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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殿萤飞思悄然(二十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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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明月依旧。刚至沉香园,隔的老远,如鸢就已见那英姿俊挺的身影端立于亭中,只是眉宇微蹙,神情肃穆,不知在想些什么。

原以为此番来了,只怕开口便要受他好好盘问,可如鸢没想到,却如往常般,那人依旧先清朗又温和地对她笑了笑。

“见过淮王殿下。”

如鸢信步于他跟前,先俯首行礼,恭恭敬敬地称他为殿下。他虽还是那般丰神俊朗的模样,但自今日知晓了他是淮王,此刻见他便比先前以为他是禁军统领时还要恭顺。

淮王不慌不忙地挑眉看向她,凝眸片刻并未作声,直至如鸢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方才闻他盈盈道了声:“我该叫你如鸢,还是该叫你如霜?”

是了,气势必要先做足,毕竟是淮王。

如鸢心知他在打量自己,但自觉理亏,只能垂首乖觉道:“淮王殿下喜欢什么便叫什么,如鸢是我,如霜也是我。”

“那敢问姑娘,哪个才是你的真名?还请姑娘莫要再说谎!”他仍然笑着,眼里锐利的锋芒却毫不避讳。

自白日起,如鸢便知自己的一切恐怕是瞒不过了,倘眼下还有所隐瞒,堂堂皇子查她,可比禁军统领还顺手些。轻声微叹,她只道:“如鸢是我真名,如霜是我入宫后的名字。但殿下说我说谎,这我可不认。自第一次见面,我就已同殿下透过底,知会过我的名讳,而殿下却对我谎称自己是禁军统领贺青,若说质问,也该是我来问殿下,殿下何以要同我说自己是贺青呢?”

“哈哈哈哈!姑娘果然心思敏捷,那我便也同姑娘说实话。”似也早就料到如鸢会这般问,淮王爽朗一笑后便敛却神色,“除却身份这件事,说来旁的事我似乎也不曾骗过姑娘什么,不仅如此,还帮你治好了你的脚踝,也从未揭发你违了宫规,不是吗?”

他盈盈反问,如鸢微怔,好像倒也是这么回事,只能十分没有底气地垂下目光点点头,“是。”只是心里却愈发不解,既如此,眼前人为何要这般。

淮王笑了笑,转首过去看向只剩一池枯枝的湖面,“至于我同你说自己是禁军大统领贺青......原因倒也很简单,只是想同你说说话罢了。”

闻言,如鸢微微惊异地抬起头,却看见他望着湖面的眼底,似月色般罩着一片朦胧。

“那日我虽是来提醒你,但与你说了两句后觉着倒也有趣,若我当时便搬出自己淮王的身份,你还会同我讲话吗?”

他侧过首来盈盈笑问,如鸢愣怔未答,倒也是。

“既如此,该姑娘答我的问题。”

如鸢知他要问什么,该来的总要来,便点了点头。

“有些话我也直白地同你讲,这几次得见,我已暗自将姑娘视作朋友,之前你不愿告诉我你的底细,我本也不愿强迫于人。但今日得知姑娘是在我母妃宫中伺候,那么有些问题就不得不问了。”

倏忽间,淮王只是微微侧过身来,要好好盘问盘问如鸢,浑身上下的气势亦在无形中锋利,如鸢却也坦然迎上他锋锐直视的目光,“我知殿下要问我什么,事已至此,殿下想知道的我都会说给殿下听。”

“好,我也不瞒你什么,今日自知晓你是我母妃宫中之人后我便已经着人查探过你的底细。你是宫里的新人,刚入宫不久,不过两月余,出了教习坊后便被分到了我母妃宫中伺候。既本名为如鸢,又为何要化作如霜?此作何解释?你既是化名入的宫,想必有些手段,且入宫后竟一直没被发现,却不知你究竟目的何在?”

“你究竟,为何入宫?”

