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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场一角,各类体育比赛如火如荼进行,正值周五,学校慷慨地给放了两节课的假。半天的欢愉与冲刺高考的高三僧们无关。

球场上的看台早早坐满人,后操场被塞得水泄不通,人气很高的排球篮球铅球都在那举行,不宽敞的前院只有零零散散一小堆人。

准备比赛一分钟跳绳的林楠木在树下等待。掐着秒表的老师坐在石墩上,勉强寻得阴凉,裁判的上下眼皮打架,不留神打瞌睡。

空气里的热气比上周更闷更燥,许是她焦急的缘故,像是坐在火堆边,有干柴在灼烧。

原莎莎去给篮球队加油了,跳绳这边门庭冷落,林楠木排在后面,她看蚂蚁搬家打发时间。

偶尔后操场传来爆发的欢呼,像刮来一阵热烈短暂的风。

穿红马甲的志愿者踮脚张望,“早知道我就分到篮球组了。”

“就是,谁会来看跳绳啊。”

两人直勾勾眺望,林楠木也起身远眺,望眼欲穿。她在等付楸。

“十八班林楠木在不在?”裁判在喊她了。

“来了。”

裁判让她先签到,“再等会,你在下一轮。”

林楠木又坐回树下,听欲直上云霄的蝉鸣。她从树下移到圆石桌后,耀眼的阳光照在眼皮上,这里能更近看到入口,她还在等那个人。

“将将将。”

裴风从草堆里冒出头,踩着花坛跳下来,手里举着两只小布丁,给了林楠木一个。

他撕着包装袋,“还是这清净,我经过篮球场耳朵快要聋了。”

林楠木舔着冰糕,“你报比赛了?”

“没,有这时间都够我写两套卷子了。”裴风两口吃完,木棍塞回包装袋,“刷题累了,出来透会气。本来想跟篮球那帮人加油,发现轮不到我。”

还剩三分钟,她就要比赛了。

林楠木火速吃完,“我们班有人报篮球?”

“很抢手好不好。”裴风蹦了三个同学的名字。

林楠木旁敲侧击,“付楸,没报吗?”

“他被换下来了,你不知道吗?”

什么换下来了?为什么被换下来?一连串的问题没等她张口,老师就喊了,“第四组准备。”

“加油。”裴风说。

原莎莎和黎璟掐点赶来了,和平时锻炼一样,林楠木气息很稳,在太阳下一跳一跳,有节奏地挥绳子。

后操场的比赛刚好结束一轮,一群人来前院水池洗脸,几个男生摁着水管口,水流喷涌滋的到处都是,阳光一晃地面粼粼发亮。

一分钟结束。

林楠木交了跳绳找水喝,在陌生的人群里看见一张英俊的脸。

穿着球衣的付桁对她微笑,过于白皙的皮肤在光照下像无暇的瓷釉。尽管离得远,她也认出来那不是他。

“你怎么在这?”林楠木回以笑容。

付桁抓着衣领扇风,“我说了我们会是同学。”他一本正经,“你好啊,林同学。”

林楠木懵了。

原莎莎叫道,“哇靠哇靠,你就是付楸的弟弟,太像了吧。”她端量着,“这是共用一张脸啊!”

黎璟表现淡定,“你真的不是付楸?”

“我是付桁,我哥现在在六中准备物理竞赛,他没来。”付桁说。

林楠木听到有用信息,心不禁一沉,他没来,但想到是学习上的事情,她又放下心。

黎璟:“你真转来我们学校啊?有什么想不明白,转到双灭绝师太的班。”

付桁转着矿泉水瓶,“我学习没我哥好,到哪里都无所谓。何况三中专门成立了艺体班。”

“你以前真的在炀安上学?老乡幸会,我老家那边的。”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原莎莎和付桁握手。

“你以后考艺术学校,你哥呢?”黎璟问。

“听班主任说付楸要走特招,这家伙说不定想出国。”裴风双臂环着放到脑后。

付桁:“嗯,他要考新加坡的学校,有的忙竞赛了。”

旁边人还在说着“阳关路独木桥,你我不相逢”之类不走心的话。林楠木走在前头,说不上的情绪压过来,她鼻子酸酸的。

“那他还来学校吗?”

