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玉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上,紧接着从树上跳了下来,拿出匕首架到丁羽得脖子上说道:“别动。” 丁羽只觉得脖子一凉,身子僵住,余光看向身后,只能看见男人的半个身子,看不到脸 “你是谁。”丁羽眼里没有惊慌,随后问道。 “哦?不是说是傻子吗,怎么看起来不像?”季知玉压低了声音问道,他不确定丁羽是否还记得他。 “傻子又如何,我已经傻了十年了,已经傻够了。”丁羽幽默的自嘲着,心里却明白此人并不会伤害他。 他果然恢复了。 得到了答案的季知玉眼神探究的看着丁羽的背影,既然不傻还纠缠池软作甚。 季知玉不欲多说,收回匕首就要离去。 “你是池软的哥哥,池阳吧!”丁羽此时突然开口道。 季知玉看着他并没有说话,此事他也并没有想隐瞒。 “我知道之前的事是我家做的不对,还想请大舅哥见谅,等软软成年,定会三书六礼,明媒正娶,让她风风光光的嫁进我家。”丁羽转身正视这季知玉,信誓旦旦的说道。 季知玉看着他有一瞬惊讶,随后是莫名的愤怒,不知是那句大舅哥,还是什么,。 “软软也是你叫的?”季知玉语气不好的对着丁羽说道 :“还有,我才不是你的大舅哥。” 大舅哥三个字,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哼,以你家的做事风范,实在不敢高攀。”季知玉留下这句话,随后转身离开。 哪怕是他没失忆,仅仅是凭借掳走池软一件事就不可能嫁给他家,更何况如今他以恢复记忆,池软她配得上更好的。 “哦,对了,都傻了这么久了,就继续傻着吧,自打你恢复以来也没少找她,不知软软知道你骗她会如何做想。”季知玉扭过头,眼神掠过丁羽手上的草莓意味深长的说道。 丁羽看着季知玉,不自觉得捏紧了手中的草莓,附近十里八乡,哪里有胜过他的?他会用实力去证明自己,至于装傻这件事······ 季知玉心中烦闷,若是下次丁羽还敢找池软就将她的事说出去好了,再过几日就是狩猎比赛,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 —— 深夜,竹林。 “报告殿下,刘林的事已经处理妥当。”颂青对着季知玉说道。 “属下刚刚打探,这附近,还有齐王的眼线,不停寻找着殿下,京城中,二皇子那边已经知道了您不在京城,有些不安分。” “继续盯着齐王,加派人手继续搜查齐王造反的证据。”季知玉沉声说道,眨眼间,又变成了那运筹帷幄的太子殿下。 再过月余就是中秋,到时候诸侯都要来京城,就看齐王是不是自寻死路了。 季知玉的视线看向月亮,中秋节之前,他必须赶回去,或者也会更早。 至于池软,自己留下来孤苦无依,他带过去找个好人家才是。 “哥哥,你刚才去哪了?”池软揉着惺忪的睡眼看着季知玉问道,此事季知玉站在门前,衣衫完整的站在那。 “睡不着,出去走走。”季知玉看着穿着睡衣的池软说道,池软抬手时,一颗扣子未系,露出里面白色的肚兜,顿时令他呼吸一窒。 “睡不着?为什么睡不着。”池软打了个哈欠,随手将水杯放在一边问道,要不是她太渴了,实在不想出来。 “想起了我的红颜知己。”季知玉随口岔开话题说道。 “红······你说那青楼相好的?”池软试探的问道,看到季知玉点头,一整个疑惑住,那可是她随口说的,怎么会想起来?难道是京城中他在青楼有相好的? 池软可说不准,书里的剧情主要就描写的两人的事,这本书里还有不知道的事,谁知道季知玉现在还是不是处? 不不不,想到这,池软下意识的摇摇头,剧情里可是说了,他是! “那哥哥想起了叫什么名字吗?若是想起来了,说不定人家还在等着哥哥呢。”池软上前走了几步,惺忪的双眸直直的看着季知玉问道。 季知玉一时哽住,他哪里有什么相好的,呼吸间,他似乎闻到了池软身上草莓的味道,很淡,却又浓烈。 “叫······”季知玉下意识的喉咙耸动,脑子瞬间一空,说不出名字。 “叫什么?”池软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衣装问题,不依不饶的看着季知玉,眼里充满了好奇。 “叫粉黛。”季知玉的嗓子有些沙哑的说道,随后掠过池软,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粉黛。”池软看着关上的门,咀嚼着这两个字,听起来倒像是温柔的名字,就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存在了。 又拿起水杯将剩下的水一饮而尽,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另一边,季知玉关上了门,身体靠在门后喘着气,妄图将自己不太纯洁的想法扔出去。 