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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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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径站在屋外面,捏着大夫给开的方子,一股无力之感涌上心头。她不知道云啾啾因何染上的心病,也无从下手根治,就这样透过窗纱,看向意中人,说不清是不是方向问题,总感觉对方单薄得就剩下一把骨头,眉心紧紧皱着,一副被病痛缠绕,不得安生的模样。

青云上啾啾不息的奇鸟两次在她家中栖身,她却都没能照顾好。

还是云啾啾先看到了她。

四目相对的那刻,李三径回过神,把方子交到绿卿手里让人去熬药,在云啾啾的注视下走进来,慢慢坐到床边,伸出双手把对方抱在怀里,没有她方才想象中那么瘦弱,但依旧有些硌手。

或许是在病中,云啾啾的状态实在过于差了,眼底甚至有血丝浮现。

李三径把脑袋放在怀中人的肩膀上,亲昵地蹭蹭脖颈,故作无事地哈了哈气,眼看着那里泛上湿红,而云啾啾还没有躲闪,她于是开口说道:“前几日金枭新得了块地,盖上一所庄子,咱们也去瞧瞧可好?”

云啾啾没让她这么遮掩过去,而是哑着嗓子问道:“大夫能治吗?”

“会治好的,”李三径没让他回头看到自己脸上的神情,放轻声音,装作轻松的样子,打趣道,“胃病,我们可以慢慢养着,咱府里还没到供不起一日三餐的地步。至于心病,我可以和你一起琢磨。诶,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她俏皮地探出手指,戳戳云啾啾的脸颊:“大夫说,你要是清楚缘由,最好讲出来。”虽然大夫也说,有些心病,可能连病人本身都讲不清来历,知道了也未必肯吐露。

云啾啾两个方面都占一些。

他要怎么开口,他对烟花风月之事感到恶心?而且不知为何,还有愈演愈烈的架势?所以他既道不明白,也张不开嘴。天知道大夫最开始说胃病,他有多么开心,若只是胃出了问题,他一定好好养,可惜不是:“我若是一直治不好,怎么办?”

“我们可以去京城找御医,”李三径没有气馁,然而说出的话不是很让人顺耳,“御医若也不行,还可以登门去拜会各地有声望的医家。”

云啾啾不肯放过她,转过身,一定要看着她的眼睛,立即捕捉到了李三径还没有藏好的哀伤:“我是问,我如果一直不好,你会放弃吗?”

一字一句,问得李三径心肝疼儿。

云啾啾还在补充:“这次是你在用饭,下次可能更糟,”他整个人看上去疲惫已极,却不知哪来的力气,抬着头,固执且不肯松懈,“或许你已经睡着,或许……你能坚持多久?”

李三径也被他问得气了,抬手按住对方的肩膀,像是两个正在对峙的剑客一般,寒芒毕露,一个比一个凶狠:“要看你我能活多久,你敢不敢跟我赌到去世的那天?”

绿卿端药进来,被这两个眼眶都红了的主子唬一大跳,怯生生地挤出一丝不自然的笑:“先行,公子,药好了。”

没有人回应他。

过了良久,李三径平息胸口的怒气:“把药拿来……”

她未说完,云啾啾便抢了一步,率先从床上跳下来,光着脚踩在地面,一把接过药碗,埋头饮下,把苦药喝出了牛饮清水的气势,喝完了把药碗一砸,指着碎片斩钉截铁:“我赌了!”

他不甘心!他在李三径强调不放弃他的时候,陡然生出一股不服之气,一扫此前的颓丧。他杀了谢二,赢了展云,他凭什么要栽在这事上?离洞房花烛还不知需要多少时日,他若是能在那之前把病情控制住了呢。

李三径的眉毛忽然舒展开,那双极容易结冰的眸子在入秋之际春暖花开。

……

李三径还是带着云啾啾去了黄金枭新买的庄子散心。

整个庄子极其浮夸,看上去到处摆放着耐摔打的金制用具,就连地上种的都是金丝线勾勒出的假花,云啾啾看到的第一眼,下的评价便是“庸俗”二字。

李三径忍着笑,还是帮好友解释了两句:“她惯爱这些东西,以前有将军管着不敢整,这地方将军又不常来,她当然是要全凭心意,炫耀一番。”往好处想,至少不用担心一个不注意把什么珍贵的奇花异草给踩死,就是太容易招贼。

