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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3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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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善用来襄王府,可不是为了帮孟湉整顿王府内务的,三言两语引得郭妈妈吐露实情,不过是为了震慑于她,让她以后不敢随意针对自己罢了,若真如孟湉所说将她交宫正司处置,史贵妃必会另派心腹之人为儿子打理王府,反而徒增麻烦。

她轻笑一声,特意将语气放得温柔平和,缓缓说道:“今日郭妈妈有三错:其一,不该拿殿下万金之躯设局,使殿下涉险;其二,不该在没与荣姑娘商议的情况下,将事情推到她头上,使她绝望之下把先前的密谋都说了出来;其三,设局不够周密,简单一查就露了破绽。只是,这三错,不正说明郭妈妈不擅耍弄诡谲伎俩,是个光明磊落之人吗?”

郭妈妈伏在地上的身躯仿佛忽然有了生气,她抬起头望向孟湉,发现他听了李善用的话,正认真思索。

李善用话音一转,望向孟湉:“依我浅见,今日之事,殿下也有三错:其一,不该将东宫之人带回王府,令府中人心浮动;其二,既已带回王府,便不该不交待清楚身份,令府中人心生猜疑;其三,不该纵容府中职与事不相符,令众人人无所适从。殿下不明不白地带东宫之人回府,郭妈妈掌管王府内务,如何能不疑虑忌惮?荣姑娘身为侍寝宫女,当的却是厨娘的差事,如何能不心生怨望。府中女眷位份最高的二人都心存忌惮怨望,如何能不生事端?”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王府毫末琐事俱在人眼目之中,若大动干戈,恐引人猜疑,横生枝节。”李善用说罢,起身深施一礼道,“臣以为,殿下与其责人,不如省己。”

这番话直说进了郭妈妈与荣子的心里,戳中了他们心中隐痛。郭妈妈忍不住老泪纵横,李善用说得不错,若不是自己大王不省心,自己何苦处心积虑地做这种事,没想到自己一手奶大的孩子,还没有一个外人懂得她的心意。

而荣子则想到自己那不能宣之于口的隐晦爱意,被选中做二殿下的侍寝宫女时,她仿佛中了天降大奖一般欢天喜地,以为自己有机会得偿所愿了,谁知在孟湉身边却一直受冷落,只能靠一手好厨艺求得一席立足之地,好有机会远远地看上他一眼。可是,很久以前她也曾明媚爽朗过,分明不是这样卑微懦弱的人哪。

郭妈妈与荣子各怀心思,俱跪在地上垂首不语。一时间,爱莲居这间小小斗室内,人虽不少,却落针可闻。

李善用也不再开口,安静地看着孟湉。

孟湉坐在上首,目光渺远,不知在想些什么,静默良久,唇角开始慢慢上翘,目中绽放炫光华彩。他把视线投在李善用的脸上,久久注视,久到令她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脸上莫非沾了什么东西。

李善用轻咳一声,孟湉仿佛方才醒觉回神,探手往荷包内取出了两串圆润明莹的珠串,每串一十八颗大红宝珠上微雕着各色珍奇花草异兽,珠略小的那串雕的是雪莲、灵芝、玉桂等诸色仙草,珠略大的那串雕的是龙、凤、麒麟等诸色神兽,极细之处,花蕊、毫毛皆历历可数,一见便知价值连城。

孟湉将大的那串自己戴了,又走到李善用跟前,轻轻牵起她的手,将小的那串戴到她的腕上,果见皓腕润白如玉、宝珠凝血,珠、腕相衬,越发显出白者愈白、红者愈红,与他想象中的一般可爱。

孟湉用戴着珠串的左手,握住李善用戴着珠串的右手,深深望入她的双眸:“今日入宫,我已向父皇表明心迹,待此案办结,便迎娶你做襄王妃。你说得对,是我不该令府中职与事不符,从今以后府中事便由你主理,郭妈妈三日之内将事务交割清楚,暂于下处荣养,荣子转为厨娘,我的王府之中,不需要什么侍寝宫女。”

李善用吓了一跳:“殿下说什么?”