事情到这种程度,牵涉到昭阳宫,淮王便也不再同眼前人迂回纠缠,一字一句直白地盘问着她,滴水不漏,语气虽犹淡淡,但眼神里不怒自威的凌厉却静默地观察着如鸢神色里任何的变化。

而面对他一连串强势的质疑,如鸢自打今日身份暴露后,心里便早已有底,毕竟牵涉到他母妃,他不这样问才怪了,不过与她先前料想的也着实是一般。

自白日里与他分别后,她便想过他绝不会只等着夜里来问她,定然会先去查她的底细。查的到的先查,查不到的就问,同时定还会于心中考量,看她所答与他知晓的是否有出入。

是以眼下她要答的,根本不必再谨慎些什么,坦诚相告才是唯一的出路。

如此,她便也不恼他不论神色还是话语中的凌厉,只缓缓道:“殿下别急,殿下满腹疑问,听我一一说来便是。”

......

好半晌,她径直同他说明了她本是个飘萍一样四处游历的江湖人,因今年春时行到一座山头因被山贼追杀,为一公子所救下,为偿其恩,自此典身为奴跟在了他身边。只是后来才知公子也算是生着一种世所罕见的怪病,不见天光,不能受烈日灼晒。

想他从未见过这世间白日里的模样,实在冷清,她入宫来,便是为寻一物能替他医治此病,说来倒也不复杂。

“于是我便找朋友托了关系顶了他人身份入宫,入宫时便化名为如霜。不过有一点殿下请千万要相信,我确实是恰巧被分配到了娴妃娘娘宫里,这点绝非我刻意设计。”

话至此,如鸢流光的眼里要多坦诚有多坦诚,而淮王眼里度着审视的目光,并未接话,如鸢惟恐他不信,便赶紧又道:“便如殿下昨夜所言,我知这宫中波云诡谲,风云变幻,谁人不是小心翼翼地活着。旁的便罢,但只盼殿下能信我一点,我入宫来当真只为寻一物治好我家公子的病,绝非故意被安排到娴妃娘娘身边对她有所企图。娘娘待我很好,她是个温婉宽和又大气的人,昭阳宫也跟别的宫不一样,是娘娘让我这样觉得的。”

此话非是她说来动听,比之后宫中各家性格迥异的主子跟繁杂沉冗的规矩,于如鸢而言,纵然她在这深宫中待的时间并不算多长,但她也能瞧出,昭阳宫的确有些不一样。

“哦?哪里不一样?”淮王凝眸,语调微疑又夹着几分好奇。

迎着他揣度不定的目光,她停顿一瞬后却道:“比起别的宫,昭阳宫叫人觉得暖一点。”

“暖一点?”

淮王眼里分明微有几许惊诧,但面上仍不动声色,如鸢便细细答他:“大抵是殿下不能常在后宫走动,后宫这么多妃嫔这么多宫殿,各家有各家的主子,嫔妃们性格各异,规矩也不同,有好说话的也有不好相与的,但我觉着,都不如昭阳宫。”

眼前人犹自静默地瞧着她,似在度量她话里的深意有几分真,几分假。而如鸢定定地看着他,深知自己的去与留皆在他的一念之间,毫不夸张地说,在这深宫里,眼前人甚至拿捏着她的生死,但她只能敛却紧张,从容和缓地又道:“在旁人看来,昭阳宫里加起来才几个人,冷冷清清,而旁的宫里总是乌泱乌泱地一大堆人,殊不知昭阳宫里的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喜怒哀乐,亦知人情冷暖。”

“就比方说跟我一同到昭阳宫的苏杏儿,虽温温柔柔时常想家,看着柔弱但做起事来却从不拖泥带水。还有采莲,我想殿下也知道她,她虽入宫入得早,却总归才十六,总爱说说笑笑像个小妹妹,也想着到了年纪能被放出宫去在元安城里寻一户好人家。子洄跟成玉虽是太监,可太监也是人,子洄总如兄长一般照顾成玉,成玉又似个弟弟一样总爱黏着我,问我宫墙外的事,明明年纪小小却总唤着如霜姐姐我来帮你。”

“玉瑶姑姑最是年长,也最是照顾我们,而娴妃娘娘......”

话至娴妃,终于见淮王微挑起眉梢,显露出两分好奇,“我母妃又当如何?”

