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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鸩止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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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名册竹简里的文字换了,仍在叙叙书写着郎项逸的故事。

兔苑从那以后,便成了郎项逸和李檀儿时常幽会的地方,而李檀儿住的藿香院里,郎项逸成为她闺房里的常客。

他们之间,是彼此吸引的情爱冲动,也默默地守着一种从未宣之于口的默契——最情浓时,郎项逸也不会在藿香院里过一整夜,他总是偷偷于月黑风高之时去,在天亮之前离开。

只因为他的身份,连成为她的男宠都不够资格。

李檀儿想得简单,她不过贪图他的年轻气盛和帐暖柔情,而这样的东西最靠不住,总会有一日,她会遇到更年轻、更柔情的人,两人之间也会断了联络。在她心里,她给了这少年姓名,给了他荣华富贵,给了他这辈子本来靠自己难以匹敌的温柔乡,他赚了。

最初时,郎项逸的情动来自于喜欢,他从未亲近过这样香气袭人的姑娘,也从未想过自己能青云直上爬上她的床,这一切,与他这样的人而言,是得了水中月、捉到镜中花的侥幸。可慢慢得,他不能满足于已得到的东西。

比如,每日天还未亮时,他就要从睡眠中清醒,离开藿香院。而院外的门廊处,会站着其他等着侍奉她的男子,不计其数。

开始时,他只是灰溜溜从侧门走出去,从未回头瞧过那些低眉顺目、美衣华服的男人。

不过几个月后,有一日,他如野兽般发泄过后,忽觉疲惫,不想离去。锦缎软被里的李檀儿推他,“你该走了。”

他停了一下,没有动弹。李檀儿抬脚踹了他一脚,“同样的话,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他还是在天亮之前离去了,却在走出侧门时,头一遭回头,望了望那些可以于白日里陪她消遣的男子们。

那一眼,他生了一些从前没有过的情感,叫做不甘心。

郎项逸从来知晓自己不是李檀儿的唯一,如今得了她的人,又想要她的心。

他心里生了种子,慢慢发芽,而后如蔓草绵延,再不能除。

一个驯兽的下人,能爬上府中千金的床,已是万幸,他居然还想觊觎其他的东西。

之后的每一夜,郎项逸都试着去与她聊天,说风花雪月,说人间□□,说得她累了,再奋起直追,弄得她魂不守舍,再于她最兴尽时,抽身离去。

“臭兽奴!”李檀儿销魂得没了半条命去,他却敢停下,“你再闹我!小心你的命!”

“我给你可以,”郎项逸于身后抱着她,“我也想同你,讨个东西。”

“何必使这些手腕呢?”李檀儿不屑一笑,“金的、银的、扁的、圆的,只要你说得出来,什么我会舍不得给你呢?”

“好啊!”郎项逸继续着此前的动作,幔帐红纱里翻腾起来……半晌,两人都尽了兴,得了趣,他才说:“你的心。”

李檀儿软在被里,“什么?”

郎项逸于身后抱她入怀,指尖摩挲在嫩肌媚骨间,“我想要的东西。”

“是什么?”

“你的心,”郎项逸道:“我想得到你的心,成为心尖的那个唯一。”

“傻子!”李檀儿闭着眼睛浅笑道:“你从来都是啊,我的心肝,你最厉害。”

郎项逸嗅着李檀儿的头发,“糊弄我呢?这可不是。”

“好了……”李檀儿的真心,他郎项逸是得不到的。她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连同他多说一句都不肯,只道:“走吧,出去。”

郎项逸穿好衣衫,系好腰带,背对着李檀儿。他想要的东西,用眼下的手段,是不可能得到的,“闹你的。”

又道:“我想出丞相府。”

“哦?”李檀儿睁开眼睛,柳眉微挑,“想要去做什么?”她能想到的,他想要的,无非就是脱奴籍、一笔银钱、一个稳定的营生。

“从军。”郎项逸考虑许久,如今边关战事吃紧,各处都在招兵买马。丞相府里莺歌燕舞的奢靡之风,也难以抵挡朝廷之中大厦将倾的局势。京城周遭,藩镇割据,各地节度使各自为营,又有不少节度使开始独自征收税赋,脱离皇宫的掌控。

