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公园里,五条悟坐在跷跷板一端,嘴里含着个棒棒糖,舌头将其抵到牙齿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夕阳漫天,余晖洒了他一身。 “付丧神原本是一类弱小的咒灵,它的术式“提取诅咒”需要对目标持续性地施展才能奏效,鸡肋的能力令付丧神虽然有术式却一直被归为四级咒灵。” “直到平安时代开启,日本迎来咒术兴盛期,各方势力冲突不断,连天的战火使得死伤无数、尸横遍野。游荡在战场上的付丧神借机吸收刚死不久的尸体残存的诅咒,如果遇上还剩下一口气的,吸收完对方的诅咒后还能令其枯木逢春,成为受付丧神驱使的部下。” “鼎盛时期的付丧神实力突破特级咒灵,给当时的诅咒之王两面宿傩带去不小的麻烦,但在与宿傩终极之战中因轻敌被宿傩击败,恶趣味的宿傩将付丧神的心脏撕碎成几份,有的拿来下酒,有的埋在地里,有的扔到粪坑里。” 千山代好奇问:“两面宿傩还活着吗?” 五条悟耸了耸肩:“早就死掉了。” “一般来说咒物进入受□□后会直接抢夺身体主权,至多和受□□共用一具身体,但付丧神却能够脱离受□□以咒灵的形态出现,大概是因为付丧神是由物体化成鬼怪,之后才成为咒灵的原因。”五条悟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身体向后拉伸,双眸得意地看着被他顶在高空下不来的千山代。 千山代双手牢牢抓着扶手,垂眸不悦地瞪了五条悟一眼,一边暗自使劲将翘板往下压一边不动声色地说:“也不知道野川季背后的那个诅咒师是怎么得到付丧神心脏的。” “那学生们会晕倒又是怎么一回事?” “和野川季的术式有关,”五条悟说,“他的术式应该是叫……‘等量交换’吧。通过实现他人欲念,使对方陷于昏迷。‘等量’的定义由野川季来决定,只要他坚信某样东西是对方所需,即可达成交换条件。比方说他认定你需要一根头发,那么他只需要拔下自己的头发就可以施展术式了。” “但在这种情况下他的术式有个非常大的缺陷,那就是他进行的‘臆想对方心愿’有违对方真实心愿,所达成的‘等量交换’只能使之昏迷极短暂的时间,对小代来说,大概是一秒。” “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千山代话刚想说出口,忽然想到如果战斗中野川季是在近身后对她使用‘等量交换’,那么即使是一秒也能让她丧命。而且根据五名学生昏迷的时间推测,“野川季所提供的东西越接近对方真实心愿,致使昏迷的时间就越长?” 五条悟点了点头。 “这么说来野川季的术式完成了付丧神使用术式的前提条件。”千山代沉思后开口。不仅能得到付丧神的心脏,而且还能找到与其术式适配的人,野川季背后的诅咒师绝对不简单。 千山代忽然想到了什么,正要开口,这时,几个小孩跑过来说想玩跷跷板,五条悟像驱赶猫猫狗狗一样挥手拒绝:“不行,是我先来的。” 其中一个年纪最小的小孩站出来,用那张圆圆润润的可爱脸蛋做出一个可怜可爱的表情,糯声糯气请求:“哥哥,可以让我们玩一下吗?” “哥哥~可以~让我们玩一下吗~?”五条悟学着小孩祈求的动作,嘟着嘴故作扭捏地模仿他的语气,而后露出凶巴巴的表情:“不是说了吗?当然不行啊!”说完,贱嗖嗖地在他们面前玩起跷跷板。 一上一下、一上一下……五条悟雀跃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玩哦!” “哇啊——”小孩们哭着跑开。 “……你怎么连小孩都要欺负。”千山代身手敏捷地从跷跷板上跳下来,引来五条悟不满惊呼:“哎——” “再玩一会儿嘛。” “你肚子不饿吗?”千山代说,“那我自己去吃全世界最好吃的——” 五条悟接话:“——的黄油土豆饼!” 落日余晖将两人的身影拉长,原本发誓自己只吃黄油土豆饼就好的五条悟一到街上就开始四处乱窜,不多时双手拿满了甜食和高热量食品。见怪不怪的千山代也只能由着他去,结果只是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一会儿,这个高个白毛就消失在了人群里。 “真是……”千山代好不容易从人堆里挤出来,刚要给五条悟打电话,抬头就看见他蹲在一个小摊,买来的食品都被他放在旁边,而五条悟本人,此时正一脸严肃地和一个路人大叔进行捞金鱼对决。 不着调到了极点!千山代走过去,“咚!”给五条悟的脑袋来了一锤子,五条悟嗷的一声,手里的纸网破了个洞,网中的金鱼顺着洞扑通跳回水池里。 五条悟一脸不爽地朝千山代呲牙:“都怪你,赔我100日元!” “你到底还想不想吃黄油土豆饼?”千山代单手叉腰,居高地盯着五条悟,原本是她的身影笼罩着蹲下的五条悟,但他一站起身,就将千山代视线所及的风景挡得严严实实的。 