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过后,陆夫人的马车才遥遥而来,她放出话,大儿子不娶妻不准去接她,小儿子不回家也别去看她,这两个儿子一个个的不省心。 好在有清柔在她身边,这柔儿怎么看都不输一个商户之女,虽身份做不了正式夫人,做个妾室哪不比那商贾之女强,那大儿子就是猪油蒙了心,鱼目做珍珠。 陆夫人耳根软,守寡多年,也不爱和外界多交流。回府后只是见了两个儿子,操心两个儿子的婚事,也不知陆景川哄了她什么,破天荒的答应了陆景延和秦子菁的婚事,差了媒婆,备了聘礼去秦家提亲。 陆景延对弟弟佩服得五体投地。一直追问他是如何办到,早知道母亲这样容易说服,他和子菁何苦等这么久。 陆景川故意不说,其实也简单,谁家母亲不爱孩子,他只是把利弊分析清,顺便也把自己要娶亲的事告知母亲。 这下陆夫人的心头两块大石头落下,这些年也是在等一个台阶,儿子给她找来了她也就顺势答应,难不成堂堂侯爷不娶妻,这叫她以后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陆景延拜谢了母亲,着手忙起了自己亲事,不赶不行,边上的弟弟也着急成亲。 林清柔见侯府夫人与自己无缘,又把目光放到了那个青年小将军身上。 哪知她快抛瞎了媚眼,那人连个正眼都不看她,再这样下去,她就得随便嫁个穷秀才。 林清柔原本是镇国将军手下,随着陆琰一起战死,她家中清贫,实在无力抚养,母亲改嫁前把她送来陆府,做个丫头也行,只求能温饱。 陆夫人看她身世可怜,一直带在身边,当个小姐教养,原本想给两个儿子牵线,谁知他们都无意,也就作罢,只等这次回来给她物色个好人家,也算对得起她爹对丈夫的一片忠心。 林清柔思来想去,她要为自己的未来争取一下,她从小在府中长大,可是这两个公子都不曾和自己亲近过,说是当她小姐养,她连个丫鬟都不如,每日看陆夫人脸色行事,尽做讨好之事。 她亲自去厨房熬了鸡汤,趁着陆景川在府中,她要好好抓住机会。 小翠听见敲门声开门时发现是个不认识的姑娘。 “景川哥哥在吗?”林清柔第一次见陆景川院子有丫鬟,心慌一下,观那丫鬟姿色,还在自己之下,于是镇定下来露出甜美笑容。 “你找公子吗?” “景川哥哥。”林清柔不回小翠,她见陆景川出来,端着鸡汤亲昵的喊住他。 陆景川正想去找苏善善,看见一大早有人叫她,原来是母亲身边那个什么柔。为何叫他哥哥,他们好像不怎么熟。 “景川哥哥,我回来就听说你伤好了,这个是我一大早起来熬的鸡汤,给你补补身子。”林清柔之前一门心思扑在陆景延身上,倒是不曾发现这个总是不苟言笑的少年长的比侯爷还俊。 陆景川还没回应就见苏善善从房里探出头,他见她就自然的露出一抹笑容。 这个笑在苏善善看来特别刺眼,她房里听有年轻姑娘找他,那声音娇得能滴出水,女人天生的直觉告诉她有异,才看了一眼,果然,陆景川这厮居然对别的女人笑。 她没好气的把门关上,渣男,说一套做一套。 “我不喝鸡汤。”陆景川见人缩回去,又不好进去,看着眼前这个外人他怎么看都觉得烦躁,声音也冷了下来,恨不得她快走,他今日起来还没好好抱抱苏善善。 林清柔这么久都不曾被人这样的语气说过话,她眼中泪珠欲滴,楚楚可怜的望着男人。 “没事你可以回去了。”陆景川见人还不走,他可没耐心和她聊天,巴不得人快走。 林清柔掉着不要钱的泪珠,转头出去。小翠望着她留下的鸡汤不知所措。 陆景川敲门叫苏善善,里面的人连个响都不理会他,门口又来了人请他过去,侯爷找他,他只当她偷懒又回去睡觉。 天气转冷,不当值的下人们往往夜里喝两口水酒取暖,苏善善今日被刘婶拉着着喝了杯水酒,想以前,她二两白酒下肚面不改色,根本没把这种比啤酒还淡的酒放在眼里,而且这酒入口微甜,她本来浅闷一口,发现不难喝,直接灌一碗。 “你这孩子,喝这么急做甚,明日醒来放心头疼。”刘婶见他喝酒如同喝水,抢过他的空碗。 一碗下肚,晚风一吹,她脑子顿时迷糊起来。正好小翠寻她来了,告辞了刘婶,她扶着小翠轻飘飘的往回走。 