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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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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江瓷月手上还拿着东西,被裴砚安一拽身体失了平衡,手上的东西也倾斜着要倒下。

她想要伸手挽救,但小臂在裴砚安手中根本抽不出,东西最终还是掉在了地上,染了尘埃。

裴砚安看见江瓷月眼中盛着惋惜,心中觉得有些好笑,在她眼里,是不是就这些糕点最重要。

现下二人离得近,她身上散发出的异香愈发明显,裴砚安不自觉俯身凑近她轻嗅着。

浅浅的呼吸打在江瓷月的颈处,带起一片痒意,她被裴砚安这番举动吓得脸色一变,登时往后退了两步,直到她的背部抵靠在坚硬的门上,退无可退。

站在门外的青玉自然听到了里面的动静,惊讶之余又摸着鼻尖稍稍站远了些。

“裴、裴大人……”江瓷月攥紧了手心,结结巴巴开口喊人,脸上泛起一层淡淡的红。

眼下的此情此景,和那日她做的梦是何其相似。一样的人,一样的近,她的心跳也是一样的……快。

裴砚安若有所思看着她,同时也将她的慌乱尽收眼底,喉结无声滚动,“你......”他开口才发现声音带了些哑意,“你用了什么香粉?”

他说什么,香粉?江瓷月举起自己空余的手闻了闻衣袖,“我没有用香粉啊。”

芷兰姑姑说裴砚安不喜欢香粉气息,故而从来不给她用那些香粉。

就在这短暂的几息内,裴砚安只觉得心绪起了波澜,明明还是凉爽的时节,他却大心底里感到了一丝热意。江瓷月白皙的脖颈晃在他的眼前,显得是那般柔软细腻,恨不得让人一口咬住......

江瓷月看着他的目光,心中隐隐一颤。

她眼睁睁看着裴砚安朝她俯身而来,脖颈处忽而碰到了什么,随后便是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皮肤上,带起酥麻一片。

“裴砚安!”江瓷月情急之下直接喊了她的名字,侧着脸慌张地想躲开,可腰间又被禁锢住了,她急得用那只空余的手去推裴砚安的脸。

他、他怎么可以这样,莫不是她又在做梦?!可这梦未免也太真实了些。

温凉的手心贴在裴砚安脸上,似乎让他找回了一丝理智,他先是僵滞了身体,随后一把放开江瓷月,后退两步转身背对着她,手骨节因用力而泛着白,同时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出去!”

他的语气中带着悍然的凶意。

江瓷月霎时被吼得一抖,惊愕地看着他。她觉得这人有些不可理喻。明明是他把自己拉进来的,又明明是他、是他那般对自己……

她的眼眶微微泛了红,忍了又忍才赌气般打开门跑了出去。

外边守在不远处的青玉只看到江瓷月面上带着委屈一路小跑出去,而屋中大人的身影半隐在暗处看不太真切。

他瞠目结舌看着这一切,不知这二人在屋内发生了什么?

屋内的裴砚安此刻眸色深得可怕,他竭力静下心绪,呼出一口滚烫的气息。

“青玉。”

青玉听到大人唤他,连忙走进来,可等了一会儿,也没见大人有何吩咐。

“算了,无事。”裴砚安紧闭了下眼复而睁开,他自己都没弄明白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该从何处查起呢?

此刻的他平息啊了心中那翻腾的冲动,重新冷静下来,倒是方才……是他不对。

回想着江瓷月走时煞白的脸色,大概是把她给吓着了。

算了,他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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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聿翎院后,江瓷月憋着气一路跑回了自己的院中,在院中遇着如云时也罕见地没有打招呼,而是径直路过了她,一个劲要往屋内走去。

如云拦住匆匆跟在后方的红叶,“姨娘这是怎么了,你们不是去送点心的吗?”怎么这么早便回来了,姨娘还是这副模样。

红叶此时也是一头雾水,“我也不知道啊,方才我在外边候着,就看见姨娘跑了出来,眼睛还红红的,路上我与姨娘搭话她都不怎么愿意应我。”她看了眼已经进了屋内的江瓷月,悄悄附在如云耳边,“姨娘该不会是......和大人吵架了吧。”

守卫在院中的澜音对这种场景更是陌生,她一本正经提议道:“那我去请大人来哄?”

