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树在外忙碌的时候, 收到了小宜的消息。 小宜想打视频电话,但冬树那里的信号实在太差了,小宜打了几次都没通。好不容易打通了, 冬树的脸在屏幕上忽闪忽现,多少有点吓人。 小宜只能不甘情不愿打了电话来。 冬树接通之后, 小宜听起来挺高兴:“冬树姐, 我们拍的电影入围啦。” 小宜这次拍的只是班里同学的小短片,和当年她入选的杜导的电影,那可是天与的区别,但小宜挺兴奋, 一点都不觉得有落差。 “冬树姐, 组委会邀请我们去国外参加颁奖礼,学校还给我们发奖学金, 够买机票了。” “冬树姐, 你来不来?”小宜问:“我们凑钱给你买机票, 大家都说想和你一起去, 我们都想你了。” 冬树也挺想他们的,当时拍摄时乱糟糟的,但每人都很用, 她对他们的印象很好。但她现在正忙碌, 根本去不了。 “不去了,”冬树说:“对了, 我忘了提醒你们了, 别把我名字加进去。” 她从清卉那里得知, 杜导竟然是这电影节的组委会成员之一, 虽然今年没当评委,但说不会阻拦。 但这事, 小宜和班长他们知的其实比冬树更早一些。 他们也犹豫了很久,但终究还是觉得应该把冬树姐的名字加上。 但他们并不是完全的傻子,没有冠冕堂皇将冬树姐的名字写进去,而是在片尾的工作人员名单用拼音拼了冬树的名字。 不注意看的话,就像是外国人的姓名。 他们毕竟只是学生,没什么能,不能光明正大致谢,只能暗戳戳表达了自己的意。 冬树告诉小宜去不了之后,小宜觉得挺遗憾的。 他们一群人发的时候,小宜几乎是走到一方就给她拍照发照片和信息。 “冬树姐,我们到机场了。”配着照片,班长持自拍杆给大家的合影。 “冬树姐,我们上飞机了,飞机好大啊,还有WiFi!”这是小宜第一次国,事巨细将自己觉得新奇的东西展示给冬树看。 “冬树姐,发零食了!竟然有小雪糕!”配图是巧克味的小雪糕。 从小宜发,冬树的机就叮叮当当不停,她里有事忙,只能隔一会儿看一下,虽然没门,但恍惚觉得自己也在飞机上了一样。 既生很忙,已经走了,清卉还在这里,她看了一眼姐姐的机,知又是小宜了。 清卉对小宜还好,但态度比较凶,小宜有些怕她,此只给她发了一条发的信息。看到小宜给姐姐发了这么多信息,吵闹得很,清卉倒是庆幸起来自己没和小宜处得太亲近了。 当清卉又看到小宜给姐姐的机发了一张在座位前方的屏幕玩游戏的照片后,她颇为不屑:“小土包子。” 清卉简直自豪起来,从小她可不是一吵闹的宝宝。 冬树瞥了她一眼,不知她为什么有这么错误的认识。 “姐,你知一游戏吗?”清卉问:“叫旅行青蛙。” 冬树没玩过,她摇摇头:“不知,怎么了?” 清卉指了指她的机:“我就觉得,你机里像是有旅游小宜。” 小宜的国外之旅非常愉快,和同学们去了一些景点,拍了不少照片,最后他们的电影还得了二等奖,算是很不错的成绩了。 在颁奖词里,来自国外的主持人用英语念了对他们的褒扬,小宜他们的英语不太好,用了同声传译。 耳机里传了机械的声来,小宜听清了颁奖词的内容。 重点夸了男主角在天台为了守护小丑猫而做的抗争那一段剧情,说所有演员的动作“几乎毫瑕疵”。 还夸了主演还有小宜的眼神,说她们演了极有层次的情绪。 这些都是冬树姐和清卉学姐指导过的东西,被她们执导过的,才是这部短片的点睛之笔。 其实这样看来,其实他们的能并不突,但班长看得很:“冬树姐说过,学习才是最大的能。” 她们教了,他们学到了,那便是很大的进步了。 在小宜他们从国外回来后不久,冬树便收到了一些快递短信,邮到了她家,不过她现在不在,暂时还看不到。 不过冬树这次在外的研究有了很大的进展。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白天去挖土,晚上整理材料,顺便写论文。为有想法,她这篇论文写得极为顺利。在她的帮助下,同专业几本来写论文困难的同学也找到了自己的方向。 庞教授在学校里,邮箱里收到了几学生的论文初稿。 他一边看,一边觉得慨,他身体越来越不好了,随时可能去医院,冬树可能是他带的最后一届学生了,当时看她没人要,人又礼貌,自己也没人选,才成了她的老师。 