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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镜地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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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月问:“何为孽镜地狱?”

北辞道:“孽镜地狱里,你可以成为你最想成为的人,你还能在某一个瞬间,窥见自己的天命。只是,你在那个世界里的所求,永远都得不到。就如自己拿着一面通透的镜子,瞧出魑魅魍魉,瞧出生死离别,瞧出自己最终结局,可你,什么都做不了。最可恨的是,一开始成为的人,就是你上一世最想得到的东西。你瞧,你得了你上一世最爱而不得的东西,可仍然过不好这一世。”

好恶毒的地狱。白若月只这么听着,都觉得心生绝望。黑兄那样少言寡语的人,要如何走出这孽镜地狱呢?

她没说出口的话,北辞回答了。“凡间有句俗语,叫做地狱无门。说的就是孽镜地狱。不管是拔舌地狱,还是蒸锅地狱,总归熬过那痛,都可以走出那层地狱。可唯有孽镜地狱,乃是地狱无门。走不出来,就死在那个故事里了。”

已有小鬼来上茶,青广陵推了下茶杯到白若月面前,对北辞说:“你别吓唬她。若月来此地,是因为我病了,她要照顾我。你什么地狱,同她也是无关。”

“哦,方才我们聊什么才说到黑无常的?”北辞自问自答:“说太白金星来信了。”

青广陵:“所以太白金星到底说了什么?”

北辞点了点长案,示意两人吃茶,“喝了,听我慢慢说来。”

白若月和青广陵的注意力全在太白金星的信上,也未曾多想,一人一杯,将杯中茶吃了。

北辞看见两人吃尽了,才絮絮说来:“太白金星在信里说,白姑娘的升仙之劫,就在眼下,既然广陵君有护她的心思,就请广陵君提她渡劫,替她报恩。”

青广陵:“那是自然。”

白若月:“不行!”

两人近乎同时出声。

白若月不懂,师父怎么能这般算计呢?她的劫,就该她渡。渡不过去,乃是命数如此,是她道行不够。怎能假手于人呢?

青广陵明白,这是太白金星对他的一个考验。若这都不能护她周全,何苦去提要娶若月的事情。九天之上的婚事,远比人间复杂,婚礼仪式极简单,并没有三书六聘之礼,却要朝上挖三代,朝下算三代,必是由头到尾都合称、且不会生祸端的姻缘,才能被允许。

“我掐指一算啊,”北辞故意拨弄着手指,慢慢地说这话,“白姑娘的劫也差不多是时候了,广陵君要历六道轮回之劫,也是差不多。差不多配差不多,一遭去了,岂不省心?”

“你何意?”青广陵觉得头晕目眩,手指不禁捏上了额头。。

“什么?”白若月说完这一句,闭上眼睛,就晕了过去。

白无常听见“嗙、嗙”两声,再回头时,广陵君和白姑娘已经晕倒在了阎王殿的长案上。他腥红的长舌都吓得掉出来,“呃……”

愣了半晌,白无常才收回舌头,看向北辞,仍是一脸不可置信,“所以,阎王爷啊,广陵君和白姑娘,他们,他们,这……这就去孽镜地狱了?都不……”都不同人家好生说说这其中的门道么?

“我方才说了很多啊。应该不难懂吧?”北辞展开他此前手里一直写的的书卷,放在长案上,一目十行地看着,嘴角轻松,“为了他们的劫啊,我收到太白金星的书信之后,就一直在翻看两人的命运簿。这不?他们到了,聊了一会子,我才写完的。这一段在孽镜地狱里的故事,我觉得我写得真是不错。许久不写命运簿了,没想到也没怎么生疏嘛。”

“啊?”白无常凑了过去,好奇北辞将两位神仙在孽镜地狱里的命运簿,写成什么样子。

北辞翻了一页,继续看着,自言自语道:“名字这里我改动了一点,看他们谁的悟性高吧。”

白无常起初看时,脸上是平淡的,心道不过人间小情小爱,太过普通。随着他看到的内容越来越多,他的表情也越发拧巴,时不时还要发出“啧”、“嗯?”、“啊”的叹息声。看到最后一页文字时,眼中明显露出惊愕来,“这……这……怎么会这样?”

