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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念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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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卞宁宁因他而生气,似乎还是在二人刚刚重逢的那日。

但仔细想想,那日她对他的强势和变化心生不满,也不过就是几句冷飕飕的挖苦和嘲讽,属实算不上生气。

那再久远些的,便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他突然忆起有一次惹了她生气,她当真是足足一月都没有理他。任凭他怎么道歉都是无用,最后还是恭王出面劝解,他才终于进了绛云院的门。

那次是因着什么缘故来着?

好似是他无意间摔倒折了右手食指,而当时恰逢地方秋试,所以那年竟就这般错过了秋试。

而他之所以会摔断手指,便是因着听她念了一句想吃西市的芝麻酥,所以他顶着大雪出了门。可偏偏那日风雪比往日都大,漫天飞白,迷了他的眼,一不留神便摔了下去。

现在想起来,也实在狼狈。

当时他不解为何她会这般生气,受伤的是他,他也并不在意错过一次秋试,为何她会这般介怀?

可当时恭王见着他这个被拒之门外、垂头丧气的少年郎,却是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了句:“此爱与悦,异也。”

突然福至心灵,沈寒山霎时堪破了此间玄机。

他依然虚弱地靠坐在榻上,面色比纸还要白上三分,可眼里却再没有方才的迷惘。他轻声咳了咳,好似扯到了左肩上的伤口,竟是倒吸一口凉气。

卞宁宁背对着他,却是立马就听到这边的声响,回过头来就见沈寒山蜷缩着身子,一脸痛苦的模样。她两步走上前,下意识想要扶他,却又觉得有些不妥。

抬起的手又放了下来,端在身前,切切地问道:“可是伤口又疼了?”

沈寒山右手抚在左肩伤口上,垂着头瞧不见神情,只羸弱不堪地点了点头,哪里还是方才说自己无事时那般强打精神的模样。

卞宁宁看他这样,便只觉得他当真疼得狠了,也顾不上其他,连忙上前扶住他的肩说道:“你躺下,我瞧瞧。”

沈寒山也没再拒绝,十分顺从地躺了下去。

刘礼趴在榻尾,突然觉得这个哥哥的表情有点似曾相似。好像以前每次他被娘亲训,想让娘亲抱抱他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

卞宁宁转身去拿纱布和药瓶,刘礼就偷偷爬到床头,朝着沈寒山耳边低声问道:“哥哥,你是不是想扮可怜,让姐姐不要凶你呀?”

沈寒山望着屋子里那抹清瘦身影的眼神一滞,略微僵硬地转过头来,就见刘礼撑着一张圆脸,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一个五岁稚子,居然这般轻易地就看穿了他的心思?他的演技这么差吗?

刘礼嘿嘿一笑:“以前我娘亲训我的时候,我姐姐也是这样教我的。只要我假装摔倒,娘亲就不舍得再凶我了。”

沈寒山颔首,竟认真思考起了此事。难道女子当真都抵抗不了男子的示弱?这倒是同他此前所想相差甚远。看来是他坐井观天了,竟用自己的男子思维来揣测女子。可女子的想法,却又如无底深潭一般,实在难以琢磨。

“你把左肩的衣服褪下来吧,我给你换药。”卞宁宁拿了药来,坐在榻沿,朝着沈寒山说道。

如今沈寒山已经醒了,她也不便再上手脱他的衣裳,想来让他自己挪一挪肩上的衣裳也不是什么难事,抬个手的功夫。

可谁知沈寒山却是右手放在身侧不动,蹙眉说道:“我右手也疼得厉害,想来还得麻烦你替我宽衣了。”

这还是方才咬着牙说无事的那个沈寒山吗?

卞宁宁有些犹疑地看着他,默了半晌,却终是什么也没多说,替他将左肩的衣物小心地褪了下去。不知为何,左肩上的伤口竟又有些浸血。

“为何突然又出血了?”她问。

一直守在一旁,仔细瞧着二人的刘礼张开嘴正想说些什么,却被沈寒山抢先一步说道:“想来是我方才咳嗽撕裂了吧。”

说罢,他不动声色地看向跪坐在他身旁的刘礼,竟是偷偷朝他眨了眨眼。

刘礼有些不解,他明明看见方才趁着姐姐去拿药的时候,这个哥哥自己往伤口上捏了一下,这才又开始渗血的,为何他要说谎?

但小孩子的问题总是层出不穷,去的快,来的也快,他又朝着沈寒山问道:“哥哥,你的身上为什么有那么多伤疤呀?可是以前有坏人欺负你了?”

沈寒山眼皮一跳,感觉到正在帮自己上药的那只玉手微微停顿。他并未看她,却也知道她正悄然等待他的答案。

“是,我以前遇到了一个坏人。”这次,沈寒山没有再否认。

刘礼一双小手猛地砸向身旁的锦被,愤怒又得意地说道:“被我猜中了!”

沈寒山笑笑:“阿礼可真聪明。”

刘礼嘿嘿一笑,又眨了眨眼,问道:“那坏人是怎么折磨你呀?娘亲说会打鞭子,还不准吃饭,可惨了......”

