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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初识风流面(二十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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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敬王呆呆地看着元贞帝怒不可遏又青筋暴起的样子,尤其是那决绝的眼神,已经起了杀心,他脑袋里嗡地一声一片空白,随即身形忽软瘫坐在地上。

无人知他此刻复杂目光中在想些什么,只见他沉了半晌,殿堂之上静得可怕。

元贞帝一直就这般持剑俯视着他,终了,敬王终而望了一眼眼前的剑刃,又望向元贞帝,眼中犹有不甘地从唇齿间挤出几个字:“儿臣无话可说!”

他似是认了命,元贞帝眼中却怒意更甚,蓦地抬手高举了宝剑,眼中百般复杂神色闪过,众人皆又惊又俱看向他,唯恐还在殿上便是一剑刺下。

“父皇!父皇还请三思!即便皇兄犯下大错,可他还是您的儿子是儿臣的兄长啊!许是皇兄一时糊涂受旁人蛊惑才出此大错,儿臣恳请父皇念及父子亲情,宽恕兄长一回罢!”

何曾料到今日之事会演变至此,宁王目色锋利地深看了一眼刘愈,忙也凑到跟前苦苦求着元贞帝。

“他要杀朕你还要朕宽恕他?他若无此心,谁人又能蛊惑得了他?这是他平日里不学无术、放浪形骸那样的小错吗?他要弑君!他要谋反!他要朕死啊!!”

说到最后,元贞帝已是声嘶力竭,看向敬王的眼神中爱恨交织,那本是他最疼爱的一个儿子。

敬王瘫在地上抽泣,僵持了半晌,元贞帝最终还是低了手将凌霄剑剑锋转向一旁。

“你,给朕说!敬王是如何谋划造反的,统统给朕说!”

剑端指向刘愈,吓得刘愈哆哆嗦嗦颤个不停,一头叩在地上,颤声道:“陛......陛下饶命!陛下饶命!我什么都说,小人什么都说!此事是敬王殿下密谋已久,殿下一直自恃身为长子,在三位皇子的党争中最有实力,最该得储君之位,可......可陛下又迟迟不肯立东宫,殿下便日日寝食难安,原本这么多年来也只是这样罢了。只是,只是这两年来陛下时常龙体抱恙,殿下便惟恐......惟恐陛下随时会定下东宫之位却不是他,便再也等不得了......”

“你胡说!”

闻言,敬王目眦欲裂地指向刘愈,然却被陈溯钳制着,刘愈侧首惧怕地望了他一眼,但更怕元贞帝的威严,便接着又道:“殿下其实之前就从荣妃娘娘那里听闻淑贵妃小产后小腹滞淤疼痛,让太医院进得乌霜制药,殿下便出此下策,于十日前去云微山上狩猎故意摔伤了腿。”

“而后......而后殿下故意拖延伤情,只将腿伤医至能够行走便不再用药,只待楚天师今日入宫进献丹药便同时借口进宫看望荣妃娘娘,一早就入了宫,遣了我去太医院取得乌霜剧毒。”

“殿下素来知道陛下一向将丹药放置清心殿里,以备平时下朝后处理政要体力不支时服用,而楚天师进献丹药时殿下便让春儿将汤药备好,待一切准备妥当后便让春儿将只有乌霜的汤药交给小人,由小人专门端着乌霜等候带着丹药的公公路过,伏公公路过时奴才便故意与他相撞将汤药倒在了陛下的金丹上,而后奴才便出言相激,让伏公公不敢声张,这一切至此便是天衣无缝,只待陛下服下金丹!”

“你满口胡言,信口雌黄!你污蔑本王!”

话罢一瞬,敬王已经指着刘愈咆哮不已,愤恨的眼神似恨不得一刀杀将了刘愈,奈何被陈溯牢牢钳制着,虽眼中恨极,却半分也不得动弹。

“殿......殿下!事已至此,咱们还是全招了吧!求陛下开恩留命便好!”

刘愈朝着敬王跪首,转过头对着元贞帝又道:“陛下!敬王殿下与荣妃娘娘院中对弈只待陛下服下金丹,若陛下身亡便是殿下大功告成,即便陛下万一得治亦与殿下无关,成与不成都能全数推到进献丹药的楚天师头上,这一点殿下早就谋划好了。”

“只要陛下服下金丹,届时所有人都会把矛头指向楚天师,没有人会怀疑到敬王殿下的头上,此谓......此谓殿下所说的借刀杀人,金蝉脱壳,无论如何殿下都能全身而退,这便是敬王殿下所有谋划了陛下!还请陛下开恩饶我性命!奴才也是受殿下指使,不敢不从,请陛下开恩哪!”

