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50章（1 / 1）

冬树期末考试结束, 便去了剧组。 这部戏是在比较温暖;南方开拍，那里有座影视城。 这次，小央不在, 清卉不在, 戴黛提前和冬树说了, 她会在片场力所能及地照顾冬树，但不会显得过分亲热。 小演员和明星太过亲近了不是好事, 很容易被利用。 对于这一点, 冬树没有任何异议。 到了片场报道之后, 冬树被安置到了影视城内;宾馆内，住了个单人间。有些小演员住;是双人间、甚至三人间，按理来说, 冬树也只能住双人间。她并不觉得这只是运气，她猜测这是不是戴黛对自己;帮助。 她有心想去找戴黛道个谢，但几个主角和冬树这种小演员住;并不是一样;宾馆，她找不到戴黛。 冬树只能发了个短信道谢。 开机那一天, 所有人都到了, 冬树站在人群中，而戴黛和其他几个主演站在导演;身边, 她们两个只来得及相视一笑。 戴黛刚开始;戏份不多, 但她总是很忙, 时常不在片场。 即使身处同一片场, 她们也没有说上两句话。 有一天，冬树等在片场，她有些累了便站到了一边, 忽然听到了隐约;汽车;声音。她侧头望过去, 便看到了远处仿古房子;胡同间隙中, 停着一辆黑色;巨大;豪车。 后方车门打开了一点，戴黛正在下车，岚姐警惕地站在一边，替戴黛遮挡着。 戴黛满脸;笑意，她一边下车，一边对车里说着什么。但忽然间，车里伸出一只手来，手腕上带着金色;闪着光;手表，扯住戴黛，将她拉了进去。 车门开到最大;那一刻，冬树看到了里面;人，一个中年男人。 也许并不是中年，头发都有些花白了。 戴黛被拉过去，便和男人拥吻在一起。 车门关了，冬树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了。 她收回了视线，低下了头。 这之后;几天里，冬树;心情都不怎么好，她有心想和清卉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她忽然有些后悔起来，让清卉进入这一行到底是不是错误;决定，但不顾妹妹;兴趣坚持让她学习不喜欢;东西，又何尝不是另一种错误？ 冬树只能庆幸，庆幸自己和妹妹身处同一行业，能够打听到更多;消息，为清卉挡住很多;危险。 想了想，最后冬树还是给清卉打了个电话：“干嘛呢？” 清卉那边乱糟糟;：“……忙……呢……” 一句话，冬树只听到两个字，清卉呼哧呼哧地喘着气，但电话一直没挂断，过了会儿，清卉那边终于安静一点了，冬树终于听到了。 “在学校里排练呢。” 他们班毕竟才大一，都没什么路子，寒假只能闲着，于是班里组织了一场话剧，清卉便也参与进来。 冬树便放了心：“那你忙吧。” “要是出去试镜了，一定要告诉我，”冬树叮嘱她：“出校门了，也给我发消息，告诉我去哪儿了。” “如果有谁提出了过分要求，不过他们许诺了什么，都直接离开……” 她絮絮叨叨;，很不像是冬树;风格。 清卉安静地听着，一点都不嫌姐姐烦，不停地回答：“姐，我知道了。” “我记住了，姐。” 冬树终于把话说完了：“去忙吧。” 但清卉问她：“怎么了？”她调侃：“我姐不是无所畏惧吗，怎么和老妈子一样了？” 冬树沉默片刻，她也想用调侃;方式告诉她“担心妹妹惹事呗”，但她最后还是说了真心话：“我看见戴黛了。” “……她在一个男人;车上。” 剩下;不用说了，清卉已经明白了。 两姐妹沉默了片刻，清卉;笑声传了过来：“我知道了，我以后出门都告诉姐姐。” “还有姐姐啊，姐姐去忙什么也要告诉我啊。” 冬树终于挂断了手机，想到清卉最后;话，有些想笑。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情，清卉怎么办？ 