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礼想喝沉香水和紫苏水,还有自己家的青柠金桔水。 自己封住了两处大穴,用不了武功也不觉得疼,捡了块石头无聊的在墙上画小豪猪,以解相思之苦。因为每次挑衅都打不过还会被老婆暴打,就在心里暗暗的起外号,咬一口扎嘴的小豪猪。想要被小豪猪亲亲,你的帅哥就要死球了,快踩着七彩祥云从天而降。 一个灰袍僧人出现在洞口:“尊驾是什么人?因何出现在此?” 林玄礼心里咯噔一声,心说难道还没乱起来?还没人知道我丢了?不能吧,他们不知道怎么通知英英,英英不来谁能救我? 慕容博准备好了化名,但没想好要不要救他,更好的方式是以这小子的性命,再扰动一次腥风血雨,让大宋朝廷和江湖火并,再暗中通知复儿去和辽主商谈,一同瓜分宋朝,复兴大燕。或是趁机挟持他,以救命之恩、扶持他上位相要挟,要他划出半壁江山,复兴大燕。 具体怎么做,还要看这小子是否识趣:“尊驾为何不发一言?” 林玄礼看小说的时候,最深恨的就是慕容博居然没被千刀万剐,一切血雨腥风都因他的贪念而起,他说放下就放下了?简直不讲理。有些人就应该被具五刑而诛。但现在说什么,都很容易被这厮一拳打死:“你们不必跟我玩这手。一唱一和的,我打小就见到这招。” 慕容博试探道:“贫僧远远的看到洞中有天子龙气,这才前来。” 林玄礼淡淡一笑,生死看淡还干不过:“真是无稽之谈。” 慕容博以为他面上平静,实则心动:“老僧这双慧眼,从来不曾看走眼。” 林玄礼哈哈大笑,笑没两声就牵动内伤,捂着肋下:“我死在顷刻,你看走眼了。” 慕容博却说:“尊驾福运绵长,将来有帝王之份。哪一朝的帝王没有生死危难之时?大丈夫何必灰心丧气。捉你来的人,他上到悬崖绝壁之上,贫僧也上得来,也能挟人来去。”还不求我? 林玄礼感受到一股内力逼迫过来,直压得无法承受,心说在疯爹和老阴人之间我选择萧远山,在我死和让你爽到之间我选择我死。“我若有帝王之份,那当今官家就要不久于人世了?” 慕容博笑而不语。 林玄礼双手合十,开始装逼:“少室山也算佛家圣地。但愿苍天有眼,弟子最近要死于非命,但愿我余下的命数和健康能转到六哥的生死簿上,叫他长命百岁,无病无灾。也是当兄弟的一点孝心。” 慕容博不信这世界上有这样人,又不好明说这里没人,你不必装腔作势。“好,好,好贤德的郡王。” 只觉背后掌风袭来,慌忙闪避。 萧远山已经听了半天,等着这小子叫这点头之交的江湖豪客去送信求援,少林寺还没乱起来,他也很头痛。“擅闯洞府,尊驾意欲何为?” 慕容博也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武功奇高,今日依然未见真容:“原来他是你抓来的,不敢打扰,告辞。” 萧远山脸上依然蒙着黑布,闪身进山洞:“你怎么不叫他去求援?” 林玄礼一拍大腿:“我他妈就知道你俩是一伙的。” 萧远山:“哼。你哥哥听不见,不必说那些漂亮话。你才多大岁数,岂能甘心赴死?” 林玄礼耸耸肩:“我此生倒也没什么憾事。吃也尽珍馐美味,玩也上山下海的玩过,妻子也是梦中难求的好女人,我自在活了六七年,比别人一辈子受用的还多还好。除了未见大宋收服燕云十六州,算是一大憾事,这也急不得。” 萧远山一直都是一个极其坚定的和平主义者,不愿意开战,不论输赢:“你懂什么。战火一起,生灵涂炭。战争都是你们这种少不更事的权贵挑起的,死的都是英雄好汉、黎民百姓,老弱妇孺。你在墙上画了什么?” 抢过去看了一眼,原来不是偷偷留下字句留待他人发现,只看到一个小孩在墙上小动物:“像什么好汉。” 林玄礼揉着肩膀被他大手抓过的地方:“老兄,你觉得我身为郡王,还是一位宋朝的郡王,适合像一个好汉吗。”我要是像个好汉,我六哥压力巨大。 “石敬瑭能割让燕云十六州,谁说辽国将来不能有求于大宋,要将十六州还回来?你还懂军事?” 萧远山最近总在想很多年前的事,他身为萧氏后族,自身武功高强,深受辽帝重用,官运亨通,受氏族百姓爱戴,同样娶了一个梦中难求的好女人,每天亲一百次也亲不够。娇妻爱子紧紧的搂在怀里,快活的日子如此短暂,痛苦和仇恨却如此绵长,似乎永无尽头。 峰儿几乎是被人抓去认贼作父,成了汪剑通手里的一把刀,但他现在活得很好,就不去打扰。 林玄礼陪他沉默了一会,突然气血翻涌,忍不住一口鲜血吐在衣襟上,第二口血用手接住了。 擦擦嘴巴:“诶我感觉好点了。不会是回光返照吧。” 在袖子里摸摸索索,掏出一只毛笔,解开罗衫,抖开铺在地上,蘸着吐的血在衣裳上写遗书。 萧远山:……好无语。 林玄礼一贯絮絮叨叨,今日血不够用,只能言简意赅:【六哥保重,多加餐少思虑,不必挂念,来生再续前缘,臣弟死在顷刻,深感有负盛恩,遥相拜别。未能百年相知相随,乃是天意弄人,非我本意。哥哥多吃点甜食心情会好。