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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江南(十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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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外人在此,金麟卫行礼后,便只立在门前闭口不语,看也不看正婀娜多姿站在越霖对面的老板。

老板哪里还猜不出越霖身份,算是接受了自己今日做不成生意的事实。

她向两人福身,软声道:“那奴家先下去了,大人只管在此忙便是,奴家会管束好店里人,不让旁人来打搅。”

今日也确实委屈了她,越霁因而笑道:“那就多谢老板了,您今日如此体贴配后,待我回禀了上司,定为您讨点赏银补贴。”

这算个意外之喜,老板自是眉开眼笑地笑着应下离开了。

越霖听力甚好,待到确认二楼再无旁人后,方淡声道:“何事?”

金麟卫便拱手禀告:“将军,苏家暗探传来消息。他们给苏苇换了全身衣物,回了苏府后,便只有苏家二爷苏文乔装出了门。他先去采买纸钱,而后混入人群里,打扮成农夫模样,正预备出城,是否要将其拦下?”

抓人审讯是他的老本行,越霁不假思索道:“你去罢,这边没什么大问题了。”

陛下封越霁官职时,叫嚷得最厉害的一群文人,其中就有苏立苏文。

若是越霁赶去审问苏文,他本就轻视女子,只怕不会觉得自己到了绝境。

而越霖手里处理过太多贪官污吏,只消站在嫌犯面前,就能让嫌犯意识到自己逃无可逃了。

越霖便毫不迟疑地点头:“那我走了。”

说完,他向外走了两步,踏出门槛,这时越霁想起了什么,忽地站起来叫他:“等等。”

闻声,越霖顿时停下脚步,回头望着她,见她蹬蹬小跑两步,迎上来,星眸明亮,唇角亦高高扬起。

他不由得直了直身,语气和缓地问她:“何事?”

越霁将声音压低,絮絮念了几句话,越霖耐心听着,神色冷沉起来。

话音落下,越霁复又推着他往长廊上走。

大步流星往下楼方向走了几步,他又回头望了越霁一眼:“万事小心。”

“能出什么事?有许多护卫在我身边呢,你得期望凶手别出什么事儿。”

越霁好笑地赶着他走远,回房间后,神色凝重地叮嘱青梅。

“你留在这儿,等金麟卫回报,便将所有日期比对出来,将任申和马季同一天出现的日期找出来。”

青梅恍然:“小姐是觉得马季和任申在用点心传递消息?”

越霁点了点头:“有这么个猜测,若是结果对得上,便能知道是否正确。我要带着赵捕快去春雨楼,找一趟香君姑娘,再盘问些细节。”

青梅撇了嘴,心里不服气:“怎么不带我去?”

越霁有些好笑道:“花楼里多的是色眯眯男人,到时候他们盯着你看,你能忍住不发火?”

主仆十几余年,越霁自然了解她的心性,青梅瘪了瘪嘴,却没再辩驳。

见她可怜巴巴的,赵寒山心生不忍,也劝慰道:“你在这只管吃茶,等我们回来得了空,我就将发生什么都说给你听。”

青梅总算开心点,送了越霁和赵寒山出门。

已经过了日昳,盛阳西斜,将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越霁眯着眼往街上眺望,饶是未及黄昏,人潮也多了起来。

春雨楼在一众雕梁画栋中尤为显眼,不似其他花楼铆足了劲地柔情蜜意,他们却力求雅致古朴。

连门口揽客的姑娘,也没有胡乱扔着帕子诱惑路过书生,而是各自抱了把琵琶,悠悠弹唱。

路过男子生了趣味打量她们,她们便抛去个羞怯眼神,复而低头抿嘴一笑,仍专注弹着曲子。

有个文雅青年拥了门口姑娘进去,不多时又出来一个姑娘,自是开始新一轮合奏。

赵寒山第一次见着如此收敛的花楼姑娘,他虽不懂其中弯弯道道,却觉得这般比其他快钻道他怀里的姑娘好些,好歹不用自己将她们从怀里推回去。

“难怪向大人的同窗都爱上春雨楼。”

