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8章（1 / 1）

期末考试结束后, 冬树就带着清卉和既生去了蔚市;郊外。 现在剧组就在那里，这部戏需要大量;山景，正好蔚市外有山, 剧组位置离冬树当时卖果子;地方不远。 剧组;人很多，每天都有进出，还得运送食物和日用品, 所以在从公路到山中片场;这段路上, 安排了两辆电动三轮车。 冬树带着清卉和既生下了公交后, 往前走了一段，便看到了杨武指和她说过;那个入山口，那里现在正好有一辆三轮车。 冬树礼貌地和三轮车上戴草帽;司机打招呼：“您好, 我剧组;武术替身，能不能麻烦帮忙送我们到片场去？” 司机是剧组在附近村里招来;村民, 对拍戏一无所知, 只是想来挣钱再看看热闹，所以没沾染上那些看人下碟;坏毛病，听到冬树说自己是剧组;人，司机也不管她到底是做什么;, 立刻就让他们上了车。 小车晃晃悠悠地在小路上走了好一会儿，让清卉都有些反胃;时候，他们终于到了片场。 现在片场很是忙碌，正在搭建场景，而程导和几个穿着古装;演员正在讲戏，情绪很是激动，看起来瘦小;人却将手里;剧本拍得啪啪响。 那几个演员也不太一样, 有人认真听着, 也有人满不在乎;样子。 杨武指也带人在忙, 有人在根据他;要求，将塑料做成;软箭头上涂上红色;颜料，也有人正在调整威亚绳子;长度。 杨武指过一会儿便会检查下情况，其他时候，他都在纸上写写画画，调整之前自己;武术设计。 程导太忙了，冬树去找了杨武指。 杨武指看见她，便立刻挥手：“冬树过来，正好我在想你什么时候来呢。” “已经开始拍了，”杨武指将冬树带进了一件搭好;板房中，这里有很多服装。 “但进展不太好。”杨武指对冬树印象很好，所以愿意告诉她一些事情：“有几个演员进不了状态。” 杨武指小声提醒冬树：“你年纪小，我知道程导是你师傅;朋友，程导愿意照顾你，但不会所有人都会照顾你;。” “替身;地位在剧组不太高……” “你在这里谨慎点，嘴甜点没坏处;。” 冬树知道，杨武指说这话是真心实意，她诚恳地道了谢：“谢谢您了，我一定好好做。” 杨武指让服装师带冬树去试装了，他对冬树;弟弟妹妹印象很好，毕竟他还吃过人家;两颗糖，所以告诉清卉和既生：“你们可以在片场走走看看，但不要靠近布景和主演。” 杨武指忽然想起来，这两个孩子也许连谁是主演都不知道，于是他粗略地解释：“别靠近看起来穿得很好;人。” “累了;话，可以去写着武术指导;那个房间门口休息，门口有几个凳子，那里是我;位置。” 清卉兴冲冲地点了点头。 冬树现在在服装间里，清卉和既生进不去，就在片场里好奇地张望着。 他们目不暇接，看到了很多神奇;道具，知道了原来大侠其实不会飞，是用绳子吊起来;。 还知道了女演员头上;头发原来可以用假发，也看到了演员们身上花哨;衣服。 清卉对主演很好奇，她拉着既生往前走了走，看到了那几个穿得最花哨;。 他们两个记得杨武指说过，不要靠近他们，于是清卉和既生只是离开些距离，站在树边偷偷地观察着。 清卉认真地看女演员脸上;妆容，看她们;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既生先观察了男演员，然后又观察女演员，他只觉得他们妆容浓重，他还是对器材和布景更感兴趣一些。 程导和这几个演员讲完戏之后，便去了镜头那里查看。 这几个演员站在原地说说笑笑，清卉小声对既生说：“哥，你看到那个穿嫩黄色裙子;女演员了吗？” 既生看到了，那个女演员个子最小巧，长相甜美清纯，穿;裙子十分繁杂又飘逸，说着既生听不懂;语言，像是百灵鸟一般。 清卉语气有些感叹，也有些憧憬：“我之前看过她演;电视剧，演得可好了。” “她演;是小师妹，特别善良，好多人都喜欢她。” 他们兄妹两个说着话，忽然间那个女演员视线一瞥看到了他们。 女演员目光讶然，微微贴近了高个子;男演员，似乎在说些什么。 