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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怜我白玉玦(二十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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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了扫萧元璟嘴边的淡笑,楚南寻续又接话:“观星监与我天师门素来不和,这是不争的事实,而长子楚玉性格刚直烈性,心中一直对楼玉生对观星监心存芥蒂,颇有微词。我想殿下定是知晓了这一点,便先以乌霜之毒于金石丹药中借楼玉生之手陷害我天师门,自此便将我楚家卷了进来,若公子是宁王殿下你设此谋局的契机,那日乌霜之局便是此谋局的第一步。”

“如今细细思虑,宁王殿下素来闲云野鹤不常进宫,那日事发之日根本不是敬王刚好进了宫,而是殿下你却偏偏刚好进了宫给陛下请安!”

他目色骤然锋利,转首看向楚玉:“清心殿上,楼玉生先一口咬定是我楚南寻下的毒,极力将我天师门置于九死一生之境,楚玉性子烈,心中自然恨极了楼玉生。”

楚玉怔怔地抬起头,却在楚南寻停顿的间隙听到一声轻叹,他心里顿时仿佛虫蚁噬咬,并不那般疼痛,却焦灼不安,让人更生羞愧。

“而后太医在旁,我父子二人百口莫辩几至死地,殿下却忽然道出乌霜虽毒却不可入金石丹药火炼,救我父子二人于万险之中。而后再照布置好的一切顺藤摸瓜牵出敬王,先有楼玉生言星象大凶皇子起兵在前,再有种种证据皆指向投毒谋害陛下是敬王所为。”

“这一切便让什么也没做的敬王一不小心便踏入万劫不复之地,而我父子二人得殿下相救自然感恩戴德,还以为是楼玉生一心同天师门争斗才借敬王之手蓄意陷害,未曾料殿下才是真正的幕后推手!”

“殿下此局一石二鸟环环相扣,布局精妙,杀人滴血不见,着实让老夫佩服!只叹那贵为长子的敬王,到死还以为宁王殿下是真心在陛下面前三番两次为他求情,却不知自己正是死于替自己求情的亲兄弟手中!”

楚南寻哂笑,最后的语气却又不乏慨叹,目中掠过看透世事炎凉的悲惘,想起那日萧元璟于圣上跟前为他父子二人辩解,又兄弟情深不惜冲撞圣上也要为敬王几番求情的模样,谁人又能料想到,那场生死之境竟是他一手策划的棋局,料是自己一向洞察敏锐却早已被算计其中。

“宁王殿下心思之缜密当真让人胆寒,以乌霜投毒构陷我楚家构陷敬王,在事发之前,从淑贵妃小产调养身子,因此让太医院进了剧毒的乌霜制药,再到敬王狩猎负伤取乌霜疗伤,敬王虽是从其母荣妃那里知晓宫里进了乌霜才去取用,但老夫却觉得这一切也太过巧合,太过水到渠成!”

楚南寻蓦地又再冷笑:“殿下总不至于是在敬王受伤后的短短时间内谋出此局的吧?”

萧元璟合掌轻拍,微微颔首,神色中颇为赞许,“不愧是既能纵横扬名江湖,又能在宫中独善其身多年的楚老天师!这一番思量很是透彻,连淑妃小产、太医院进购乌霜......种种细节都想到了!的确,乌霜之局这整件事的谋划便是因淑贵妃小产而起。”

“那日本王得知宫里进了乌霜为贵妃制药,又从萧元弼府中的小厮那里打听来了他要出行狩猎,几经思量谋出此计。我便让人在他狩猎之时暗中干扰他,让他伤了腿,乌霜制药有活血化瘀奇效的消息也是我让宫女在行事那日告诉荣妃,荣妃素来疼惜她这个儿子,自然会告诉他,如此一来,以萧元弼自大的秉性必然会去讨要乌霜。自然,他身边的那个亲信刘愈也早就被本王买通,而后的一切,方才是水到渠成。”

