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贾抬起头,只看了一眼,便又躺了回去,懒懒的说道:“谁的书桌,当然就是谁喽。” 听到这句话,丁羽的脑袋轰然作响,画上的人和季知玉完全不像,连一点相似之处都没有。 他说画中的人是池阳,那季知玉又是谁? 丁羽觉得此事乱极了,脑子里有一个解不开的问题,若是如今的池阳不是池阳,那他是谁?池软怎会不认识? 怎么都想不通,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两人彼此知道对方的身份。 可是为什么呢?丁羽歪着脑袋想不出来。 “难道······!”丁羽哞光一闪,喃喃说出口道。 “你在嘟囔些什么?”文贾抬起头看向他,疑惑的说道。 丁羽似乎想明白什么,也没有继续翻动桌上的字画,拿着画像直接出门而去。 “唉?你怎么把东西拿走了。”文贾爱看着丁羽拿着字画跑出去时问道,看着丁羽头也不回的离开时,想起身已经晚了。 “拿走了我怎么交代啊,真是!”文贾坐在床上烦躁地说道,按照池阳的脾气,又得挨说了。 —— 这边的丁羽拿了画像,直接就出了书院,朝着水洼村走去。 路上发,他坐在马车上,看着画像发呆。 无论怎样,现在的哥哥不是池阳,家里就剩她一人,该有多孤单。 他在恢复时就已经打听了池家的事,丁羽觉得,只有那次兄妹二人上山寻找池父时遇的难。 他得找池阳说清楚,既然不是真正的池阳,那婚嫁于他有何干系。 马车缓慢行驶着,丁羽的心跳动的丝毫不减,短短的车程,他的心却想了无数种想法。 按照往常,丁羽下了马车直接来到池软家门口,坐在了平日里一直放在门口处的石椅上,无论来的是谁,他都要见一见,丁羽盯着门口,不过他心里还是想第一个出来的时池软。 不过他的这个想法终究不会实现。 早在丁羽出现在水洼村时,他的一举一动都有季知玉的暗卫瞧着,一坐下,就通知了季知玉。 得到消息的季知玉眉头一皱,他还来干什么?难道昨日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季知玉起身,看向池软的房间,此事的池软正在午睡。 “你还来干什么。”季知玉冷着声,对着直直看着他的丁羽说道,声音比天气还要冷上几分。 “我为什么不能来?”丁羽同样直视他,不落下风,笑着道。 “不过,我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东西。”丁羽看着季知玉,晃动着手中的画卷接着说道。 季知玉看着眼睛微眯审视着丁羽,对于他的这种行为,无疑是在挑衅他,只要他想,他甚至连明日的太阳都见不到。 当然,他倒是不至于跟他计较这些。 紧接着,丁羽看着沉默的季知玉缓缓打开画卷,一副画像出现在眼前。 “你可知,这画像的人是谁?”丁羽看着面无表情的季知玉心里有些打鼓,没有看到他想要的惊讶表情,还是说,他就是这种喜怒不形于色之人? “有话直说便是。”季知玉看着他欠揍的嘴脸有些烦躁,直接了当的说道。 “画中的人叫池阳,他才是池软真正的哥哥,而你······”丁羽话锋一转,接着道:“而你有什么资格管她的婚事。”你不过与我一样,都是外人罢了。 “嗤。”季知玉笑出了声,若是他没恢复记忆之前,还会感到吃惊,不过现在,他一点也不关心这个。 “就算没有我,池软也不会嫁给你。”季知玉肯定的说道,池软看向丁羽的眼神里,丝毫没有爱慕,反而是关爱的眼神。 “凭什么?你怎知池软她不会嫁给我,还是······还是你也喜欢她?你就不怕我将你不是池阳的事告诉她吗?”丁羽语气有些急促的质问道,这是他在马车上想的千千万万中,最在意的答案。 季知玉被他突兀的一问哽住,脑海里瞬间浮现出那晚池软衣衫半开的模样。 一瞬间,呼吸都有些凌乱起来。 “随你怎么想。”季知玉调整好自己的呼吸,说道,也不承认,也不拒绝,倒是让丁羽更加认为自己的想法是准确的,他明显感觉到季知玉呼吸停顿一下。 “若是你不想让池软知道你假哥哥的身份,那我们就公平竞争。”丁羽捏紧了拳头放在胸前,对着季知玉比划道。 “哦?怎么比?”季知玉看着他问道,他倒要看看,丁羽要比什么,若是告诉了池软他不是池阳,必定会引起另一场风波,为了避免麻烦,比一比又何妨? 