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的苏善善不敢看那人,她的手被男人紧握着,她才想好了嫁给他好像也不错,昨夜她就把人啃了,她虽没谈过恋爱也知道这个进展速度太快,还有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色胆包天。 现在这个神情惬意的男人,跟早上自己看到的那个幽怨的男人简直判若两人,苏善善一度以为是自己老眼昏花看错,可他早上红着耳朵为自己拉上衣襟时眼里的血丝她可看的真切。 陆景川今日要去尚书府,他让苏善善跟着,亲眼见她爹应许把她嫁与他。 手掌里的手柔弱无骨,他忍不住摩挲把玩,很快,这人整个都是他的。 一想到今日李诚儒应许后,他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苏善善穿女装的样子他从未见过,现在却在遐想她穿上红嫁衣的模样。 马车行到大街上拐弯,与对面一辆黑色乌漆的马车相错而过,苏善善刚好揭开车帘看这闹市上的烟火气。 她穿来还从没上过这京城的街上好好游玩,以前更不用说,常被余氏勒令在家绣花,她的同父异母妹妹却常被她带在身边。 她的妹妹知道京中最好吃的芙蓉糕出自哪个点心铺,宝珠楼里的珍珠成色最好,哪家儿郎最有前途,没穿过来的李玉瑶读熟女戒,整日不是绣花便是学做羹汤,莫说这大街,她连尚书府的大门都几乎没踏出过。 她饶有兴致的看着,陆景川见人都在看外面不看他,吃醋的把帘子拉下,苏善善笑着闹陆景川,不知道刚才看着外面模样被被对面马车里的男人看见,那男人瞬间大惊失色。 任是谁见到梦里的人活生生的出现在眼前都是吓一大跳。 赵铮最近时不时做些香艳的梦,起初他并不在意,男人年少谁无做些个荒唐的梦。 可最近这些梦越来越频繁,梦里的女子还都是同一人,最荒唐的是情到浓时他边吻她边唤她嫂嫂。梦里的自己声音沙哑到自己都不曾见过。 他嫂嫂是那个即将诞生龙子的太子妃,眉目虽有三分相似,梦中的女子神情言举与她相差甚多。他平日并无与这个皇嫂有何相处,那梦里他唤嫂嫂的女子是谁? 最为大逆不道的是那梦中女子呼他为皇上,这才是他不敢言明最大原因,当今圣上龙体正当壮年,太子虽天生有暗疾,这些年在太医的调理下身子也越来越好。 今日他实在无法忍受梦里那人又娇又媚的哭泣,醒来怀中空空的虚无,这些梦似要撕裂他的心,他试过去宠幸他的那些姬妾,发泄了身体的欲望,心中更加空虚,那些女人与梦里的女子一比都寡然无味。 他怕是中邪了,现在眼睛闭起来全是雪白肩膀上的红痣,耳中俱是那女子低泣求饶的声音,这些时日快要把他折磨疯了,根本无心做其他,本不信鬼神的他特意起早前往灵隐寺,想求助神佛驱走自己身上这太过怪异荒唐的梦镜。 路上遇到这和他梦镜中八分相似的男子让赵铮大吃一惊,派上随从去打听那车里所坐何人,也无心去求佛,他心急火燎般的想知道那个男子是谁,与他梦中的女子又何干系,谜底就在眼前,他恨不得一把扯开那遮掩的薄纱,立马下令调转马车回府。 当那熟悉的大门出现在眼前时,苏善善才反应过来陆临川要带她回家,也没提前和她说,她还没做好准备。这个时代的女子逃婚罪大恶极,她不敢奢望她那个廉价的父亲会原谅她。 她遮遮掩掩的跟在陆景川身后,怕被人认出来。余氏还叫人贴着通缉她的大字报,她不想就这样被抓。 李尚书落座后就注意到那个一直低着头的少年。 “李大人,这就是善善,你看看可认识?”陆景川笑着把人拉到身前。 “爹”苏善善无法,露出怯生生的表情认爹。 “你,你……”李诚儒见平日那个安静乖巧的女儿作男子装扮,想起隔墙有耳,慌的把后头的话吞下去,转身把书房木门合上,他先前还只当陆景川在唬他,余氏说了玉瑶威逼她做了假路引,他派人寻过,那路引一路去往苏州,还是余氏想出假借官府之手,先把人找出来。何曾想过人在京中,难怪他寻了这么久,没半点消息。 “爹,女儿知道错了,当初是我太任性,连累爹爹受惊。”苏善善看着陆景川在这,她和李诚儒没有父女之情,可这个身体有。若她太过无情,肯定一眼就能看出她是个假货,可她怎么是假货她也解释不清,只能硬着头皮自我催眠,他是她爹。 “当今太子那是人中龙凤,你放着这么大好的姻缘,若不是你妹妹临危受命,现在哪里有李家。”