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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殿萤飞思悄然(三十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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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云起,今日天气便阴沉沉的,密不透风的云团似压在人脑袋上,难能透出些光亮。

不过一夜,入冬后的寒意复又深了几重,娴妃倚在窗前,见殿前的梨树枝头萧疏可怜,连前两日挂着的几许枯叶也尽数落了去,念起天气渐凉,淮王素日军务操持颇多,却不知养生,便想着给他做些莲子奶糕跟八珍糕补一补。

是以半个时辰前便唤了玉瑶去内廷司取莲子,眼下还不见回,正同如鸢念着,玉瑶却刚好提了篮子回来。

原是她方才去内廷司取莲子,正好遇上新进采办的羊肉。周公公说是陛下吩咐的,近日秋来天气渐凉,便赐每个宫里一只整羊,说让各宫娘娘们先喝羊肉汤暖暖身子。玉瑶去时正好遇上,顺道就把羊领会来了,故而才耽误了好些时候,回来又径直让人把羊抬去了厨房,道在内廷司时只是放了血,还带着皮毛,且新鲜着。

娴妃摸着取来的莲子白净细腻,干滑带粉,很是满意,想了想,便笑着让玉瑶吩咐下去,让厨房把羊宰了,既入冬寒凉,不如叫阖宫上下都喝一碗羊肉汤暖一暖。

......

后厨里收拾那羊肉,成玉却是犯了难,只道从前内廷司送来的羊肉都是处理好的,这还是头一遭送了只没剥皮的整羊过来,羊皮该怎么剥,肚里的内脏又要怎么处理他却是并不熟悉。子洄跟他围在一起大眼瞪小眼,也是面面相觑,都拿不出什么法子,如鸢见状便道交给她便是,小时候过年家里做羊肉汤,父亲也曾买过整羊,如鸢见他弄过,便差了成玉只管去烧些热水,保管能把那羊拾掇得干干净净。

直至天色渐晚,薄暮冥冥,宫里各处都点上了灯火,一片亮堂。玉瑶伺候着娴妃用晚膳,娴妃还未提筷子就见桌上已经摆着好几样羊肉做的菜,炙羊腿、烤羊排、香煎羊里脊......变着法子地做了些花样,实在丰盛,没等她反应过来难道今天是什么好日子,阖宫上下便齐齐到她跟前谢了恩,如鸢还是第一回瞧见昭阳宫这般热闹。

别说是她,就是娴妃自己都许久没见过昭阳宫这般热闹了,含笑间,眼眶竟有些微润,用膳时还难得地吃了两盏酒。

待再晚些,安顿娴妃睡下时,玉瑶体谅如鸢在厨房忙活了一下午,想是疲累,便道自己伺候娴妃安顿便是,让如鸢回房去早些歇息。

夜深人静,日暮时昭阳宫里的欢声笑语此时都归于沉寂,如鸢小心翼翼起了身,换了身夜行的便衣,时不待人,今夜她就要去探一探那玲珑殿。

出了昭阳宫,见夜幕深蓝,不知何时隐了星月,朔风萧索,一声虫鸣也无。

东南角离昭阳宫甚远,两宫之间呈对角分布,一线之间的中点便是天下政事机要所在的乾坤殿,如鸢自是不能这样直接从陛下勤政的地方明目张胆地穿过。但若是要从一旁的后宫中绕行,所经殿宇众多,巡卫也多,飞檐走壁一个不小心便可能被发现。

此次不同以往,她思虑再三,还是决定绕皇宫泰半,沿最外圈的景观河走,路程虽曲折绕远,但却最为稳妥。

下了河道便见流水潺潺,河边草木扶疏,正好藏身。如鸢一路隐于其中,有侍卫路过时,便十分小心谨慎地停下,让他们先过。不过一路走走停停,加之绕路,倒的确费了好些功夫,约摸一个时辰后才终于过了阳武门,抵达东南角,又越过重重楼阁,方才终于近了东边宫墙的侧门,见着了玲珑殿的外围。

她从树丛后探首瞧去,见玲珑殿不似别的宫殿,墙内唯独一座主殿,外围的宫墙正门紧闭,有精兵把守,两旁每隔一丈便有一名守卫。除此之外还有两列精兵各七人交叉巡视,端得是将这宫中禁地围得滴水不漏,便是只蚊虫也飞不进去。