没想到,竟然是自己捡了大漏了。 庞教授原本担着,怕自己身体不好了,下这些学生没人指导,会延期毕业,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成果,并且写得不错。 他给些建议修改一下,学生们的毕业都不成问题。 这下,庞教授终于松了口气,不再担孩子们的前途问题。 但他知,这都是冬树的功劳,要不是她在,自己可能还得焦虑挺长一段时。 庞教授的妻子早就去世了,孩子也都成家立业,他自己不缺钱,现在一高兴,就想着法子、腆着老脸从学校申请些课题费用和补贴来。 钱一到账,他一不留,全都找着由头给孩子们了。 冬树本来的研究生学制是三年的,但是她论文早就完成,期刊论文的要求也超额达成,甚至成了这几届学生发表论文最多的人。 她本来想在学校里待足三年,但庞教授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冬树和庞教授商议后,最后决只读两年,便申请和上一届的学生们一起参加答辩。 她毕业了,庞教授也就没了事,能安去疗养院了。 答辩极为顺利,学院的老师都知她,知她的成果极多,并且在几细领域都做得很厉害,甚至有些老师遇到了自己不太熟悉的问题,也会发邮件去问她。 虽说是师生,但冬树和这些老师们之却没有什么隔阂,答辩现场极为和谐。 老师们对其他学生提的问题是:“研究的意义是什么?”“在这项研究,你做了什么工作?” 但冬树上台的时候,台下的老师们认真听着,她讲完了,下面也人提问,但这是不符合要求的,片刻后,才有人了口。 “冬树啊,”有老师问:“我正在编写一本材料,能不能用下你这成果?” 那自然是没问题的。 冬树成果太好,几乎被默认为这几年里最厉害的学生,有老师问她要不要继续读博,在这一专业继续深研。 冬树拒绝了,她本来只是想给自己认识燕国文字找理由罢了,现在就足够了。 但她总不能这样回答,必须要找理由。她想了想:“我仰慕庞教授,他退休了,我也就不读了。” 庞教授简直泪流满面,虽然他是老教授了,但其实名声不显,也没能在学校里混上一官半职。现在竟然得了最优秀的学生的认可,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值了。 不预料的,冬树得到了优秀毕业生,在颁奖典礼上和大家一起上台,校长进行拨穗礼。 拨穗时,冬树子比较高,校长矮矮胖胖的,冬树便悄悄弯了膝盖,校长拨穗后,和她拍了合影,最后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孩子。” 清卉戴着大墨镜,和既生一起,给姐姐拼命鼓掌。小央也偷偷从剧组溜来了,他名气很大,只能和清卉一样防护着,当仍然被旁边的一生认了来。 小央将指放在了嘴唇上,示意她保密,然后给她在笔记本上签了名。 那生十兴奋,激动点头,表示自己会保密,但是她拿了一小本子来,说她室友、闺蜜和表妹也很喜欢他,所以在清卉和既生鼓掌的时候,小央只能低着头签名,一连签了好多。 清卉和既生里十慨,虽然姐姐只比他们大一两岁,但小时候姐姐总像是他们的家长一样守护着他们。 尽管没有父母,但他们两人格健全,从不自卑,不知情的人根本猜不到这是两父母的孩子。 这都是为姐姐。 好多人都说家是避风港,但在经历了很多事情的清卉和既生看来,姐姐就是观潮台,他们只要和姐姐一起,便能笑对所有的风浪。 现在的日子,清卉很喜欢。 被杜导封杀之后,姐姐的生活更加丰富多彩了起来。清卉和既生去忙忙碌碌挣钱,姐姐就做一些的事情就好。 清卉很喜欢将自己的片酬打给姐姐的那一刻,她终于理直气壮觉得自己不是小废物了。 说了这么多年的孝顺,画了这么多年的饼,她终于能给姐姐吃上一口了。 小央终于把那一整小本子签满了,都有些发酸,他签好之后,抬起头,才看到冬树的拨穗礼已经完成了。 他觉得有些遗憾,清卉不在焉安慰他:“没什么好看的,都一样。” 话虽这么说着,她却乐滋滋看着自己刚刚拍的照片,觉得姐姐实在好看极了。 