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中学?” 茯苓的心跳一时慢了半拍,她想起了同学之前在班里讨论过的八卦,好像确实提起过这个充满了灵异传说和诡异色彩的前校区。 “我听班里人说,这个天堂中学之前就是建在墓地上的,然后出了很多意外和灵异事件,好像是二十年前被推倒重建了,但我们学校也总是接二连三地发生怪事。” “可以帮我打听一下你们学校的事情吗?”维森发来了几段消息,“现在你我都对这个学校不了解,出了意外连应对方法都没有。所以我希望你能收集一些这个天堂中学的信息,真假先不管。” 茯苓将手机息屏,压在枕头下面,翻了个身。 她并不是不想帮维森做事,但她在学校里的人际关系……着实不怎么样。就算她愿意跟那帮人建立哪怕只是利益来往的关系,对方也未必愿意理她。 但是,如果不利用起这些人际关系,以后碰到这种怪事,真就没有一点儿应对方法了。 她真的一点也不想跟这帮人联系,也不想交什么朋友,但这已经变成了需要完成的任务,这种不想做又不得不做的事情令她的内心十分抗拒。 茯苓没有办法,只好先硬着头皮想一些缓和关系的法子,并叮嘱自己明天一定不能在乎脸面,也绝对不能头铁跟别人发生矛盾。 先从转变态度开始吧。 第二天早上,茯苓起来了。 这个时候跟室友套近乎就太刻意了……茯苓先维持原来的状态,但脸上应该先带着比较明显的微笑,让她们觉得自己今天心情不错。 不得不说,改变一直板着臭脸的状态之后,事情好像确实发生了改变,她座位附近的同学聊天好像没那么拘谨了,声音大了些,就连老师看她的眼神都和蔼了不少。 进行过每个月例行的调整座位后,茯苓有了一位新同桌。那是一个个子不高,十分细瘦,还戴着一对厚重圆眼镜的男孩,头发好像跟茯苓一样是自然卷,但他的头发却没有茯苓那样听话,细密的卷毛短发好像被扔过炮仗似的,从各个方向炸出去。 下课时间,茯苓不再像往常一样只是拿出下节课科目的练习册开始刷题,而是抬起脸来轻声哼歌,手里摆弄着钢笔,一副轻松放空的姿态。 她稍微歪头斜眼看着同桌手里准备拆封的零食。 一直看着…… 大概看了有两分钟,这位同桌终于被看得不好意思了。 “你……你要吗?”同桌颤巍巍地把零食递出去问道。他原本是不敢跟茯苓这个全校出名的狠人搭话的,更何况她平时就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只是今天好像心情格外好? 茯苓随意地伸手,往对方的零食袋子里拿了一片虾片放进嘴里。 “你在哪里买的?”茯苓问道。 “学校的小卖部。”同桌移开视线。 “还有别的口味吗,哪种比较好吃?” “这是番茄味的,我比较喜欢烧烤味……”同桌悄悄地斜眼看着茯苓嗦掉指尖上的调味粉。 “那怎么不买烧烤味的呢?”茯苓转头看着对方,脸上笑得明媚又温柔。 这个年纪的小男生刚好是情窦初开的时候,面对同桌漂亮女生的特殊对待,一时间竟然慌了神,动作直接愣得停住,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高穆锣?”茯苓笑眼弯弯,在教室阳光的背光下,带着一种不真实的仿佛幻境一般的神秘感。 她本来就长得很可爱,有着线条流畅的小圆脸和一对短细点眉,有一对又大又精致的杏眼,有小巧的钝嘴角和圆润唇珠,还有一对可爱的小虎牙。如果她能好好说话不再板着个脸和一副臭脾气,是会很受欢迎的。 对方一听茯苓居然还记得自己的名字,更是受宠若惊,好像紧张得有点喘不过气来。 