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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殿萤飞思悄然(二十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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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后,正如萧云淮所言,萧帝一向宠爱容贵妃,沁春宫里大摆家宴,往来的宫女如蚁衔食,不得丝毫空歇,御膳房里更是烟火大盛,一旁监看的公公催促个不停。

沁春宫大殿之上丝竹歌舞打从酉时开始就没停过,殿内百样的桂酒椒浆,山珍海味,香气更是绕梁。一众的嫔妃跟亲王在殿下两侧分而对坐,而殿中上首坐一龙威燕颔的中年男子,纵敛眉凝神,亦不怒自威的,正是天枢皇帝萧乾。一旁陪伴的虽是皇后元雅,但位次稍往下去一点的,便是风华正茂的容贵妃。

众人正看着歌舞,却见夏嫔四处扫了一圈后视线落在皇后身上,皇后虽生得端柔娴雅,凤仪万千,但今日神色间却似乎有些疲惫,像是貌合神离般,疲于应对这样的场合。夏嫔便侧过头来悄悄对着一旁的娴妃一脸担忧地咬了咬耳朵:“皇后娘娘今日似乎身子还是不见好,神情都很是疲惫。”

娴妃闻声看了一眼高位上的皇后,也低声回道:“娘娘身子一向不好,前两天风寒刚好,精神自然有些疲惫,不过家宴这样的场合,总归还是要出席的,也是难为娘娘了。”

娴妃的语气里也捺不住心疼,看着凤位上的皇后虽作了精心打扮但神色中仍是疲惫不堪,甚而有些憔悴,只是她也无可奈何。说来二十多年前刚入宫时,彼时的自己位阶低微,初见皇后元雅却并非如今这般时常憔悴的模样。

那个时候的皇后虽天生体弱,但却常端着纯真明媚的笑靥,虽贵为皇后却时常照拂娴妃,那样明媚的笑也一直刻在娴妃心里。不过后来没几年,皇后终于怀了孕,在花园里散步时却失足摔了跤,她本就体弱,这样一摔仅没了孩子,还因病将养了数月,数月后却是也再无生育的可能。

自那以后皇后便像变了个人,时常去自己摔跤的园子里坐着发呆,总希望事发的那日她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去散步,没有失掉自己的子嗣,渐渐地,精神便愈发憔悴,人也不似从前那般明媚开朗。娴妃时常去看她,再如何开解,却犹见她一蹶不振,本就不好的身子亦愈发缠绵病榻,一年到头有一半的时间都是在床上将养中度过,虽甚是心疼,却也无可奈何。

只是论起那桩事,娴妃心里总觉得皇后当时失足流产之事并非意外。自皇后怀孕后便常常去蓁月园里散心,而事发之后萧帝追查,管事的太监却说是那几日碰巧下了雨,故而石子路上生了青苔打滑,皇后不曾在意仍旧去散步,才生了意外。

但当时娴妃偷偷去蓁月园里查探过,事发前几日的确下过雨,石子路上也确是浸了雨水,而管事太监复命时从蓁月园里取的石子上确有些许青苔,但她依旧察觉到事有蹊跷,哪有下了两天雨就生了那么厚的青苔的......只是后来去看时天气见晴,路上的雨水也干了好些,因着出了这档子事,石子路也叫人打扫过了,看不出太多痕迹。无奈到最后便只能是个意外,当时闹了一阵后,也就就此了结了。

后来也因着这桩事,娴妃才搬去了昭阳宫。

“可不是嘛,谁说不是为难皇后娘娘了呢!哎......原本我与丽妃姐姐也去劝过皇后娘娘,奈何娘娘实在心善,只道多时缠绵病榻不曾出来走动,刚好趁机会瞧瞧宫里的公主皇子们都长得怎么样了,咱们云依也多承娘娘关爱。倒是容贵妃......费尽心机要皇后亲自出席,她安得什么心好像谁不知道似的!巴不得在陛下面前一表她对皇后的尊敬,免得被人在背后说她独占圣宠。”

夏嫔边说边用眼风悄悄扫了容贵妃那边一眼,便见风华万千的容贵妃两靥微红,似春风沉醉般好不得意,娴妃也微微侧过些头淡淡一瞥,随即收回目光,疑道:“她往常不是都不曾劳动皇后参加她的生辰宴吗?怎地这次竟特地请了皇后娘娘亲自出席?”

夏嫔小心看了看两旁,又压低了声音:“还能为着什么啊,这半个来月陛下都忙于国政,前几日刚得了一点空闲便答应陪她弈棋,然则皇后娘娘忽感了风寒,陛下便又改道去看望了皇后。而后几日倒是未见她去看过娘娘一眼,她那样善妒的性子,不是故意的是什么?”

