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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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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底下最难哄的人,一定是李三径。

云啾啾用勺子舀起鱼汤,盛在碗里,不过浅尝一口,就把整锅汤给倒了。想做个能吃的饭容易,但想做出能入李三径口的鱼汤,那是难于登天。

府里的大厨安慰道:“只要是公子做的,先行都不会嫌弃。”

云啾啾不怀疑这个,但是把他做的饭吃下去,不意味着李三径就会跟他说话。就像他说对方最难哄,是因为全天下,他仅愿意哄这一个人。

他被包裹在李三径最柔软的那份感情里,贴着人的心跳把所有能想到的错处全部说了一遍,硬是没能撬开那张嘴。他为此还向郁升请教过,但除开将绑架展云的不是又说了一遍,仍然不得其法。

好在他不用担心李三径喜欢别人了。

毕竟,哪怕有一点情谊,都不会在险些遇难的男子面前维护元恶大憝。只要想到展云在人前的失态与泪水,他就很不道德地窃喜非常。他清楚这样极坏,但人的情绪如此,怎么也控制不住。

云啾啾仅有的愧悔与后怕,全数落在李三径身上。

他重新煮了一锅水,守在炉火前,暗暗祈祷这次一定要成功哄好正在城墙巡视的意中人。

李三径难得对他生一次气,以至于事情传到少将军府里。黄金枭听说两个人闹了别扭,甚至特意赶过来看热闹。

云啾啾对此产生一大堆的意见,然而面对这位早先捆他至先行府,后来又在人前维护的义姐,总算没有说出难听的话。虽然,他也知道,对方当时肯来帮忙,是看在李三径的面子。

况且,他还有求于人。

“义姐。”云啾啾喊得有些僵硬,但罕见的称呼仍然让黄金枭怀疑地看向他。

少将军像在瞧一个从没见过的人似的,盯着他打量半晌,才大摇大摆地坐到长廊上:“说吧,你想问什么。”

云啾啾看到这架势,忍着翻白眼和把人推下去的念头,问道:“你见过李姑娘生气没有?她生气的话,要如何让她消气。”

黄金枭打着哈欠,也不顾天气转凉,七月流火,抽出扇子使劲抖着:“据你姐,本将军的了解,她经常生气。三径这个人呀,没什么耐心,好在她脾气来去都快。而且在她看来,目的结果才是最要紧的。长久以往,她对人对事很会通权达变……诶,你记住没有?”

云啾啾听得认真,尽管他从对方第一句话说出来,就知道没几个字对这次哄人有用,但只要能增添对李三径的了解,他都细细记下,不肯错过分毫。

他用极其惹人恨的语气炫耀道:“其实,李姑娘是我见过最有耐心的人。”

黄金枭被噎了一下,“呵呵”两声,把好不容易萌芽的姐弟情再次按回了泥土里。

傍晚,云啾啾将千难万难做好的鱼汤盛到李三径面前,随之看到的却是对方越拧越紧的眉头。他急忙找补道:“我有先尝的,而且我以前做过饭,不难吃的。”

他脑子转得极快,若是生气的人对这话反驳,两个人自然就能搭上话。

然而李三径没有让他如愿。

嘴巴紧闭的家伙不由分说地拽过他的双手,细细观察一遍,然后也不用人服侍,抬手舀上一碗鱼汤放到他面前,又秉承着食不言的原则,把自己的那份吃下。

最后,云啾啾望着连个底儿也没剩的汤盆,感觉对方晚上胃里可能会不舒服。

更糟糕的是,李三径可能当“哑巴”上瘾了。

云啾啾长长叹气,分外沮丧地趴到了桌案上,一直到月上树梢,才慢悠悠地走回屋里。他后来没再提过回西院的事,府里当然不会有不长眼的故意说这个,于是他依旧居住在和李三径五步之遥的地方。

夜间辗转反侧,目不交睫,他便走到窗前,望向最近的那个房间。

他以前从未尝过这般滋味,仅懂得谁伤他分厘,他就恨不得杀之后快,生怕有人站在他身旁。唯有形单影只,才能安然无虑。如今冰轮孑然,清辉枕冷,他竟反而品出些许寂寥,忍不住去想隔壁之人可有睡下。

突然,惊呼声自另一个房间传出,在寂静中分外脆亮。

云啾啾的伤感瞬间被抛得没影没边,他来不及细想李三径一个人在那屋里会出什么事情,慌手慌脚地推开隔壁房门。

一片漆黑中,玄烛斜斜照在床榻上,年轻女子惊魂未定,半坐起身,不停喘着粗气。

云啾啾哪里还记得点灯,径直坐到床塌上,抚上对方的背脊。他看这情形,理所应当地想到是做了噩梦:“不怕不怕,梦里都是假的,醒来就没事了。”

李三径显然忽略了要跟他生气的事,往后一仰,死死拽住他的手臂不肯撒手,直将人拽得也俯下半边身子:“我不做什么,你陪我一会儿。”

云啾啾此刻离对方极近,低下头就能看到湿漉漉地一张脸。他猜测是吓出了冷汗,连一头乌发也像是从水里泡过,丝丝缕缕垂在脸颊上,衬得脸色惨白,看上去不像统领兵将,万军阵前谈笑风生的先行,倒添了书卷气,似是个病弱的白衣卿相。