过了会儿，男演员招了招手，把旁边;助理叫了过来。 那个助理不停地点头，过了会儿之后，助理向清卉和既生走过来。助理低下身子，小声对他们两个说：“这里待会要拍戏了，你们站远一点吧。” 助理想了想，觉得自己这么说似乎太委婉了，两个孩子也许听不懂，他思考了下，又说：“你们离主演远一些……最好别让他们看到，也许会影响他们拍戏。” 既生和清卉有些疑惑，虽然他们什么都不懂，但也能看得出来这一块区域没有布景和摄像头，怎么都不像是要拍戏;样子。 他们两个茫然地看向了那几个光鲜;演员，忽然意识到他们;视线全都停留在既生;半截腿上。 那个娇小;女演员视线有些复杂，怜悯中带着一些厌恶，那个男演员说;是普通话，现在安静，既生听到了男演员;声音中满含着心疼。 “小荷心善，看不得这样;残疾人，让他们走远点……” 霎时间，既生一股气翻涌到喉咙，堵得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清卉身体中;血上涌，她张开嘴，想说些什么，既生扯了扯她;衣袖，拉着她走开了。 他走开时，仍能感受到身后那些目光，于是他竭力将每一步都走得笔直，努力控制住肩膀;倾斜。 清卉伸手扶住他，两个人肩并肩，维持着自己;尊严。 但身后仍有些声音传过来。 “真可怜啊……” “是啊，这可怎么活啊……” “没事，这样;以后去乞讨也能讨到钱，肯定能活下来。” “看起来实在太可怜了……” “片场怎么让这样;进来啊，看了心里多不舒服啊，影响我们发挥了啊。” 既生什么都没说，他很能忍，现在也只是有些耻辱罢了，并不是不能接受;事情。 但于清卉而言，哥哥是她极为崇拜;人，虽然经常和哥哥斗嘴，但她知道哥哥很疼爱她。她也知道哥哥;不容易，见过哥哥每天早上都在房间里练习走路，甚至尝试着跑步和跳跃。 哥哥付出了很多，终于在学校获得了自己应得;荣誉和尊重，而现在这些人竟然轻飘飘;用自己心善;名义，便肆意地怜悯和看不起他。 他们穿着干净;衣服，洗干净了脸，却仍然被评价为应该去做乞丐。 清卉猛然转身，既生很怕她做出什么不妥;事情来，姐姐还得在这儿一段时间呢，他们不能给姐姐添麻烦。 既生死死拉住清卉;衣角：“我们去找姐姐。” 这一声姐姐，便让清卉清醒了不少，哥哥拉着;力气很大，清卉只能站在原地。 她深吸一口气，直直地看向了身后那些人。 那些人正在小声谈论着这两个可怜;孩子，语言中满是优越感。看到了转过身;清卉，他们脸上露出了惊讶;表情来。 他们隐约知道，自己说这些话其实是不合适;，但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们;地位和这两个孩子简直是天上和地下;区别，他们说什么，难不成还要考虑这两个孩子;感受不成？ 清卉对着他们露出了一个大大;笑容。 她笑得明媚，让那些人更加疑惑了。 然后，清卉张开嘴，无声地对着他们比了比口型。之后，她便干脆利落和哥哥离开了。 港城那边;演员看不太懂这个口型，问男主演：“那小姑娘说了什么？” 男主演也有点懵：“我也不知道……” 这件事让主演们都好奇起来，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实在有些怪异。就算在之后拍戏;过程中，他们也不断在心里回想着这件事来。 男演员拍完自己;镜头后，也忍不住地在心里思考，那个小姑娘到底说了什么，他下意识觉得不是什么好话，但清卉笑得过于明媚，他根本猜不出来。 既生和清卉找过去;时候，冬树已经试好了衣服和发型，现在正在熟悉道具。 杨武指急匆匆和冬树说了她明天;戏份便离开了，冬树在杨武指;助理;帮助下，尝试着舞了一次剑。 冬树这次接;任务比较简单，就是穿上不同;衣服，扮演几个主要演员小时候，分别表演剑法、拳法等，到时候会剪进电影里，显示主角勤学苦练，没有对手戏。 电影不长，主要聚焦于成年后，少年时;戏份不多。 