萧元璟扬眉,楚玉却早已苍白了脸色,原来他与虎谋皮者心机竟是如此地深,他与之相识的每一步都是其谋算的手段罢了。

“是啊,我秉性刚直耿介,生性浮躁易怒,总爱同人争执,便易受人掌控。那日乌霜事后我自然对殿下救我楚家感恩戴德,也自然恨极了楼玉生!而后殿下便借口观剑邀我到府上做客,自此便同我相交,借我剑谱,同我弈棋,把酒谈天,知无不言,让我同殿下相交相知,成为好友。我却不知,自己不过是殿下的棋子罢了!”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一直未出一言的楚玉蓦地红着眼凌厉地看向萧元璟,目色如刀,却咬着牙地一声苦笑。

“再到后来时机成熟,殿下终于同我道出所谋之事,以观星监同天师门相争多年却总是处处压过天师门来激将我,引出我心底对楼玉生的恨。殿下知道我心中早就不愿天师门的发展受到观星监限制,知道我自视本事高过观星监,便利用我心中的不安分与不平许诺我大业若成,必将天师门拔高一重天,同观星监平起平坐,甚至盖过观星监!于是......”

“于是你便迷了眼!”

楚玉话没说完,眼神犹空,楚南寻倏地怒喝着截了他的话,深深沉叹,满首的愠怒,却又无奈。

片刻沉默,楚玉眉头紧锁,目色沧桑,连脊背都不再似方才自视无错时那般笔直。

而楚南寻看他的目光是那般怒其不争,身为弟弟的楚云奕也眉头蹙紧地叹了口气,目光低垂处,却又不忍见自家大哥如此模样。

萧元璟自是在一旁冷眼旁观,顺势又接过话打趣:“楚老天师,这也不能怪楚兄。有道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楚玉兄有心要让天师门更上层楼,都是为了天师门好,为了楚家好,这份孝心您还是多担待吧,本王对楚玉兄倒很是欣赏!”说着便挑眉微微一笑。

“呵!承蒙殿下看得起犬子!不过野心若是用错了地方,不顾是非黑白,要踏着别人的尸身往上爬,便绝非正道!”

楚南寻蓦地冷哼,气势威严,话锋一转又道:“从乌霜之局后,身为陛下长子的敬王已然被废除,便只剩桓王跟肃王,想必之后这两位双双被禁之事也与殿下脱不了干系.....”

“这些时日发生这许多事,老夫就一直在想,这一向争斗得你来我往的桓王跟肃王争得再怎么水深火热,却也能相互制衡打成平手,缘何就会忽然双双犯了错处接连失势?如今看来果然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就是不知殿下又是如何控制公子来对付的豫王?”

“哈哈哈哈!老天师啊老天师!你可当真是了不得啊!便是任何细枝末节之处也毫不放过。”

闻言至此,萧元璟不由仰首放声笑了出来,一双凤眼流光四转,连连拍手:“人人都道天师门的楚老天师不仅观星问道的本事了得,一双利眼更能看穿人心,洞察人情,睿智无双,如今本王算是见识了!妙哉!妙哉啊!”

笑罢,他于瞬息之间敛却眉梢,扫了扫形骸狰狞仍旧动弹不得的昆玦,似笑非笑:“的确,拔除了萧元弼,朝局之中我要对付的自然是萧元泉跟萧元清,不过这两个酒囊饭袋手段平平,根本不在我眼中。萧元泉私相买卖官职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本王早就收集好了证据,等的就是时机,至于萧元清那个贪/淫好色之徒,本王不过推了他一把,终究还是他自己。”

“最要紧的......是萧元辰。”

他咬着牙阴鸷地笑了笑,缓缓踱步侧身看着昆玦不堪模样,便似欣赏自己的战果一般,挑眉道:“夺嫡之争,除开手段权谋,最为要紧的便是兵力,本王身后除了一个平襄候,要如何去对付豫王十万昱崇军?自然是因为玦离公子,至于本王如何控制了他来对付豫王......想必玦离公子坐在这里思虑了半晌,心中已然明了了吧?”

萧元璟目光骤然狠厉,脸上却仍盈盈带笑,永远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楚南寻闻言一刹望向昆玦,而昆玦凝眸看着萧元璟,除眼神冰冷之外并无其他什么情绪,嘴角哂谑:“明白,如何还能不明白!”