刘愈说罢直对着元贞帝不住叩首,苦苦哀求。

“你!你!”

而敬王怒指着刘愈,听得额上青筋暴起,目眦欲裂,陈溯架着他更是挣脱不得,奋力才从喉间崩出一句:“你攀诬我!你攀诬我!你为何要构陷本王?为何!本王待你还不够好吗?!”

“逆子!”

元贞帝厉喝,声色里万般情绪只剩下了愤恨。

“朕素来宠爱你,待你宽厚,你同元泉、元清三人党争已久,你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你殿前网罗朝臣,结党营私,殿后竟还谋划出这样的丑事!朕迟迟不立储位便是要看看你们能造出些什么事来!却不想你竟是如此的急不可耐,如此着急地欲取朕而代之,这等大逆不道弑君逆父之罪你当真也敢犯!为了皇位,你连自己的父皇也要害,你当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朕可是你的父皇,是你的生身父亲啊!”

说着说着,便同常人一样,帝王的声音也忽地颤抖。

旁人又再关切地看了去,元贞帝却颤抖着身形,抬手压住。

无力辩驳的敬王见状也不由得眉头紧蹙,眼眶湿润,声嘶力竭道出最后挣扎:“父皇,儿臣真的没有!”

“你还道你没有?你说不出的不敢说的你手底下的人全替你说了,你这些阴狠毒辣的手段叫朕都惊惧!你做下这些事的时候,可曾想过,朕该有多心寒?!”

说到最后元贞帝的声音渐渐软了下去,纵使天子龙威如斯,眼中却隐约闪烁着浊泪。

众人皆俯首低头,惟楚南寻在那么一瞬间,自元贞帝眼中似见到了其不为君王只为人父的苦心孤诣与酸楚无奈。

“父皇!儿臣......儿臣真的没有......”

敬王眼中也随之蓄满了泪水,眼神中却仍有不甘,可辩驳的话却再说不出来。

默然半晌,元贞帝几番沉浮,终是收敛了情绪,又恢复了那般冷峻威严的模样,“罢了!此番大逆不道之事你既已做出,便再无法回头。来人!先将宫女春儿、敬王身边的亲卫刘愈还有伏奴儿一并拖下去,秘密杖毙!”

“陛下!陛下饶命啊!奴才已经什么都招了!请陛下饶奴才一命啊......”

“陛下,都是敬王殿下指使!若不是殿下,奴才如何也不敢行此事啊!”

一声令下,春儿哭声凄凉,刘愈不停苦苦求饶,伏奴儿也蜷缩在地上抽泣个不停,可侍卫一来,三人终究还是被拖下殿去。

待哭丧声走远,“咣当”一声,元贞帝一把扔了手中凌霄剑,转身坐到勤政的书案后,沉声道:“敬王萧元弼,妄图弑君谋反,大逆不道!其罪本应当诛,然朕虽是天子,却也为人父,念及父子亲情饶其一命,自今日起将敬王幽禁玉宁宫中,断绝与外界一切往来,不准任何人探望!荣妃赵氏,禁足雀翾宫,同样不得有任何人出入探望!”

“父皇!父皇!”

敬王脸色惨白,原本痛悔的眼中又涌上极深的愤恨。

“此事与母妃无关哪父皇!您要罚就罚我一人,何须要带上母妃?这些人如此谗言构陷儿臣,父皇您怎能相信小人搬弄是非!父皇您是明君,您不能黑白不分啊,您睁眼看看啊父皇!”

此话一出,殿内的众人皆是心生惊惧,楚南寻眼见敬王此举便似强弩之末,自知翻身无望,只能全数倾泻其心中悲愤。

“混账!你犯下此等罪无可恕的大错,朕且念及父子情谊饶你不死!你竟还不知悔改口出狂言,道朕不明是非黑白颠倒,怨恨朕不开眼是瞎子!实在太过放肆狂妄!”