此话一出如云和红叶都用震惊的眼神看着她,这几日相处下来,她们已经知道这位大人院中当值的澜音姑娘是位奇人。起先以为是大人身边的人总会傲气些,况且她时常冷着个脸,总给人一种不太好相处的感觉。

但接触后才发现,澜音虽身手敏捷但心思却简单。还有便是认不得方位,但凡出了院子,面前出现一条分叉的小道,便不知该去往何处。是以很多时候她们都不敢随便叫她一人出去做些什么事。

“还是我去看看吧。”如云放下手中的物件往屋内走去。

江瓷月一进屋便将自己埋入了被褥之中,此前那些无人倾诉的委屈和后怕,此刻如潮水一般全都涌上心头。

她在心中暗暗决定,以后再也不去聿翎院了,就算芷兰姑姑要一直凶她也不去。

正当她独自生着闷气时,如云走了进来,手上还拿了一碗桂花牛乳羹。姨娘喜欢吃这个,每每看到眼睛都会发亮。她先将牛乳羹放在了桌上,走向那个赌气般躺在床上的姨娘。

“姨娘?”如云轻轻唤她。

“我不是姨娘,不要唤我姨娘。”江瓷月闷闷的声音隔着被褥传出来。

如云只当是她在气头上,姨娘说这种气话看来时真和大人闹不愉快了。

“姨娘小心闷着,快些起来吧。”

江瓷月突然放开被子,扭头看向如云,眉间皱在一起不高兴地说道:“我说啦,我不是姨娘,你们不准叫我姨娘。”

姨娘生气的模样俨然有些可爱,如云忍住笑意哄她,“不准我们叫姨娘,那我们该唤您什么?”

江瓷月眼神突然一黯,低声开口道:“姩姩,叫我姩姩。”

刚跨进门内的裴砚安便是听到了这一声“姩姩”,脚下微微一滞。

如云惊讶地看着姨娘,“这是……姨娘的名字?”

“是我的小名。”江瓷月闷闷不乐说道,只是很久没有人叫了。

阿娘在世时总会温柔地唤她‘姩姩’,阿爹虽然也会喊她小名,但总归是不一样的,特别是娶了秦氏之后。

“姨娘的小名可真好听。”如云夸赞道。

怎么还是要叫她姨娘呀!江瓷月哼着气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如云见她这般可爱又忍不住笑了,想着将牛乳羹拿过来哄哄她,一转身却见到了裴砚安的身影。

大人怎会在这,难道是来哄姨娘的?她刚要出声看见裴砚安的眼神,又将声音憋了回去,默默行礼告退。

如云出去前又忍不住看了眼站在床边的裴砚安,心中止不住感慨,方才还以为是澜音姑娘口不择言,原来大人真的会来哄姨娘啊。

站在床边的裴砚安自上而下看着床上那个将自己缩成蚕蛹般的人,他此刻虽然还能闻到一丝异香,却已没了方才那般失态的模样。

他撩开衣袍,轻缓地坐在了床沿边,指尖轻轻拂过木质的床边,“方才......是我唐突,抱歉。”

此话一出,原本将自己缩成一团的江瓷月微微一僵,随后将自己埋得更深了些。

她现在才不想理他!

裴砚安见状眉梢微微上扬,“睡着了?”

江瓷月抱着被子露出一双灵动的眼眸,看他此时没有方才的凶悍,大着胆子说道:“我不要理你,也不要帮你做你的姨娘了!”