下意识地,季知玉不想让池软知道这件事。 “再过五日不就是狩猎比赛了,我们就比谁打的最多。”丁羽看着他信誓旦旦的说道,这不仅是他们两人之间的比赛那么简单,更是水洼村和杏花村的分山的重要比赛。 “好。”季知玉一口应下,转过身,朝着屋中走去,狩猎比赛,他还从未输过。 “我一定会赢过你的。”丁羽看着季知玉的背影,低声说道,他可不傻,季知玉明显会武功,不代表他对比赛的山熟悉,而他不一样,作为里正的儿子,他手里有大把的资源,更何况,近几年分山都是杏花村占的大头。 等分山后赢了,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来找池软了。 这边,季知玉进了屋子,就看见小白狐叼着什么东西从屋子里走到一处角落。 他走进,就看见小白狐身下垫着什么,它则是一脸惬意的躺在上面舔舐身上的毛。 等等,这是! 季知玉眸光一聚,看着那衣服的颜色,怎么那么熟悉。 他蹲下身,将小白狐抱了起来,伸出两根手指挑起了地上的衣服。 竟是池软的肚兜! 怎得今日总想起那晚那一幕,季知玉暗骂自己有些变态,上面秀的兰花,还有着淡淡香味。 “唔,哥哥,你在干嘛?”池软掀开帘子走了出来,就看见季知玉背对着她蹲在地上,不知道干着什么。 季知玉听见声音,眼睛看着手中的肚兜,出现一丝惊慌,急忙团成一团放进自己的衣襟中。 池软此时已经走了过来,看着季知玉将什么东西放进衣襟里好奇的问道:“什么东西?” “没什么。”季知玉恢复了淡然,不过看着池软时,只是觉得耳后有一些热,紧接拿起一旁的小白狐递给池软道:“它跑出来了。” “它最近总爱乱跑。”池软将白狐抱在怀里,白狐亲昵的蹭着,可惜就是总爱叼东西,有时候早上起床自己的袜子就不见了,池软心中叹气。 “天哪,哥哥你·······流鼻血了。”池软再次看向季知玉时,惊讶的指着季知玉的鼻子惊讶的问道。 季知玉抬手一抹,手指上果然有几滴鲜血,滴落在地上。 “这······”季知玉有一瞬懵逼,他竟然因为这就流鼻血了? “我去洗洗。”说着,季知玉逃跑似的跑出门外,来到水井旁打了一盆凉水,试图将自己的脸降降温。 躲在暗处的暗卫看见自家主子留着鼻血跑出来都是一脸懵逼,看着对方。 “哥哥。”这时的池软拿着面巾走了出来,递给季知玉擦脸,她实在想不明白,季知玉怎么流鼻血了,这对于男主来说是多么的没有格调。 季知玉接过布巾擦拭着,池软的视线突然就飘忽在他的身上。 那是?池软看着衣襟里露出来的一小块绳子,淡紫色的有些熟悉,她好似在哪里见过。 察觉到池软的目光,季知玉有些心虚,不着痕迹的将露出来的一块塞了回去。 “或许是我最近有些上火。”季知玉看着池软解释道,眼底还隐藏着一些她看不懂的情绪。 “也是。”池软点点头,或许是这几日总是顶着大太阳去食肆太热了,有些上火也是正常,她这几日睡觉还觉得燥热呢。 “那哥哥先去屋子里休息会吧。”池软脑子灵光一闪,推着季知玉进屋,让他好好回屋休息休息。 季知玉被她推进屋子里,就看到池软拿着篮子走了出去。 他拿出衣襟里的肚兜,走进池软的屋内。 放在那里?这点可让季知玉做了难,他根本就不会来池软的屋子,这东西又这么私密,放在那里? 季知玉的视线看到了在床上安静的睡着的小白狐,忍不住上手揉搓了两把,都怪你,若不是因为你这只小狐狸,哪有今天的丢脸事? 小白狐被揉搓的毛都杂乱起来,叫了两声以示抗议,紧接着翻了个身又睡了起来独留季知玉一人拿着肚兜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正当季知玉思考着放在哪里时,门外传出歌声,是池软的声音,脚步声一步步逼近,季知玉看着手中的肚兜,,容不得他多想,直接扔在了床底下,夺门而出。 “哥哥,刚才看见了里正,说要找你呢。”池软挎着篮子走了回来,对着季知玉说道。 “早点回来哦,我准备做点好吃的,给你降降温。”池软拿起篮子在胸前比划了两下,示意她一会要用篮子里的东西做好吃的。 “好。”季知玉没有直视池软的眼睛,直接点头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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