昆玦边说边下了台阶,饶是缚阴索仍旧牢牢捆在他身上,他仍身姿笔挺下了两步台阶,楚南寻关切地看着他,他却仿佛无碍,依旧气势傲然地一步步朝秦婉柔缓缓靠近。

他明白,他都到如此模样了,怎么还能不深深明白了呢......

从他遇到她的那夜起,她便知晓他是何人,可他却不识她。

昆玦带着满首焦灼模糊的残容,凝神望着秦婉柔,却波澜不惊,沉似渊水的眼中仿佛无怨也无恨。

他初初见秦婉柔的时候,她也是如今日这般,穿着一身水红色的衣裳,蒙着面容,惊鸿一瞥,遥遥相望,好奇地看着怎会有人立在那么高的树上,冲他温婉含笑。

如今想来,从那时起,一切便已经开始,悲剧在暗中掩藏,那便是谋划他的契机所在。

“除了初见的确是偶遇,想我第二次见你,本是乘舟路过,你却刚好从楼上跳了下来,那也是谋划吧?”

昆玦神情恍惚,眼帘微垂。

秦婉柔冷冷一笑:“是。”

“打从见到你之后,我所有与你相识相交都是谋划,只为你一人的谋划。段云之的新曲,你猜我是真的为了弹给满元安,还是为了引你的注意,只弹给你听?”

昆玦赞同地点点头:“所以当时也是故意安排魏晟那厮来扰你,他未必是真的对你动手动脚,只是为了做给我看,好让你顺理成章地奋身跳楼,直冲我而来,我不救也得救。”

秦婉柔没有再说话,昆玦心下,已经全部明了。

打从一开始,他就入了旁人的彀中。

她看似意外地落到他舟上,看似为权贵所欺压,宁死也要留住清白,看似仿若被拘于烟花之地已久,在他面前展露终得自由的哀怜,奋不顾身地去救那只仿佛同她一样,被困于危境中的鹭鸟。

一步步地在他心上划下印痕,同他传递一个讯息:她便是那般身世凄凉身不由己的一个人。

她同他说起什么笼中鸟,后来又散出消息传到他的耳朵里,终于引得他主动前往凤栖楼。

“可笑我当时真以为你被那李凤娘如何折磨了一番,以为你当真宁愿锥心噬骨肉如刀绞,也不愿将我给你的月华珠交给李凤娘,实则就是为了让我动恻隐之心,好入你彀中。”

眉峰扬起,昆玦立在阴影中蓦地冷笑,周身散发着丝丝寒气。

“想来自我身在元安,便有人不着痕迹地追踪我的行踪,那些把你受罚的消息透露给我的公子哥,一切的一切都是你们的好手段罢了......”

而楚南寻在一旁听着,没想到这绝世的公子竟是这样入了宁王的圈套,原来当时他自敬王乌霜之事起,那夜自宫里死里逃生地出来,于元安街头人群中瞧见的那个似曾相识的身影竟可能真的是昆玦,他原以为这辈子直到自己进棺材,都再见不到这位风华绝世的公子,故而当时以为自己老眼昏花,却不想昆玦当时竟真的来了元安,却也如他一样,已入了他人谋局之中。

楚南寻心中沉叹,昆玦神情愈发恍惚。

“我本对你无意,这世间倾城的皮囊我见的不止你一个,然则你却算出如此计谋叫我心软,终究主动去了凤栖楼问你为何不给月华珠给李凤娘......什么关了几天几夜滴水未进,想你也是假戏真做,当真几天都没怎么吃过东西,当时脸色才会那般憔悴疲惫,想遮都遮不住,只为让我相信,你确实受了莫大的苦楚,教我必定要对你动恻隐之心。”

他目色倏地阴沉,萧元璟不屑地微扫过去一眼。

“正因那夜我买完酒后,到底又去了凤栖楼,才有了后来那么多事。尤其是那夜我一去凤栖楼,魏晟那厮便也立马又来扰你,让我出手替你料理了他。自然,而今想来,他的腿自也没断,凤栖楼的小厮故意传了那些说他叫嚣的话,只是个能让我留下,让我后来两个多月都常去凤栖楼看你的由头!”