“倒是前两日皇后娘娘病体稍安,陛下又去瞧了瞧,她便也紧随其后上赶着去献殷勤,陛下还以为她多关心皇后娘娘似的,还称赞了她。后两日里她便求了娘娘一定要出席她的生辰宴,说是好不容易今年生辰赶上娘娘身体稍安,便一定要与娘娘同乐,我呸!谁不知道她是为了在陛下面前一表她对皇后的尊敬,惟恐落个独占圣宠不敬皇后的罪名罢了,可她不已经是这样了吗?当真是惺惺作态!”

饶是夏嫔字字句句咬牙切齿,不过也将声音压得极低,娴妃听完恍然道了句原是如此,便也劝她不必太过生气。夏嫔不过是个刀子嘴,忍不住怨两句,说完也就罢了,回过头来又同娴妃一道吃酒。

眼观台上年复一年的歌舞,娴妃只觉无甚意思,从皇后身上收回视线后却见萧云淮不在了位置上,问起玉瑶,才说已经去看过,淮王不过是不胜酒力,出去透透气,她放心地点了点,回过头来只是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的酒杯。

......

清心殿前,虽今日是家宴,然因着清心殿里有钟灵阁这样的存在,殿前值守的太监跟守卫却是一个不少。从沁春宫一路迅捷而来的萧云淮隐身在树丛里,看了看清心殿上的守卫后便信手扔出一记飞石,此次助如鸢进入钟灵阁之事只能抓住时机快些了结,免得拖得久了会横生意外。

听见高台下一旁的草丛窜动沙沙作响,值守的公公立即警觉,“什么人?!”

又一块飞石掷过,萧云淮翻身便没了踪影。殿上值守的公公见状立马带了一帮守卫前来查看,然而清心殿拐角处最后的那个公公却并未跟上。见此时机,不知何时已到殿尾的萧云淮跃身上了大殿栏杆,一把拉过那拐角处的公公,一个眼色,两人迅速自侧门进入殿内。

今日家宴开始前,萧云淮便让禁军统领贺青帮忙让如鸢扮作了值守公公混入清心殿值守。入了内间,萧云淮在一靠墙书架后摸到机关,凭着记忆将机关一阵开合扭转,守在一旁的如鸢“公公”目不转睛地盯着,原以为内阁就在墙后,然片刻后,原本严丝合缝的地面却忽开出一方洞口,一道石阶直通地下深处。

“好在我记得不错。”萧云淮明朗清俊的眉眼露出笑意,事不宜迟,径直招呼了如鸢随他下去。

二人入了暗道,如鸢刚下石阶,面前便是一扇朱红色的门,门上高悬一叶匾额——钟灵阁。未曾想这钟灵阁还真是藏得够隐匿,一时间,如鸢心里砰砰直跳,自己所求之物便在这扇朱红色的门后。

“想不到这里竟如此之大,全然就是一个地下宫殿!”

入了钟灵阁,如鸢方知何为珠光宝气,何为皇家排场。眼观此方钟灵宝地的暗阁,纵横高深足以比拟地上的清心殿,一重门紧挨一重门,布局也极近相似,内里皆陈列着各色熠熠生辉的宝物,每间房里的东西都无一重复,分类整齐。

莫说金石玉器,便是极为精致贵重的宝剑铠甲、早就失传已久古籍文玩,皆陈于其内,实在是包罗万象。而当下便招惹去如鸢目光的,便是整个殿内正中置着一张的桌子,桌上无他,惟有一方精致的錾金紫檀盒里陈列着的一颗硕大的月白宝珠耀着濯濯白光。

单这么一颗珠子,竟照得整个钟灵阁都极为亮堂,同着周围的金石玉器更是交相辉映。如鸢瞧着那珠子,想来这就是夏嫔所说的那颗月华石宝珠,真真是光辉如月,轻盈皎洁,虽不如日光来的耀眼,但照亮这一方暗阁却是信手拈来,就这么一颗放在此处,偌大的钟灵阁竟连蜡烛都不需一根。

如鸢舌桥不下,当真是好物件,萧云淮早料到她神情,淡淡笑了笑:“我父皇将毕生所得皆陈于此处,不单单是些金石宝物,天下之大,只要于他有价值的东西他都爱收藏,那些失传已久的古书典籍、诗画真迹都在这里,此处便自然也修得宽阔些。”说着便指了指一间房,那房内陈列的皆是清一色的古籍书画,不似别处光辉出彩,其布置更多的倒在于意境。

恍惚中如鸢微微颔首,眼中的惊讶还是一分不少,十分努力地才让自己别被这些奢华贵重的宝物冲昏了头脑,径直道:“咱们还是快些找到辟阳珠吧,不然我怕被这满阁的宝物晃瞎了眼。”

如鸢揶揄地笑了笑,可恨这么多好东西没一样是她的。

萧云淮听出她声音里深深的惋惜,扯着嘴角便道:“我听闻辟阳珠乃是世间至阴之物,此物所在之处三丈之内皆是阴寒之气。这里的宝物陈列分类妥帖,那些书画兵器阁自然不必去,你我二人只需在这几间金石玉器的阁里到处找找,若有哪里过于寒凉,应当就是辟阳珠的所在。我已让贺青在外放风接应,有一炷香的时间,顺着凉气寻找,时间应当是够了。”

如鸢微微诧异,“我竟不知辟阳珠还有此特性,殿下——哦不,玉郎你倒是知道。”她虽知晓辟阳珠是世间至阴之物,能蔽日辟阳,绝无仅有,却不知其能散发出阴寒之气,三丈内都能让人感觉到。

“你对辟阳珠知之甚少就敢进宫来寻?真不知你是缘何认为此物能治病救人的?”

