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树想到, 自己被从演员这一行驱赶出来,现在竟然又以这方式走了进去。 这次,她被委托的是武术指导。 冬树心情有些复杂, 她原以自己这辈子可能再接触和演艺有关的工作了。但计划永远跟不上变化,她办法看到自己的一生。 她后接受了这个任务。 和她当时读研时的想法一样:这个只有她能做好, 便由她来做了。 杜导势力是大, 是真心地想封杀冬树,但势力大到能让宣传部听他的话的地步。 武术协会这边推出了冬树,即使杜导边收到了消息,只能装聋作哑, 他不可能了一己私欲, 去得罪整个武术行业。 冬树这样进了组。 剧组竟然有老熟人。 一个个子不高,但挺白净的姐姐快步走了过来:“冬树!” 冬树把行李放下, 定睛一看, 立刻认了出来:“疼疼姐!” 这是当时她演罗血衣替身的时候认识的疼疼姐, 时候她还是实习生, 现在在行业内浸淫多,成了一名小有名的编剧,只不过前些她们一直有遇到。 杜疼帮忙将冬树的行李拎起来, 向宿舍区走去。但还走几步, 杜疼和冬树手的行李被抢走了。 章凌指挥着她大师兄和二师兄:“送到我屋子,我和冬树姐住。” 她大师兄任劳任怨, 一张土匪一样的脸上, 满是憨厚的表情。章凌他们是武术协会推出来拍纪录片的。 了显得面点, 武术协会选出来的是些长相不错的, 章凌虽然平日不怎么用脑,但长着一张聪明又正义的好脸蛋。 二师兄拎着冬树的行李箱, 刚握住把手向前拉了几步,便脱出而出:“冬树姐,你这是带了转头来了吧,怎么么重。” 章凌骂他:“肯定是你平时不努力!” 二师兄不敢再说话,快步跟上大师兄。 章凌亲亲热热和冬树抱了抱,然后便乖乖跟在冬树身后。 杜疼一直笑着看她们,杜疼这些经历了很多,她生了孩子,离了婚,一个人带着孩子拼出了名。 她一直关注着冬树的发展,看着她越来越好,自己觉得骄傲。 冬树出事的时候,杜疼极心疼,她抱不平,但是有她的联系方式,再加上时候前夫家出些幺蛾子,还要抢夺孩子的抚养权,她自顾不暇,便能和冬树联系上。 但现在她们相遇了。 一个是总编剧,一个是武术指导,竟然混得不赖。 杜疼挺感慨的,当时她和冬树同时遭遇了至暗时刻,但她们谁有停止过步伐,慢慢竟然走出一片柳暗花明来。 杜疼和冬树说着要拍摄的内容。说是纪录片,但中需要章凌她们呈现的东西和电影差不多,是要把当时的情况全部演出来。 杜疼是花了心思的,在这部查了不少资料,几个门派、多少人参加,后多少人去世,她查得清清楚楚。 甚至,章凌她们演的时候,角色的名字是当时真实的姓名。 杜疼想用这样的方式尽己所能地表达对先辈的尊敬,但杜疼说了:“但动作戏方面,我是一点不懂,全靠你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冬树点点头:“放心。” “刚刚二师兄不是说我行李箱很重吗?”她说:“确实挺重的,面是很多复印的材料,全是我找的能用到的。” 虽然当时的门派很多不可考,但她仍然找了很多资料,想尽量地复刻出当时的情况来。 杜疼颇欣慰地舒了口:“我放心了。” 章凌不太懂,对演戏兴趣不大,但协会承诺了,这次他们家出了人手,明会有额外的补助。章凌的爸妈听到补助两个字,两眼放光,立刻便将他们几个丢出来了 章凌跟在后面,嘀嘀咕咕的:“我全听你们的了。” 冬树到了之后,和章凌他们一起吃了顿饭,导演和杜疼在,大家一起热热闹闹的。 又等了一天,人员和器材全部到齐,便可以准备拍摄了。 在导演带人布景的时候,冬树带着章凌,还有所有的习武之人,熟悉镜头。 她给他们讲拍摄的模式,讲镜头的范围,讲灯光的作用,像是当小央事无巨细,将这些事情全告诉了她一样。 章凌满脸好奇,和大师兄站在一起,小声讨论着这些设备。 等他们兴奋劲过去,冬树便拿出了自己的小册子出来,她早设计好了武术动作,且打印了出来,给了他们。 “你们有好好看这些动作吗?”冬树问:“有有背下来?” 他们热热闹闹地回应:“背下来了。” 他们是用武协的名义出演的,不能丢人。 导演还在忙,布景还得一会儿,冬树便将他们带去了旁边的空地上练习。 刚开始的戏份简单,是战火烧过来之前他们的日常生活。章凌和大师兄有些对手戏,但只是对打两招而已。 冬树根据资料,有个门派的拳风是以柔克刚,于是她给章凌和大师兄设计的动作很柔和却有力道。 