李诚儒说到大好姻缘还特意小心瞪了陆景川一眼。 “女儿有思慕之人了。”苏善善心里哭着,这坑爹坑娘的穿书,她怎么和人解释,早知道她就玩个失忆,就不用如今解释一个逃婚绞尽脑汁还怕有漏洞。 “他……”李诚儒气得吹胡子瞪眼,私私相受,要不是陆景川人在这,他非得请出家法,气的过头的李诚儒没去细究自己养在深闺的女儿如何认识陆景川。 陆景川一听苏善善说自己是她爱慕的人,笑得快露出一口大白牙。和气的差点跳脚的李诚儒差别甚大。 回去的路上苏善善忍不住感叹:“我之前错怪我爹了。” 她没想到李诚儒能这么爽快的应许她嫁给陆景川,这就是血浓于水,哪个时代都一样。 陆景川当然不会告诉她,前几日他送给李诚儒那份证据。 李诚儒让苏善善留下,待选了吉日下定,定下婚期再嫁过去。 陆景川当然不同意,人要在自己眼皮底下他才安心。 苏善善更加不同意,她爹现在是不会害她,可还有个处心积虑要置她于死地的继母,她怕在家没几日就突然暴毙。 马车在一处酒楼停下。 “满香楼?”苏善善见马车停在闹市,外面是座两层的木楼,门外放着两口瓦罐,这人来人往很像是客栈又不像。 “嗯,这里有京中最出名的脆炙酥肉,今日带你去尝尝。”陆景川有些心疼,虽是千金小姐,怕是连尚书府大门都不曾出过。 “好。”一听有好吃的,苏善善两眼放光,昨夜对陆景川的那丝不自在都忘光。 叫了满满一桌菜,陆景川看着人吃,他偶尔也给她夹菜,好在他们在酒楼的私厢里,不然两个大男人相互喂食怕会成为京中一奇观。 敲门声响起,苏善善还嘀咕着菜够了,吃不下了,他们还以为是店小二来上菜的。 推门而进的却是一个身穿褐色衣袍的男人。 “王爷?”陆景川见是齐王,他们并无私交,实属想不到他会在这酒楼。 “陆小将军,本王今日与友人来这酒楼,见你也在,特来恭贺圣上赐封。”陆景川父亲朝中都尊称他为陆将军,到了他也是受封为将军,于是一个陆小将军以示区分。 赵铮是收到下人传报特意赶来的,他等的抓心挠肺,他本来还打算亲自去陆府拜访,一听人在酒楼,便马不停蹄的赶来。 “王爷公务繁忙,这里只有我与府中家人,王爷要一起用膳吗?”陆景川虽不明齐王过来何意,也就只能嘴上客气客气。 赵铮见他虽站着,身子却没有让他上座,哪能不明白这是客套话。 只这近距离,他便看出来了陆景川身旁坐着的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子,这就是自己梦中的女子的模样,可她并不认识自己,望自己的眼里清澈带着几许好奇,听闻自己是王爷她也并无殊色,这明显就是看陌生人的神情,看来只有自己在做这个梦。 梦中人离得这么近,他再急也顾虑陆景川身份,不知他们是何关系,能同坐一厢怕是关系非浅。 他压下心中翻滚的情绪,摆手道:“陆小将军有心,本王一直听闻陆小将军英勇,今日所见,果然名不虚传,真是虎父无犬子,本王改日再去府上拜访。两位慢用。” 确定了梦中的人,原来近在迟尺,赵铮大步往回走,他现在急需找出这女子的身份。 被齐王打断,陆景川没往心里去,本来京中权贵遍地都是,偶遇是正常不过的事。 苏善善更是一无所知,她根本不知道面前的人就是赵铮,只觉那人看自己眼神让她有些不舒服,兴许是今日她没把眉毛画粗,被人看出是女儿身。 包厢里安静下来,很快两人又耳鬓厮磨起来,一顿饭吃得苏善善感觉自己也像是桌上一道菜,被陆景川轻舔细咬。 回去时陆景川不满足只是拉着手,他把人抱着坐上他腿上。 苏善善顾忌他的腿还没完全好,根本不敢把身体重量坐上去,一手撑着座椅,没一会就腰酸背痛。 陆景川很快便发觉了她的小动作,胸中爱意更甚,他一把拉下心爱女人,压上刚刚就细品慢啄的唇,在酒楼里还怕被人看到。 在这狭小的马车里,天地间似只有眼前的人,他再也无法克制,唇齿相依,恨不得把满腔爱慕都由唇齿表达。 苏善善没想到这男人又来,她捂着还红肿的唇,做几下无用抵抗,很快便弃甲投降,男人无师自通,亲吻的技艺现在炉火纯青,她只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手脚发软无力的倚靠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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