“如此才有了后来的一切,又了你趁此机会正好同我说起你凄惨的身世,说你家破人亡,说你失散的兄长,更用一块胎记引出后来之事,你第二次跌下高楼却被宁王所救,他便是你的兄长!更让我后来替你赎身,骊川江边,你又故意说了那些话,说起凤阳的烟花,再到豫王派人来刺杀,就是为了引我一步一步,同你一路走到此处!走到泽月城!”

声声质问,昆玦一眼锋芒地扫向秦婉柔,整个人都仿若化作黑夜,目色阴寒如刀。

秦婉柔凛着眼神不曾躲闪,回答的仍是一句:“是又如何!”

不带任何犹疑,一刀捅在昆玦心上。

楚南寻也明白了,那个他如何都想不明白,凭他当年认识的那位孤绝出尘的公子,怎会被萧元璟这等所操控,旁人的胁迫跟手段又岂会让他臣服?

原他也是被操控了人心。

想起从前的种种,昆玦忽地仰首戏谑地笑,他长居山中一般不出世,但一出世竟有人这般精心待他,从元安一步步走到这里的一切都像个笑话,她曾对他说过的每一句话,原来都大有深意。

秦婉柔永远不会晓得,他见过那么多红尘销骨的皮囊,纵然相处了两个月,又怎会因为贪图美色而看上她呢......

他只是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会有人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也会有人对他有所期待,望他如望天上明月,而不是藏于阴暗中的蠹虫,一直坚定地看向他,选择他,不躲闪,也不退让。

在我眼中,你便是你。

可他们都无一是你......

可笑他之前当真这般以为的。

到头却是,原她早就知晓他是什么人。

这一点,她还真是很好地拿捏住了他。

昆玦眼中深深自嘲,脸上未落尽的焦灼皮肉也随之抖动,楚南寻不忍见他如此模样,他却恍若不觉,眼中更没有一丝疼痛。

“你骗起我来当真是脸不红来心不跳,他也根本就不是你的兄长,是不是?”

“的确,他不是!”

秦婉柔终于有了情绪,狠狠地看向他,看着他那副狰狞诡异的容颜,没有半分人样子的脸,嘴角冷笑,眼中极尽蔑视嘲弄,“他便是宁王,当朝皇子!我也不是什么凤栖楼的乐姬,凤栖楼本就为他所有,由我暗中经营,李凤娘不过是个幌子,凤栖楼真正的主人是我!”

纵然那张脸还是那般千娇百媚,却再不复从前柔和模样,只有在看向萧元璟的时候才又温婉动人,一边同萧元璟相视,一边冷笑:“不过我的确自幼便同殿下相识,这点倒没骗你。”

萧元璟也回以她温和的目光。

见状,昆玦幽深的眼眸寒光迸射,愈发阴冷,想起当初他二人当着他的面不仅一直做戏,且时常还有亲昵之举,还得假装是兄妹的样子,只觉得极其恶心,尤其他安排她住在骊川江边的那段日子,他二人每每当着他的面是那般情深......

秦婉柔回过头来神色凛冽,看他的眼中再无半点温热,“眼下你便是问我什么,我的回答也全部都是一个是字。你既什么都明白了,又何必一桩一件地来追问?!”

她恼怒不耐的语气是当真懒得应付昆玦多问,既事情都摆到眼前了,自己想通了也就行了,还有什么好解释!

“好。”昆玦忽地抿唇,嘴角轻勾,目色却如长夜,愈发森寒。

“好啊!我对你毫不怀疑,还惊喜于这世上总有人待我无别的成见,甚而后来我对你红了眼睛你也不曾退却半分......那凤凰烟花的故事只怕也是你信手拈来,我却将那故事当了真,还想着定要让你看到,原是我早被人摆布,做了傻子一般地被人拿捏在手中。”

他沉眸笑了。

“眼下看来,怪不得你等不及看烟火就要离开......”

“原是害我一事,早就定好了时日。”

恍惚中,便如人总是在倏忽间明白很多道理,察觉到很多事的真相,昆玦眼里的光也在倏忽间悉数陨落了。

他沉着眼眸,嘴角犹笑,狰狞的残容显得额外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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