一想起陆景川对别的女人笑,她满腔的酸水无处可倒,妒忌让她丧失理智,浊酒令她胆子变大。 “小翠,你先回去睡,我要去找姓陆的算账。” “小姐你是不是喝醉了。”这么晚了还算账,公子不知回来了没,她出来找人的时候公子房里还是漆黑一片。 “没有,你小姐我没有喝醉,你回去,你不用等我啊。”苏善善说完转身径直推开了陆景川房门。 小翠见小姐推门进去还差点摔倒,听见公子的声音,知道人回来了也放心回房睡了。 斜靠在床上看书的陆景川就知道,敢这么推他门的,除了苏善善别无他人。 “陆景川,你今日为何看她笑?”苏善善稳住身子,看见那个男人悠哉悠哉的斜躺着,她这里气得要炸,他还能看的下书。 “我看谁笑?”陆景川见她莫名其妙一脸怒气,自己今日和兄长在一起,好像没有欺负她。 苏善善一把抢过他手中的书扔出去,她一靠近陆景川才闻到一股酒气。 “你喝酒了,小醉猫。” “你才醉猫,我问你你还没回我,你为何对早上那个女人笑?”苏善善一把扯住男人胸口衣领。 “我何时对她笑,再者我为何不能对她笑?”陆景川想了会才明白她说的早上的女人是林清柔,她这是在吃醋,顿时笑意直达眼底。 酒后的苏善善气场全开,见他还不承认错误,还敢笑,手被陆景川抓住,她不做思考对准了面前的唇就咬上去。 陆景川唇上一疼,没料到醉猫还会咬人,咬了还想跑,他翻身把人压下,唇不知流血了没,醉酒的女人下嘴不知轻重。 苏善善被扯回床上,眩晕的更厉害,她醉眼朦胧,红唇轻启,陆景川哪曾见到她这模样,心中似燃起熊熊大火,看她欲拒还迎而不自知,这些时日的克制忍耐都在这一刻喷发。 他俯身吻下去,身下的人还想再咬回来,小舌头也用力的顶着抗拒。陆景川如同发现新大陆,亲吻不再只是印口水,他吸住那条乱闯的小蛇,瞬间脑门充血,灵魂深处都在颤栗。 苏善善只觉得自己要断气,她呜呜咽咽的发声抗拒,只换来更深一轮的惊夺。 等着陆景川喘着粗气放开她时,她都快要晕过去,不知是缺氧还是酒醉。 “你帮我松松,太紧了,我喘不过气,快。”苏善善又晕又难受,她拉着男人的手差点哭出来。 起初陆景川不明白,见苏善善拉着自己的手在胸口处,电光火石之间他明白她哪里不舒服了。 他几乎颤抖着双手,摸索着帮她解开,忍住不去亲吻那白洁肩膀上的红痣,想转过头不去看,可是看不到,却怎么也解不开那层层包裹的绵软。 呼吸不自觉加重,他眼睁睁看着那双雪白小兔子从束缚中挣脱出,此时美景可观不可把玩,他忍得声音沙哑。 “以后不许缠这么紧。” 苏善善酒劲完全上来,她都看不清眼前人的脸,只拉过他的手捂在自己胸口。 “这里难受,小翠,你帮我揉揉。” 陆景川触碰到绵软温热时整个人都要炸了,偏小酒鬼醉得不自知,还在唧唧哼哼的要揉揉,他克制得用力咬了下舌,堪堪才压制住不断喷发的欲望。还得轻声哄着这不舒服那不舒服的女人。 天空上的月亮偷听着屋里娇娇柔柔的细语,羞得躲到云层后。 苏善善醒来时有些发懵,昨夜只记得和刘婶喝了碗酒,她是怎么爬到陆景川床上的,还有陆景川人呢? 正想着男人就慢悠悠进来,见她醒了,幽怨的看着她。 “日后不许喝酒。” 苏善善看他表情怎么像她酒后把他给怎么了,低头看自己身上,果然衣裳不整,她没想到事情发展这么快。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陆景川听了更气,没见过这样折磨人的妖精,他怜惜她,要在成亲之夜再洞房,可这酒鬼倒好,不停挑战他的忍耐力,不停往他怀里钻,若不是他太了解她,他都怀疑是这女人故意勾引自己,他忍无可忍的避出去小床睡,可这人一会要喝水一会又要揉这揉那,把他弄得浑身火气无处可发,想要毁天灭地把这女人占为己有时,这女人自己却捧着锦被睡得香甜。 “快起来,今日带你去外面逛逛。”陆景川没好气,他现在就想快点把人娶回家,他不想再遭受昨夜的折磨了,再来一次,他都觉得得少活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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