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格格党”最新网址:http://p7t.net,请您添加收藏以便访问
当前位置:21格格党 > 武侠修真 > 死后终于成了大妖的白月光 > 无人怜我白玉玦(二十五)

无人怜我白玉玦(二十五)(1 / 1)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好书推荐: 她与夜色献礼 顶流他妹是地府大佬[玄学] 掌上珍珠[先婚后爱] 豪门逆子,在线养妈 错撩书生 破镜重圆 江湖夜雨 今天造反成功了吗 我把新郎给换了 豪门白月光替身妻子重生了 小家碧玉的艰难爱情

六十年前的江湖上,忽而崛起一门名为天残派的门派,行事毒辣诡谲,行踪飘忽不定,最是神秘不过。

当时的天残掌门独孤绝武功高绝,为壮大门派,在江湖上四处兴风作浪,一时间别的门派皆被天残派所压,更是欺压屠戮无辜百姓,造下无数血债,纵使如此劣迹斑斑天地不容,却因门徒众多行踪诡秘,连官府也拿他们不得,虽是一门邪派,却也不得不谓是叱咤风云颇有一统江湖之势。

彼时天残派如日中天,却因着那日浔阳镇上月满楼里发生的事,叫天残派的十二堂堂首绝无情得罪了昆玦,再到后来柳乔之死彻底触怒昆玦,整个天残派一夜之间在若虚山上为昆玦所灭,从此江湖上再无那个让人谈之色变的天残派。

而后昆玦归隐山林,岁月流转,关于天残派的一切也渐渐消逝无痕,仅剩像楚南寻这一辈的老人知晓一些罢了。

当时天残派灭门惨案的发生虽无人知晓是出自何人手笔,可这桩奇谈秘闻却被过后上山查探情况的官府写入了卷宗,一直存录至今,而要论起天残派与萧元璟之间的关联,却又牵涉到两年前。

朝堂之上,元贞帝萧懿膝下育有六子,六位皇子中便有三位皇子敬王萧元弼、桓王萧元泉与肃王萧元清参与党争夺嫡,论起身份尊荣,自然是以长子敬王最受元贞帝重视与宠爱。

三人之间明争暗斗相互制衡,虽是斗得你死我活,但多年来倒是谁也没把谁斗下去,也算相安无事。

然而这些年来也不知什么原因,元贞帝一直未立储君,纵使敬王虽非嫡出但贵为长子,每次明里暗里试探元贞帝圣意时,却总被元贞帝以旁的借口带过。

除开这三位皇子,实际上暗中还有一人参与夺嫡,便是宁王萧元璟。

倘若敬王三人相争的手段权谋与身后助力皆旗鼓相当,那萧元璟便是心机似海深不可测,且野心勃勃,从不认为嫡位真的与他无关,奈何身为庶出的皇子,母家又无显赫家世背景,母妃无宠,他自也从不得元贞帝喜爱,自幼体弱,便远离朝政。

故而韬光养晦多年,总是以一副清冷文雅与世无争的模样示人,嘴角亦总是若有若无地淡笑,一双凤眼表面温润带笑,实则毒辣深沉,旁人一眼望去,总是看不清他在想些什么。

元贞帝不甚喜爱宁王,他便除问安之外从来不去元贞帝面前争宠惹厌,每每在宫中走动遇到朝臣也一向谦冲温润并不多言,这样的他,于众人而言好似一淙清浅的溪水,既非江河也非海流,只能静静地流淌,翻不起任何风浪。

可偏偏就是叫人最不放在心上的他,才最是心机无双,敬王三人如日中天,他便以淡泊身份乐得暗中隐忍,看他们鹬蚌相争,另一面则暗地里培植自己的势力,同时搜集敬王三人的错处跟把柄,只待有朝一日将三人一一拔除。

原本这样的萧元璟以为自己韬光养晦收敛锋芒,只需静待有朝一日时机成熟之时,将敬王三人一一铲除即可,可这两年元贞帝圣躬违和境况愈下,一日他进宫问安时,意外得知原来元贞帝迟迟不立储位的原因,竟是因为其心里最为中意的并非敬王,而是豫王萧元辰。