乱世之中,机会最多,他这样的人,无根基、无势力,若有机会出头,只能拿命一搏。

“好啊!”李檀儿心道,正要想个理由同他分开呢,边关日战夜战,南方正乱,十之八.九的军人,都是有去无回,只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我表哥张云生,如今领了老皇帝的圣旨,要出玉门关去打仗,我放你奴籍,给你资财。还有什么想要的,你只管说来,也不枉费我们好过一回。”

“我什么都不要,我想在离去那日,你可以在城外十里长亭送我。”

“臭奴才,想得可真多。”李檀儿没有答应他,只说:“黄金百两予你。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离开京城那日,已是月余后的初春。

换了一身戎装的郎项逸,不过是最低级的行走士兵,拿着矛,跟在骑马的牙将之后。

城外黄沙漫天,周遭人潮拥挤,尽是送军的家眷,满是依依离别之情。

直到军队已开始启程,郎项逸都没等来他想等的那个人。她赠与的黄金百两,他在两人最后□□好后,放到了她的床边。

他不需要。

那些旁人集毕生精力许都得不来的黄金,与他眼里,不若她的一蹙柳叶弯眉。

上路之后,忽听远处传来笛声。那声音郎项逸识得,是李檀儿从前最爱的乐师所吹,他朝着声音来处望去,只见长亭之上,站着一个穿桃红长衫的良人,正远远瞧着他。

郎项逸顾不得太多,只身朝着长亭奔去。那牙将晓得这人是丞相千金的相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没看见,任凭他去。

他气喘吁吁跑上凉亭,就见李檀儿一身桃红衣衫,层层叠叠如春日还未绽放的桃花。白纱的裙摆上,绣着银线的璎珞纹饰,与姑娘手臂间缠绕的银丝白披帛遥相辉映,成为身上桃粉中的一抹亮色。

这一眼,郎项逸毕生难忘。他知道如今的他,是成不了她的唯一,可这十里长亭送别,却多少可见得,他又一些得到了她的偏爱。这一眼,可以让他在后来几经生死之间,帮自己挺过去,活着回来见她。

郎项逸冲着李檀儿笑,他告诉自己,她能来,就是得了她的心了,也许不多,但是,起码是有的。“我会活着回来的。”郎项逸道。

李檀儿笑了,眉眼间瞧不见什么多情之色,只是疏冷又媚惑,“路是你选的,自求多福吧。”

郎项逸没有了顾忌,此去前途未卜,这一见也许是生死之别,他鼓足了勇气,在众人面前一把扯李檀儿入怀,紧紧地抱住她,“你舍不得我。”

李檀儿没有推开他,一动不动由着他抱,近乎无情地说:“好似你更舍不得我。”

“是啊……”

“去吧。”李檀儿的话平淡至极,不动声色,却如命令。

郎项逸松开了她,望着她额间那红色的桂花花钿不再说话,他想记住她的脸,再多看几眼吧。

他在她额头花钿处落了一吻,而后,头也不回地朝着军队跑去。

这一遭,他又有些不同的领悟,她的心里有自己的,虽然只是一点点。

京城的初春极寒冷,可他脑海里只有那个穿着桃红长衫在十里长亭送他的姑娘。

远处寒山薄雾,此去长路漫漫,不知何年再见,可他无比清楚,他一定会活着回来的,还会好好的回来,跨着战马,威风八面的回来。

因为眼下,他得了她的一点点心后,又想成为她心上那个唯一的人。

离开京城的第一年,郎项逸逃脱了几波来自李檀儿表哥张云生的追杀。

原因有二,一来即便是他从前只夜里去藿香院,天未亮就离开,他与李檀儿的事,好似保密得很,其实早就被李丞相撞破。李丞相思及女儿的名声,想将郎项逸支出去,寻个机会,让他战死沙场。

二来,她这表哥思慕她久已,一直没能成为她的闺中客,是以百般瞧不上郎项逸这个驯兽的下人。

第二年,他于一场以少胜多的战役中逃命出来,成为五百人之长的牙将。

第三年,他驯兵有素,攻下一个城池,连升两级。

……

第六年,他成为大将军,与张云生平起平坐,老皇帝招将军归来,要于御林苑宴请武官。

也是在离开京城的第六年,衣锦还乡的郎项逸成为皇帝的宴上臣,在御林苑里,再见到他心上的姑娘。

御林苑里的李檀儿发髻高束,端坐在老皇帝的下座。

她远比从前瞧着稳重,一身枣红,显露出了从前没有的风韵。

郎项逸满脸欣喜地才要上去同她说话,就见有人跪拜李檀儿,还齐齐唤了句,“拜见李贵妃!”