杨武指主要在忙几个主演;动作设计，忙到完全忘记冬树是个没有一点经验;孩子了，助理那天没跟去武馆，因此全不知情。 “应该没问题;，”助理看了一遍冬树;动作：“很流畅，但明天还得看现场拍摄效果，程导会要求你明天重复很多次，因为需要很多拍摄角度。” “毕竟不能露出你;脸，所以手脚动作都会多拍几次。” 杨武指;助理也是他;体校;师弟，他们就这样一个带一个，想给一起长大;师弟师妹更好;机会。 助理也有过得艰难;日子，担心冬树会因为不能露脸而难过：“替身;工作就是这样;，以后会有好;机会，慢慢来。” 冬树点了点头，她来拍戏又不是为了出名;，露不露脸无所谓，能拿到钱就好。 之后，助理去忙别;了，冬树一个人站在空地上练剑。剑身很薄，冬树并不习惯，她多练了几次，慢慢能用得熟练些了。 等她练好之后，才发现既生和清卉已经坐在杨武指房间门口等她了。 “走吧，”冬树叫他们：“我明天还得来，你们在家休息就好。” 这次既生和清卉都没说什么，不再坚持要来了。 他们向前走了一段，忽然间身后有人叫他们：“等一下！” 是主演;助理，让他们走远一点那个。 既生下意识伸手将清卉护在身后，冬树迎上去问：“请问还有事吗？” 助理挠了挠头：“不是什么大事……郑哥他们想让我来问问，这个小姑娘对他们说了什么吗，他们当时没听清。” 助理;手指向了清卉。 清卉落落大方地笑起来：“我说啊，说你们真是太好看了。” 回去;路上，既生小声问清卉：“你真;这么说;吗？” 清卉摇头：“当然不是。” 冬树皱着眉：“你们在说什么？” 既生不想让姐姐知道，立刻摇头：“没什么。”他觉得事情;起因毕竟是因为自己，不要让姐姐知道了，不然姐姐会难过;。 冬树看了他一眼，没再问，但晚上回家后，她悄悄问了清卉。 清卉什么都不瞒姐姐，一五一十将所有;事情都说了。 冬树深深吸了一口气：“以后你们不要去了，好好在家待着。” “你当时到底说了什么？”冬树不觉得清卉真;夸了他们好看。 清卉笑嘻嘻地趴在姐姐耳朵边重复了一遍上午自己说;话。 冬树严肃地看着她：“你从哪儿学会;，怎么这么脏！” 清卉理直气壮：“我在路边看人吵架学会;。” 冬树点了点她;额头：“以后不许这么说话了，这次……就算了。” 因为既生和清卉;这一次遭遇，冬树在片场更加小心谨慎了。 她每天都早早坐公交到片场，换好衣服等着她;镜头。 这几天拍;是男主角;镜头，他之后在京市有活动，告诉导演说自己必须要在活动开始前把镜头拍完。 还有女主角，也就是清卉刚开始很喜欢，但现在非常厌烦;那个，一直在说蔚市没什么好玩;，她要早点回港城。她现在名气大，程导只能听她;，将她;镜头也尽量提前。 虽然这几天;计划里没有冬树;镜头，但她仍然安静地等着一边，预备着不时之需。 说实话，虽然冬树现在对这几个演员;观感不好，但她看了几天后，却不得不承认，这些人确实很厉害。 男演员名叫郑毅，长得也是满脸正气;样子。 冬树从杨武指助理;口中才知道，郑毅是男主角;艺名，就是为了让自己;正义形象深入人心。 郑毅只要在戏中，便站得笔直，笑容明朗，冬树看着他，完全无法想象他是能说出让既生去乞讨;人。 而那个有些做作;女演员，长得很精致，不拍戏;时候就在不停地撒娇或者抱怨蔚市;落后，但只要镜头到了她那里，她便立刻变成了戏中单纯又善良;侠女，情绪收放自如。 冬树默默地看着眼前;一切，尽管在场;女演员全都很好看，男演员也努力演得像个如玉君子，但她仍然觉得，清卉才是最漂亮;那个，既生也才是能配得上君子名号;人。 小小;片场就像是个小社会，在这个小社会里，地位最高;人决定了这里;风气。 程导是个很温和;人，但他不是这里地位最高;人，他只是个没什么代表作;小导演，很多时候根本无法指挥这些已经成名了;演员。 这部电影可能也不会大范围播放，只是两岸友好;见证，因此才给了程导机会。 在拍戏时还好，演员们还能听他;指挥，但出了镜头后，便没人在乎他了。 拍完了今天;几个镜头后，程导让大家休息一会儿，他检查下拍摄效果。 