探明了兵力,如鸢些微有些头疼,这样大的阵仗,实是不好进去。她本想着情形至此,今夜便只能先行回去慢慢想个法子,日后再来探过,不料正欲转身时,却听见那玲珑殿外的大门蓦地打开,教她敏觉地忙回过头。

宫门大开,一名史官模样的人从里面出来,如鸢一眼便瞥见他身后不远处庄重威严的玲珑殿。

随后门外守卫的将领招呼了来人,如鸢才知,原来此人便是这两日正在玲珑阁里修缮典籍的暗史纪海澜。

二人随意攀谈了几句,如鸢便隐约听得纪海澜是前几日奉了旨入玲珑殿内整修典籍,玲珑殿藏书甚多,纪海澜白日里修不完,晚上便接着修,约摸着再有个五日就差不多了,还调侃自己这几天日日都是过了亥时才能回府,将领笑了笑,而后便见那纪海澜打道回府。

这一番机缘巧合下的墙根子当即就听得如鸢心潮澎湃,方才她还想着玲珑殿非比寻常,想来定要花上一段时间好好筹谋,不想今夜方才初探此地,竟直接就遇见了难得一见的暗史,加之兵力已经探清。

如鸢忽然觉得,此前还愁从未见过这玲珑殿的暗史官员,不知该如何混进去,现下却似是气运天助,水已到,渠将成。

片刻,她深吸一气,敛好心绪后未多作停留,拐过殿角径直窜入草丛里下了河道,打道回宫......

随后几日里的天色都是阴沉沉的,时而乌云密布许久却始终悬在空中,迟迟不见飘雪,也不见大雨落下,只一味地压得人喘不过气。

如鸢等了四天,这几天白日里她在昭阳宫里一切照旧,晚上趁众人睡下后却夜夜去探玲珑殿,发现纪海澜每日修缮典籍都会修缮到很晚,几乎都是在亥时或者子时才从玲珑殿出来。

按照纪海澜在玲珑殿里修册的时日,她只待明日最后一天等纪海澜从玲珑殿里出来后,便偷梁换柱再进殿里窃取辟阳珠,届时纪海澜已经修缮完毕了典籍,自然不会再进玲珑殿,便不会发现辟阳珠失窃。

而另一个难题便是殿内的暗阁机关,原本她也不是没想过要先进玲珑殿里去探一探其中的机关,以免最后一日真正动手时,别连机关都打不开,落得一场空。但反复思忖,要入玲珑殿需得扮作纪海澜,借用他的暗史官服,可若这几日就提前敲晕纪海澜一次扒了他的官服,等他醒了,却与事发无异。

思来想去,只有最后一日这一次机会,届时那机关她就是破不得也要破,只要得了辟阳珠,日后再寻它法出宫便可,这几日里如鸢已将整个计划思虑妥当。

......

翌日,天色将倾,北风呼啸。一团团树叶随风起舞在地上打着旋儿,左一下右一下,气得苏杏儿举着扫帚到处追赶。大风刮进屋内直让人发冷,如鸢关了门窗,娴妃仍旧恬淡闲适地焚香看书,好似外面即便风再大,无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这一日也是这样安温度过。

入夜后,如鸢又待众人睡下后依计到了玲珑殿外,这次却先伏于河道旁的树林中,离着玲珑殿还有一段距离,此处四下无人,惟有一点不明朗的月光,既是动手的绝佳位置,又能刚好远远看见玲珑殿外的守卫,耐心地于暗中静静等候。

亥时已过,殿外的大门一如前几日那般又再度开启,纪海澜熟悉的身影如往常那般悠悠从里面出来,与守卫招呼了两声,便径直离开。

眼见他一步一步靠近,如鸢躲在河道下更屏住了呼吸。纪海澜过了桥,一如往常地从拐角处拐过来,如鸢见他走近了,确保玲珑殿前的人已看不见他的身影后,便从河道下飞掷出一枚光滑的鹅卵石。

夜色昏暗,纪海澜何曾察觉到自己脚下忽然飞出记石子,一脚刚好踏了上去,紧跟着脚下一滑趔趄着绊倒在地,正好脑袋着地,还未来得及吃痛,早从河道下钻出的如鸢从背后瞬息间给了他后颈一手刀,立时晕了过去,如鸢又将他拖下河道,掩藏在一旁的树丛里。