她埋在被中的说话的声音被吞了大半的气势,且尾音轻颤,落字裴砚安耳中不像是在放狠话,倒像是在撒娇一般。

裴砚安自小便是被人捧着的主,面对波云诡谲的朝堂尚且游刃有余,此情此景倒是令他陌生了。换做平常,他定然不予理会,但今日这事,确实是有他的不对。

“那你想如何?”让她自己提出想要的,此事便好了吧。

可没想到江瓷月听到这话后有些不可置信地抬起头,一开口便是有些哽咽的声音,“又、又不是我在无理取闹……”

什么叫她想如何?明明是他的错呀。

裴砚安眉心一皱,“我没有说你无理取闹。”

“可你就是这个意思呀。”江瓷月紧紧绷着下颌线,潋滟的泪光在她眼中慢慢聚集。

“不许哭!”

后边的话语气他没控制住又稍稍重了些,只见她脸上的表情凝住了一瞬。待他想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江瓷月已经转过了头,只留给他一个瘦削却倔强的背影。

看样子是不想和他说话了。

裴砚安有些头疼地闭了闭眼,复而睁开,“抱歉,以后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我许你一个我能力范围内能做到的承诺,待你想好,随时可以来找我兑现。”

什么承诺,她才不稀罕呢。可下一刻江瓷月突然想到了什么,叫住了准备离去的裴砚安。

她背对着他抱着被褥坐在床上,眼中带着一丝恹意,嗓音已经有些沉哑了,“我不想喝药。”

今日又不小心被他所碰到,芷兰姑姑若是知道了,定然又会让她喝药。

“什么?”裴砚安眉头一蹙。

江瓷月继续说道:“芷兰姑姑说你要是碰了我,我就得吃药,你是不是生病了,可为什么你生病是我要吃药而不是你自己?”

“......”裴砚安总算是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我没有生病,还有我何时......碰你了?”

江瓷月见他想抵赖,立即转身伸手将衣袖往上一拉,露出那一截如白藕般细嫩的小臂,抬着微红的眼看着他,控诉道:“你今天又抓了我的手!”

裴砚安的目光触及那一片雪白,手臂上印着几个红印,是他方才留下的。

怎的这般娇气,明明他也没有用多大的力。

裴砚安突然觉得喉间有点发干,“这般不叫碰你。”

江瓷月不解,“那什么叫碰我?”

她的眼神纯净且明亮,眼眶因为方才还有些泛红,唇瓣也异常殷红。

裴砚安不动声色移开眼,没有接过她的话,“我没有碰过你,你也不用喝药。”

“你若是想到了想要的,便来找我兑现承诺。”他说完也不等江瓷月再接话,起身快步离去。

江瓷月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咬了咬唇继而抱着被子躺下。他这般高高在上的态度,一点也不像是道歉的样子。

院外,如云和红叶都候在外边不敢靠近屋子,见裴砚安出来后,纷纷行礼送别。

青衔近来在养伤,大人派他同澜音看着江瓷月,但他一名男子进姑娘的院子也不太合适,故而多数是在外边候着。

他此刻正在院外和澜音说着话。

裴砚安朝着青衔走过去,“青衔,你的伤如何了?”

青衔笑着露出两个小虎牙,“多谢大人关心,已好得差不多了。”

“那便去替我办件事。”裴砚安示意他跟上自己。

青衔面露惊喜,心想自己莫不是要被大人叫回身边了。他连忙追上裴砚安,“大人,是何事要交予我去办?”

“替我将杜郎中请来府中。”裴砚安不知自己身上发生的那些异样是何缘故,不如还是请郎中来看看靠谱些。

青衔连忙追问:“大人身体不适?”难道是那伤还没好全?

裴砚安伸手抚上腕上的檀木珠,视线落在远处,“大概吧。”

回去后,裴砚安感觉有些乏累,趁着青衔去请郎中的间隙,便用手支着头小憩了片刻。

不曾想竟入了梦中——

梦中的他身处一间光线昏暗的屋内,正欲转身时后背突然贴上了一个人,一双柔软的手环住了他的腰身。

裴砚安当即一把抓住那女子的手,将她大力扯到了面前,看清此人是谁后不由得呼吸一紧。

江瓷月如玉般的肌肤在晦暗的烛光下若隐若现,美目流盼,娇艳欲滴的红唇靠近他后微启,唤出一声:“裴郎。”