茯苓好像知道自己很可爱,于是半眯着双眼,放柔了声音,微笑着从对方的零食袋子里又拿了一块虾片:“下次买烧烤味的怎么样?” “好,好……” 杜鹃屋那边,维森将陈星辉买回来的兔子喂好,然后全部放进了镜中回廊,为了避免兔子跑出来,还在回廊外侧搭了几个半米高的泡沫板。 “维森,你今天是不是还有一场面试,要不我送你去?”陈星辉在走廊转角问道。 “行啊,你先下楼吧,我待会儿。”维森回头应了一声,转身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 这次她要面试的工作是图案设计。维森把长发扎成低马尾,依然穿着那款一次买了好几件的灰色衬衫,又套上新做的黑色外套,穿上那款一次买了好几条的黑色西装高腰裤,选了一双运动布鞋,拿了简历和作品集背上包,下楼去了。 “哟,还挺正经嘛!”摩托车上的陈星辉刚调侃了一句,维森已经跨步上车了。 “去千达旁边的那个万通路,那里有很多写字楼。”维森说完,双手往后握住了车后箱和座位之间的铁杆准备随时出发。 “别那么拘谨嘛,你可以抱住我的呀!”陈星辉依然在调侃,但车子已经发动了起来,直接开了出去。 车子的速度很快,耳边刮过一阵阵风声,稍微有点凉。现在刚过十月中旬,这个季节的天气总是很奇怪,这发神经一样一天冷一天热的温度,稍不留神衣服穿多穿少了都容易感冒。 维森感觉鼻子有点痒,别过脸打了个喷嚏。 “感冒了?” “鼻炎。” 过了二十几分钟,摩托车终于出了郊区,进了市区。 但是,这摩托车的方向,好像有点不太对…… 维森一只手抓着杆子,另一只手从外套的口袋里掏出手机,她习惯出门之前就开度娘地图确认路线,但手机里频频发出的振动和已经明显被改变了的路线,让她心中警铃大作。 “你要载我去哪儿?”维森警惕地问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 “我不想知道,我面试要迟到了!”维森看了眼周围的建筑,记了几个路牌,估计了一下自己跳车逃跑的成功率有多少。 她马上放弃了跳车的计划,这大马路上这么多车,一摔下去后面的车马上就会碾上来,不死也残了。 只是,这些车居然还一直跟在这辆摩托车附近……就算已经转了几个路口,都一直或远或近地跟着,保证了维森不能跳车…… 他们是一伙儿的! 维森单手操作着手机,晃悠着不稳的身形,将手机靠得离自己的身体尽量近以免被抢,然后给柯里和罗言都开启了自己的实时定位。 这个时候不方便打字,于是维森发了一个快捷键表情包: 那是一个三百六十度旋转的骷髅头,上面有两行老年人审美的闪烁大文字:“999,我好像要死了!” 柯里回了消息:“你去哪儿?不会要自杀吧?我带耀星去找你!” 维森看到柯里的定位标签开始移动了。 罗言也回了消息:“死了最好,我亲自送你去上路!” 罗言的定位标签也开始移动了。 然后维森又把报警电话拨好,要是到了地方对面图谋不轨,可以马上拨通电话。 “别急,不会害你的!” “信你个鬼……”维森嘟囔了一句,又问道“你把我从一个郊区带到了另一个郊区,到底想做什么?要钱没有,要命不给!” “你的钱和命我都不要!” 这下维森疑惑了,脑海里忽然冒出了些不合时宜的想法,她放低了声音,试探着问:“那你想干什么?” 对方没有回答。 剩下这一路,不管维森怎么问,陈星辉都一言不发,不再应答。 到了郊区的一片荒废楼区,陈星辉终于停车,周围那些车上的人也都下了车,一下子就冲上来把维森拽了下去,把手机和背包也抢了扔在路边。 维森被半推半拖着带上了一栋水泥房,上了四楼,进了一个房间。这房间并不大,灰白的墙面都已经开始脱皮掉灰,这里面只有一张折叠木桌子,两把椅子,还有一张床。 