既生一直沉默着,什么都没说,直到看到姐姐走下了台,他才了口,对旁边跟着的秘书说:“你找找信息,给我姐学院捐笔钱吧。” 秘书立刻答应了,里忽然想到了之前段季对自己说的话。 段季提醒他说:“我们这总裁啊,什么都不在乎,你不用和之前伺候老板一样想着安排什么外围或者小明星,也不用操赌博或者违禁品。这些违法乱纪的事,我们总裁一点都不沾。” “你要做的,就是工作,另外就是和他姐有关的事情,全都要上。” 秘书悄悄想着,段季哥诚不欺我。 他入职这么久了,除了工作,帮江总处理过的私人事情全都是和他姐有关的,相当省。说实话,他都有些羡慕这份情。 冬树就读的这学院向来很少有人捐钱。 学校有传统,只要捐款到了一的额度,便会有栋教学楼挂上捐款人的姓名。金融学院的每栋教学楼几乎都有名字。 但冬树这学院的教学楼目前大多数还都叫东二号、西三号。 既生这笔钱对学院来说像是及时雨,学院立刻欣然接受,还给了既生一栋教学楼的命名权。按照惯例,负责人问教学楼要不要就叫“怀屹楼”,倒也不违和。 但既生捐了钱,用来给贫穷学生继续学业,可不是为了给江家增光添彩的,他立刻拒绝了,再三斟酌,他起了名字“树人楼”。 虽然看上去有些纪念周树人的意思,但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合适的、在学校里也不算违和的名字了。 在最后的捐款协议上,既生拿了他那只有些外壳斑驳的钢笔,郑重签下了名字。 这支笔,他用了好多年,上面的“花树草”三字都有些模糊了。 但只要在重要的协议上签字,他就一要用这支笔。他固执认为,这支笔是姐姐给予他的祝福,只要带着这支笔,他便永远能做正确的选择。 冬树这边的学业一结束,武术协会那边便联系她了。老爷子和老太太们都很惦记她,他们不愿禁锢了冬树的想法和行动,当年为读研,她提了暂时解除劳动合同。 但现在她毕业了,合同便又可以续上了。 老爷子和老太太们倒不是想着她能为协会做多大的贡献来,他们只想着用这约束着她,让她里一直记着练武这件事,不要将一身本事荒废。 冬树读书期,老人们都没敢打扰她,虽然自己一辈子习武,但他们也尊重想读书的人。 不过冬树到了协会之后,老太太还是要试试冬树的身,看她有没有坚持锻炼。 老太太满头白发,冬树不太想和她动,但老太太目光灼灼,要是不接招,多少有些不太尊敬了。 冬树只能接了,她每天都坚持比其他人早起一小时,从没有断过练拳,现在拳脚反应灵敏,为了不伤到老太太,她灵敏躲避着,没让老太太碰到她一次。 老太太来回几招后,便有些气喘吁吁了,但脸上浮现了笑意:“倒是不错。” 之后,他们便说起了正事来。 “其实你刚毕了业,是该休息段时。”他们都不是老古董,自家孙子大学毕业后还去了毕业旅行呢,冬树也该休息休息的,但也确实有些正事需要她做。 “但现在有件事,我们思来想去,只有你能做好。” 冬树挺疑惑的,不少人功夫都不错,能有什么事是只有她能做好的:“什么事啊?” “宣传部要拍一部纪录片,其有部涉及到当年一些门派拼抗日的事迹,工作人员说是要以黑白影像的方式插进去,但那些门派早就陨没,当年的具体细节搞不清了。” “我们这边也只能将尝试着当年的事情演来。” “但你也知,这些年的抗战片都……”老爷子想法子措辞:“……有些荒谬了。” “我们不希望将前辈们的事迹拍成笑话,可能不能复刻他们的壮举,但我们总不能辱没了人。” “我们会人扮演,但怎么拍,我们不懂,也怕剧组的人不懂武艺的事。所以这事,只有你能办好。” 他们协会,其实不止冬树一拍过戏的,其实也有其他人被请去拍过戏。@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但没有一人,拍戏和冬树一样拿到了最佳配角,武术上也能拿到拳术冠军。根本不用多想,冬树她确实是唯一的、最好的人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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