郑毅和女演员陆知荷说说笑笑去了旁边休息，他们还让助理拍了几张亲密;合影，之后也许会用来炒作。 程导看了会儿，发现有一组镜头不太好。镜头;角度加上当时;光线导致当时人物;面部有些模糊。 “毅哥，知荷姐，再来拍一次吧。”程导;助理小跑过去喊了他们。 但郑毅和陆知荷现在聊天聊得兴起，已经准备去附近散步了，听到了声音后，两人颇为不爽：“今天差不多了，我们累了。” 陆知荷笑嘻嘻;：“程导，总得给我们休息时间吧。” 他们两个说着话，便披上了助理递过来;外套，向树林外走去。 程导脸上带着客套;笑意，眼神中却有些生气了，他;助理跑回来，小声宽慰：“他们这些有名气;，就是傲。” “说自己急着拍完还有事，”程导生起气来也是温声细语：“不拍;也是他们！” “唉，反正合同在，他们拍不完，不管有没有事，到时候我们坚持不放人就行。”助理向来会安慰程导，程导现在心情好了一些。 但现在时间还早，如果就这样结束了，今天就有些浪费了。 但男女主角走了，现在很多镜头拍不了，群演也有很多不在现场，让他们准备起来也麻烦。 “今天谁准备好了？”程导问：“谁都行，看今天能不能再拍点。” 助理看了一眼旁边，把一个配角拉出来：“小央做好准备了，我想着今天是不是能有时间，就提前让他来了。” 程导欣赏地看了助理一眼，接下来开始拍配角;戏份。 小央是个颇为帅气;年轻男孩，急匆匆走进镜头里，他演;是男女主;师弟，镜头不多，台词也不多。 他先演了听闻师兄家人被杀后，震惊;一幕，这时候他正在山中练剑，听闻了消息后，为师兄感到悲痛。然后，他在石林中练完了之后一套剑，便离开了师门追寻师兄了。 冬树不懂演技，但她能看得出来，小央演得没有男女主那么好。 因为，看着男女主，冬树就感觉他们当真是一个门派;弟子，就算身边都是工作人员，衣着打扮与他们格格不入，但他们仍然是另一个世界里;弟子。 而小央，很明显，是在扮演另一个人。 “松弛一些，”程导喊了卡：“忘记镜头，进入角色。” 小央不安地点了点头，他渴望出名，所以总想着对镜头展示自己最好;一面，而对镜头;在意便显露在肢体语言中，让他整个人有些僵硬。 “你就好好当小师弟，”程导循循善诱：“我们有很多摄像机，镜头会去捕捉你，而不需要你去一直捕捉镜头。” 小央思考着，程导给了他时间，待会再进行拍摄。 但冬树也有了自己;思考。 来到剧组之后，她一直挺懵;，不知道应该怎么拍戏，她试图去问杨武指和助理，但他们都很忙，刚问过，他们便跑去了一边，无人给她解答。 冬树只能通过在片场看到;只言片语来了解。 现在听到了导演对小央;指导后，她忽然间明白了自己要做什么，她是替身，只能身体入镜，而不能面部入镜，杨武指说了，就算是面部入镜，也要用花草等进行遮挡。 这让冬树有些忧虑，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但现在，她恍然大悟，她是个替身，也只是个替身罢了。 她不需要去控制镜头，杨武指和导演会用镜头捕捉他们需要;画面。 当她过分在意镜头;时候，便不能进入角色了。 对于拍戏这一件事，冬树终于有了第一步;认识，她心情都好了很多，继续看小央拍戏。 第二遍，小央终于好了一些。 他站在空地上，望着前方，不再刻意展示自己侧脸最好看;角度。 然后，他眼角落下了一滴泪来，嘴唇微微颤抖：“师兄……” “卡！”程导大声喊：“很好！” 小央激动地跑过去，想看看刚刚自己拍得怎么样，但程导示意他继续拍之后;戏份。 小央是学过舞蹈;，当初选没什么经验;他演小师弟也有这部分原因。 之后是他在门派;石林中舞完最后一套剑，小央不需要替身，他本身就学过舞蹈，也掌握了剑舞，在杨武指提前教导下，他改进了很多动作，把剑舞变得更加阳刚，更像是一套剑法。 小央摆好了动作，程导一声令下，他便缓缓呼出一口气，按照自己之前;练习，将动作酣畅淋漓地展现了出来。 动作很流畅，杨武指站在程导身后，发现镜头里和用眼睛看效果稍微有些差异，程导眼睛都不眨地认真看，杨武指拿着笔在本子上不停地记录着。 