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通常第一和第二是敌人,倒数第一和倒数第二是朋友,非常赞同。不过也有不通常,比如糖果和小芸。 她们从小学一直同班,不但情同手足,成绩也相差无几。只不过不知道算不算天意弄人,小芸常年占据榜首,糖果始终几分之差趋于二三。这一差距从小学差距到了中学,即使小芸偶尔状态欠佳,糖果发挥超长,依然领先糖果几分拿下第一;小芸游刃有余,糖果一蹶不振,照旧还是几分之差。 糖果开玩笑说是老天故意,说完嘿嘿傻笑,笑声带着自豪。 糖果把小芸当作最好的朋友,甚至亲人,真心实意以小芸取得好成绩为荣。所以延伸到谢小强拿糖果凸显小芸的美,除却糖果当真豁达外,更多是替小芸开心,就好比一个人夸你左手比右手漂亮一样。 尽管小芸这类女生,深受谢小强喜爱,但同一批次泛滥成灾,商贾世家出身的谢小强自然不会典型到成日买零食、送礼物,他的任何投资都先要挂上买卖思维,考虑到通货层面。况且他们强字辈,唯爱众人皆醒我独睡,大多时候更痴迷于周公,无暇“她”顾。 说起不求上进,不得不承认有些人天生起点高。无论谢小强如何贪睡,都没太耽误学习,凭借不错的语文基础和超强的自学能力,分数一直徘徊在成绩单上游。 反例是另一位同桌丁鼎。 丁鼎论睡觉不逞多让,语文课一打上课铃比吃安眠药还百试不灵,一个姿势四十五分钟贯穿全文。但丁鼎的成绩却带着现实性和戏剧性——万年倒数第二,不管考试如何随心所欲、文不对题,总与倒数第一差之毫厘。这种硬实力的差距比糖果小芸更难打破,我们戏称是雪碧和雷碧的差距。 审美方面,丁鼎与谢小强截然不同,眼里写满对小芸的否定,他和我一样,对埋头苦读的糖果,偶然间的惊鸿一瞥,怦然心动。 乌黑的中短发,齐眉的留海,衬托着一双黑亮空灵的大眼睛;笑的时候,浅浅的眼袋上耸,眯成一条缝,露出牙膏广告上的牙齿,纯洁透明得仿佛腾格尔歌声中的天空、湖水。这是我对糖果个位数的印象,耐看、越看越难自拔的类型。 朋友、知己、恋人总有循序渐进过程,除了课间偶尔开个玩笑,纸条上的我一直循规蹈矩。 “英语听力有进步的途径吗。” “增加词汇量,早起操场读点英语读物,必须读出声。” “唱英语歌行吗。” “唱得行不行,要问音乐特长生。” 我嘿嘿一笑,从此加入晨读的队列,同时也保持了与同桌的队形,语文课补早起的觉。 这种拆东墙补西墙的做法,着实令糖果嗤之以鼻。她认为我不是愚不可及,只是环境使然,刚有些进步,刚把我修理好,便随着同桌倒成一排小黄车,让人觉得还是坏掉的。 糖果第一次主动写纸条: “这早起后遗症再不治晚期了。” “听说冰红茶有奇效。” “别睡了。” “没问题。” “那冰红茶也没问题。” “拉钩上吊,不要康帅傅那种。” “一言为定。” 一瓶冰水,兑着冰红茶,却喝得我心里暖洋洋。 我喜欢甜,它能让大脑兴奋,让心里渗出蜜,放佛可以抵挡全世界的迷惘一样,让远处的家离得近,让长长的路变的短,让湛蓝的天触手可及…… 只是后面的甜不是来自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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