裴砚安擒握住那纤细的手腕,能感觉到自己呼出的气息无比灼热。

“裴郎,你好凶啊。”江瓷月将自己的脸贴上他的手,语气娇嗔酥软。

荒唐,他应该用力将人甩开的,但他却只是牢牢攥着人没有动。

在江瓷月准备伸手去脱自己身上的衣物时,裴砚安倏然从梦中醒来。

还是他的房间,屋内也没有那般胆大妄为孟浪的那个人。

是个梦,是假的。

裴砚安闭眼睁开,拿起边上凉却的茶一口饮下,冰凉的茶水顺着喉间冲刷去一些他胸口的热意。

可能是他太累了才会做这种梦,他这般告诉自己。

青衔去请的杜郎中原是裴府上雇请的医者,裴砚安离家入相府后,黎阳郡主便请他到裴砚安身边呆着,平日里这位杜郎中便住在相府隔街处。

青衔今日重新替大人办事,所以干劲十足,带着杜郎中不出一刻钟时间便已经到了府内。

杜郎中是位须发皆白面容慈祥的老者,因出来得匆忙,他甚至不曾换下身上沾了些药汁的衣服,进屋前先将脏污的外袍脱下,劳烦青衔先保管一下。

见到裴砚安后先是行了个虚礼,“大人如此着急唤我前来,可是伤口有不适?”

此时的裴砚安已经恢复了平静端坐在高位上,“不曾,伤口恢复得不错。只是最近感觉……感觉有时会莫名发热,心绪不宁。”

方才那个荒唐的梦他没有说出。

杜郎中拿出药箱中的脉枕放在桌面上,示意裴砚安将手腕放在上面。

裴砚安将手腕放了上去。

杜郎中先是看了他的舌苔,再细心诊着脉,期间还让裴砚安换了一只手诊脉。只是这脉相不但沉稳有力、节律整齐......没什么问题啊。

“大人,您刚才说的发热和心绪不宁,可曾是吃了什么东西后才如此的?”

裴砚安回想了下摇头否认,“不曾,是见了一个人会如此。”

一旁拿着杜郎中衣袍的青衔闻言瞪大了双眼看向了自家大人。

杜郎中:“......什么?”他也以为自己听错了。

裴砚安继续说道:“她的身上有一抹异香,每次我闻到都会觉得舒心,但有时心绪又会起伏异常,控制不住自己,这是何缘故?难道我是中了什么毒吗?”

杜郎中收回手,低声咳了两声,“不知大人说的这位‘她’,可是位女子?”

裴砚安:“是。”

杜郎中脸上顿时出现恍然大悟的神色,双眉上扬笑着说道:“大人的脉相尺脉有力、沉取不绝,绝无问题,倒是气血有些过于旺盛了,待我给您开些麦冬、石斛降降火即可。”

裴砚安:“你是说我上火,那我能在她身上闻到异香又是怎么回事?”

杜郎中见他眼中的困惑不像是作假的,伸手捋了捋半百的胡须,“这女子身负异香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医书上曾有记载有些女子生来身上便是会有一抹淡香萦绕。”

“只是如此?”裴砚安问他。

“自然。”见裴砚安质疑,杜郎中将东西收拾好起身,“大人这症状那我见得也真不少,现在是万物春来的季节,实属正常,实属正常呐哈哈哈哈哈哈。”

杜郎中爽朗的笑声不断,拿过青衔怀中的衣物,笑着拍了拍青衔的肩膀,“少年人嘛,一朝春雨落,满庭绿芸开啊哈哈。”

“啊?”青衔当即瞪大了双眼,这、这是在说他家大人......思春吗?!

“大大大人,属下、属下去送杜郎中!”青衔麻利地追上杜郎中,一边还捂着还有些疼的臀部,根本不敢去看大人现在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裴砚安依旧是静静坐在原处,呼吸平缓,纤长的眼睫盖住了他眼的眼眸,让人看不清他此刻在想什么。

唯有抿紧的唇线透出一丝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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