维森的心中警铃大作,这副场景在她的脑海里和一段记忆近乎完美地重叠……她一时全身僵住,控制不了自己的躯干,反正她也挣脱不开两个成年男人,只能被拖到一张椅子上坐好,绑住了双手。 那帮人退了出去,只剩下了陈星辉坐在桌子的对面,神色轻佻地注视着维森瞪大的充满迷茫和警惕的双眼。 “别紧张,我没想做什么,只是希望你能考虑一下放弃正经工作。”陈星辉上半身前倾,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 维森愣了好一会儿,陈星辉也不急着催她,过了半晌,维森似乎才找回来自己的意识:“你的意思是,你故意骗我出来,是想让我加入你们那边的帮派?” “你很强,也很聪明,还有一个神奇的屋子,如果可以加入我们的帮派,你就再也不用担心工作的问题了。” 维森觉得这个陈星辉脑子有病,这么无聊的问题就不能直接问吗?还来整一出绑架! 不过再想想,如果对方直接在杜鹃屋里问,自己的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非得整这么一出……”维森泄了气似的往后瘫在椅子上,“我现在不同意又没有用。” “毕竟我不喜欢强迫,我希望你是自愿的。”陈星辉笑着指了指旁边的床铺,“如果你能更温柔一点,这事儿应该发生在更好的环境。” 维森没有说话,她现在无话可说,并且默默地为自己即将遭受的事情祈祷。 过去也发生过这种事,好像是类似的破屋子,还有铁笼子,上面挂着自己和另一个人的头发,有黑的,有白的,有被染红的白的,还有一部分皮肤碎片…… 右侧额头的伤疤开始隐隐作痛,自己的序号是“7”,但由于反抗得太激烈,那人手一滑,用刀子刻了道交叉的十字。 好像还有一种窒息的感觉……那种扭在一起的捕兽网铁丝边缘很锋利,下巴和脖子连接的地方那一圈,直到现在都还留着痕迹…… 她就跟认命似的,像一具尸体,一动不动,不作任何反应,灰色的双眸仿佛死人一般,没有一丝光彩。 反正这个时候反抗也没有用,就算现在解决了陈星辉,外面还有那么多人呢。 她现在比起悲愤和羞耻,更多的其实是自责。 自己为什么这么轻易就相信了这种人渣的说辞,这么轻易地引狼入室?她早该知道这帮人都是一丘之貉,本性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有的更会伪装,如果自己能更警惕一点,一开始就把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打出去,那么就能一直预防对方的报复保持警惕,这种白给的事情就根本不会发生…… 要是耀星在这里就好了……她不禁想到。 虽然耀星那家伙见到自己就揍,但没人可以质疑这个家伙的善良和见义勇为的概率。 可惜……自己早就把那个家伙的社交账号给删了。 她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柯里和罗言。 “怎么,害怕了,还是嫌弃?”对方的语气中带着揶揄,“你这种下贱的女人就只配这种地方而已。” 陈星辉离开座位,走到维森侧边,低头看着维森仰起的麻木的面庞。 他伸出手,一颗一颗地解开维森衬衫的扣子:“你不愿意也没关系,我也不介意和将死之人一起做。” “你看起来像个没有心的人,真悲哀啊,跟我上床的时候你甚至不能想着别人的名字和样貌来自我安慰!”陈星辉解开捆住维森双手的绳子,然后马上给了维森一个耳光,拽着她的头发拖到床边,将她的头摁在床垫上。 “你真恶心……”维森已经出离了愤怒,这个时候她甚至已经没有了什么情绪,只感觉到一阵想要呕吐的反胃。 说到底,前面的加入什么的,都只是幌子,真正的目的是那么不堪入目。 “说说看,你这个时候想到的第一个人是谁?”