英英,你若来不及赶来救我,我也不怪你,事发突然,你又不是神仙】 萧远山把手抵在他后心:“没墨可用了?”催动真气,强行捋顺了小孩体内混乱翻腾的内伤,催动堵塞的气脉强行打通。 几大口鲜血又呕了出来,一部分被接住,另一部分洒落在衣袍上。 林玄礼心说难道真的来不及了吗?!疼疼疼。还是赶紧写吧:【你我皆是凡夫俗子。我一向很爱你,等我去后,你守三年才能改嫁。家财九分归你,将来或改嫁或修道,全凭你喜欢。余下一分散与府中旧人。 众臣虽救护不及,凡人力有不逮,求六哥赦其无罪。把谢璀给九哥。 书房内手书三本菜谱,配有图册,进献宫中,以供两宫娘娘与六哥思念我之用,倘若光禄寺又糟践我的菜谱,英英替我骂他们。 南书房内香樟木画箱内,双修秘籍进献宫中,三尺雪杖中剑送给九哥,金石拓片送与十四弟,我所收藏的金玉珍玩,让兄弟姐妹们一人选一件,以供凭吊。有两套黄金头面,进献宫中,作太后太妃千秋贺礼。黄柏木箱内折扇二十八把,让乔峰先选两把留作纪念,余下的与我陪葬。 我与六哥自幼时便在一处,虽不能葬在一处,乞愿陪葬皇陵。】 萧远山看着血迹斑斑满是字迹的外裳:“你话真多。” 林玄礼叹了口气:“我知道。” 萧远山:“字写的很好。” 林玄礼现在也没心情沾沾自喜:“方才以内力压迫我的那和尚,他杀气很重,心术不正,说是利欲熏心也不为过。” 萧远山不以为意,出手如电,又一次点晕了小郡王,提在手里,准备换地方。 …… 乔峰和王繁英很快就到了少室山脚下,此时大军未至,但已经有些异样征兆。十多名武功高强、披了官皮的好手在山道两侧,当地都头和几个军卒气质的人晃来晃去:“弟妹,咱们不便一起出现。你从正面上山,亮明身份。我去后山上山,探查有无阴险小人的行踪。” 王繁英:“不,你的行程比我快,又是男子,方便进入方丈室内查看,眼下还没有戒严。我先去后山占一卦。” 乔峰:“干脆一起去。” 后山有些小径,但荆棘重生、道路崎岖,马匹已经不能上山了。 弃马步行,用轻功飞掠上山。 少室山三十六峰山势陡峭险峻、错落隐藏着许多少林僧侣闭关静修之处,主峰连天峰,又名摘星楼,高耸入云。数里长的山岭,屹立高耸的山峰,弥勒峰、观音岭、佛头岭 、地藏岭,相距不下百里。 缥缈堆翠,步在云端,单凭两个人,两双眼睛,实在难以寻觅。就算是派几千人来此地搜山,同样是大海捞针。 王繁英很快就停了下来,找了一个干干净净的石台:“我占一卦。” 乔峰皱着眉头站在大树顶端,往四下张望:“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恶贼,在少林寺内行凶,栽赃陷害。朝廷…怀疑少林寺?” “他在藏经阁里,被一个和尚骗出去,那厮在少林寺内来去自如,如入无人之境。朝廷哪能不怀疑?” 乔峰想想也是,他对少林寺是十分信赖,现在要救人出来,也贵精不贵多。少林寺普通和尚的武功,比小郡王还差一点呢。 王繁英不觉得现在是趁占卜揭露真相的好时机,慕容博那个老瘪犊子不死不行。起手一占,不对,小熊已经被凶手转移了,现在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离开少室山之后更不好找。深陷危机中,但未必会死,厉害啊小熊。 再占一卦,算他之前被藏在何处:“乔帮主,你看那边,地藏岭阳面的山崖绝壁上,有一个山洞。从上往下数第二十五棵树后面。” “不错。去看看。” 用不了一个时辰,穿山跃脊,就到了对面山岭上。 乔峰仰头仔细一看:“这山洞有人出入的痕迹。” 王繁英从地上捡起一枚果核,果核上沾着几只蚂蚁,她放在鼻尖闻了闻:“就在这儿。这是我们家的秘方。” 悬崖绝壁几乎与地面垂直,乔峰提气纵身,在绝壁上几个起落,选了两个落脚点跳进山洞中。 洞中地上有星星点点的新鲜血迹,墙上还用小石头画了几只刺猬(其实是豪猪)。 回头看了一眼:“好轻功!” “不敢当。”王繁英也跟了上来,速度差一些,中间多用了两个落脚点:“这是郎君的画作。凭他的轻功,他一个人到不了这儿来。” 地上有两片巴掌大的血迹,一片是昨天的,一片是今天的,还微微有些湿润。 乔峰捻了捻指头上上的血:“来晚了一步。弟妹,你有这样神异本领,再占一卦?” 王繁英皱着眉头,琢磨究竟是哪个混账王八蛋敢对小熊下此毒手,我天天打他都不用内力! 乔峰忽然听见风声有异,有高手悄无声息的靠近。 一摆手,一言不发的退后两步,收敛气息。 假装自己不在。 王繁英心领神会,轻轻巧巧的移到洞口看不见的角落里。伸手用力按住‘神阙’‘谭中’两处任脉大穴,用一种受了内伤隐而不发的状态,发出林玄礼才会有的那种打不过生闷气的呼吸声。 洞外人问:“郡王爷,你的伤势要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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