他不太能接受这样的事实,整个宴席中的推杯换盏好似皆与他无关。他不懂,很不懂,她怎么就嫁人了呢?她那样高傲的人,怎么会给他人做妾呢?怎么会与众多旁的女人去争宠呢?

李檀儿一眼就认出了六年未见的情郎。她从小在权力场耳濡目染,怎么不晓得父亲当初同意放郎项逸出门的意思呢。那时候,她新鲜劲儿也差不多过了,她的男宠又岂止这一个?想着由他去,若是死在外面,岂不干净?

没想到他去了,还真如他所言,活着回来了。

夜里,又如六年前,夜深人静时,站在陌生将军府中的郎项逸,迎来了一身黑衣蒙面的李檀儿。

李檀儿站在郎项逸面前,摘了黑色面纱,“故人多年未见,别来无恙。”

郎项逸没说话,只冷笑了一声。

“哦,装不记得我。”李檀儿欲擒故纵道。

郎项逸眼中的不解早已化作愤怒,他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冲进寝房里,抬脚踹上门,将人扔到床上,蛮横地把那些重重黑纱全部扯开!

他一言不发,如从前在战场上杀人一般,他只需征服、挞伐,只因他想赢。不管她如今是谁的女人,眼下,只能是他的,全身心地属于他一个人。

六年的等待与煎熬,尽在这一晚释放,他明明是恨的,怨的,想折磨她、想羞辱她,可却在两人还未登顶极乐时,哭出声来。“李檀儿,你这个人……狼心狗肺!”

李檀儿嫣然一笑,只凭他这个哭声,她就晓得,她想要的东西,又可以得手了。她声音娇媚,带着绕梁余音,勾着人心,“将军,还要我么?”

“你怎么可以……”郎项逸泣涕俱下,“那老皇帝比你爹还要年长许多,你图什么?”

“熬死他,我来当女皇啊。”李檀儿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说完又笑了,她抬手解开了他才除了一半的衣衫,“他要娶我,难道我不嫁么?再说了,这世间没有比他更厉害的男子了。”

“他有我厉害么?”郎项逸翻身而上,继续着。

“床上,自是没有你厉害……嗯……”李檀儿故作娇声艳语,“没有男人能比你让我舒服。”

明明是夸奖,可郎项逸听得出的只有耻辱,她曾经有过很多很多的男子,在他之后,这六年内,一定也有过更多的男子。

从前,他离开只为了能有机会成为她的唯一,没想到,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我们私奔吧,离开京城,离开玉门关,去没有人认识你我的地方,做对平凡夫妻。”

这话,早在六年前,头一遭入藿香院与她云雨时,他就想说。

可那时候的他不配,如今,熬过六年长长久久的岁月,他终于说出口来。

“好啊。”李檀儿笑着应道。

郎项逸没想到她能如此干脆回答,眸子中带着些许不可置信的惊喜,“真的?”

“张云生坐拥十万精兵,功高盖主,你若帮我杀了他,我就跟你走。”李檀儿翻身贴着他道。

“他是你表哥。”从前于边塞,张云生几次想害郎项逸,他都没有动过念头杀他,因为他心里念着,那毕竟是李檀儿的家人啊。

“可他的存在,影响到我了。”李檀儿的指尖一寸一寸在他胸膛挪动,道:“老皇帝已经知晓,张云生回来的路上抢劫了赈灾的白银,还慌言是遇到山匪,他补救不得。因为她是我表哥,这事情必会连累到我。若想摘干净,我更要大义灭亲。”

郎项逸躺在软枕上,由着女子的侍奉,不觉神思荡漾,闷哼了一声。

“将军……”李檀儿莺语缠绵,“奴侍奉的可舒服么?”

这是她头一遭侍奉他,郎项逸心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已然忘记从前的各种煎熬和不甘。她如今是贵妃,那又怎样?不也于他床上婀娜摇曳么?

杀了张云生,他就是此间坐拥兵权的人,何乐而不为呢?

若是可以……他不仅想要她,还想让她名正言顺地独属于他一个人……

不过一夜,郎项逸就沦入李檀儿的温柔乡,在爬不出来。

没多久,郎项逸杀张云生,并取其兵权而代之,成为朝中最最高权重的大将军。

又一夜里,温柔帐中,一晌贪欢后,李檀儿又让郎项逸去杀宫中比她得宠的妃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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