章凌穿了白色的练功服,大师兄穿的是黑色的,他们两个按照冬树的指示,在空地上对上了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们拳拳相交,撞击时有声音,但是力道显而易见。 冬树一边看,一边在笔记本上做记录:“待会需要个鼓风机。”她说:“把你们的衣服吹起来一些,会更好看,很飘逸。” “你们待会要注一下风向,章凌要迎风或者侧风,绝对不能背对鼓风机,不然头发吹到脸上不好看,所以大师兄你注点。”冬树比划着:“一拳和下一个踢腿,你控制下节奏,要是还按刚刚样出,章凌只能转身了。” 杜疼跟着导演忙了一会儿,现在过来看冬树这边的情况。 她能看出来章凌和大师兄打得很真,看得出来加个鼓风机更好看,但她不能像冬树一样看出来,哪一个动作会让章凌不得不转身,导致动作不好看。 章凌找了她二师兄扮演鼓风机,他生无可恋地蹲在地上,鼓着嘴吹,然后冬树看着他们又练了一次。 冬树又提了些小小的需要注的事项,果然第三次的时候,效果便更好了,杜疼不懂武术,说不来好在哪儿,只觉得处处流畅。 她对冬树心服口服,感叹果然专业的事情要让专业的人来做。 他练武的人在周围认真看着,学到了不少东西。 导演边布置好之后,便来人叫他们了。 导演知道冬树,虽然对于她和杜导的事情,他一个小导演说不上什么话,但实心是佩服冬树的。 因此听说这次是冬树来当武术指导,他表面上发表见,似乎只是听任安排了一样,实心极愿。 导演知道冬树打戏厉害,但他想着冬树只是演戏好,对镜头和现场的操纵力不强,许还是得需要他指导。 但章凌和大师兄走到了镜头,随着导演一声令下,他们两个便开始了打戏。 他们极信任冬树,现在还不太熟悉镜头,冬树专门站在了摄像机附近,章凌和大师兄只要确保自己能对着她行。 鼓风机吹起了章凌白色上衣的衣角,衣服和她的头发一起飞起来,随着她的动作而飘荡。 他们两个配合极好,虽然有些紧张,但仍然顺顺利利地拍完了。 当他们两个停下来的时候,导演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这简直……无可挑剔! 导演深吸一口:“卡!” 这可太棒了,有冬树在,他对武术这一块根本不用费心思了。 在战火开始之前,还有一场打戏,是几个门派内的小纠纷引发的打斗。这几个门派关系不怎么好,谁不觉得自己不如别人,轻人盛,时常有斗嘴,只是这次比较严重,打了起来。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即使关系不怎么好,但在战火蔓延过来时,他们却默契地成了坚定的队友,共同守护着这座城市和城中的百姓。 这段剧情是杜疼写的,实有资料的考据,毕竟资料不会写这么细微的事情进来。杜疼觉得她要写的人物不是圣人,他们是会斗嘴、有心事的普通人。 而这普通人在大义和生死面前的毅然抉择显得更加动人了。 这场打戏比较难设计,因涉及到三十几人,是有武艺的,场面不能杂乱,不管戏多戏少,每个人要有自己的动作特点。 了这场戏,之前冬树熬了好几个夜。 现在仍然在修改中。 章凌和大师兄的打戏过后,便是导演指导他们的文戏了。 他们演技不好,反正是纪录片,导演对他们要求不高,多是背影。 在这个时间,冬树挨个找了练武的人,评估着他们的身形,和打斗时的阵营,还问他本身擅长什么。 她用了所有心力,认认真真地细细勾画着一个看似混乱,实则稳妥的打斗场面。 一场戏,她涂涂画画,记录了半个本子。 后终于忙完定稿了,她将所有的动作设计写到电脑,然后打印出来,给他们每人一份。 之后让他们和自己的对手尝试,若是遇到了问题,再反馈给她修改。导演自然是想拍好的,但他万万想到冬树竟然认真成这样。 甚至让导演焦虑起来,怕文戏部配不上她的武打戏份了。 有时候拍完了,导演和杜疼出去吃饭了,他们说说笑笑拎着外面买来的小凉菜回来的时候,还看到冬树的房间亮着灯,她在窗边认真地修改着武术动作。 导演和杜疼面面相觑,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思,只能若无事一般各自回了房间,偷偷摸摸吃着刚买的水煮花生,假装自己在忙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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