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上次打工让我养成了习惯,天未亮我就醒了。中午十二点要退房,我轻手轻脚地开始整理行李。一个钟头过去了,慕行还没醒。 东西已经理完了,坐在床边听着挂钟的滴答声,我便想找点事做。 我看着熟睡的慕行,不由自主地把脸凑近。她睡着的样子如此可爱,我脑海中诞生了一种想拿手指戳她脸蛋的冲动。 我抬起手,慢慢靠近,但理智战胜了欲望,我擒住自己的手指,喊道:“不行!”。慕行被吓醒,一睁眼看到我在她面前。瞬间,误会大了。慕行裹着被子指着我说道:“你,对我干了什么?” 我连忙解释:“我啥也没干。” 慕行:“这就一张床,你昨晚睡的哪儿?” 我:“沙发,我睡得沙发。” 慕行:“别的啥也没干?” 我:“什么都没干。” 慕行满眼怀疑:“e我这么好的身材你竟然对我不为所动?” 我无语住了:“额。。。。” 慕行:“算了,是你自己不看的,我去洗脸了。” 我:“快点,中午要退房的,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 慕行:“什么?!!我睡了这么久,我东西还没理呢。” 我:“我已经帮你理好了。” 慕行摸摸头:“啊?真假的,这么快。”慕行看了一眼叹口气道“还好有你,不然我一个人要忙死了。” 我:“没事,你到时候看看还有什么东西,别落酒店了。” 待慕行忙完,我们把房退了,顶着大太阳朝着车站走去。沿途的风景甚是美丽,一栋栋钢铁大楼映衬着日光,一颗颗松柏矗立在骄阳。上了电车,归途的方向已经澄澈分明。 电车的轰鸣声在我耳边回荡,一节节车厢人群来往,交错的轨道驶向站台。开门,关门,上车,下车。时间在门缝中偷偷溜走,没有留下半点声音。 慕行靠着我的肩睡着了,她的秀发带着芳香,我的眼睛已经无法观察到其他人了,好像被打了肾上腺素一样兴奋的不行。 “终点站到了,请乘客下车。” 慕行抬起了头,我慌乱地四处看,试图掩盖我与慕行的关系。慕行拉着我的手走出站台,那时,路灯已经亮起,闪烁的不再是烟火,而是星星。她走在前,我走在后,前面是分别的地方。我紧握双拳,想说点什么。她走到路灯下,慢慢转过身。 “慕行。” “学长。” 我二人同时叫住对方,我有些懵“你...你说。” 慕行:“学长,那个,你考上哪个大学了。” 我愣在原地:“我...我不知道......”原本脱口而出的话又被塞回了胃里。我不知道她此话的用意,我只知道我想说的话语,再一次被自己的胆小所遗弃。 我们在超市门口分别,到家后我懊悔不已,为何无法说出所谓的真情实意,只会被自己的懦弱拖到荒山野岭。 大晚上的,翻来覆去睡不着,唉,真是服了,只会事后诸葛亮。 第二天我被敲门声弄醒,迷迷糊糊地爬下床,打开门,录取通知书到了。 陌生大叔:“快,身份证呢?要身份证才能签收。” 我顶着泡面头,钻到昏暗的角落,翻找出满是灰尘的身份证,拿到陌生大叔跟前:“给你。”我伸着懒腰打着哈欠,把录取通知书扔在一边,倒头睡去。 正午,太阳灼烧着我的屁股。敲门声再次响起,我暗声骂道:“nnd谁呀。” 许元松:“芷行!快开门。” 马雪怡:“儿子,开门呀,我跟你爸出差回来了。” 我懒得再穿衣服,裹着被子便开了门。我爸妈都惊呆了。 许元松:“你小子,没人管你懒成这样。” 马雪怡:“录取通知书到了没呀,考上哪儿了呀。” 我丢下被子,穿上衣服,跑去卫生间,拿起牙刷,嚼着白色泡沫,吐着口齿不清的字眼回道:“没看,录取通知书在床头。” 我妈来到我房间打开一看,只是轻叹一声,没说什么。他们好像早已把这种失望养成习惯。 吃过午饭,爸妈忙着可有可无的家务,我躺在床上和慕行聊着天。 慕行:“我们暑假可能不能再见面了。” 我:“为什么?” 慕行:“我的成绩太差了,我爸妈给我报了补习,每天都会有作业,空下来时间很少很少,要是有空,我一定找你玩,怎么样。” 我:“好吧。” 我放下手机,原本平静的家变得嘈杂,无话不谈的朋友似乎也渐行渐远。这一刻,好陌生。我心中满是说不出来的难受。我缓了好久,没办法,就当回到没有认识她之前了。 我走到各种各样的门店,向各个老板推荐吃苦耐劳的自己,我继续了我的打工路。 从中午12点干到晚上12点。与外界的接触越来越少,每天回家就是洗个澡然后睡觉,对别的事物也提不起什么兴趣,一天的放松时间也只有午饭和下班后了。 拿着最廉价的工资,干着最折磨的工作,这就是所谓的暑假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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