豫王萧元辰的生母凌妃曾是元贞帝深爱之人,十年前因后宫争斗为人所害,逝世后更被元贞帝追封贵妃谥号温娴。

豫王自幼文武双全聪慧过人,既擅行军征战亦对朝政颇有一番见解,且心思奇巧一向恭敬孝顺,很是讨喜,凌妃在世时元贞帝便颇为宠溺喜爱他,凌妃过世后元贞帝更是对他呵护有加。

元贞帝这么多年一直静待豫王成长历练,奈何豫王虽有治世之才但却看惯了帝王家的阴谋诡谲与孤独寂寥,他生性洒脱自在,帝位于他不过是一把负重的枷锁,元贞帝虽暗中有意立他为储,他却总拿凌妃之死言明自己无意储君之位,他虽生性玲珑一向敬爱顺从元贞帝,但性情同时坚毅执拗,对于自身抉择从来坚定不移不曾改变,元贞帝也奈何不了他。

纵然如此,自这两年元贞帝身体屡屡抱恙后,既看倦了敬王三人勾心斗角搅弄得朝局乌烟瘴气,也愈发思念起凌妃,故而心中立豫王为太子的念头便愈发强烈。

那日立储圣旨写下,却为萧元璟意外知晓,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原来元贞帝心中一直期盼的是豫王萧元辰,他万般机关算尽,十年如一日地装作一个闲散之人,却不料竟就此输给了一个真正闲散无心之人。

自那过后,萧元璟便深知自己不必再等下去,元贞帝境况愈下,便是他最好的机会。

原本按照他的计划,只欲先将敬王三人除掉,再行筹谋拔除豫王。

然而豫王虽不涉朝堂但却手握兵权南征北战,若是对付孤立无援的豫王一人,于他而言自然易如反掌,但若以一人之力筹谋对付豫王手中多年来亲自带出的忠心耿耿的十万昱崇军,却着实教人有些头痛,且豫王多年行军打仗,在朝中颇有威望,想要拔除他这根刺着实不易,就在萧元璟还在思虑谋划之际,却生出了一个最好的变数,这个变数便是昆玦。

一年前,萧元璟偶然间得了几页一千年前的古籍残卷,那几页残卷出自极寒之地燕阙关,不知为何人所写。

残卷一页为昆玦画像,另外两页记录了极寒之地最深处的昆梧山上生有妖物,妖物绝世而无双,月夜阴而出,白昼现而匿,世有辟阳珠至阴可助其见天日,又有缚阴索至阳可困其于永夜。

虽只是寥寥数语,却是这世间关于昆玦仅有的记载。

起初,萧元璟也并未在意这些,只不过当做一桩奇谈罢了,以为又是哪个话本子里编出来的人物。

而后为了笼络一方江湖势力青罗帮时,他得知青罗帮帮主一直在找寻当年天残派掌门独孤绝的独门武功天残绝,萧元璟为投其所好,便派人四处查探从前天残派的过往云烟,这才从卷宗上知晓了当年天残派灭门之事。

整个天残派一千多号人竟然为一人所灭,这是何等无可匹敌的力量,萧元璟一向敏锐,如此奇事其中定有蹊跷,而当即他便明白了,若当真是那一个人灭了千余人的天残派,如此力量定非凡人,若不是他先得了那几页残卷,断然是不会,也不能将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的。

饶是如此,昆玦行踪向来极为隐秘,无人所知无人得见,萧元璟只凭一页残卷的画像根本无处可寻,说到底也只是书里的人物,除了当年那个露宿若虚山下的老者,谁也没有亲眼看见是昆玦上山剿灭了天残派。

如此即便知晓了二者之间或许会有联系,那股惊异好奇的感觉消退过后,萧元璟也并未多在意这些往事,只一步步筹谋着要将朝局搅个天翻地覆。

直到那日惊蛰悄至,夜来风微凉,凤栖楼里秦婉柔正要关窗时,却见对面参天的古槐之上立着一男子,那男子样貌正是萧元璟所得残卷上所绘之人......

“所以原来,从一开始这一切便是设计好的,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后的一切,都为我而设计。”

泽月山野,城楼孤立,烈日犹盛。

昆玦怔怔地站起身,凝望着秦婉柔,脑海里全是骊川江边那夜,她多吃了几盏酒,用尽仿佛一生的勇气,定定地看着他,目光灼灼,满含期冀,既小心又坚定,自始至终的坚定。

不似此间她的冷眼,不言不语,神色阴冷。

“哈哈哈哈!此言正是!”