黄金枭昂着头,用鼻孔哼气,大跨步从云啾啾身侧走过,摆明了一副嫌弃对方品味的样子。

云啾啾也不管宅子的主人何种表情,拉着李三径往深处走。

院子布置极为有趣的一点儿就是,但凡能坐能卧的地方都铺了厚厚的好几层垫子,异常柔软,主要显露的就是一个享受。

云啾啾悄悄用仅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问李三径:“她不会贪军需了吧。”这些全部下来,岂是千万两黄金能止住的?

他有些担忧,若真动了军中的物件,等到两军对阵之际,李三径会不会因此受累。

李三径摇头,用袖子遮掩地伸出一根手指,指向黄金枭的头冠:“除了那一个是真金,其余的要么是在外面镀了一层,要么便是假的。”

云啾啾的嘴角轻轻抽了下,到底没直接乐出声。

黄金枭就在此时回过头来,看向她邀请来的两位客人:“我这庄子里还有处汤泉,你们要不要去试试?”

云啾啾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黄金枭想得再简单不过,因为她家大夫去了先行府一趟。她刚开始听说云啾啾的病状,还以为好友本事过人,已经让男子怀上了,心中不由怒火飞起。无论如何,云啾啾名义上总是她义弟,现在未婚先孕,这事李三径做得也忒不地道。

她拿起缨枪便要去先行府问罪,好在大夫拦住了她,得知真相,她又难免心疼好友。好端端一个清俊少年放在眼前,她好友是一口都没吃上啊。

于是,这才有了新庄子邀请李三径的时候,特意提醒可以带上家眷的缘由。

汤泉坐落在庄子的东面,水汽氤氲,好似仙境一般。这块地面就是为此处泉水才让原主人添了价,偏偏入了黄金枭的眼,也没管贵贱,就这么买下来,气得黄将军连连骂她败家。

然而令黄金枭没想到的是,她好友居然和带来的男子分开泡。

这算什么散心?

李三径极其舒服地扬起头,整个人浸泡在烟雾之间。沸珠在水面一跃一落,好似要冲破这层屏障。就在这时,东院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便出现在门口。

都说雾中看人,别有一番滋味。

李三径一时呆在原处,竟然忘记遮盖,一双她曾经摸过无数次的腿慢慢地走了下来,也不管贴合在上面的中衣有没有湿透,水痕贴在人的身上,慢慢滴下。沸珠像是被人止在了空中,李三径再不能捕捉到它们的跳动。

……

云啾啾也想不到自己会做出这么大胆的举动。

最开始听到庄子里有汤泉的时候,他是不打算来泡的。事实上,除了在李府,别的地方他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戒备,但李三径既拉他一起来,便是想要他也玩得开心。

再添上,黄金枭还不至于做出下流之事,他便也应下了。

但想不到的是,仅仅下水不久,他便疑心地向上望去,生怕在顶部出现一双眼睛,全然没品到温泉的舒适,倒是久违地感受到了之前在教坊司的谨慎小心。他甚至连剑都在手里握着,却还是没压下心里的不舒服。

最终,他匆匆沾过水,就上岸穿了衣物。

他估量着时间,又待了好一阵儿才推门出去。尽管如此,还是被李三径说了句“这么快”。他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来句“你管我”给驳了回去,冷着一张脸把说话的人推进东院。

然后,他就听到了李三径下水的声音。

他甚至感觉,自己可以看到女子轻轻抚水的模样,一时间心头的小鹿撞破了房子,直溜溜地想要往东院里面冲。他不自觉地紧紧贴住东院的大门,手脚僵硬地好像是在罚站一样。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只知道嘴巴里所有的唾液都被他汲取完毕。

他的手轻轻抚上门面,却在即将推开的那刻,反手回身打了自己一巴掌。云啾啾一点儿也没留情,火辣辣的疼痛感很快让他清醒过来,迅速远离这个位置,顺着金色的花坛慢慢滑了下来,坐倒在地上。

太不知羞了!