孟湉是志在大位之人,婚姻是重要的政治筹码,若娶了她区区一介女官作王妃,便再无可能与世家豪族或朝廷重臣联姻,如同自断臂膀。他莫非是昏了头,怎么会生出这种想法?当年孟渥对她生出绮思,也从不敢打太子妃之位的主意,孟湉眼下正在谋求立储的关键时刻,如何敢这样大胆放肆!这话倘被史贵妃知道,非把她生吞活剥了不可。

“做我的王妃,你……愿意吗?”孟湉深深地望着她,目光之中情绪复杂,李善用被他牢牢握着的手也感受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

李善用睫毛轻颤,只觉他视线里仿佛藏着小钩子,在她心底轻轻一触,便翻涌起许多往日旧忆,暗渠中并不怎么好吃的桃花酥、珠光宝气的小孩子玩具九连环、还有风波之后哄她开心的小春牛……

自入清元宫以来,她便是皇后的心腹女官和最受倚重的太子傅姆,智计无双、无所不能,上膺皇后重托,下孚宫人之望,无论前朝还是后宫,没有她办不成的事,也没有她解决不了的难题。却不知从何时起,她的生活中出现了一个会为她解决问题的人,他会开解她的心思郁结,会引导她转换视角扩展视野,也只有他会把她当做十几岁小姑娘对待,不时选些新巧又孩子气的玩具摆设送给她,在玉津园中她被毒蛇咬伤,更是不假思索地要亲自为她吸出毒血。李善用以前从未想过他为何待她如此不同,今日明白了,却只愿自己从未明白过。

原来,这便是书上说的——真心。

孟湉身为皇子、自幼受宠、母家得力、课业出色、文武皆长,半生顺风顺水、飞扬恣肆,从未受过真正的挫折,这会儿珍而重之地捧给她的,正是一颗晶莹剔透、不染纤尘的真心。

可是,皇后的殷殷嘱托她不敢或忘,如今在襄王府、中宫、东宫、承恩公府之间闪转腾挪、周旋进退,只能靠她一人。她是东宫女官,只有保住太子,才能保住她自己的前程,而要保住太子,只有拖襄王下水,这便是她继续留在王府的目的。这样居心叵测的她,又哪里有资格去面对这样珍贵的一颗真心,诚心正意地回答他的问题呢?

从前,她虽然常为了孟渥与他针锋相对,但从不愿不择手段地对付他,可事到如今,她已别无选择,只能伤他了。

对不起啊……

李善用掩饰住心中的黯然苦涩,双手稍稍用力,自孟湉掌中脱出,略显局促地于膝头双手交握;微侧了侧头,脸颊生着的细幼绒毛便被暖黄烛光穿透,圆润面庞轮廓被镶了一圈温婉的光晕,白皙的颊侧在灼灼目光注视下,一层一层地泛起了羞涩红晕;因过于长而自然上翘的睫毛如蝶翼迎风一般轻轻颤抖,粉嫩似春日桃花的双唇轻启,轻声吐出几个字:

“但凭殿下做主。”

一刹那间,孟湉只觉全身所有的血液都冲上了头脑,脑海中“轰”的一声仅余一片空白,双耳之中“嗡嗡”直响,迷迷糊糊地不知自己说了些什么,也完全听不到别人有没有对他说些什么,只盯着李善用的双唇,失去了全部的理解能力。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刹,也许是许久,他才明白自己听到了什么,然而已经烫如一锅沸腾滚粥的头脑根本想不出此时该说什么、做什么,鼓了几次勇气仍是不知所措,最后只得踉踉跄跄,落荒而逃。

“跑得真快,原本看你也没吃,还想蹭你一顿饭来着。”李善用被晾在了原地,半晌缓缓舒了口气,自嘲地苦笑了一下,“我欠了你一颗真心,你欠了我一顿饭,这么着大概也许可能能算……扯平了吧?”