秦婉柔不曾回答,萧元璟却朗声笑着接过了话。

他挑眉看向昆玦,凤眼中滑过一丝狠厉,“说起来,这一切本不是为你设计,你本不在这个局内!怪就怪在玦离公子自己凑巧踏入了元安,我可是见着了公子你,才精心改变了自己的谋划,谁能想到我会得了那几页残卷,又知晓了六十年前天残派的事呢?如此看来,当真是天意如此!”

萧元璟将天意如此四个字一字一顿地吐出,嘴角狷狂含笑,当初他初有此想法时,也觉得自己太过癫狂冒险,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今,眼前的昆玦便是他谋划如此之久,除开皇位外最好的囊中之物。

他便是这世间,知晓他秘闻最多的人。

“殿下当真是好算计啊!”

楚南寻神情阴冷地看着萧元璟,嘲讽地叹笑一声,那双久经风霜的浊眼饶是看尽沧桑变幻,却也没想到整整六十年前的一门天残派,竟叫六十年后的萧元璟利用至此,叫昔日俊美无俦、光风霁月的公子沦落至眼下这般。

“就是不知,殿下这一盘棋局如此错综复杂,是如何一步步把我们这一干人等全部算计进来的呢?!”

萧元璟侧目淡扫楚南寻一眼,忽而目光柔和似笑非笑,“这个简单,楚老天师有所不知,楼玉生是本王的人。”

那温润的眼神如寒芒,一霎,楚南寻在骇然间思虑片刻,便神色分明。

“是了,是了......”

萧元璟此言一出,一切的联系便彻底清晰。

从一开始,楼玉生这个看似只是与天师门相争不下的人,其实才是暗中推波助澜的那个,就是因为楼玉生本就与天师门相争多年,且观星监这个职务的特殊性,于朝堂派系助力实在无益,楚南寻才从未怀疑过他实则参与了党争。

萧元璟只一惯保持他闲云野鹤的面貌,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楼玉生安插在元贞帝身边,自他决心动手开始,看似无主的楼玉生便在皇帝耳边起了莫大的作用。

“自惊蛰前起,楼玉生便以虚宿星暗、现红光冲撞紫薇来暗示陛下,日后三王党争必定生变,陛下生性多疑加之龙体抱恙多时,必然心生忌惮,这便为殿下日后一步步拔除敬王三人伏笔铺路。”

楚南寻细细将思绪理清,神色凝重看了楚玉一眼,又转头对萧元璟道:“这么说来,惊蛰春祭,便是殿下风起之时?”

“哈哈哈哈,楚老天师果然洞察通慧!”

萧元璟轻轻笑了笑,微微颔首。

“父皇为了稳定朝纲,一向都是让敬王三人互相制衡,但是党争之路是何等血腥!一时的太平不代表永远太平,父皇心中又怎会没有顾虑?惊蛰春祭前,我便知时机已到不能再等,便让楼玉生借以星象不吉在父皇面前埋下一颗种子,只要父皇心中生了哪怕一点点的忌惮,便足以让本王搅弄风云!”

寥寥数语,此刻的萧元璟眼中如有铺天罗网,四通八达早已将这泽月城楼上的所有人一步步缚牢,浅浅笑意锋芒毕露,再无半点掩藏。

楚南寻冷眼瞧着他,却也并不恼怒,只疑虑道:“殿下果然下得一手好棋,就是不知是何时......将我楚家长子也收入囊中?”

他双目威压地扫向楚玉,今朝害昆玦至此,楚玉实在有帮凶的一份。

而楚玉紧握了赤钧剑面色微润,眼神有些躲闪。

自之前敬王事后,楚玉便与萧元璟相交,楚南寻起初也并未察觉,直到后来才渐渐发觉其心性变化间的异样。

提到楚玉,萧元璟神色一转颇为微妙,半眯了一双流光凤眼,微微笑道:“楚老天师的问题果真犀利!其实原本你们天师门亦是不在我计划之内。”

“那日我不过让楼玉生将春祭之事顺利进行,入夜后,你猜如何?那几页残卷上传说中的人物竟然出现了,那个我从未放在心上的玦离公子竟然真的出现了!你可知我当时有多高兴,惊蛰春雷入夜新,那日当真是个好日子呢!”

说着便扫了昆玦一眼。

“如此说来,便的确是因为公子的出现,才让殿下的宏图大业与我楚家有了联系?”