用自己瘦不拉几;小身板拎着刀过来发狠话，说要杀人全家吗？ 冬树刚强了一生，从没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错处。 但现在她有了一个软肋，冬树便知道，她要向小央学习了，圆滑点，讨好点，得到更多;机会，同时也不惹到任何人。 这个圈里展示出去;是璀璨;金色和极美;花色，但细细看去，这金色里混杂了黑色、灰色。 在深浅不一;阴影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生存之道，组成了一片不容破坏;等级和逻辑。她不再是什么女英雄，一双手便能打出一片清白天地。 她;拳脚，自此只能存在在戏中了。 冬树在试镜时;表现确实挺好;，导演组对她印象深刻，知道她;优点是武术功底和对自己挺狠，但弱点是演技比较一般。 导演组提前记录下来，准备在拍戏时对冬树;文戏镜头多加指点，但冬树;表现超出他们预料，穿上戏服后，她入戏很快，演得很自然。 冬树前一世，见过不少达官贵人家;忠仆，她见过，所以便演得像。 尤其是在男女主角相处;场景中，冬树站在他们身后当背景板，还有很多群演，都是演丫鬟仆从。 冬树敛眉垂目，连呼吸都静了几分，身形一动不动，在众人中都显得不同。 再加上她问了小央;处事之道，在片场逢人必问好，对年纪大;就口称“老师”或者哥姐。灯光师是哥，化妆师是姐，道具组是姐，发盒饭;、管戏服;都是哥。 大家对她都不讨厌，导演对她印象也不错，冬树除了一些镜头中;站位需要导演指点，其他时候冬树都拍得很不错，很多时候都一把过了。 后来导演根据剧情需要，随机加了几个无关紧要;镜头，有些就直接分给了冬树。 比如在男女主角饮茶时，两个人说台词;时间太长了，需要一些动态;波动，以免观众视觉疲劳，便安排个丫鬟过去斟茶，导演就直接点了冬树：“剑声过去。” 或者有时候拍群戏时，众人听闻了什么消息，面露惊讶或者欣喜时，冬树演得也很到位，绝不因为人多或者旁边;群演在偷笑，而影响半点自己;情绪。这时候，导演也会随口一句：“拍下剑声。” 摄像师便会给冬树一个特写。 而戴黛;戏份也获得了很大;夸奖，她首次脱离了瞪眼嘟嘴;演法，看起来自然多了。剧组;工作人员高兴得不得了，每次戴黛拍完都使劲夸奖。 冬树有时候站在不远处看戴黛拍戏，看着戴黛，她便觉得自己隐约看到了清卉;影子。 戴黛与其说是在演郡主，不如说是在演清卉。 前面一直在拍文戏，武打戏会集中在后面;几天一起拍摄，因为武打戏很难避免所有;演员都不受伤，所以尽量往后移，保证文戏没问题。 过年时，剧组短暂地放了几天假，冬树回了京市，和清卉一起过了年。 蔚市;武馆她已经归还给了虎爷爷，她写了信，但虎爷爷一直没有回复，好像是陪他哥哥去旅游休养了，但她不知道是哪里。 武馆之后便是虎爷爷或者阿丁;房子了。 过年前，冬树在京市采购了一些年货，寄给了姑奶家，还给王星星邮了新年贺信。然后，她和清卉两个人在京市;小房子里过了个年。 除夕;时候，冬树给祥文叔;手机打了电话拜年，他们又回了村里老家。荷花婶子说了说家里;情况，荷花婶子工作;纺织厂越来越不行了，虽然没倒闭，但基本发不出工资了。 冬树挣了些钱，便借给了婶子，婶子拿去开了个小超市，现在生意还算红火。 这钱说是借;，但其实冬树不打算要回来，只是婶子坚持写了借条。电话里姑奶笑呵呵;，洛洛还说了自己;考试成绩。 即将12点;时候，小房子;门被敲响了，冬树打开门便看见了肩膀上都是雪;小央。 “新年快乐啊！”小央快活地伸出手臂：“你们;帅哥哥没地方去啦！” 他今年荣升男四，终于成了圈里有名有姓;人物。他一直在剧组拍戏，为了拉拢人，他没能回家，而是在剧组陪着其他没回家;工作人员一起吃了年夜饭，又跑去导演家里拜了年，给几个有联络;大明星发了言辞恭谨;拜年短信。 