池软可是自己的妹妹,虽然不是真的,他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 从小季知玉便恪守礼制,十七年间无欲无求,第一次有了这种念头。 明日一早,池软两人依旧按着往日去集市上送草莓冰沙,池软一进来,就受到留了张管事的热情招待。 “哎呀,还是多谢池姑娘的妙招了,有了您的草莓冰沙啊,可是将我们食肆人气扩大了一倍不止呢,如今隐隐有压过杉酒食肆的兆头。”张管事笑脸说道,眉眼上都带着喜意,谁不知道,杉酒食肆主打的就是冰沙,如今他们也有了,不得气的他们头上冒烟。 “不过池姑娘,我们可是说好了,这东西只供应我们一家的。”张管事看着池软,一脸认真的说道。 池软点点头,她第一次去的就是杉酒食肆,当时便错过了,那她也没有理由再去,二者,她留在这的时间也不多了。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应该七月十一日就要出发去京城了。 距离还有不到九天,一眨眼就过去了,季知玉也即将恢复记忆,昨日,他不就是已经想起一些东西了吗。 “唔,门外的是你的哥哥和父亲吗?”张管事寻着话题问道。这几日他都观察着,每次两人都坐在马车上等着池软,让池软独自一人前来,实在不解,大周民风开放,不过一个女人来谈生意还是有些诧异的。 “不是,那是我的哥哥,我的父母都已经去世了。”池软眼中没有悲伤的说道。 “抱歉,斯人已逝,池姑娘请节哀。”张管事一脸抱歉的对着池软说道,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可想而知兄妹二人如何艰难。 不过如今这情况,草莓冰沙大卖,倒是不愁吃穿的。 若是池软知道张管事的想法的话,她一定会大声反驳:不,我离富贵的生活不过月余就会实现。 “没事的张管事,我都已经记不清他们的面容了。”池软笑着说道,她没有说谎,自打她穿过来,就没有了娘,爹也凉透了,确实是记不得了。 如今这般想来,池家竟是一个人都没留。 张管事看着池软坚强的笑着,又听她说记不清面容,脑子里瞬间脑补出一出大戏,如今的池软,变成了一个自幼父母双亡,从小与哥哥相依为命的角色。 “张管事,我先走了。”池软起身对着张管事说道。 不过这一切,在张管事看来,都是因为自己提起池软的伤心事,池软强撑着离开罢了。 张管事:我真是该死! 另一边,丁羽来到裕德书院门前,走进了书院。 “请问可是池阳的同窗好友文贾学长?”丁羽走到一旁,对着一身穿长衫的学子问道。 “我是。”文贾看着丁羽点点头,此人面生,不知是那个班的学生? “太好了,学长可否告诉我池阳学长喜欢些什么?”丁羽一脸欣喜的问道,做人就应该投其所好也! “你是?”文贾一脸怪异的看着他,一个大男人打听这些做什么,莫非······文贾的眼光带着一丝怪异看向丁羽。 丁羽与池阳的气质截然不同,因着池阳平日饱读诗书,勤于苦学,很少见到太阳,皮肤总是百戏,一副文弱书生的的样子。 而丁羽则是恰恰相反,虽不是小麦一样的肤色,看起来确实极为强盛的。 文贾打量着丁羽,莫非他们两个有一腿? “你们两个什么关系?”文贾此人与池阳同宿一屋,接触的自然比旁人多,加上池阳三天两头的不来书院,如今更是失踪了一个多月,丁羽的突然到来,让本就八卦的文贾更加兴奋起来。 “小点声说,我会帮你们保守秘密的。”文贾贴近丁羽悄咪咪的说道。 丁羽一脸不解的看着他,随后有些羞嗤起来,挠着头不好意思开口。 这般作态,文贾更加确定了自己心中所想,拉着丁羽就回到了池阳两人住的屋子。 “说吧,这回都没人了。”文贾眼睛眨啊眨,一脸期待的看着丁羽。 丁羽环视着房间,确定没有旁人才说道:“我······我是他的妹夫。” 文贾内心咆哮:妹夫?刺激! “可是他不想将他的妹妹嫁给我,我便想着投其所好······”丁羽的脑海中闪过池软,语气都带着一丝草莓的味道。 “没了?”文贾僵硬着脸问道。 “没了。”丁羽点头,不知道文贾还想听什么。 “原来是这事啊~”文贾瞬间大失所望,以为今日能有什么劲爆的瓜呢,他一脸受伤的捂着胸口趴到了自己的床上,不去看他。 “那桌子上的东西,都是池阳喜欢的,你且看看吧。”文贾在被子里不愿抬起头,拿手指着一张书案说道。 丁羽走到书案前,随意拿起一本书翻看,都是些诗词,上面还有着批注。 这些对他来说毫无用处,难不成他送书给池阳不成? 忽然他的视线落在一张卷轴上。 丁羽拿起卷轴,缓缓打开,一副画像映入眼帘。 画中的男子端坐在椅子上,身上还穿着学院的服饰。 “学长,这副画像是谁?”丁羽看着熟悉的人,出声问道。
“21格格党”最新网址:http://p7t.net,请您添加收藏以便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