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剑客扬手一指,对上人群后面走来的几名女子。 喊道:“是她!” 一众:······??? 小张氏&姜含赋:你到底还能干出多离谱的事?!! 看所有人都用看智障的眼神盯着自己,剑客急忙解释: “你们别看她现在一副女装打扮!她就是个男的。” 原小满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这,有这么违和? 其实今日她持了拜帖一进姜府,就被好看姐姐(黎云缨)拉着给她介绍了另外两个(梅白)差不多同龄的小姐妹,领着她陪玩。 说来她这生拢共也就才穿两次女装。 平时也总往一群臭男人那边扎堆。 眼下有想想软软的小姐妹作伴。 还穿了好漂亮的小裙裙,是真心地觉得挺好,没白来。 三人带了几个小丫头,正后面说笑着爬树摘完银杏回来,准备送给杏儿姐姐入药用。 一路寻人过来,没想到前面这么热闹。 而且一来就被点名,瞬间立马变得打眼起来。 所有人都在打量,三个小姑娘,一红一白一粉嫩。 长得各有千秋很有姿色,身形相当,怎么看都不像男子! 见大伙狐疑,齐剑客甩出惊雷一道: “我亲眼所见,她们二人在翠满楼前停车的时候亲亲我我。” 姜老太当即喝到: “把人拿下,验明正身!” 姜老太院里的婆子们得令,要去拿人。 梅红玉将人呵斥开:“你们这眼睛也太瞎了吧,小满妹妹明明就是女儿身,怎么可能是男。” 梅白二人护着新收的妹子,往她恩公这边去。 原小满路过姜含珏的时候,直接抬袖捂脸。 女装的小满此刻就像是一个女装大佬被人当众拆穿,还是在老同学面前的大型社死现场。 她尬得来抠出了一座皇城,真的很想原地遁土。 姜含珏先是不好意思地看了眼,一愣,有点眼熟,再看,懵住: 如论如何也不能将眼前这个同窗,与曾经记忆里的那个强者联系到一起。 但他确认此人就是,原小满。 于是招呼了句:“小原?” 原小满:“我不是,我没有,你认错人了!” 她双手捂脸,往漂亮姐姐身后躲。 黎云缨将人护住。 眼下倒是真让她有点难办了。 验身,是不可能被验身的,原小满还得维持男儿身才行。 毕竟还有大概两个矿的家业等着她去继承。 姜含璋着实没料到,还有这出,拿眼神问小弟这是怎么回事。 姜含光几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也瞧着人眼熟,好奇地问是谁。 姜含珏只能悄悄地说了句是同窗,而且现在在银甲卫营当差,一道把破庙的事也都告知了,但他真不知母亲为何又结交了此等,额,“小友”。 三子默认小原性别男,觉得眼下可能是撇不清关系了。 按头躲在旁边一起合计,怎么才能圆满地度过此关。 打定主意,实在不行就先牺牲老幺,让他先认下,说是自己的相好,好像也勉强能说的过去。 姜含珏觉得好像也不是不行,反正他决定考完就跟小舅从戎而去,也没有喜欢的姑娘无牵无挂,不在意此等名声,只要能维护母亲,他做啥都愿意。 另一边姜老太已经指挥了人围过去要逮人了: “抓住他!别让奸夫跑了!” 锦翠拦下冲过来的婆子: “慢着,这是太夫人请的贵客,你们休得放肆!” 姜老太带头,怒指:“贱婢,还不让开!” 锦翠更近一步:“不让!” 打不过的姜老太,只能用视线绞杀姜黎氏,质问: “你当真就要冒这天下之大不韪,护着你那奸夫!” 黎云缨摇头:“她不是!” 姜老太:“是不是,验了才知道!让开!” 锦翠杏儿等人不动如山。 姜老太见来硬的不行,就开始嚎: “你你你,你们,好呀,好得很! 乡亲父老们,你们大家快看,这就是姜氏的太夫人,她还在孝中就偷人养汉······” “祖母祖母,都是误会。” 姜含璋带两弟弟近前小声解释: “这是母亲给小六悄悄相看的姑娘,这不还有几个月的时间,不合适大张旗鼓。” “姑娘?她真的是女的?” 姜含珏郑重地把头一点: “祖母,我从不说谎,我与小原幼时就认识了,算是青梅,两小无猜。” 确实如此。 他说的没一句假话。 原小满闻言震惊,抬头瞪眼:你?我?两小无猜,青梅竹马? 姜含珏:兄弟,对不住了,改日再赔罪。 “不,老婆子我不信。” 姜老太仔细盯着两人来回地瞧,如果把含珏这身男装穿到奸夫身上······ 姜老太实现了脑补换装后,倒吸一口凉气,指着人: “你你你,是你!” 她来姜县途中丢了三大车的嫁妆贴己货物,时常心疼地半夜做梦都在寻宝。 那天的事,姜老太一辈子都忘不了,她一下就认出来: “你是那个骑马的小将!好呀,不用验了,你果然是男人。 大家听我说,我敢百分百确认此人定是奸夫。” 