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沉默不语,掏出伯.莱.塔对着她,直接伸手作势要关车门。 轻呼一声,安朵丝迅速把手抽回来。声音带着几分埋怨和委屈:“你干嘛QAQ。” “东西拿回来了吗?有就上车。” “好冷漠呀,琴酱。” 差点就夹到她的手了,这个软硬不吃的家伙,安朵丝打开后座的车门坐了进去,两指夹着软盘朝琴酒递过去:“喏。” 琴酒接过软盘检查:“你没做不该做的事吧?” “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形象吗?”安朵丝毫不心虚,并且为表愤怒的踹了副驾驶座一脚。 从后视镜里撞上琴酒的眼神,她气哼哼的反瞪回去:“做手脚,我倒是想,我有电脑吗,我用意念做吗?明明是龙舌兰废物,拿个箱子都搞不对,还害得我也受伤了!最后还得靠我去拿出来,我是狙击手,又不是小偷,你当我是那个怪盗1234?” “是怪盗1412。”伏特加没忍住接了一句。 “我管他是多少,龙舌兰那个废物,甚至连据点都暴露了,哼。”安朵丝把自己说得真的生气了,又踹了座椅一脚。 组织里有一个暴躁的基安蒂就够了,琴酒闭了闭眼,虽然直白一点好掌控,但是还是太能闹腾了。 后视镜里白发少女委屈的看着左手的伤口,她的皮肤很白,衬得那道其实并不算严重的伤口也显得有些触目惊心,这伤要是放在琴酒身上他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可是,君度那双蓝色的雾蒙蒙的眼睛正在时不时瞟向他,琴酒感觉认识她之后,他的生活变得更加刺激了,他有点不想生气。 “手给我。”琴酒面无表情。 “不要。”安朵丝为他们表演了一番什么叫蹬鼻子上脸,“我要去安全屋。我好歹也是组织的成员,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琴酒一直觉得自己脾气挺好的,但是这家伙真的太气人:“你去安全屋是为了上药?” “我为了上(哔——)。”安朵丝接了一句她正常状态下绝对不会说的低俗话,她已经决定这次不成,她就走怀柔路线攻心了。 高速路上,一辆正在行驶的保时捷突然漂移,伏特加顾不上震惊的心情,连忙把车回正,他也完全不敢看副驾驶上的大哥一眼。 “伏特加你也不用摔死我吧?”安朵丝扯过安全带系上,她怕再被甩飞,另外,琴酒的老爷车居然有安全带,她以为早就改被拆了,他难道是个乖乖守交通规则的人吗?安朵丝难得惊奇的看了琴酒一眼。 琴酒并不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对于她之前的话,琴酒只觉得原来如此,他一直觉得君度看他的眼神比其他人多了点什么,现在终于是明白了,他也生不起气,准确来讲,是气到极点之后反而平静了。 “伏特加找地方下车。”琴酒板着脸说出了一句震惊车内二人的话。 “大,大哥?”伏特加僵硬了身体,连头都不敢转一下,对于这种情况下还敢调戏琴酒的君度,他是有些佩服的,一边暗自思索:大哥原来喜欢这种的? 安朵丝移开了眼神,不让琴酒发现自己的惊讶,虽然她觉得琴酒会喜欢直白一点的,但是她确实是没想到这种有些过分的话琴酒居然会接下来,是因为组织的命令吗,安朵丝有点好奇那位到底和琴酒说了什么。 一时间,车内呈现诡异的寂静。 “啧。”琴酒有点得意,口花花的小姑娘,一搞真的就傻眼,他毕竟也算是经历丰富,对付这种小丫头他自认还是有点本事的,不然也不会交给他。 安朵丝向前探过去,趴在副驾驶座椅背上,食指勾着琴酒垂落的一缕发丝把玩。 琴酒按住安朵丝的额头把她往回推:“坐回去。”却感觉她顺势在掌心蹭了一下,琴酒缩回手,手指不自觉的捻了捻,君度起伏的情绪让他隐隐有一种担忧,担忧事件脱轨,无法掌控她。 “大哥,我先下车了。”伏特加把车停在路口,语气还是有点紧张。 琴酒看了他一眼,只是下车换到了驾驶座并未答话。 安朵丝懒懒的伸了个懒腰,斜靠在后座上。 怎么又睡?前几天贝尔摩德刚和他抱怨过,君度把她当司机,在她车上睡了一路。只是不知道她是不是装睡,琴酒他本人是不相信,一个身处黑暗的杀手会这么不设防的在不安全的地方睡着。 要是安朵丝本人知道琴酒的心理活动,她应该会笑着跟琴酒说:不好意思真的没杀过人。才不管琴酒怎么想。 从后视镜望了一眼,琴酒暂时压下自己恶劣的心思,她闭着眼安静的样子实在是很宝贵,即使在这种环境下,琴酒依旧不能够放松警惕,但是至少现在他打算让自己的耳边清净一点。 一边开着车,琴酒也在观察着安朵丝,他才发现她其实生得一副凉薄面相,闭上眼面无表情的样子,看起来近乎不近人情。 