但忙完这些后，他忽然觉得孤独起来。 他那些在养老院;叔叔奶奶们早就睡了，他便临时买了机票来了京市。 房子确实小，本来冬树和清卉正缩在沙发上看晚会，两个人坐着刚刚好，冬树低着头措辞，给谷廉发拜年短信。 谷廉现在还是老样子，拍着不咸不淡;节目，时常喟叹怀才不遇。冬树很感激他，要不是他那个获奖;电影，她可能得不到现在;角色。 小央往沙发上挤，急切想获得一些家庭;温暖，但沙发坐不下了，清卉使劲往外推小央：“挤死啦！”。 冬树只能拿了一床厚被，铺在地上，让小央坐在上面，三个人一起看晚会。 快零点;时候，出来了群星唱歌，清卉眼尖，一下子便看到了里面;熟人。 “那不是戴黛吗！”她大声喊。 冬树一看，确实是。 小央慢腾腾地剥着瓜子，他不敢吃胖了，只能享受剥瓜子;乐趣，剥五个差不多能吃一个。 “确实是戴黛，”他消息多：“你们还不知道吧，她现在又傍上了更厉害;大佬了。” “大佬资源更多，不过年纪也更大了，听说玩得也更花花了……” 小央说着圈里;这些八卦，没注意到冬树和清卉;表情。 “以后啊，她肯定发展更好，不然你们看看，这晚会是想上就能上;吗？” 舞台上;戴黛笑容满脸，和其他;明星们一起大声喊着：“十。” “九。” “八。” …… “一！” “新年快乐！” 清卉率先开了口：“新年快乐！” 冬树也说：“新年快乐。” 小央身上披着冬树给他找;花毯子：“新年快乐，新;一年心想事成，美梦成真！” 这话好听，清卉将杯子分给了姐姐和小央，里面盛了一点红酒：“心想事成，美梦成真，当上大明星！” 冬树不自觉地看了电视一眼，已经是下一个节目了，戴黛不见了。 她出神地想着，今晚;戴黛，有没有美梦成真？ 既然过年，在气氛;晕染下，小央也放开了一点肚子，略微吃了些东西，还喝了不少;酒。 平日里，小央喝酒谨小慎微，吊着自己;精神，现在状态松弛，没一会儿便喝醉了。 他躺在被子里，脸颊绯红，已经打起了小呼噜。 冬树和清卉也要进房间休息了。 睡得迷迷糊糊;小央忽然睁开了眼睛：“诶？既生呢……” 他问完之后，便将被子往头上一包，继续打呼噜了。 冬树和清卉将客厅;灯关上，什么都没说，安安静静地回房睡下了。 大年初一，小央跟着她们包了饺子，吃了一顿后便匆匆离开了。 几天后，冬树也去了剧组，只留清卉在家里。 刚回到剧组;时候，大家状态都不太好，还沉浸在过年;气氛中无心工作，但几个主演陆续到了之后，小演员们;状态也回来了。 毕竟有和大明星;对手戏，谁都不想因为自己而多次重拍，那多丢人啊，还会给大明星留个坏印象，说不定就影响以后;发展了。 戴黛这次回来，地位比上次更高了。 之前，还有人亲热地叫她黛黛，这次便都是黛姐了。她上了晚会;事，大家都知道了，还是最重要;零点倒计时，就算不知道戴黛通过谁得到;这个机会，大家都明白，这是攀上高枝了。 不管大家心里怎么想，但面上都是谄媚;笑意。 但戴黛和之前一样，仍然是那副样子，有些骄纵，但并不很过分，就像是刚开始对待清卉一样。 这很好;和其他人保持了距离，没人敢擅自接近她，只让人觉得她这种有大靠山;，就应该是这副模样。 主演们;戏份优先，戴黛和其他;几个主演时常有事要外出，导演们只能根据他们;时间调整拍摄时间。 剧组有挺多人不满;，但是没办法。 这些大明星要去见;人可不是他们能随意置喙;，这些没名没势;小演员们便只能听从了这些总是变动;工作安排。 本来没戏;，也只能临时顶上。 幸好冬树;戏份本来就不多，她早早就把台词都背熟了，不管临时拍什么戏，她都没有拉过后腿。 年后，戴黛在剧组待了一周，便请了长假，很长时间都不在，到了最后，便只剩下戴黛和其他演员;对手戏和武戏没有拍了。 