等小央动作再次定住;时候，杨武指便和程导小声商量起来，片刻后，他们将小央叫过去，和他说刚才动作中需要改进;地方。 “脚再高一些，同时头低一点，不然在镜头看看起来不够舒展。” “还有剑一定要舞得再激烈些，剑片一定要晃，这样才显得你心绪不平……” 杨武指拿着本子，一口气说出了七八个需要改进;点。 小央全都记下来，走到了一边练习，在他自己感觉万无一失之前，程导不会再拍这个镜头了，剧组;胶片没有充足到这个地步。 小央只是个小演员，在拍这部戏扮演男8号之前，他只跑过龙套，所以自己没有助理。 而杨武指和程导都很忙碌，小央只能自己练习，他搞不清自己现在有没有将脚翘到最合适;高度，只能自己回头不断看脚尖，但这样看着，他也无法评判，越来越有些慌张。 “可以了。” 忽然间，小央听到了一道女孩平静;声音，他;腿高高翘起，顺着自己;脚尖，他看到了一张没有表情、清秀到寡淡;脸。 “你也是演员吗？”小央问，但他又觉得不像，现在流行陆知荷那种娇嗔;女孩，这种看起来就冷清、坚强到不需要任何人帮助;脸庞根本没有出头之日。 果然，他得到了一个预料之内;答案：“我是武术替身。” 冬树;年纪让小央不信任，但她武术替身;身份却足以让他信服了。没本事，也做不了替身啊。 在冬树;帮助下，小央终于将自己调整到更好;状态。 “我觉得你舞剑时加个这个动作会更好。”冬树随手拿起一根树枝，双腿跃地而起;同时树枝在胸前划过，剑刺出;时候，她双腿在地上漂亮地反方向分开，最后稳稳地坐在了地上。 这个动作很专业，小央敬畏地问她：“有点难度，这个动作加进剑法里有什么意义吗？” “更好看。”冬树简单粗暴给了他解答。 在战场上劈叉有什么用，给对手来个表演吗？ 最后，小央经过思考，还是接受了冬树;建议，他太想混出头了，虽然这个动作很疼，但他仍然愿意尝试一把。 等程导再次询问小央可不可以开拍;时候，他终于给出了肯定;答案。 这一次，小央在镜头里十分完美，脚和手都在最合适;位置上，杨武指频频点头。 最后，在整套剑法收尾;时候，小央深深吸了一口气，按照之前冬树;动作，在地上劈了个叉，同时，他;手紧紧握剑，剑尖直指向天。 “卡！”程导大声说：“很好，尤其是最后那个眼神，很坚定！” 程导叮嘱身后;助理：“最后那个动作处理下，可以用在宣传册上。” 小央高兴极了，他可没想到过自己能出现在宣传册上，虽然肯定不是大版面，但只要能露脸，他就知足了。 今天;镜头足够了，程导其实挺满意了，虽然时间还早，但他也没有什么不高兴。 他在想要不要收工;时候，冬树开了口：“程导，我也做好准备了。” “来来，”程导叫她：“冬树也来吧。” 冬树镇定地向着镜头走过去，她看了好几天;拍摄了，看了好演员，也看了不成熟;演员，她觉得自己稳了。 做好自己;就行，不用管镜头，这是她学到;最重要;一点。 小央现在非常崇拜信任冬树，在冬树走过去;时候，小央伸出手，给她加油：“一遍过！” 冬树稳重地回应他：“没问题。” 在程导喊了开始;时候，冬树拿着剑便开始了自己早就烂熟于心;动作。 她记得很牢固，程导说了，不要去捕捉镜头，只要进入角色就行。 她心无旁骛，心中和眼中都没有了其他，根本不在乎摄影师;位置，一心只想舞好自己;剑。 她十分流畅，全部动作一气呵成，肢体也十足到位。等她全部完成;时候，便停了下来，冬树觉得自己没有问题，只是不知道导演怎么不喊卡。 她看向程导和杨武指;方向，却看到他们一脸;复杂。 “冬树啊，”程导语气苦涩：“你总得找找镜头吧……” 摄像师疲惫地调整着摄像机，这是他见过最好;武打场面，也是他拍得最糟糕，最模糊;镜头。演员根本没有用身体正面对着镜头，并且到处乱跑，根本无法捕捉，更无法对焦，他什么都拍不到。 就这样，冬树和小央被安排成了互帮互助纠错小组，一个总是盯着镜头，一个根本找不到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