这点到是和他一样,换句话说,琴酒根本不相信,这样一个人,她的真实性格会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热情直白,她脸上时时带着的笑真的有点虚伪。 他当然也不会认为,君度是真的喜欢他,他们这种人,不需要真心这么无聊的东西,见色起意而已,左右他也一样,及时行乐对他们而言最合适不过。 黑色保时捷驶入一片居民区。 一丝恶劣的笑爬上了琴酒的嘴角,他忽然猛打了一下方向盘,车一个甩尾停在了路边。 “呀!”安朵丝感觉自己上午吃的东西都差点被安全带勒出来,她皱着眉解开了安全带。 她现在很生气,原本一天没吃东西胃就不舒服,虽然根本就没睡着,也就无所谓有没有被吵醒,但是她现在就是想发火。 “你!”安朵丝转向琴酒想要骂他一句。 “嗯?”琴酒微微转过头。 此时的天已经黑了,路灯一盏盏亮起,保时捷停在避光处,只有一缕灯光远远的打下来,从安朵丝的角度看过去,那道光正好透过琴酒的发丝朝她照来,不知道是真的被装睡迷糊了思绪,还是被光照花了眼睛,安朵丝竟然觉得此刻的琴酒居然看起来有些柔和,就连他嘴角那戏谑的笑也一样。 美色误人啊,安朵丝。 她推开车门,刚下车。 “你自己进大厅,我去停车。” 安朵丝一脸懵的看向琴酒:“哪栋楼?” “自己找。” 看着丢下一句话就扬长而去的德国雨蛙,安朵丝磨了磨牙。 打量了一圈,周围都是公寓大楼,只是高矮不同,别的地方没什么特别。琴酒停车到回来,她猜应该不会超过五分钟,不然住在周围却把车停那么远实在是可疑。 既然如此,安朵丝朝着一栋不算最近,但是最高的大楼走过去。就算不是狙击手也该有的常识,如果在射程之内有更高的楼,那你就是个活靶子。 在大厅等了一会,应付完了管理员和在大厅织毛衣好奇的老太太,琴酒终于进来了。 “Honey~”安朵丝笑着扑上去抱住了琴酒的右胳膊。 琴酒并没有躲,任由她抱着,俩人朝电梯走过去。 等电梯开始运行,琴酒才悄声问她:“你演了个什么?” 安朵丝抬头看了一眼电梯角落。 “没有监控。” “安保好差。”安朵丝嘀咕了一句,“一个日语不好但是仍旧独自来找在霓虹工作抛妻弃子的男朋友的可怜的单身母亲。” “单身母亲?”电梯在顶楼停下,琴酒只瞅了她一眼,语气中辨不出喜怒。 “好吧,我只是说我是你女朋友。”安朵丝靠在门框边上等着琴酒开锁,她敢这么说也是仗着琴酒本来就有让她丰富人设的意思。 琴酒打开门示意她先进去:“一个大龄单身汉总是显眼的。” “相信我,你显眼和你单身与否没关系。”站在玄关处,等候琴酒开灯的安朵丝扬起一个阳光但是带着恶意的笑,“最好的方法是把自己剃成秃子,当然,想让我丧失兴趣也是一样。” 琴酒并没有接话,在打开灯的一瞬间,突然向安朵丝出手,一个躲闪不及,安朵丝被琴酒单手反剪,按在了墙上。 “你终于疯啦?”安朵丝奋力挣扎,却被琴酒用更大的力镇压回去。 “如果不是我,这一瞬间的疏忽,你这个脆弱的脖子已经断了。”琴酒冰冷的手指掐着安朵丝的后颈。 被这样的手指碰着,安朵丝只觉得敏感的后颈就像被冷血动物舔过,危险,却又——令人兴奋。 “我下次会注意,你快起来,你很沉。”安朵丝努力压下内心的躁动,让自己看起来不像个神经病。 掐了一把安朵丝的后颈,盯着她藏在发丝里,在红色耳钉衬托下也不逊色的充血发红的耳垂,琴酒突然向前探去,用尖牙轻轻磕了一下圆润的耳垂,松开了手。 冲动瞬间压过理智,感受到钳制着自己的力量减轻,安朵丝在琴酒起身的一瞬间,翻身抓住他的右臂往前一拽,右手按住他想要掏枪的左手,把他推倒在了墙上,混乱之间,玄关处的物品散落一地。她松开左手,拽着琴酒散落的长发,往自己这边一拉,踮起脚尖,在琴酒下颌处的伤口上烙下一个舔吻。 随即她感觉到,一只冰冷的手张开,卡住她的下颌骨把她的脸更加向上扬起,一个湿冷的物体贴上她的唇角,呼吸喷洒在她的唇瓣。 按照浪漫小说的套路,他们现在应该闭着眼睛接一个温柔而又绵长的吻。 可现实是,即使他们二人现在唇齿相贴,两人也更多的是在互相凝视着对方充满斗志和欲望的眼,他们相互争斗,相互审视。 两双眼睛,一蓝一绿,却又显得那么相似,就像是两只正在搏斗厮杀的冷血动物,这一瞬间,他们或许也感受到了心脏的共鸣。 琴酒用右手将安朵丝按向自己,安朵丝闭上了眼睛。 他们相互吞噬撕扯,有血珠从二人的唇舌间滚落,又不知道被谁的舌尖急切地舔去。 安朵丝以为自己会感到满足的,可她没想到这样的接触之后,带来的是更强的更觉空虚的欲望,一阵阵酥麻从她的舌尖蔓延到后颈,再到更深处的地方去。 她睁开眼睛,看着那双紧闭的眼,这张因欲望而染上薄红的脸,呼吸间是热烈的火药和销烟的气息,突然双手使劲,推开了面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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