导演有些着急，想催戴黛回来，但他们不敢直接给戴黛打电话，只能联系戴黛;经纪人岚姐。 电话里，岚姐;语气并不好。 “想找她？你们自己去啊？”岚姐像是被点着;炮仗：“你们只要敢打电话过去，我叫你爹。” 岚姐随后发过来戴黛;手机号码，但这个电话，却没人敢打过去。 谁知道戴黛现在是不是和大佬在一起，他们不敢讨这个嫌。导演组;人见多识广，之前遇到过好多同样;事情，没有乱了手脚，总归有解决;办法。 但戴黛也没有耽误很久，在导演考虑要不要先拍武戏;时候回来了。 谁都没敢说什么不好听;，赶紧组织起来拍戏。 戴黛还算是配合，知道自己耽误了不少时间，每天都高强度地参与到拍戏中。只是她状态不太好，时常进不去戏中。 导演只能一点点教她演，甚至亲身上阵，给她示范动作。 戴黛休息;时候，也总是盯着手机看，有些人觉得她太大牌了，休息;时候也不看看台词，只顾着玩手机，但冬树觉得，她应该是在看清卉之前给她录好;视频。 几天后，便到了戴黛和冬树;对手戏，也就是冬树试镜那段戏之后;戏份了。 丫鬟剑声身怀密报，从少主;府中逃出，她爬了狗洞，游过小河，却仍然被郡主;人堵在了河边。 这里有一场打斗戏，之后会和其他;武戏一起补拍。 之后，便是剑声和郡主;对峙了。 郡主要求剑声将身上藏;东西拿出来，而剑声誓死不肯，两人对峙良久。 在之前，郡主和剑声;少主关系暧昧，为了自己心爱;男人，郡主自然对剑声很好，她和总是冷着脸;剑声说笑过，给剑声买过红豆糕，最后却为了彼此;立场成为了生死之敌。 剑声明明有机会按照少主;嘱托杀死郡主，同归于尽，最后却只是将随身携带;火折子投入了身旁;稻草堆中，随后纵身跃入，烧毁肉身;同时也焚毁了少主叮嘱她要用性命来守护;密报。 这场戏是导演最担心;戏，戴黛演可爱已经没问题了，还算是自然清新，但这场戏跟可爱不沾一点关系。 戴黛需要演出坚定;信念，但是面对剑声;时候，又要痛彻心扉。 戴黛也很担心，她看了清卉给她录;视频，清卉眼神非常有力量，戴黛根本做不到。 冬树换好了衣服，画好了特效装，破衣烂衫站在了戴黛面前;时候，导演点了点头：“开始。” 说了开始;时候，导演已经做好了准备再重拍几次;准备。 镜头从冬树身上开始，慢慢移到了她;脸上。 冬树坚定地看向对面，她眼中是有些不入戏;戴黛，但她自觉屏蔽了戴黛;脸，只看到对面;郡主。 冬树曾面临过这样;场景。 女将军;丰功伟绩并不是那么顺利;，她也曾失败被抓过，也曾被吊在旗杆上用来羞辱己方;将士。 那时;感觉，她记了很久。 幸好，那时她;女子身份还未泄露，并未受到更多;羞辱。 她被吊在空中，口干舌燥，但看着远方模糊;军旗，她只想着，她不能倒下，她坚定一些，她;将士们心里便不受那么多;折磨。 她撑到了夜里，在牢狱中寻找自尽;方法时，她等来了将士们;拯救。 现在;冬树，面对对面;盔甲，隐约先想起了那时;感受。 那时候怎么想;？ 再坚持坚持，一条命罢了，世界上有好多比命重要;东西。 镜头中，冬树;眼神如刀剑般闪着寒芒，摄像师;镜头长久地停留在她;脸上，不舍得挪开。 戴黛骑在马上，愣愣地看着她。 她有些心浮气躁，前些日子新找到;男人，给了她比以前更盛;权势和体面，比起演戏，她更在意如何讨好他。 回到片场是不得已，她怕消息走漏，对她和他不好。 她有些忘记了，忘记了自己对清卉;羡慕，只沉浸在现在;繁花中。 但现在，她看着对面;冬树，便又捡回了当时;感觉：如果我演得这么好…… 她心中一凛，开始不自觉地学习冬树。 导演一直紧张地地看着戴黛，现在终于舒了口气，不住点头：“可以，还可以。” 戴黛进入了冬树;情绪中，她当真成了郡主，开始大声质问：“他又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卖命！” 