楚南寻当即明白,自惊蛰之日昆玦出现,萧元璟便心知能够对付手握兵权的豫王的人出现了,于是便更改了谋略将天师门楚家一同卷入,但辟阳珠为楚家绝密之事,惟有自己与楚玉三兄妹知晓,平素纵使整个府中同自己最为亲近的弟子亦从不知其存在,如此看来,倒不知萧元璟是如何就知晓辟阳珠在楚家的?

眼观楚南寻神情复杂理不出头绪,萧元璟眼角悉堆着睥睨与得意,却仿若猜中他的心思,半勾了嘴角又道:“是啊!本王也是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查清辟阳珠原来就在天师府上,既如此,本王势必要笼络你们楚家取得辟阳珠。不过谁人不知,天师门的楚老天师素来持身端正、刚正不阿,最是块难啃的硬骨头,若是要笼络你参与党争只怕是白费气力,倒不如换个方向......”

他盈盈笑了笑,温润的眼角却让人分明感到脊背发寒。

“本王早就探听过,楚家长子楚玉虽观星测象的本领颇高,但秉性耿介急躁,刚直烈性,最易被人激怒牵着鼻子走,故而本王才布下了那日乌霜之局。”

话音脱口的一瞬,楚玉跟楚云奕二人双双万般惊骇,双目睖睁,楚南寻倒犹是沉着,与他心底揣测的一样。

“原来那时候殿下就已经将我楚家算计在了其中,原来当日乌霜之事竟然是殿下的一个局?”

楚玉神情恍惚,萧元璟闻言只是瞥了他一眼无谓地笑笑,他不由得怒火中烧欲上前同萧元璟质问,却被楚南寻抬手拦下。

楚南寻神色凝重,深看着他,楚玉只得强自压下怒火,咬牙退至一旁。

“乌霜之局,若老臣没猜错的话,便是殿下原本也是要设计投毒除掉敬王,只是公子出现,殿下便将我楚家也算入其内。可是要如何算计其内,观星监与楼玉生在这个时候便起了莫大的作用!”

楚南寻缓缓往前踱了两步,颔下白须随风而动,几句开头,已然引起了萧元璟莫大的兴趣,他眉梢一挑冲楚南寻点点头,很是赞赏,盈盈含笑:“老天师说的不错,继续。”

楚南寻依旧沉住气,其实当初他不是没想过,纵然当日乌霜之局那一番计谋已然谋算至深极为缜密,但层层揭开之时,他还是觉得刘愈身为敬王身边跟随多年的亲信,招认得太随意了。

纵观乌霜之毒这整场事件,伏奴儿自然该招认,那个宫女春儿也有足够的理由轻易招认,因她身上满是伤痕,显然受过非人的虐待。

但刘愈,他是敬王的心腹,跟了敬王多年,最是亲近不过,何以因为元贞帝的威压,因为看似事情已经被揭穿了就半点分辩也没有,招认得那般爽快?

彼时大家自然都以为是因为他看到事情已经彻底败露,自知辩白无望,故而为了求元贞帝能留他性命,才会如此,但更或许,是因为他已经背叛了敬王。

楚南寻并不清楚萧元璟是如何拿捏住的刘愈,但却嘲讽笑道:“殿下话至此,老夫已然明白了个大概,不得不说,殿下这一手好棋当真是下得天衣无缝,实在是妙!”

萧元璟笑着并不说话,只点头应下赞赏。

楚南寻又接道:“原本老夫不知那楼玉生竟会是殿下的人,可如今想来,这一招实在是太妙了!我天枢皇室本就注重天象顺承天命,故而才有了观星监,殿下把楼玉生安插在陛下身边,很大程度上便掌握了陛下的心思。”

“那日殿下先以天象不祥在陛下心中埋下忌惮惊惧的种子,而后本是要按计划安排楼玉生以下毒来构陷敬王,却不想公子出现,殿下便开始谋划如何把我天师门也算入。”

说到这儿,楚南寻深深看向楚玉,惊骇过后,楚玉仿佛从头到脚被大火炙烤,早已满面羞窘。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新书推荐: 大道仙绿传 我从逃亡开始修仙 传奇御兽师张德帅 生灵祭台 我本无意却是踏破虚空 昊辉 枯木仙缘 覆灭法师 痞子战神王雨轩 通天道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