陈星辉拽住维森的双手,褪下她的衬衫,露出右侧肩膀后方的一大片殷红如血的杜鹃花纹身,花瓣底部黑色的枝条构成了一支羽毛笔的图案,漆黑的笔尖带着锋利的寒光。 陈星辉,陈星辉……维森反复地念着这个名字,她总感觉,这个名字里有一个熟悉的字眼……陈星辉,星辉……陈……星……星…… “陈耀星?” 维森惊异地吐出了这个名字,一时惊讶。 “别给我提他!”陈星辉似乎被触动了什么开关,瞬间暴怒无比,粗暴地将维森拽起来,抓着她的头发往旁边的墙上一下又一下地撞击。 维森被砸得眼冒金星,她在混乱的思绪里似乎捕捉到了一点信息。 “你和耀星……是什么关系?”她忍着脑袋上好像要爆炸开的疼痛感,勉强地从嘴里挤出了这句话,为此她甚至磕巴得咬到了舌头和口腔内壁,嘴里流出一股鲜血,顺着下巴滴在身上和地上。 “难道你没发现吗,耀星,他也姓陈。我们可是兄弟啊!”说完这话,对方好像疯魔似的,将神志不清的维森又扯回床上。 他不带一丝犹豫,直接动作起来:“怎么,你很想他?老子他妈最看不过眼的就是那个陈耀星,凭什么他就能处处压我一头?” 维森皱着眉忍着疼痛,嘴里的血沿着嘴角顺着脸颊又流到耳后,浸湿了头发,只是那颜色跟头发混在一起,竟也分不出来。 “兄弟俩的差距……可大了……”即使在这样的情况,维森也能逮住机会损对方两句,她努力扯着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他是英雄,你是畜生,当然……” 话还没说完,她又挨了一记耳光。 “哈,就他那样,还英雄?”陈星辉的喘息声愈发急促,“你觉得他好是吧?你惦记他是吧?我告诉你,他有多好,老子就有多坏!” 维森的手肘被死死地摁在床垫上,双腿也用不上劲,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 从罗言和柯里那边赶过来还要多久,现在又过了多久?要她们解决那帮小喽啰倒是没问题,但是她们能找到这栋楼和楼层吗? 她绝望地看着天花板那一块凹进去的墙皮,她也不哭,甚至已经麻木。但是现在的时间真的很难熬,说是度日如年似乎有些夸张,但就连十秒钟的感受时间,在这里都已经被拉得无限长。 她仿佛看见,天花板那片凹坑在慢慢变化,天花板在渐渐地压下来,每一寸墙皮里面的彩色斑点碎屑一样的东西变得愈发清晰,然后这块凹坑开始沿着天花板白色的如水波一般的纹理开始游动,慢慢地爬行…… “说实话,你条件还不错,要是跟了我,你还用得着再去低三下四给别人打工?”陈星辉又把话题绕了回来,“你不同意,我就去把你屋里那个女高中生弄去给兄弟们尝尝,再把那个总是陪你一起的罗言杀了,把那个总是开车接你出门的女人也一起杀掉,让她们跟你一起陪葬,你看怎么样?” 维森不说话。 这帮人要杀罗言和柯里是不可能的,如果自己死了,柯里也一定会去接管茯苓…… 这样想来,其实也不算威胁。 维森松了一口气。 但是这种好像放心了的神态又一次地触碰了陈星辉的自尊,他已经完全失去了耐心,指甲嵌进了维森胳膊上的皮肉里,他低着头,咬住了维森的肩膀。 但是维森逮住了这个破绽! 她一转头,身体往上一仰,连带着对方拽着自己肩膀的皮肉往上一扯,生生地将对方的耳朵咬住,差点儿连带着自己肩膀上的一块肉一起扯了下来。 “啊!”陈星辉惨叫一声,松开了维森的肩膀,但维森并不会因为疼痛松口,她死死地咬着那只耳朵,任凭对方怎么扇她耳光,或者在身上拧出一片又一片青紫,她就那么一直咬着不松口,最后,那只耳朵就这么被她给咬了下来。 