萧云淮蹙着眉头扫了扫如鸢,如鸢只讪讪笑了笑,没有再多解释,未曾注意到他也并未答她的话。

随即二人在钟灵阁里四处走动探查,然探完了左右几间金石阁,却始终没有感受到任何寒凉之气,如鸢趁紧连其他藏铠甲武器、诗词书画的房间皆寻了一遍,却始终未曾觉察到任何阴寒的异样。

事已至此,她也不敢肯定自己的怀疑,打从一开始费尽心机入了宫,又好容易才进了这钟灵阁,到头来若是没有......恍惚中,如鸢又想到那个孤绝的身影还等在山上,她的心便直往下沉。

眼看那灵动的目光渐渐黯然,怔怔地呆立在阁里,一脸的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仿佛阁里也暗了几分。

萧云淮瞧着她这般样子有些不忍,也未曾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按理说那辟阳珠乃世间至阴之物,便是稀世的宝珠,若说是在宫里什么位置,最大的可能便是在这囊尽天下宝物的钟灵阁里没错,但不知为何却是没有。

眼看时间不多,不容他二人再行耽搁,萧云淮敛却神色径直一把拉住她,“既不在此处便算了,总归在这宫里,你且先随我出去,日后再做打算。”

如鸢被他拉着回过神,虽不愿接受这个事实,但萧云淮毕竟是冒着极大的风险在帮自己,望了一眼偌大的钟灵阁,她只点点头,随即同他抽身离去。

而殿外一直隐于草丛中的贺青早已等得心急如焚,原本是同萧云淮定好一炷香的时间,眼下时辰快到,却迟迟不见二人出来,手中一直钳着的石子便一直隐忍不发。正急得烧心,恰见清心殿拐角处探出一道熟悉的人影,贺青微微探首看了看,总算放心地同那人影点点头,紧跟着手中石子随即飞出,一枚先打上了房顶,一枚紧跟着打到了值守的李公公头上。

只听得房顶上一声猫叫,一只狸花猫飞身跃向了一旁的树林,殿前李公公立时惊呼着有人,一众人忙围了上去查看,借此机会萧云淮便与如鸢迅速抽身。

见他二人脱身,贺青方才大摇大摆地从林子里出来,手里还提着只一脸委屈的狸花猫。

“李公公,可惊着您了!”

老远便听得贺青招呼的声音,围着李公公乌泱乌泱的一群人立时散开让出道,那被石子砸中的李公公犹扶着脑袋有些恼怒,但一见来人是贺青,又顾不上捂着脑袋,忙同他行了个礼,“哎哟欸,贺大统领。”

“李公公,可真是不好意思!我刚看这猫在房顶上拿爪子刨着殿上的青瓦,怕那瓦掉下来砸坏了您,便想拿石子儿赶它下来。不想这畜生倒是狡猾,当即躲开了,石子落下来却刚好打在了公公你的头上,都是我的罪过,我的不是!还望公公海涵!”贺青提着那猫抬高些,冲着李公公笑着赔礼。

“原是贺统领在赶猫......”被砸的李公公抚着额上一记青包虽眉头紧皱,但眼见来人是贺青,便迅速敛好了神色不敢再恼怒,立时从拧到一块的眉头里挤出苦笑,道:“贺统领说的什么话,可别折煞了奴才!方才这猫就在草丛里乱窜,奴才们忙活了好一阵还拿它不得,眼下竟又跑到房顶上来作怪,好在大统领这样的好本事才擒住了它,也是替奴才们省了许多麻烦,奴才我还得谢过贺统领呢!”

“诶,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不足挂齿!”贺青腆颜笑着挥了挥手,只是看了看李公公头上那硕大的青包,又一脸惭愧,“不过此事毕竟是我贺青的过失,让公公遭了罪,公公且等等,我亲自去取些活血散淤的跌打药来给公公,公公切莫推辞!”

说罢,还没等那李公公受宠若惊地忙道一声不必劳烦,贺青忽地敛却眉梢,提着猫肃穆道:“公公在此等候,我去去就来。”

这位禁军大统领每回一旦变了神情,便如阎王一般,向来说一不二,气势逼人,吓得李公公立时噤声,满脸赔笑地看着他转身离去。

只是看着那威武高挺的身影,李公公连着身边围着的一群小黄门,都对他手中提着的那只可怜的猫不禁叹息着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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