“不好么?”北辞一副敝帚自珍模样,认真地又瞧了一遍,咂摸道:“并无不妥之处。”

白无常叹息一声,心道阎罗王就是阎罗王,谁指望阎罗王能写出什么好话本子,怕是这人离失心疯也不远了。他无奈叹了再叹,心想自己站在局外,总该为故人做些什么,便道:“阎罗王,广陵君是奉九天玉皇大帝之命来的,不看僧面看佛面,是不是可以给个锦囊?”起码他们在孽镜地狱里无路可走时,能有一线生机。

“也是。”北辞手里拿着判官笔,晃了两晃,计上心来,狼毫毛笔落于书卷上,画了一个红圈,“此为锦囊。”

“阎王莫要偏心,总该三个人都有才是。”白无常提醒道。

“也简单。”北辞寻了两个地方,画了两个一模一样的红圈。

*

白若月记得自己在阎王殿里喝了一杯茶,那茶无色无味,甚至半点茶香气都没有,当时自己还在听着北辞说孽镜地狱的事情,没想到忽然就觉天昏地暗,晕了过去。

不过,她好似只是晕在了阎王殿那一处。闭上眼睛后,她好似进入了一个梦境里。

梦境中,周遭尽是黑暗,她什么都瞧不见,却能听见不远处,有下雨的声音传来。雨越下越大,越下越大,她试着去伸手,感受一下雨滴的方向,可她好似无法做到。她在这漆黑的地方,只有神识,没有体感。

慢慢地,有人语声传来,越来越近,越来越急躁!

“快醒醒!发水啦!快跑啊!”

“东大泽发水啦!”

“范县的房子都榻了!什么细软都不要拿了!逃命才要紧啊!”

只一霎,房屋倒塌之声,瓦片破碎之声、求救声、哭闹声、叫喊声乱做一团……

这一处叫做范县,边上的湖泊唤作东大泽……

白若月觉得这名字耳熟,她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在哪里听过呢?

而后,轰隆隆,电闪雷鸣涌来,又嗙嗙嗙,冰雹砸入湖泊!

冰雨将所有慌乱的声音都埋入水里,一阵喧嚣之后,除了雨水,黑暗中只剩下死寂。

东大泽发水了,冲垮了范县,未来得及逃跑的人,尽亡于水灾之中。

白若月明明听见自己心底在嘶吼着,她同只听得见声音的人们喊着:“快走啊,快走啊!洪水来了,快跑啊!”可无论她多么声嘶力竭,那声音好似只有她自己呢个听见。面对无数人的生死,她束手无策又无能为力,只能压抑着心上的难过呜呜地哭着。

雨一直下啊下,不知过去了多久。

她觉得自己哭喊地将要无力晕过去时,忽然眼前一亮!

周遭是一处牢房。牢房里,一个书生打扮的公子,穿着一袭青黑粗布衫,浑身学籍斑驳,显然才用过大刑,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跪坐在地上,双掌按入稻草中,头低垂着,凌乱的发丝遮住了他的脸颊。即便如此,那公子的背脊仍然挺直,人处泥犁之境,犹有傲风硬骨。

公子身边不远处,有两个人,一人是牢头,站在边上,另一个锦衣华服,腰束玉带,座在一个长板凳上。他瞧着四十多岁,蓄须半寸来长,瞧着富态,与这牢房脏乱不堪的场景截然不同。

牢头弯腰敛目,狐假虎威呵斥着书生:“罪人抬头!给范县令瞧瞧!”

那书生一动不动。

范县令端坐在长板凳上,拿腔拿调,“书生范青许,快快从实招来!你训化妖蛇,吸食民女精气十之又二,助你金榜高中!如今证据确凿,还不赶快伏法!”

“荒谬!”书生只挤出这两个字来。

“我范某人立身青天,行事日月可鉴,定要为这些人讨个公道!”