“娴妃娘娘待人并不那般地有尊卑的姿态。”

如鸢发自内心地吐出这样一句,教他微异,再不掩眼中惊诧。

这半晌的叙话,她说的那些人除了这回与她一道入宫的苏杏儿,其余的他自然早已熟悉,早就知晓他们所有一切包括背景身份,却从未知晓他们到底是怎样的人,也从未有人同他说出这样的话来。

“此话何解?”

他淡淡地问,便闻如鸢愈发坦然道:“娴妃娘娘知晓下人的辛苦,她能瞧见宫里每一个人的喜怒和冷暖。”

“这一点,莫说是在皇宫,就算是放到宫外权贵或者稍有身份的大户人家里,都是少有。所以,我打心底里也很敬重娘娘,绝无任何对她不利的理由跟想法。我的话,殿下相信也好不信也罢,殿下若决心要揭发惩治我,我自也是无可奈何。”

说到最后她低头苦笑了两声,虽关于自己底细的这一番话不是处处详尽但却是肺腑之言,只愿淮王能行善事,让她继续在这宫里待下去,直到找到她要找的东西。

半晌,淮王一直都默不作声地凝视着她,“好一个待人并不那般有尊卑的姿态。”

不得不说这英武过人的五皇子殿下审起人来,那审视人的灼灼目光实在是教人如芒在背。

他眼底忽地萦上笑,却暗暗惊叹于眼前人洞察旁人的细致与毒辣,而如鸢垂着头没瞧见他这样的目光,只是手底下扯着衣袖已经做好了眼前人揭发她的准备。

想到这里,如鸢心里有些发苦,这前功尽弃来的实在太快。但她没想到的是,淮王顿了顿,却忽道:“你说的那位公子......叫什么名字?”

踟蹰间,如鸢不想他问得如此具体细致,可那神仙的名讳她也实在不知啊......眉宇微蹙,便道:“实不相瞒殿下,这我真不知。”

“呵,你竟不知你家公子的名讳?”

淮王些微怔住,随即满目狐疑地量着她,可她还是一脸坦诚,甚而被盯得久了,有些哭笑不得。

“殿下莫恼,我是真不知。当初与公子相识,也不是没问过,只是公子不肯告知。他生性寡淡幽僻,常年隐居山野,本就不喜与人相交,我既为偿恩做了奴婢,主子不肯说,我又能怎么样?就好比我眼下的身份,一个小小的宫女,像你这样的主子前两次不也是不想与我露底,还打着贺统领的名号吗?我既问不得也疑不得,又有什么办法呢......”

她说着便哀怨地叹了叹,教眼前人顿时噎住,清霁的眉宇凝成一片,半晌才道:“我是怕你被人给骗了。”

“骗我?”如鸢不解,但很快又恍悟,笑道:“那是殿下多虑了,我当初可真是差点就死在山贼手里了,若没公子救我,我早死了八百回了,他不至于骗我什么。”

原本是怕眼前人不信自己,如鸢便竭力笑得诚恳些,可淮王却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不顾自己的性命冒死进入皇宫来替人寻医问药,却连那人姓甚名谁都不知,她这分明就是一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样子。

他一眼锋利又鄙夷地扫了过去,骇得如鸢立时又垂了头。

“既如此,你所求之物到底是什么?你且说出来,或许我能帮你。”

他只淡淡一句,便将方才那般凝重的氛围悉数消解开来。然而闻言的一瞬,如鸢没有如他预想中的径直同他说明自己所求,反而是惊喜又小心地抬起头,眼睛都亮了,“殿下你信我了?”

“怎么?那我接着审?”

他语调跟着上扬,如鸢立时摇头如拨浪鼓,“不不不,殿下你信我就好。我知你是恐我来路不明心怀鬼胎,在娴妃娘娘身边是有所企图,你放心,我对娴妃娘娘对殿下你对这宫里任何一个人都绝无企图!我敢拿我性命发誓,我若心怀不轨,我全家死——”

一瞬噤声,淮王愣眼看着她,只当她这誓是发得重了些,倒也不必如此。而如鸢哑口的原因在于,她方才回过神来,她全家除她以外,已经死绝了。

讪讪笑了笑,她收回了那句话,改口道:“我自己五雷轰顶!”

犹然气势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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