第二天一早,李善用梳洗毕,正由尔雅服侍着用早饭,有人前来禀报郭妈妈于门外求见。李善用自顾自夹起一筷子小菜,专注得仿佛那青瓷小碟里装的不是清炒银芽,而是什么珍馐美味似的。

尔雅走过去“呸”了一声,骂道:“有你这么当差的吗?没见姑娘用饭呢!你往日在郭妈妈跟前回事,也这么没规矩?”

“姑娘莫怪,是小的冒失了,冒失了。”那人连连告罪,躬身退了出去。

李善用望着尔雅像打了胜仗的大将军似的趾高气昂、得胜归来,含笑道:“尔雅姑娘好大的威风、好利的牙口啊。”

尔雅骄傲地“哼”了一声:“这次总算咱们占了上风,要不好好晾晾那老货,人家还道姑娘真是个捏捏就瘪的软柿子呢。”

敢情这丫头还在记恨初见时郭妈妈那不三不四的下马威呢,李善用好笑地摇了摇头,慢条斯理继续用饭。

待用过早饭,尔雅又不紧不慢地服侍李善用漱口、净手,磨蹭到她的一双手干净喷香得都能供到香案上了,才肯放她去见郭妈妈。

郭妈妈今天不仅自己来了爱莲居,还带了一个大箱子,里面是王府历年账簿与对牌、钥匙等物。

“郭妈妈这是何意?”李善用笑着看了看郭妈妈,“襄王殿下昨晚是说过令我主理府内诸事,但我毕竟名不正言不顺,倘实在论起,此时还算东宫女官,如何能理得襄王府的内务?依我说,府内仍由郭妈妈理事,这些东西也仍由您收着,只凡事知会我一声就是了。”

“这……不照大王的意思办,不大合适吧?”郭妈妈暗暗窃喜,她昨天作茧自缚,被李善用算计得毫无还手之力,又得李善用求情,免去入宫正司受罚,一惊一喜间心神大受震动。可是夜间辗转反侧,将昨日种种细节在心里翻来覆去想了几遍,又觉得自己之所以落败,完全是因为低估了李善用的奸猾狡诈,不过一时大意才栽在她手里,于是敬畏之心去了大半,复又活了心思。

李善用不甚在意地说:“无妨,若襄王殿下不允,我来说服他。”

郭妈妈见李善用如此说,心道这丫头倒还知趣,真把王府事务全交给她,谅她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也挑不起来。郭妈妈原本还盘算了一番如何吓唬李善用、让她主动推辞的说辞,如此一来更省了力气,遂不再多说,喜笑颜开地带人又抬着东西离开了。

尔雅不由急道:“姑娘怎么这么轻易就放过她?就不怕她再生事吗?”

“看你急得那样,”李善用无情嘲笑着尔雅,漫不经心地拆着从济坤堂传来的信,“这个郭妈妈呀,虽然愚鲁但却重要,得细细地收拾好了,不能操之过急。”

郭妈妈是孟湉乳母,既负责照料孟湉的生活起居,也负责替史贵妃看着孟湉,非寻常仆妇可比。

养花须剪枝、种田得除草,郭妈妈就是史贵妃安排在孟湉身侧剪枝除草的剪刀,每个月都会召她进宫,询问孟湉近况,对他身边出现的问题,早发现、早解决。

对于史贵妃而言,李善用无异于长在麦苗旁的一株该除去的野草,可太子罪名未洗脱之前,她还得住在襄王府上,不能被史贵妃发现。经过昨天的事,她已借着孟湉的手初步打压了郭妈妈的气焰,不过还不足以让她生出再不敢抵抗的畏惧之心,不如先让她以为侥幸躲过、万事大吉,然后再来一次狠的,她才能彻底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人不能惹。

尔雅听得直咋舌,果然姑娘还是那个算无遗策、杀伐果断的东宫僚佐之首,她简直要提前可怜郭妈妈了。

“呦,这不是才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么?”李善用展开信纸,上眼一瞧,登时笑了出来,“我看郭妈妈虽已徐娘半老,倒有风韵犹存,不想私下还真有这等闲趣。”

尔雅凑过去也想看,李善用却将信纸撕碎了,然后站起身来:“帮我更衣,我要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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