范青许声嘶力竭地喊着:“身为父母官,你不求查明真相,还试图掩盖证据,将十二桩命案推诿给白蛇伤人?那白蛇从前护东大泽渔民出海,多次救人于浪涛之中,是以有‘神蟒’之称。如今,你们歪曲是非,偏说蛇妖杀人?妖魔鬼怪又何辜,无端染了这血命怨气?”

那范县令猛地从长板凳上站起来,指着范青许骂道:“胡说八道!一派胡言!来人!来人!赶紧让他闭嘴!”说罢他拂袖而去,装作生气,可实则心虚。

牢头一件事态不好,这傻书生竟然把实话都说出来了,不免心虚,怕被牢房里旁的犯人听了去。忙从手臂间抽出藏着的匕首,猛地从范青许后背插入骨缝!他一手捂住范青许的嘴,又将匕首插得深了!只待人已不动,他才松了手。

人是他杀的,他却不敢看。只伸手将范青许放平躺在地上,喃喃自语:“衙役由来敬重读书人,范书生且体面去吧。来时投胎可莫要再做这聪明人了!古话说得好,聪明反被聪明误,书生就不该去查这案子!那命案之中,层层而上,哪个是你能得罪的?唉,去吧,去吧,到了地狱,讨碗孟婆汤,忘了怨念投胎去吧!可不要怨我!”

白若月这时才看清那个名叫“范青许”公子的长相,她猛地朝他跑过去!

不曾想,自己竟然仍是蛇身!她已然控制不了自己的神识,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她明明在梦里看着这一切,可又不受控制地参与着这一切!

白蛇盘旋而去,绕在牢头脖子上,活活将他勒死!只见牢头眼球爆血,一命呜呼!

白蛇冲着走得不远的范县令低吼一声!范县令带着迟疑,扭头一看,只见一条足有人长的白蛇,陡然身形暴涨,大到将牢房撑破!

刹那间,汹涌的东大泽之水排山倒海般涌入牢房!只书生范青许周遭一片地面,滴水未沾!

范县令吓得“噗通”跪在地上,一动不动!他印堂乌黑,脸颊婶子,肝胆俱裂,活活被吓死了!可却死不瞑目!

因他死前的眼中只有一个画面,也永远只剩下那一个画面:

残破的牢房里,范青许浑身是血地躺在一只盘着的白色巨蟒身上,他后背的匕首还在汩汩地淌着血!

巨蟒口里吐出一颗霓色圆柱,散放着耀眼的银光,仿佛闪着灵力在为书生疗伤。书生慢慢睁开眼睛,望着那蛇笑了,他用尽最后一丝气力,说着此生临别之言:“月儿,当年我救你时,你不过巴掌大小,如今……我怕是活不了了……若有来生,我必不会放你走了……”

只听“嗷呜”一声气力的惨叫!

巨蟒好似伤心过度,怒吼之后,蛇尾将牢房的地面击碎!书生的尸身被抛向空中!

地面震成碎石,炸裂抛向空中,而后又落于水中!

“咯吱”又一声巨响!巨蟒蛇骨尽断!白色的蛇皮炸成千千万万的银色碎片,飞舞在东大泽的浪涛中!

书生的尸身缓缓降落,就在要落入水里的一刹,那些银色碎片好似有了灵魂,点点汇聚到了一起,将书生托住!

银白色的广陵渐渐显露出人形来,长成了一个婀娜少女的模样。

少女白玉似的手臂伸出来,轻缓地将书生揽入怀中。

白蛇渡劫,修得人形。

她痴痴地看着已经死去的书生,哭着喊道:“公子……青许公子……我是月儿啊……”

这个月儿不是旁人,是白若月。她不明白自己为何出现在这里,为何从蛇变成了人,却哭得不能自已。

因为在书生倒下那一刻,她瞧见了书生那张白皙又俊美的脸庞……

那张脸,她再熟悉不过了,是她的意中人,是她的心上人,是青广陵……

书生范青许,竟然生着同青广陵一般无二的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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