他并不挣脱,而是伸出手将人的发丝拨开:“我去给你拿巾帕擦擦。”

一股更大的力道按在他的手腕上,生怕他挣开似的。云啾啾倒是没感到疼,应是对方到了这个时候还控制着力道不去伤他。

李三径又重新闭上眼睛,沉默着摇摇头,却没有松手。

云啾啾像是被不知名的东西在心口戳了下,又酸又软,顿顿地疼起来。他突然往旁边一侧,将腿也伸上来,就这样倒在对方身畔,便是枕头也被他强硬地分了半个过来。

李三径猛地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给我说说你的噩梦,”云啾啾歪在对方的脖颈处,近到彼此间交换呼吸。他在尝试着主动与人亲近,嗓子发干,但好在没有要吐的冲动。他故作轻松地说道,“我听听看,是有多可怕。”

李三径没有回答,而是带着疲惫松开手:“你不喜欢跟人离这么近的。”

“你刚刚要我陪你的,”云啾啾有些生气,原本是这个人先来接近自己,也是这个人先表明的情愫,现在又说这种话是哪种意思,“你之前说的话,做的事,可不能反悔。”

李三径都为他拒亲了,事到如今,难得还想说放过他吗?就算李三径肯,他还扯着对方不放手呢。

云啾啾听到对方低低地笑了一声,还未宽心,枕边人已将腔调徐徐拉长。

“你这样说,我忍不住开心,但还是恐惧占了上风。”李三径再次摸索到他的手,十指相扣。

云啾啾歪着身子,在心里描摹着眼前这张脸。他不明白对方在害怕和生气些什么,但他也本能地跟着惴惴不安起来,面色开始变得惶恐。

云啾啾感觉,李三径的声音,大概和他的心跳一样大声,在深夜的寂静里格外清晰:“我梦见江水很冷,在船只旁边打着转儿,像故事里的深渊一样把人往下拽。”

李三径说到这,牙齿似乎都在打颤。

云啾啾顷刻之间便想到对方幼年落水的事,一股寒气立时涌上头顶,明明他没有如此经历,眼前却忽然闪过玄女观救忘情时,对方用树枝的场面,像是感同身受一般,只觉身上的被褥也无法抵御那般寒凉。

他为人掖住被角:“以后我们都不去水多的地方。”

可他话音才落,又想起李府的院子里也有不少潺潺流水,大都是刻意开凿出来的,对方却又不像只是怕水的样子。他隐隐猜测,或许落水的季节是冬日,就像冰窟窿似的,所以才给年幼的女孩留下可怖的记忆,以至于想出江水来。

然而,李三径下一句话却是:“我看到你从船上跳下去了。”

她用另一只手扯住云啾啾的衣领,双目发狠,再次确认般问道:“你不会跳下去的,对吗?”

“当然不会,”面前人忙不迭地给她保证,“我又不傻。”

李三径似是终于安下心,偎依过来,抵住云啾啾的额头:“你傻得很,”她说着又生出恼意,“我要是不帮你,你怎么办?如果官府的人先到了,你又怎么办?知府为了讨好展家,是有可能把你扔进大牢里的。”

两人到底是摊开来说了这件事。

云啾啾心虚得很,连连保证再也不会有下次。

李三径却不依不饶,她特别生气,但她等了又等,对方却始终说不到该答的地方:“我不是要你忍着性子,别人要伤你,你当然要还手。但你不能为了一时醋意置性命于不顾。”

云啾啾再也忍耐不住,泪水顺着李三径的脖子流进其中衣里去。

他千思万想,也没料到对方气到此处,一时间又是难过又是心疼。只等到人睡着,他取了巾帕回来,细细为对方擦拭过,忍不住在人脸颊上点了两下:“你才是傻子。”

要不是傻子,难道不该怪他惹出麻烦,累得女子遮掩平事?

擦着擦着,云啾啾便看入了神。李三径瞧上去比实际年龄还要小一些,这会儿闭上那双仿若山涧冷泉的眼睛,整个人显得温和许多。嘴唇很薄,睡熟后紧紧抿着……

忽然,年轻的姑娘翻了个身:“啾啾。”

云啾啾还以为偷看被抓个正着,但仔细一瞧,才发现是人说了梦话,于是故意问道:“怎么了?”

“你不能跳江,不能绑架自己。”

“嗯、嗯。”有人把梦境与现实颠倒,分明是极好笑的事情,云啾啾却回答地认真,趴在床榻上,缓缓点向对方的嘴唇,“我都记住了。”

……

云啾啾醒来的时候是在自己屋里。

他伸了个懒腰,看到床头被洗净后叠好的巾帕,他鬼使神差地把脸往里面一埋,明知道不过是用皂角洗过,他却好似闻到了一股香气,让他不禁嘴角上扬。

他迫不及待地洗漱好,便去敲隔壁的房门。

“公子,”绿卿正带人端着饭上来,“府里有客人来了,姑娘让公子先用饭。”

这个时辰来客?云啾啾望向天际刚刚升起的红日,奇怪地多问了句。

“听说是那位展公子心情不好,带着下人出去赏月散心,遇到歹人了。幸亏有一位姑娘搭救,才平安无事。这会子,先行正和那位姑娘说话。”绿卿还不忘多添上一句,“展公子没进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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