姜老太激动地大喊,突然灵窍一开,脱口而出: “别不是你与那土匪也是一伙的,是你带人抢了我们的东西,三大车呢!” 姜含璋扶额,这哪跟哪,怎么一个剿匪的将军能与山匪勾结。 劝祖母冷静冷静,承诺她丢的东西如果官府找不回来,他们几个孙儿一定帮她都补上。 只求今天她别再说了,好好把这个寿过完。 姜老太可不管这些,在孙子堆里继续推搡撒泼,大骂都是不孝子,要去衙门告他们,问苟县令呢,快叫人来缉拿。 苟县令早跑了。 这种神仙打架的事,他一介凡人掺和不得。 得到消息后,躲在暗处的他还阵阵后怕。 真是不该起这个头,哪知这老婆子这么会搞事情,别回头迁怒他吧。 没有捕快衙役,但也有胆大想富贵险中求拼一把的。 以姜含赋为首,见不好易容把奸夫的事做实了,也知道现在就是成王败寇的关键时机,带着小厮上去,确认道: “祖母看的没错,他就是与山匪那天一起出没的男人! 好多管事也看见了,你们说是不是他!” 诸位管事:人不在,勿拉扯。 大家纷纷低了头,假装没听见。 小张氏再接再厉,添了一把柴: “天呐,还真是,难道莫非是大嫂请了他与土匪,一起中途杀我们!” 说着就一下后怕地捂着嘴。 好似替苟县令堪破了一桩杀人劫财的大案子。 这时躲在后面的姜含嵘也一声不吭地挪了过来,开始嚎到: “可怜我的桦弟啊!就因为缺了条胳膊,又在城门口耽误了两天,医药不济······好端端的人就这么没了。” 是噢,经此一战,他们三房不仅丢了钱财,还少了个人。 被这么一提醒,姜老太带头哭贱妇勾搭奸夫一起谋财害命,让她的乖孙英年早逝。 这么一哭,姜氏三房以姜老太为首,瞬间占领道德高地。 连带着一些本就不了解事实真相的姜县百姓也开始质疑了。 本还假装是在中立方的也开始跟着正义方,对黎云缨这方反击。 例如说被醒酒的姜含竣他老爹,就带着人围了上来给姜含嵘无声地助威。 姜含赋默默盘算自己争取到的力量,觉得可以拼一把,给小厮使了一记眼色。 那小厮就带着剑客一起突然冲过去,先抓着奸夫,把人当众扒了,任大房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原小满已经作好防御,打算一拳一个的。 岂料她漂亮姐姐出手了。 行动地瞬间,黎云缨拔了桌上她六哥的剑,一剑斩杀。 黑衣剑客占着轻功不错,闪身避开,小厮胸前正中一刀,直挺挺地倒下。 刀光剑影一闪,血洒半屏。 黎云缨持刀:“不要命的只管上来。” 啪啪啪! 黎云潜鼓掌:“八妹,功夫没退步。” 黎云缨回以浅笑:“谢谢,只是污了六哥的宝剑。” 黎云潜作了个请的手势:“随便用。” 姜老太振臂高呼: “还有没有天理了!请诸位乡亲们行行好,一起帮帮忙,帮老婆子一把,我今天一定要将这奸夫扭送衙门,将银妇沉了池塘,才能对得起我们姜氏的列祖列宗!” “冲啊!和他们拼了!” 姜含赋跃跃欲试,总算可以名正言顺报这些年挨打的仇了。 姜含璋第一个被创。 姜含珏只能一剑护着两兄长。 周管事招呼:“冷静冷静,都冷静!” 管家伯更是气得大喊:“何至于此啊!” 杏儿:“打就打,怕你哟!” 一包软骨散招呼过去。 锦翠:打就是咯! 第一个把姜含赋踹飞,然后洪六跟着补脚,又是一次混合双打。 各为其主的管事之间也开始掐架,一场混战打得鸡飞狗跳。 不敢动手的就双方展开骂战,越骂越难听,丫头们就互扯头花。 隔壁台上唱戏的就地嗑起了瓜子花生。 这比戏折子上的戏还精彩,得学着点。 黎云潜弹指一颗花生帮姜含珏解决了他背后想偷袭的,回头道: “八妹,还以为你在京中的日子会很无聊,现在看起来还算不错。” 黎云缨甩剑清了沾染的血迹后坐下,接过递上来的茶: “还成,是挺热闹的,让六哥见笑了。” 最头疼的还是原小满,很明显好像都是冲她来的。 但对这些人不能像剿匪那边对待,可一刀一个小盆友,故而这架打得很不爽啊。 最气愤的是她被指使来赴宴,某些人哟只想躲起来看热闹。 不行,不能惯着。 她双手合成大喇叭状:“师父!救命!” 原地高喊着四下绕了一圈,摇人。 嘎吱。 不远处的另一扇屏风被人挪开了些。 银杏随风落了一地的金黄,也飘散进了凉亭。 此时庭中立着一个八尺有余的男子,虽是侧身,那帷帽下露出一弧精雕的下颌线甚是引人侧目。 那齐姓剑客挺身将人一指:“对!他也是奸夫!” 这个不用验,保证纯爷们,喉结线如此明显。 黎云潜也笑,“这位,看起来倒是不错。” 黎云缨噗嗤一口茶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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