逢迎了读书人既想要女人知书达理,又想要女人柔媚入骨的心理,怪道他们家生意红火,士子赏识呢。

越霁没回他,抬脚踏进屋内,赵寒山忙跟上,进了门,更是目瞪口呆。

大堂生生凿出条溪景,水中游鱼彩石纷呈,众人两边围坐,面前各自飘着木盘,或放置酒水点心,或放置笔墨纸砚。

满堂喝彩声不绝,这人叫一句“张兄,好诗!”,那人嚷一声“赵贤弟,此赋精妙啊!”。

若非一个个皆拥着娇怯怯的姑娘,越霁都要为这群时时不忘吟诗作词的风雅文人鼓个掌。

她不由得嗤笑一声,引了龟公注意,便有个貌美女子仪态万千地走来,抿嘴笑道:“这位姑娘,可是来寻人的?”

花楼老板谁没处理过来抓奸的正房,她不着痕迹地打量几眼,辨出越霁姿态虽不娴雅,却是并未出阁的装束,料到是谁家闺秀小姐,女子心下便不以为意。

普通闺秀寻人,既拉不下脸皮哭诉叫骂,又舍不下姿态一间间敲屋子门,随便哄两句就回去了。

明眸善睐的姑娘听了她这话,却不甚庄重地露齿一笑,侧身露出被她挡着的赵寒山。

赵寒山挺身显了显差服,女子脸色一变,语气庄重许多。

“原来是京兆府的官爷。”

见她敛了媚态,越霁弯了眸子道:“老板如何称呼?我虽是第一次见你,却觉得你分外亲切,好像是多年未见的亲人似的。”

“奴家云娘。”云娘半掩着唇浅笑。

“云娘……”越霁笑着唤她一声,忽而惊喜道,“我记起来了,云娘你十分像我的姑姑。”

云娘连条细纹也无的光洁面庞一僵,只听越霁没眼力见地接着说。

“我姑姑今年三十有六了,和云娘一般年岁,你们二人一颦一笑都像极了,连眼角的细纹也像。”

好不容易待她住了口,云娘深吸口气,又浅浅笑道:“姑娘真是折煞奴家了,先不说奴家才过双十生辰,仅凭姑娘金枝玉叶的打扮,也知道姑娘的姑姑定也是千娇百贵的,奴家哪比得上呢。”

“云娘说得极是,”越霁嘴角噙笑,“还是做正事罢,京兆府办案,请云娘将香君姑娘请出来,我等有话要问。”

香君从忠义伯府归来不多时,云娘自然听说了苏苇死讯,她眼里不生波澜,还是掩唇笑着。

“想必姑娘就是越少尹了,只是越少尹来得不巧,香君已经在见客了,奴家也不敢打搅那位公子,怕是叫不了香君出来。”

越霁扬眉:“哦,是哪家公子入了香君姑娘的眼?”

“是卫国公府上的小世子卫章。”

云娘眼神闪了闪,做出一副有些害怕的样子。

卫章当值弱冠之年,是卫国公的独苗苗,自幼被家人宠得不知天高地厚,是个相当嚣张跋扈的年轻人。

怕得罪他的托词甚是合理,越霁也不吵闹,深以为然地点头道:“卫世子脾气确实不太好。”

弯了弯唇角,云娘正要赶她离开,越霁忽然又道:“那香君姑娘的房间在哪?”

云娘的笑容便有些僵硬:“越少尹还是莫去打搅的好……”

这是打定主意不肯说了,越霁不欲再辩,蓦地沉了脸,将腰上官牌掷到她面前:“京兆府办案,立即带我去香君姑娘的房间。”

云娘目光闪烁一番,无奈妥协道:“既然如此,大人请随我来罢。”

越霁这才慢条斯理地将官牌挂好,随后跟着云娘上了三楼,走到左边第二个房间,云娘敲了敲门。

屋里乐声停滞,有个男声不耐烦道:“何事?”