由于对方急着扇她耳光逼迫她松口,维森的左手得到了临时的释放,她抓紧了机会往这人的脸上一顿乱抓,终于在对方将自己的手重新按下去之前摸到了眼睛的位置,手指的长指甲隔着眼皮往里狠狠一戳,陈星辉便捂着眼睛大声喊叫挣扎,就算这样他的身体还重重地压在维森的躯体上。 这种通过威胁身边人和毁掉别人人生的方式来逼人入伙赚人头,又恶心又低级。维森一边这么想着,空出来的那只手依然不遗余力地往对方的另一只眼睛抠,她的双腿有了操作的空间,终于在对方扭动身躯挣扎的途中一翻身将对方掀了下去,自己反身压住对方,骑在对方肚皮上,双手直捣双眼,不将这畜生的眼球掏个稀碎就不罢休! 另一边,茯苓结束了上午的课程,准备去食堂吃饭。她已经顺利地跟新同桌高穆锣的关系开始破冰,接下来要跟更多人建立联系。 彭卡岱的家人给他办了退学,现在茯苓除掉了最大的阻碍,而且也因为这一连串的事,就算有人讨厌她,也没人敢再故意找她的碴,只要自己一直这样装友好装乖,那恢复同学关系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茯苓打完午饭,端着餐盘来到一个空位开始吃饭,今天中午的菜是她最喜欢的红烧豆腐和没有肉的瘦肉炒冬瓜。食堂阿姨还是一如既往的手抖并且熟练地抖掉了所有肉,但煎鸡蛋就没办法缺斤少两了。 这时候,她看见了那个熟悉的瘦小身影,是高穆锣端着餐盘,正看着自己的方向,犹豫着要不要过来。 茯苓顺势笑着向对方招了招手,对方就高兴得屁颠屁颠跑过来了。 这个家伙,就算到了茯苓的附近,也不敢坐她左右侧的位置,而是坐到了对面去。 “你很喜欢恐怖故事吗?”茯苓先发话了,“我看到你下课偷偷翻《十八宗罪》哦!” “啊……是啊,我喜欢看恐怖小说。”对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小心翼翼地觑着茯苓的神色,生怕她会因此嫌弃或不满。 “其实,我也对恐怖类的东西感兴趣。”茯苓顺势接话,“但是我对这个学校本身的恐怖故事更感兴趣。” “那你可问对人了!”问到自己感兴趣的领域,高穆锣一下子兴奋了起来,说话既不紧张也不结巴了,就像个已经干了好几年的销售员,嘴里滔滔不绝地开始讲起了自己了解到的恐怖故事和调查结果。 “这个学校啊,最出名的故事是关于悬吊人的,据说有人会在半夜十二点的时候,也别计较这人怎么半夜十二点还有空跑到学校外面来瞎晃悠,总之十二点的时候,每栋教学楼的楼顶都会像栏杆一样一排排地站满黑压压的人,然后啊,在看到的那一瞬间,这帮人就会全部一下子跳下来!没死哦,他们没死!他们的脖子上吊着跟绳子,像帘子一样全挂外边儿了! “还有啊,有一个故事叫笑话,据说有人会在半夜看到有一个女孩缠着自己让人讲笑话,讲不出笑话的人下一次的月考每一科都会因为各种意外不及格,从此之后一直到高考都再也没办法及格了!虽然我个人认为是那帮家伙本来就成绩不好在找借口啦…… “还有一个故事是发生在厕所里的,四楼的厕所不是没窗户嘛,也不知道施工的人怎么想的,总之那厕所又黑又臭,在最后一个隔间,也就是最黑的那个隔间,有时候门会打不开,好像有人一样,但后面打开了又没有人,据说有通灵的同学去看过,厕所里面有一双被烧得焦黑的脚……” “还有还有啊,你知不知道那个废弃的艺术教室,这个传说是最多的……” 茯苓看着眼前这个滔滔不绝的男生,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真实。 真是找对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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