裴风跟原莎莎打成一片,回答她的是付桁,“来,肯定来啊。”他见林楠木脸色不好,生疑,以为是晒的,“喝水吗?”

“不用了。”林楠木加快脚步,一群人落在身后。

付楸在四天后回校,那时林楠木留在教室改英语错题,午休教室断电,空气闷热,她趴在桌上睡了一觉,醒来继续纠错。

透明胶带黏在试卷上,一下下的刺啦声在教室回响,她极力想沾掉作文上一个拼错的单词。手下一用力,胶带带下来薄薄一层,顺势飞了出去,掉到过道。

一双球鞋映入眼帘,付楸弯腰拾起,放到她桌角,无意中擦过林楠木拇指,她瑟缩了下。

他的手凉凉的。

这个人像从天而降,谁也不知道他具体几号回来,林楠木见鬼般喊了声,“付楸。”

“嗯?”少年扶着滑下来的书包带,走到身后放下东西。

林楠木拽着用掉的胶带,长长的那截缠着指尖,听着后面掀桌盖的动静,问,“你竞赛怎么样?”

“还没考,这几天是集训。”付楸几天没来,桌肚里塞满了卷子和新发的练习册,他一本本掏出来,悬挂的书包被蹭到地上,他垂手去捡。

“那加油,你肯定能拿一等奖。”

林楠木伏下身子,又投入到试卷纠错里。付楸站在座位上,一瞬不眨地看着她专注的背影,收拾东西的动静变轻。

“我之前说我会去看你比赛。”他启唇。

那道低柔的声音入耳,深沉而缓慢,像羽毛轻划惹得人心痒痒的,想一探究竟后文,她停下了写字。

付楸也暂停了手里的动作,“抱歉,我失约了。”他从书包深层拿出一个白色笔记本。

“没关系”三字没脱口,从后面伸过一个东西。

“这是总结的英语往年常考语法和疑难点,红笔标注的是高频,蓝笔是误区,旁边有正确答案。”

林楠木惊喜又受惊的样子被他尽收眼底,像是被猫挠了下,心里莫名凌乱,他张口想再说什么却没说出来,没察觉到自己平淡的语气维持得有些刻意。

看着女生翻动笔记的样子,他竟有一瞬间的紧张感。

付楸没多想,调整过来,“就当是我没遵守约定的赔礼,你期中考加油。”

林楠木抬头,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又撞击心底,他清晰的思路空白了几秒。极慢的反应过来,想说的是“争取留在十六班”脱口的净是平泛的“期中考加油。”

手里拿的好似不止是笔记本,还有某人每个用心写在纸上的日夜。像有飞驰而过的火车,声势浩大卷动两人同频的悸动。

前面的人转了回去,先前不经意表露出的神态看不到了,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付楸只想再看看那双欢喜的眼睛,便叫她,“林楠木。”

“其实有个事想找你帮忙。”

“什么?”

他紧盯着她看,可惜这次对方机警,把心门关得牢牢得再不给泄露秘密的机会。大脑空了,顷刻间他听到自己又起的心跳。

付楸居然不好意思了,难开口,“教我唱歌。”

林楠木不解:“你唱歌挺好的。”

“我只会唱那一首,其他跑调。”付楸的手指在眉毛附近游动,留意着她的情绪。

“……”骤然安静,林楠木睫毛扑闪两下。

“……”付楸低垂着眼,睨着她,脸上写着“你在等我即兴来一首么?”

嘀的一声,来电了,上午没关的风扇慢悠悠转起来,空气流通,凉风从头顶上方送下来,吹乱了几根碎发,她勾手把黏在唇边的发丝捋到耳后。

“你想学哪首?”

他漾出浅浅的笑弧,“《爱的城堡》”

林楠木呆滞,也笑了,“好。”

付楸歪斜靠着,犀利的目光注视着,舌头不打结都困难。好在半分钟后有同学进来,僵局不攻自破,她说:“我回去准备一下。”

“嗯。”

付楸避开眼睛,垂着脑袋乱揪短发,在林楠木看不见的地方,咬紧牙不说话。

草,心跳振幅是此生最快,脱缰了,他心里咒骂一声操,哗啦起身出去透气。

天很蓝,夏风习习,付楸望着一棵树出神,好半天没动,想起什么低下头,露出的那半张脸红了,红透了耳根和脖颈。

这都说了什么玩意?!

