哥还能原谅她。 两人谈话间,李文匆忙赶过来,向顾娇鞠躬行礼后,说道:“小姐,我们必须赶紧出发,我们被人盯上了。” 秦朗大惊,赶紧起身,问李文:“怎么回事?我们行踪一向隐秘,怎么会被人发现?” 秦朗正说着,连忙召来其他二人,吩咐他们保护好顾娇,一切以顾娇为重。 “黄平、黄安,你们二人先带家主离开,李文你去后方小心查探。”秦朗安排好一切,转而对顾娇说道:“小姐,你先随他们离开,我们稍后就到。” 顾娇有些心惊,面露迟疑,她不想放弃任何一个人,但也知道自己留在这里会是他们的累赘。 “好,你们注意安全,我等你们汇合,一定要平安归来。”顾娇深深看了秦朗和李文一眼,便在黄家兄弟二人的掩护下离开。 秦朗目送顾娇离开后,目光谨慎地扫向四周。李文匆忙赶回来,说道:“首领,后方有人追上来了,脚程极快,暂时不知道有多少人。我差点被发现,想必他们马上就会赶上来。” “你先跟上小姐,保护好她,我来断后,拖延时间。”秦朗说道。 李文愣了一下,随即摇头拒绝,“对方来势汹汹,尚且不知道有几人,我得留下帮你。” “你......”秦朗刚要说些什么就听到四周传来极轻的声音,他向李文眼神示意,提醒他要小心。 片刻间,数道黑影闪过,秦朗和李文冲上前阻拦来人,几个回合下来,秦朗和李文落了下风。 两人被击退,向后退了几步,秦朗和李文对视一眼,眼中满是坚定,一定要拖住他们,为小姐争取时间。 “且慢!”其中一人停手,突然说道,“我等奉命保护皇后娘娘,绝非歹人。” 秦朗停下,站在原地,有些犹豫,他们虽然常年居住在聚贤村,但消息灵通。所以,他们都知道家主已被册封为皇后。 “何以为证?”秦朗问道。 暗一,也就是刚才说话的黑衣人,上前说道:“临安王谢砚之与我等同行,稍后便到。他是皇后娘娘的亲舅舅,等他来了,你们便会知道。” 暗一说完,就吩咐手下人去通知临安王,告诉他已经寻得皇后踪迹,让他尽快赶来。 谢砚之在暗卫的带领下很快过来了,他走上前说道:“我是临安王谢砚之,皇后舅舅,此次前来是为了助皇后一臂之力。” 秦朗点头,很快他视线移到谢砚之身后那八个黑衣人身上,“他们是谁?” 谢砚之叫来暗一,向秦朗解释:“他们是陛下派来保护顾娇的,我们同行,阁下可放心。不知顾娇在何处,可否带我等去见她。” “李文。”秦朗唤来李文,附耳轻声说了些什么,只见李文点头,转身离开。 “各位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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