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砖手中的白瓷碗骤然滑落,碎了一地,精致的五官上瞬间布满惊慌,直起身子微微颤抖起来,“就说我不在这。” 梁管事也看到了她眼中的抗拒,立即指示小厮说道:“殿下说小姐如果不出来便进来抢了。” 话音刚落毕,门框便被人一脚踹开。 寒夜中齐景绍浑身浸润着凉意,那凛冽的五官透着不耐,乍得出现在她的面前。 金砖崩溃起来,抗拒着他的靠近,可面前之人是常年在军营中混迹的成年男子,哪里是她能躲避的。 齐景绍将她抗在肩头,任凭她做一些无用的捶打。 还愣神的梁管事见眼前此情此景立即制止起来,“殿下,怎能强行把人掳走!” 齐景绍的脚步并没有停下来,声音冷冽,“梁管事是想在孤手下拦人吗?” 金砖扯着嗓子嘶吼着,手上动作也没停下来,“你放开我!” 可惜在齐景绍那里便如同挠痒痒一般,算不得什么。 她的声音响彻整个汴京街道,齐景绍瞥了她一眼,话中尽是危险意味。 “等会有你叫的,现在悠着点。” 金砖整个人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后整个人越发抗拒地扭动起来,“你无耻!” 齐景绍往日还有几分怜惜,如今似是卸去了伪装一般,对她的控诉满不在乎,整个人还带了邪气。 “无耻,孤还没让你见过更无耻的。” 金砖越发不老实起来,可齐景绍却加大了手中的力气。 “孤没猜错,你是想让梁管事送你回塞北?” “别想了,孤设置了层层关卡,今夜之后你连东宫都出不去。” 金砖没想到齐景绍竟然看穿了她的心思,更没料到齐景绍防她防到了这个地步。 “放开我!” 她泄愤似得在齐景绍的肩头咬了一口,明明嘴里已经尝到了血腥味,可他却面不改色,显得她的一切都这么无用。 回到东宫,金砖如同包袱一般被甩到了床上,顿时感受到腰间传来的一阵钝痛,齐景绍紧接着俯身上来。 她根本反抗不得,就瞧着齐景绍身上的外衣一件件褪去。 齐景绍脱去最后一层里衣,看着沁上的一抹血意,和肩上显目的伤痕,脸上的笑意让她心底越觉不妙。 “挺大劲?” 她看见齐景绍微挑眉头,从他的压迫下往后窜逃,却又被一把拉了回来。 “你这辈子都别想从孤的身边离开。” ...... 等到一切动静结束之后,金砖静静地被齐景绍圈在怀中,没有一丝生气。 “殿下是留不住我的。”她冷静异常,已下定决心。 身后的人呼吸急促起来,语气也发了狠,“孤哪里不如梁曜,让你在孤身边如此委屈?” 一滴泪珠静静地从她眼眶中滑落,时至今日,齐景绍竟然还在怀疑她心中另有他人。 所以这些时日究竟算什么? 她选中携手一身的人至今都未给她全部的信任,当她是一枚棋子,甚至还疑心心中有别人。 简直是将一个贵女的尊严往地里践踏。 金砖不愿与他纠缠,吸了吸鼻子继续说道:“我和殿下还是好聚好散,不要再为难彼此了。” 齐景绍摸了摸她的脸侧,才发觉已经潮湿。 他收回自己的手,冷冷看了她一眼,“孤看你还是好好冷静一下。” 身边一空,齐景绍披着寝衣就朝门外走去,不仅如此,还命人将房门锁了起来。 她看着这四角小天地,心也随之沉入谷底。 施娉的声音幽幽地从门外传来,“姑娘,是我。“ “姑娘这些时日待我的好,施娉记在心里。” ”你有什么我要带的消息,施娉一定帮您送到。” 暗夜中,金砖的眸光一亮。 翠梧书斋中。 齐景绍心火难平,可感受到金砖湿润的脸庞后,竟然萌生放她离开的想法。 他觉得自己变了,所以落荒而逃似得离开了她的身边,生怕心软之下真的放她离开。 齐景绍独自坐在书房之中,从小到大他一直处事不惊,却也有今夜这般失控的情形。 