《爱的城堡》?

他,甜歌??

……

付楸下颌绷得紧紧的,倚着栏杆沉口气,风吹乱头发,他闭上眼。

“我靠,你没事吧?”裴风咬着跟老冰棍,“脸这么红,生病了?”

付楸偏头,躲开他伸过来的手背,“热的。”

“这得烧成多少度,都红成猴屁股了。”裴风咯嘣咬碎冰棍,他笑,“有病不能拖。”

付楸忍不了了,一口气噎在胸腔不顺畅,“滚,你才有病。”

“好心没好报。”

……

一晃一周过去了,林楠木不想辜负身边人的期待,白天学习晚上学。付楸给她那本分门别类详尽的笔记被她翻了数遍。

晚上学到夜深人静,倦怠时想起这是付楸特意写给她的,又动力满满挑灯夜战。

考试前的午休,她都留在教室做题,那会气温最高,能坚持下来的人不多。她知道付楸也没回去,因为在她写完一张张试卷时,听到楼下打球的声音。

林楠木继续写题,写累了趴在桌上睡一觉,伴着篮球跳起落下的动静进入梦乡。

她不去看,因为知道他就在那里。

正值夏日,枝节横生的树杈在青空下招摇,绿叶翻飞,蝉鸣连绵。

付楸抱着球上来,刚洗过脸,湿漉漉带着蓬勃的荷尔蒙气息。他把桌上的半瓶水喝完,准备扔瓶子没找见垃圾桶,于是又放回桌上。

林楠木刚好写完所有作业,揉了下手,“你现在有空吗,我教你那首歌。”

“可以。”

她不留痕迹做深呼吸,手扣着歌词本,对上付楸那双眼,她又泄气般别过去,紧张得红了脸。

“你看见我很紧张吗?”付楸撑着脑袋,目不转睛望着前面的背影,她半天没再转过来,猜到八成,“你这样坐着也行。”

林楠木放松得吐气,借来黎璟的MP3里放着歌曲伴奏,天空碧空如洗,阳光映照着玻璃窗,肩颈处一片闷热。一朵两朵云掠过城市上空,耳机里是欢快的曲调。

“是主副歌分开学吗?”

付楸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在桌上,懒洋洋道,“整首吧。”他打了个哈欠,“你先唱我听着。”

“好。”闻言,她的神经都紧张起来。

白耀的光闯进来,高出围墙的树青葱苓茏,室内女声清亮悠扬,好似躁动夏日里一汩溪流,清昶耐人寻味。

来电了,风扇不厌其烦转动一圈又一圈,黑板上的板书未擦,白色的字迹在光照下发亮。

耳机里的伴奏还在进行,室内的歌声停止飘摇,林楠木回头看,后桌的少年闭着眼睡熟了,摊开的课本耷在头顶,头发蓬松柔软。

呼吸声均匀,单薄衣料下的胸膛在轻轻起伏,风一吹露出饱满的额。

付楸忽然醒了,让她措手不及,迅速移开的眼神无疑此地无银三百两,表露心虚。

他清了清嗓子,“挺好的。那个红五月领唱的事,你考虑一下。”他摸了下鼻梁骨,“我就不参加了,但我希望你是领唱。”

“嗯。”林楠木的心忽地一紧,“为什么?”

她鼓起勇气看着付楸的眼睛,不断重复默念他的名字,一秒两秒过去了。

他并未察觉,“领唱是谁无所谓,但如果是你,我会开心。”

风扇把桌上的笔吹掉了,无人理会,耳机里单循播放着同一首歌,这个夏天浓烈馥郁,他们在渐起的风里凝视彼此,像做了一场叫做“我也喜欢你”的黄粱美梦。

书上有一百种让他爱上自己的小妙招,都是假的,唯有那颗在夏日里疯狂跳动的心脏倾吐的喜欢是真的。

白皮书,你怎么一点都不灵验。你知不知道我想告诉他:

我很喜欢很喜欢他。

他身处其中,仍尚未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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