云娘仍是不急不缓地说着:“卫世子,京兆府来人,要见香君,还请您出来。”

卫章不假思索地回声:“叫他们滚。”

流言确实精准,越霁秀眉一扬,回身吩咐赵寒山:“踹门。”

赵寒山得了令,快步向前,云娘正要叫嚷,越霁转身一把捂了她嘴,云娘再是不服气也不敢与她动手,只得干瞪眼到听见“啪”的一声响。

赵寒山踹开了门。

“哪来的混蛋东西,连小爷的门也踹,想……”

卫章半躺在榻上正大骂着,眼前忽然出现一个姑娘,思及云娘提起的京兆府办案,他顿了顿,声音有些不稳:“越霖妹妹?”

“越霁,”姑娘冲他点头,见他衣衫半解,露出赤条条的胸膛,饶有趣味地打量了一番,挑了挑眉道,“卫世子可以离开了。”

卫章只觉她眼神放恣,而打量后的嫌弃意味更是令他不适,已然忘记自己日日都是这般打量那些不敢与他翻脸的姑娘们。

他握紧拳头,蠢蠢欲动,脑子却抢先一步审时度势起来。

自己再跋扈张狂,越霖那个煞星的妹妹也惹不得。

卫章飞也似地起身,横了她一眼,嘴里嘟囔着,大摇大摆下了:“好端端的女儿家,非得钻进男人堆里,也不怕惹得一身骚。”

香君仍端坐在古琴面前,她打扮不似寻常花楼女子,一袭正装,扣子严实遮到脖子一半处,比最古板的世家小姐还穿得严实些。

直至卫章脚步声消失,身边和她打扮一般死板的丫鬟,才扶着香君娉娉婷婷站起来,她对越霁莞尔一笑:“越少尹,又见面了。”

越霁点点头,香君示意她坐下,又让丫鬟给两人斟茶,越霁便将手支在桌上,撑着下颌看丫鬟点茶动作,忽然道。

“我那有祛疤的药膏,效果极好,陈年旧伤也使得,回头拿给你用。”

丫鬟便是在忠义伯府时跟着香君被为难的那位,她五官也甚是精致,只是面上一道淡淡的长疤,正如染湘所说,破了面相。

听见越霁这句话,丫鬟手上动作一顿,垂眸掩去眼里情绪,低声道:“多谢越少尹。”

越霁听不出她的喜悦之情,眨了眨眼,偏头对香君道:“我来找香君姑娘,只为问清楚几件事情。”

“越少尹尽管问便是,香君必定知无不言。”香君抿唇,浅浅笑了笑。

“素娘走后,听说香君姑娘自己出钱,给素娘换了丧服。香君姑娘高义,越某佩服,”越霁嘴里说着,见香君仍是不喜不怒的模样,便接着道,“只是想问姑娘,马季和任申死的那两个晚上,都在做些什么呢?”

香君眼底闪过一丝暗色,神色却一派镇定,反倒是她身后的丫鬟拧眉不耐道。

“你这是何话?我们姑娘可没杀人。那两天晚上姑娘都在房里练琴呢,我亲自陪着,一晚上都不曾离开。”

香君咽了口茶,抬眼望着越霁,凝声道。

“越少尹若不信我的丫鬟,大可去问问春雨楼其他姐妹,或是问云娘也使得。我虽然关了房门练琴,可是我琴声和旁人不同,熟悉我琴声的人都知道,无人可以模仿我奏乐的。”

“香君姑娘有所不知,”越霁的笑意不起丝毫波澜,“越某今日一直在想,死去的三人都欠了一屁股风流债,若说仇家,真是数不胜数。可为何这位仇家执意要割掉他们的阳/物呢?”

越霁顿了顿,眼底不由得生了几丝唏嘘怜悯。

“就好似凶手恨极了他们的阳/物。因此,越某猜测,有没有可能在凶手看来,造成其走到杀人这一步的罪魁祸首,就是男子管不住自己的二两肉呢?”

端茶的葱白纤手忽而一滞,香君嘴里仍噙着笑,眼底却蓦地一片寂寒。她喃喃低语,声音如同远方传来一般飘忽不定。

“越少尹的猜测不无道理。不过说到底,天下青楼女子,哪个不恨男子身上的二两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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