元贞帝果然又再勃然大怒,方才眼中的哀怜恻隐尽数消去,似方才对这个儿子有多大的恻隐之心,眼下就有多大的怒气难平。

“父皇息怒!父皇保重龙体切莫动气!皇兄只是口不择言,臣弟恳请皇兄你切莫再要激怒父皇了,你就跟父皇认个错吧!”

宁王见状也急了眼,重重叩首扑在地上,一边看看元贞帝一边急切地哀求着敬王。

“我认什么错?本王何罪之有?!本王没有做过的事是断然不会认的!”然敬王却带着愤恨的目光狠瞪了他一眼,仍旧不甘地吼了道,恍若困兽犹斗。

“逆子!你!你......你实在叫朕心寒至极!”

元贞帝起身指着他一声怒喝,却气血攻心哽住喉咙,顿时胸口一阵剧痛,颤抖着坐下,身形也晃了晃。

“陛下!陛下!”

郑公公忙扶住元贞帝不至让他侧身栽倒,元贞帝怒极攻心,便似楚南寻方才那般,涨红了脸色一口呕出鲜血。

“父皇!”

宁王一声惊呼,敬王瘫看着元贞帝这般样子,终于目光惊愕,瘫软在原地。

庄太医立马起身为元贞帝诊脉,眼见元贞帝神色昏溃,呼吸渐紧,便迅速从医诊箱里取出银针替元贞帝施针。

少顷,元贞帝终于缓缓睁开了眼,呼吸也渐渐平顺,满殿的人这才松了口气,待元贞帝完全神色平缓,眼神又见清明起来,庄太医这才将银针取下收好。

“陛下!陛下可切莫再要动气了!今日陛下才中了乌霜剧毒,虽救治及时已无大碍,但人体经脉循环不足,余毒尚未清除干净,陛下的身子总归还是虚弱的。眼下怒火攻心,导致胸中气血逆转才会如此,微臣恳请陛下实在不能再动怒生气了,保重龙体啊陛下!”

庄太医蹙紧了眉头俯身在元贞帝面前郑重又小心地劝慰,元贞帝缓缓深吸了几口气定住心神,待气息平稳后,只摆了摆手让他退至一旁,回过头眼里还是那个敬王,道:“朕,有些话一直没对你说,朕以为你自己能明白。今日朕就说给你听听,你且记住,你是朕的长子,虽一向外强中干才学浅薄,可朕仍旧对你抱有期望,处处着人对你严加管教,让你能真正多学多思,不至做个草包!”

元贞帝的声音忽然平和了许多,不似方才那般恼怒,却含着一股怒其不争的哀叹。

敬王眼见自己方才气元贞帝气得紧,微微颤着也未再说话,元贞帝缓了口气后又道:“可朕没有想到,朕对你宽和优待,总是原谅你平素浅薄之处,却不料纵使朕再如何疼爱你,也叫你生了这样的不臣不轨之心!”

“你虽欲取朕性命而代之,但朕念及父子情分不欲将你治以死罪,你却不知悔改一再忤逆犯上!既你实在不懂如何为人臣为人子,那便不再是朕的儿子!”

仿佛轻描淡写一句话落下,元贞帝言辞虽依旧锋利,然语气却没有了半分怒气,只剩对敬王的决绝与失望。

“父皇!您这是......”

敬王抬首怔住,瞳孔骤然惊缩,反应不过来自己听到了什么,一瞬过后眼中旋即蓄满泪水望着元贞帝,神色恍然。

元贞帝并未理会他,只挥了挥手,神情冷漠间又变回那个深不可测的君王,杀伐决断地道:“郑容,传朕旨意,敬王萧元弼,不忠不孝,忤逆犯上,弑君谋逆,意图造反!于朝前结党营私网罗朝臣,于朝后密谋弑君妄图谋反,罪证已实,无从狡辩,既生而无德,便不配做朕的皇子,更不配为人!”

“谋反之罪罪无可恕,朕不处之天理难容。即刻起,将敬王萧元弼贬为庶人,褫夺封号流放燕阙关,其母荣妃赵氏亦参与其中,即日起迁出雀翾宫,幽禁越云轩,不得擅自出入亦不得有人探望。来人!将庶人萧元弼拉下去,收监天牢,即刻去办!”

“陛下!这......”