每每想到金砖心里有旁的人,心底的燥郁便控制不住的升腾起来。 就算她再不情愿,也要留她在自己身边一辈子。 齐景绍长舒一口气,逼着自己将注意力转移到政事之上,可这些不知所云通篇废话的折子让他心火越发旺盛。 恰逢此时,密探忽然出现在他自己面前,齐景绍半眯起眸子。 密探低声说道:“殿下,梁将军传信来,常首入局了。” * 金砖便和没有生气的木偶一般,就连哭闹都不曾有,就这么淡淡地坐在房间内。 她在等一个机会。 这些时日的沉寂,金砖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再也没有在齐景绍面前提过离开的半个字,齐景绍有时来看她,就算与她亲昵,也招不来她的任何反应。 好像一切与她无关了一样。 齐景绍见她这样也不强求,可每日还是会来她的院子坐坐,见她也不抗拒,便卸下了门上的锁。 就连施娉李若都以为金姑娘死了心时,却出现让他们都颇感意外的事。 这一日,东宫出现了一陌生的女子,竟然闹到了金砖的院子来。 金砖看着外头吵闹,只看见一打扮艳丽的女子拖着下人直朝她而来。 “你是金砖?” 这一句话颇无礼,金砖看着眼前陌生的面孔,心底正疑惑时,“我叔叔便是锦州太守,如今他命我入汴京,和你一同服饰殿下。” 金砖上下打量了眼前人几眼,只见这艳丽女子趾高气扬起来,“虽然殿下如今颇宠你,可你毕竟无权无势,你入宫时间虽早,可以后位分不见得有我高。” 金砖心底无声嗤笑起来,锦州太守送了这么一个没头脑的人来试探齐景绍,也是出乎意料。 她笑着说道:“我经常听闻殿下提起妹妹,还在锦州时,殿下就在我这里夸赞妹妹风姿冶丽,妹妹还没到,就已经提前为你安排好住处了。” 见自己被殿下记挂着,眼前女子表情一下子雀跃起来。 一旁的施娉立即诧异地抬起头,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 金砖淡淡扫了施娉一眼,指了个方向,“还不带姐姐速去安顿?” 施娉顺着她指的翠梧书斋的方向,忍不住低头笑了起来,“是。” 金砖看着她们一前一后朝着翠梧书斋而去,心里不屑地冷哼一声。 送来烦齐景绍的人,她只好先给他送过去了。 夜深时分,金砖背朝向门边,将自己裹在锦被之中,昏昏欲睡。 她睡得正香,可盖在身上的被子忽然被人掀起,便一个机灵从床榻上坐起。 齐景绍大手一挥锦被便被丢弃在了床脚之处,他双手叉着腰,正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 她也不甘示弱,“这么快便完事了,殿下如今还是补补身体吧。” 金砖言语带刺,可齐景绍却不恼,正以为他伸手是要动手动脚,可下一瞬却捏住了她的脸颊。 白玉扳指触碰在脸上温润的和齐景绍的神情一样,“乱吃什么飞醋?” 金砖瞪了他一眼,“你想的美,我才没有!”便转过身去不予理会。 可齐景绍看她这副神情,心情倒是好极了。 “不帮孤解决了她,反而恶心孤一把,大难临头各自飞?” 金砖无视他话中的调侃,带刺地说道:“我与殿下又不是夫妻,各自飞又怎样?” 齐景绍轻笑起来,看得她心底发麻。 见她如此戒备,齐景绍忍俊不禁,“睡吧,孤今日不动你。” 金砖戒备地平躺下来,挨着齐景绍那边酥麻,颇不自在。 夜深人静,她正准备睡下。 可齐景绍忽然说道:“孤要出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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