“差不多吧。”

沈寒山思索了一阵,眼神变得晦暗,倒是许久不曾想起那段日子了。

“也不过就是每日挨上几记铁鞭,被关在水牢里等着伤口溃烂,再拉出来治一治吊着命,又三五日不许吃饭饿的半死,再来口参汤回回血。”

思忖了许久,沈寒山有些无所谓地说道,仿佛他不是那个受刑之人,而是冷心绝情的行刑之人。

“那坏人是不是被抓起来了,所以你才偷偷跑了出来?”刘礼愤愤不平地继续追问。

“坏人嘛......”

“坏人依然逍遥法外。”

卞宁宁手上彻底没了动作,却也没有言语,只掀开眼凝视着面前之人。那双往日里总是平淡无波的眸子,却好似被扔进了一颗不大不小的石子,激荡起了层层涟漪。

“为什么?”她问。

沈寒山自嘲一笑:“大概是我太无能了吧。”

是啊,若不是他无能,又怎会让她身处如此险境?

他自以为运筹帷幄,却不想被郝盛远看了个分明。原来他的心思这般好猜,可偏偏她却读不懂,又或是,不想懂。

“无能之人可坐不上你今日的位置。若太子少傅是个庸才,那太子是什么?”

卞宁宁继续手上的动作,将药一点一点上到那重新开裂的伤口之上,眼底沉积的情绪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如既往的冷清。

可她上药的手却不知为何有些微微颤抖。

刘礼听不明白这话的意思,却好似又想起了什么,突然出声唤道:“姐姐。”

卞宁宁抬眼看他。

“那日你说错了。”

“什么?”

刘礼眯着眼指了指沈寒山,小脸上洋溢着得意:“今日你出去的时候我问过哥哥了,哥哥说,是想念的。”

“想念什么?”

话刚问完,卞宁宁这才突然想起前两日刘礼同她说沈寒山说梦话一事,倏尔面上就染上了几分薄红。

而刘礼自然瞧不出什么异常,见她突然转过身去不再看他,还以为她是不相信,便连忙说道:“是真的,是哥哥亲口说的。”

刘礼伸手握住沈寒山的手,迫切地问道:“哥哥你告诉姐姐,你是不是因为想念那个叫做宁宁的人,所以才说梦话唤她的名字的?”

沈寒山抬起右手摸了摸刘礼的头,又看向身旁那抹背对着他的身影。

夜色不知何时已经悄悄爬了上来,屋外荷塘中传来阵阵蛙声,充斥着这片寂静的夜晚。

卞宁宁坐在榻前,望向屋外,突然感受到一阵迎面而来的和风,裹挟着一阵夏日独有的、令人心燥的暖意,以及那声低沉而坚定的“是”。

她放在膝头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住衣摆,将原本平整的衣料揉得皱皱巴巴,即便松开手,却依然有被人揉搓过的痕迹。

就像此刻她的心。

明明这些话,此前沈寒山明里暗里也说过许多,她都只当是过眼云烟,丝毫不在意。可偏偏今日,这个“是”字,却在她心上留下了一道清浅、却难以忽视的印记。

她回过头看向沈寒山,想说些什么,却又有些摇摆不定的模样。

可她突然瞧见沈寒山还搭在刘礼头上的右手,扯了扯嘴角,随后愤恼地嘲讽道:“沈少傅的手又能动了?”

刘礼疑惑地看向自己头上那只苍劲有力的大掌,哇了一声,捧过他的手,开心地说道:“哥哥,你的手不痛了吗?”

沈寒山的手就这样被刘礼紧紧握着,抽走也不是,留着也不是,竟让他生了几分局促。瞬息过后,他终是将手抽了回来,竟又开始咳嗽了起来,听起来异常难捱。

卞宁宁站起身,冷笑一声:“沈少傅莫不是忘了,你伤得是肩,咳什么?”

也就她傻,方才一时着急,竟被这等小把戏给骗了。

说罢,卞宁宁愤然起身,径直朝外走去。

因着沈寒山在此养伤,两日前她只好又赁了一间房,留刘礼与沈寒山住,她独自一人住着。

可离开了屋子,她却并未立即回房。

她站在客栈园中那片荷塘旁,瞧着面前这潭碧水之中静静伫立的荷花苞,却是思绪万千。

自从方才听了沈寒山那番可怖的遭遇,她这心里就好似压了块千斤重的巨石。纵然她反复告诫自己,沈寒山不管这三年经历了什么,都改变不了他背叛恭王府的事实,更何况,在她与他重逢的第一日,他就已经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可是心底里,却始终有一道低低的声音在问她,与他重逢这么久了,她可当真觉得,沈寒山是那十恶不赦之辈?

而她下意识地便想答不是。

她想亲口问问沈寒山,却又有些踌躇,若是他说如今的这一切真的如她所料,是有苦衷的,她又能否再信他?若是再错信一次,便是永无回头路的地狱……

一边是历经剜心般的苦难才建立起来的理智,一边是三年前沈寒山消失之时就被封藏起来的感性,竟第一次出现了预期之外的倾斜。

这一次,她是否可以试着再相信一回自己的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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