面对这样的旨意,纵然元贞帝如何声色决断,郑公公依旧是蹙眉低头面露难色,同着禁军统领陈溯面面相觑,只望元贞帝再做商榷。

而一旁楚南寻也未想到元贞帝会如此下旨,虽未要敬王性命,然贬为庶人不再为父子却是何等决绝悲凉。

敬王惊起身望向元贞帝,元贞帝却不为动容,对着郑公公跟陈溯厉声就道:“朕让你们即刻去办!”

“父皇!父皇!儿臣没有啊父皇!儿子不是故意要顶撞啊父皇,儿子没有谋反啊!”

敬王睖睁着双眼匍匐上前抱住元贞帝右腿,声泪俱下不停求饶,牵制他的陈溯也犯了难,跟着放开了他,却又不得不在一旁紧紧盯着他一举一动。

“父皇三思啊!兄长只是一时糊涂才犯下大错,父皇你就留兄长在宫中吧!”宁王也跟着不住叩首,眉头紧蹙,眼眶湿润。

“你也要替这等不忠不孝的逆子求情吗?!此等谋逆弑君的事实已然查证清楚,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他要置朕于死地还俱不悔改,你还要替他求情?连你也要反吗?”

元贞帝双目惊瞪地看着宁王,原本平息的怒意又渐渐涌上心头,宁王旋即蹙眉低头,眼中倏惊,“儿子不敢!”话音落下,虽面带隐色却也终究再说不出话。

“从今往后,朕没有你这样弑父夺位的儿子,朕不再是你的父皇!把他给朕拖下去!”

元贞帝转眼看了敬王最后一眼,抬手便让陈溯将其带走。

陈溯只得领命,正要拉住敬王,却被他一把拂开,重重叩首在地,嘶吼道:“父皇!父皇!都是儿臣的错!是儿臣一手谋划的,此事与母妃无关,真的无关,母妃什么都不知道,还请父皇不要迁怒母妃啊父皇!都是儿臣自己,都是我自己,母妃什么也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旁人又再微地惊骇,事情发展至此,敬王终是亲口承认了罪行,只是他此刻眼神涣散面色颓败,再不复一个堂堂皇子的模样。

元贞帝撇过头去挥了挥手,也不愿再见他如此模样,一旁的陈溯道了声得罪,便强行将其带走了。

敬王身影不再,哭喊着被拖出了清心殿,待其声逐渐远去,元贞帝才咽了咽喉咙,一声长叹后忽而眼神一凛,扫了一圈殿上的众人。

“今日乌霜投毒之事已定,罪人萧元弼其罪已告,兹事体大,朕必须顾及皇家颜面,故而今日在这清心殿内所发生之事,在座的各位一个字都不许给朕说出去!否则同罪论处!”

“谨遵陛下圣旨,臣等明白!”

一众人皆伏首跪答。

“行了,都退下吧,朕乏了......”

一直紧绷天子龙威的元贞帝终于松懈,侧过头,脸上的神色忽而沧桑疲惫,拂了拂手让所有人皆退下离开,只留了总管公公郑容在旁。

众人起身,楚南寻也在楚玉的搀扶下收好了先帝圣旨跟凌霄剑告退,倒是在楼玉生经过时又瞥见他暗恨了自己一眼。

满殿的人终于都走了,清心殿里终于清净。

郑公公侍候在侧,元贞帝回过头来,深深凝望着清心殿门外敬王离去的方向,神色恍惚地喃喃道:“郑容,你说,朕是不是做错了,是不是罚得太重了?”

一瞬停顿,郑公公还未开口,帝王却又道:“朕叫他,不做敬王便好,不必再流放他去燕阙关那样的极寒之地......燕阙关啊,比玉阙关还远,那地方,得是多冷......”

似是自己在问着自己,恍惚间元贞帝眼神低垂,神色萧然,容颜也似在一夕之间苍老了十岁。

郑公公眼珠一转跟着看了眼殿门外,神色里也夹杂着说不清的怅然无奈,却还是俯首恳切道:“陛下......圣躬明断,从前敬王殿下犯的错都是陛下为父之慈从来容忍,这次,这次敬王殿下着实做的有些过了,千不该万不该为了贪夺储君之位,连最起码的父子之情都抛却了,还请陛下听从太医之言,莫要过分思虑忧心,保重龙体要紧。”

“可朕,终究是失去了一个儿子啊......”

言语轻声微颤,帝王的眼中萤火渐熄,倏地风霜毕现,只剩下说不尽道不明的怅然跟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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