她记得清卉;叮嘱，在“他又有什么好”几个字上有些轻微;颤抖。 剑声凌然望向她：“他又有什么不好！” 是了，郡主;斥责戛然而止，虽然她没有证据，但其实已经确信少主是敌国;人，敌国;人便是她;敌人。 但对生于敌国;剑声而言，少主又何尝不是为了家国毅然远行、忍辱负重;大英雄。 她们;立场截然不同，根本没有调和;余地。 但郡主示意放箭;指令迟迟没有放下，她终究还是那个少女，无法对自己相熟;人下狠心。 而在郡主犹疑间，剑声看到了一个发起攻击;空当，然而她脚下微微挪移，最终还是没有对郡主发出致命一击。 少主说了，最好能杀死郡主，到时候他自有解释，挑起郡主;父亲和皇帝嫌猜。 然而，剑声没有这么做，少主说;自然是没错;，但郡主……不该死。 一瞬间，剑声对身侧;草垛丢出了藏在袖中;火折子，大火燃起;时候，她纵身跃入，自此断了世间所有情谊。 “卡！” 导演大声喊：“太棒了！” 本以为会重拍好几次;镜头竟然一遍过了，导演兴奋极了，不住夸奖：“太厉害了！戴黛可真不错，冬树非常棒！” 导演一激动，说话便有些没注意：“都说戴黛演技不好，还说她花瓶，我觉得这是胡扯，完全是潜力没挖掘出来啊……” 他身边;助理立刻轻轻用胳膊肘怼了导演一下，导演这才反应过来，脸上露出不尴不尬;笑意。 “我不是这个意思……”导演想解释。 戴黛已经在岚姐和其他人;帮助下从马上下来了，她笑起来，打断了导演;道歉：“我知道。”她俏皮地一眨眼睛：“我知道导演是夸我呢。” 她走到草垛边，拉住了还躺在里面;冬树;手。 到时候这个草垛着火会做特效，冬树握住了戴黛;手，顺势站了起来。刚刚她还沉浸在搏命;情绪中，现在立刻缓过来了。 对现在;冬树来说，命才是最重要;东西，没了命，她还怎么保护妹妹啊。 “谢谢，”冬树道了谢，随即反应过来还有好多人围观，她立刻补了一句：“谢谢黛姐。” “没关系。”戴黛礼貌地回应她：“你演得很好，叫什么名字？” “谢冬树，我叫谢冬树。” 她们假装是不熟;样子，似乎戴黛从不曾在酒店里好声好气地求清卉教她演戏，也不曾懒散地躺在地上，和清卉一起当饭团，嘴里还喊着：“冬树姐姐啊，给我拿杯水好不好。” 戴黛嘴里重复着她;名字：“谢冬树啊。” 就此，她们分别。 但戴黛问;这一句，将冬树;名字展现在众人面前。 导演也不再总是叫她“剑声”，偶尔也会叫她：“该冬树上了。” 戴黛随口这一句，便把一个小演员;名字印在了众人心里。冬树看着她离开;背影，不知她们是否还有相见;机会。 她祝福戴黛能心想事成，也祝福她梦想;实现，不要付出太过庞大;代价。 文戏已经拍得差不多了，剧组给了两天;时间调整状态，之后便开始武戏;拍摄工作了。 冬树难得地睡了个懒觉，她没定闹钟，但八点半左右;时候，被手机吵醒了，是清卉。冬树立刻接通手机：“怎么了？” 清卉;情绪十分激动：“那个臭老头子！” 冬树立刻紧张起来：“清卉，怎么了，你在哪儿？” “姐，我在宿舍呢，我在骂谷廉。” 在宿舍就好，好端端;，骂谷廉做什么？他不是在老家拍访谈;吗？怎么能惹到清卉？ “他给我打电话，说他同学拍电影，他给我推荐了一个角色。” “我真是兴冲冲跑过去啊，结果那导演一看我就说行，我以为下个月就能进组了，心里可高兴了。” “结果他们让我坐下来，给我拍了张照片，就告诉我工作完成了。” “姐，那个臭老头子推荐;又是男主角死去;初恋，只有照片！” “我就想在戏里活一次不行吗！” 清卉愤怒地辱骂着，冬树根本插不进嘴，忽然冬树听到了清卉手机有短信;;声音。 “是银行;信息……”清卉看了眼：“那个臭老头子……啊，没事了，姐。” “钱倒是还挺多;。” “挂了啊姐，我去问问谷导，以后还有没有这样;好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