之所以如此,也是她为自己留了条后路,若今夜事成,只恐出宫一事还得谋划些时日,便不好直接上前将纪海澜打晕,免得他醒后忆起,惊慌中四处直唤有刺客,那可就糟糕了。而眼下先扔出石子让他自己先摔上一跤,就是为了教他醒后以为是他自己不小心踩滑,摔晕了过去,自然也就记忆不清。

待换好了他的官服上身,如鸢却从内袖里掏出一包药粉跟一张惨白的人脸。

她从袖子里掏出的这张人脸所绘正是纪海澜的模样,便是一张惟妙惟肖的人脸面具,薄如蝉翼的一张面皮白皙细致,连人脸上的纹路也一丝不落,十分柔软,绘着的人面在月色下显得极为诡异。

若不是此物出自如鸢自己之手,只怕在这样的情形下见了这样一张人脸,饶是她自己也会害怕。

至于这人脸面具怎么来的,实在还得感谢前几日皇帝陛下给各宫里赐羊。

从前行走江湖时,如鸢从走南闯北的杂耍艺人那里曾学到过一门手艺,她曾见制面具的老师傅把羊皮完整的剥下来后拔毛打磨,再经特殊手艺处理后描了面,制成人脸面具做杂耍用。而要制此人脸面具,需得用上好的皮革为底,猪皮软糯不耐磨,牛皮又太过粗糙坚硬,麂子皮虽韧却不常有,而羊皮最为细腻柔软,最适合做成面具。

她当时初入江湖不久,一来是觉得十分稀奇,二来是觉得行走江湖总有用得上的时候,便苦求了老师傅十日才学了些皮毛。而那日刚好陛下赐羊,她便故意在厨房接过剥羊的活儿,拾掇那羊时便剥了羊皮偷偷藏了一块,经过几日加工后又照纪海澜的样子描了面,这便有了这张偷梁换柱的人脸皮面。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如鸢贴了脸面,映了映掌镜中的“纪海澜”,又将备好的药粉打开径直喂进嘴里。

这药粉是她前两日悄悄潜入太医院拿了药材配出来的,本也是她从老师傅那里学来的一副他自己配的秘方,拿麻黄、细辛、附子、苍术等等十几种药材配出来的方子,食之便能暂时改变人的嗓音粗细,本是走江湖的杂耍艺人为了能模仿出各种兽类的叫声,或是男作女声,女作男声。虽有些损伤,不过天长日久地使用才会积累成疾,这本是没法子的事,毕竟如鸢不会口技,暂且的损伤一点也无从顾及。

药入口中实在有些苦辣,她眉头都拧作一团,却庆幸还好自己行走江湖这么久不是一点用没有,否则今日何以成事。

一番乔装打扮妥当,她便模仿纪海澜走路的姿态往玲珑殿里去。

过了桥,眼看玲珑殿的大门越来越近,两队守卫的精兵在自己眼前直晃,如鸢虽犹不动声色,暗中却连呼吸都屏住。

不过所谓作假,便是要自己都笃信自己是真的,方能掩人耳目瞒天过海,片刻,她便又默缓了呼吸,对着迎面望来的守卫,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守卫的将领见又是“纪海澜”来了,有些疑惑,便招呼道:“纪大人不是方才刚走吗?怎地又折返了回来?”

如鸢淡望他一眼,粗着嗓子轻咳一声后竭力学做纪海澜平常惯用的口气,笑道:“是啊,这不是刚走到半道发现随身的玉佩落在殿内了,想来是方才修缮典籍时没注意,便落下了,那玉佩可是我家夫人相赠,若是回去后她见玉佩不在,定又要在我耳根子旁哭闹,实在叫人受不住。烦请刘统领容我进去找找,寻到了我便出来。”

闻声,守卫的刘统领只是略微思忖,倒并没有对“他”刚开始略微干哑的声音有什么异议,只当“他”今日许是话说的多些,这几日又都在殿中劳累,眼下想是嗓子发干,跟着又扫了扫“他”腰间,见其平素腰间系着的那块环佩的确是不见了,便也没多说什么,径直点了点头,让人放行。

如鸢压住胸膛里怦怦直跳的心脏,淡笑着同他行了个礼道谢,没有半分急切,跟着从容不迫地踏进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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