五条悟站在千山代面前就像是一堵墙,他右手支左手,左手抵下巴,默不作声地注视着千山代,透过墨镜仔仔细细地端详她的脸,先是眉头越皱越深,随后嘴角也越撇越下,“小代,我果然还是想……” 他突然兴奋地“哈~!”了一声,捏住千山代的脸颊往外扯,在她反应过来前上上下下□□一番,“果然还是想再这么干一次!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贩完剑,在千山代暴怒前撒开丫子就跑。 “五!条!悟!”千山代差点气厥过去,这人到底有什么毛病?!!!!!!!! 千山代一路追着五条悟逃窜的身影,入夜后的新宿区人潮汹涌,到了东口后千山代再次失去五条悟的踪迹,她这次完全不打算联系他,反正迟早会碰面,她到时一定要踢烂他的屁股。 “之后也请多多支持我哦~” “美丽的小姐,不知是否有荣幸与您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 “……” 千山代站在歌舞伎町一番街街口,里头霓虹灯闪烁,音乐喧天,牛郎们在街上送往迎来,现场气氛好不快活。“多么可爱优雅的妹妹——”有一个牛郎突然惊呼一声朝千山代走近,然后径直绕过她,拦住她身后的一位女士,“是一个人来这里逛街吗?不如让在下陪同您吧?” 千山代眯了眯眼,真是不长眼的家伙!就不能让她享受至少一次被人谄媚地恭维吗?!果然不管哪个世界的牛郎都让人火大。 突然,耳边传来一道女性的惊艳声:“呀~!你好帅啊!可以合影吗?” “可以,但这是另外的价钱。”回答她的男声低沉磁性,懒洋洋的语调里夹杂着游刃有余,“三万一张。” “????”什么?几万?!这个男人绝对疯掉了,哪怕是明星也不可以这样胡乱定价吧。千山代朝声源看去,一个嘴角有一道疤、穿着黑色体恤的男人搂着女人的肩,伸长手臂高举着手机拍了一张照后将手机还给女人。 居然还答应了……? “是现结还是转账?”男人问,得到回答后给女人递去一张名片:“银行卡号在背面,前面是手机号,如果有需要可以联系我。”他沉而带笑的声音里满是勾引和调情。 女人走后,这个男人继续在街上给女性发名片。 千山代无声地盯着男人的脸看了好一阵,面部轮廓清晰锋利,眉眼深邃张狂,派发名片时嘴角勾成蛊惑人的弧度。视线下移,千山代的目光在他身体上停留的时间更长,他长得牛高马大,手臂和肩上健硕的肌肉将黑衣挤成紧身,比夏油杰的身材都要好上一些,且多了几分成年男性的魅力,在牛郎中帅得独树一帜。 虽然他看上去就给人一种海王渣男的感觉,但身上所散发的性感男性荷尔蒙气息仍深深让人痴迷。 “喂,给我一张,”千山代走到这个男人面前,主动问他要了张名片,“你是怎么收费的?” 禅院甚尔看着她,一声轻佻的“嘶——”从他嘴里冒出,他似乎想问点什么,不过又觉得答案如何对他而言无关紧要,毕竟他可没什么道德,所以即使是未成年对他来说也无所谓。 他勾了勾唇:“五十万一天,需要床上服务再加五十万,接吻另算。” 千山代震惊:“你都跟多少个女人上过床了,居然还敢收这么贵?” 禅院甚尔坦然:“因为我的服务很好。” 千山代思量着他到底是否值这个价,不过她总觉得这个男人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啊,对了!她买的乙女游戏里就有这个人!虽然是Q版形象,但这一头黑发加上标志性的嘴角伤疤,绝对是同一个人没错!虽然她没有看过他的设定,但既然游戏背景是咒术世界,那么绝不可能让一个普通牛郎作为攻略对象。 千山代:“如果包下你的话,让你做什么都可以?” 禅院甚尔抱臂凝视着她,他咧开嘴,语气漫不经心:“怎么,想让我帮你写作业吗?” 神经病啊!谁会花大价钱包养一个牛郎替自己写作业的?! “我会找上你,当然是抱着和其他女人同样的目的。”千山代冷静道。 “哦?”禅院甚尔轻佻地挑了挑眉,他将千山代上上下下扫视一番,“我是无所谓,只是担心——”他弯下腰凑近千山代,捏着她的下巴稍稍抬起,慢条斯理地对着她的嘴说:“你的身板扛不住。” “没关系,”千山代皮笑肉不笑,“什么都能做的话,自己玩给我看也可以吧?”笑话,这副身体虽然17岁,但灵魂可是个24岁的成年女性,她什么都懂点的。 禅院甚尔喉咙深处发出语调上扬的“嗯?”声,怀疑地再次打量她,“你玩这么大的吗?”他眼底忽然浮现一抹兴趣,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说:“也不是不行,老实说,这样——”更有意思。 “千山代,你在干什么?!!!!”身后有人由远及近扯破喉咙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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