他之前还以为巫山云雨最是恶心,转瞬间便如此臆想,实在令人厌恶。他像是终于缓过来神一样,竟是对自己反胃起来,勉强压下这股上涌的不适,重新回头看向东院的大门。

鬼使神差地,他再次走了回去。

云啾啾轻轻敲门:“李姑娘。”或许是里面的人太舒服了,没有一丁点的回应。

他突然想要再试试,这个念头极为大胆,却逐渐占据了他所有的思绪,或许他可以推开门,或许他可以进去,或许就像他最开始臆想的时候没有要吐一样,他的身体可以支撑和李三径更亲密一些呢。

于是,这扇门被缓缓推开了。

不知为何,在看到坐在水中的女子时,他的心突然定下来了。跟他单独泡汤泉完全不同,他一点儿也没有疑神疑鬼,而是像被吸了魂儿,不由自主地朝着对方走过去。

然后,一只手握上了他轻颤的指尖。

滚烫的气息抚上他的脸颊,一声低低的“啾啾”像是在他的四面回荡,许是雾气太浓,以至于久久不散。他不禁顺从地贴了上去,伸长脖颈,像献祭一般把自己奉给水中的神明。

然后,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好像起了变化。有些地方变得酥软,似乎就要倒在对方的手里,而有些地方则渐渐顽固硬实,跟他的佩剑一般。

下一刻,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滩秽物吐在了他的神明身上。

手足无措。

云啾啾呆呆地看着吐出的东西,一时拔剑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简直比李三径吃饭时他吐的那一次还要可怕。他本能地想要解释:“我没想到……我不是故意地……”

但在嘴里味道飘出来的瞬间,他就又闭了嘴。更何况,在他看到李三径阴沉的双眼时,感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怎么就推门进来了?这下他不用等到洞房花烛,就可能要被厌弃了。

他的身体实在不争气极了,泪水不由自主地涌出来,混在上跳的沸珠里,很快便碎开,再寻不到踪迹。

……

云啾啾说不清楚是怎么回的房间里。

尽管有一件外衫披在他的身上,他仍然感到冷极了。李三径没有像往常一样出现,也不知还愿不愿意见他。

他知道自己的性子说不上好,现在还莫名其妙多出爱哭的毛病。

可他就是坏极了。

明知道今日之事是妻夫间最不可容忍的,还是抱着一丝妄想。他想,或许他可以接受李姑娘不娶自己,只是不能接受李姑娘另娶他人。

夜里的月色很亮,却怎么也照不进窗纱里。

李三径洗过身上的污秽,连夜派人去请大夫,他已经隐隐有了些猜测,但还不敢确定。前世云啾啾也有这个毛病不假,但她们每次房事都好好的,从不见对方在这种情况呕吐。

黄金枭见她正襟危坐的架势,也猜测是出了什么事,但无论怎么问,对方却都不肯说,急得人在屋子里团团转,联想到大夫关于这两人从未圆房的话,忍不住问道:“三径,你不会真不行吧?”

“不是。”李三径言简意赅,眉头紧紧锁着,一见到大夫来,就赶忙拽着人往云啾啾处赶,也顾不得被旁人听到,把今日发生的事细细说了个清楚。

然而,当她们赶到房间时,已经人去楼空。

这个庄子是新建的,还没有足够的人手,守在楼里的小厮也是个不会武的,已然晕倒在外间。

李三径狠狠锤了下桌案,丧气地坐下来,她不该想着来好友庄子里散心,就无需带多少人的。她至少应该让绿卿在这里守着。

大夫安慰地拍拍她,斟酌着措辞说道:“至少从现在来看,先行的猜测十拿九准。”

黄金枭听完全场,知是误会了李三径,咳嗽两声,学着大夫的样子安慰道:“其实,这要真治不好,你又舍不得他,大可以找回来,和我一起认个义弟。”

话音刚落,就被大夫使了个眼色。

李三径倒是没有生气,展露出一种在她身上很少见到的疲倦,轻轻说道:“你们先去睡吧,我等他。”

黄金枭见不得好友如此,忍不住道:“他要是不回……”一语未完,不会说话的人就被大夫拽走了。

月上中宵。

一个身影翻墙而入,却在见到案边坐着的人时顿住脚步:“李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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