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我离开的这半个月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司既白表情严肃看着韩城宇。
韩城宇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整理言辞,不久才开口说:“你离开一周后,一天,不知是从哪里冒出了好几个丧尸怪,在中央广场袭击民众。”
司既白眉头紧紧皱起。
“如果只是单单几只丧尸怪,对于我们来说,不足为惧,很容易就可以解决,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消灭了那几只突然冒出的丧尸怪之后,地区里面各个地方开始纷纷涌出丧尸怪,看上去都是刚刚感染的民众。”
韩城宇表情越发沉重肃穆,显然完全是没有预料到事态越来越严重,语气显得格外深沉。
韩城宇停了几秒,又继续说:“之后,不过短短三日,整个D区就沦陷了,速度之快,那些突然冒出的丧尸怪,就像是有人在背后指挥着一样,攻击的都是有异能的异能者和军士。”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郑浩呢?”司既白此刻心里面对这件事带着严重的奇怪,同时想到D区的首领为什么不在。
韩城宇又沉默几秒,叹了口气:“为了救郑思,死了。本来第一波丧尸怪出现的时候,郑浩还不以为然,但等到D区各地都出现了感染的民众之后,他才采取紧急措施,那时已经晚了。”
司既白听完之后,思忖着,郑浩这种自大狂妄的性格,到底是害了他自己。
另一边,素久馨在严霏霏他们车上,她还在后座看见了好几个表情麻木绝望的男男女女。
心情瞬间也有点低迷,同时也听严霏霏和杨单说了D区发生的事情。
她垂眸,眼底浮现些许自责,忘记了,她竟然将大婶告诉她的事情忘记了。
因为后面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她竟然将那么重要的事情忘记,紧紧捏着手指,咬着下嘴唇,心中越发内疚和沉重。
突然,一只手伸过来,抓住她的手,她一愣抬眼看去,对上严霏霏担忧的眼神。
“阿馨,你真的没事吗?我看你的脸色很不好?许新回来就贴公示表示只有他一个人活着,我们真的很担心你,还有队长的安危。”
看着严霏霏如此担心自己,素久馨心里面的愧疚感更是加深,怎么可以将那么重要的信息遗忘,如果没有忘记,她又看了看后座那些满脸沉痛的民众。
D区原本不会沦陷的,都怪她!
她又想到什么,看向严霏霏问:“怎么没有看见郑区长和郑思小姐?D区救出来的民众,只有这些了吗?”
问出口的时候,素久馨都觉得喉咙在发涩,感觉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自己造成一般难受。
严霏霏露出了难过的表情,看着这幕,她心瞬间就沉下来。
这时,一直没有怎么开口说话的杨单,沉重许久地回答她:“郑区长为了救郑思,已经死了。而郑思,此刻就在后面那辆越野车上。”
“至于救出了多少人,足足十几万民众,全部分散逃得逃,而我们救出来的,只有不到五十人,如果要统计伤亡人数,大概是死了一半吧。”
杨单说完后,脸上也浮现着沉痛的表情。
听完这些,素久馨更加自责,低下头,双手搭在膝盖上紧紧扣住,闭上眼睛痛苦地说:“对不起。是我的错。”
严霏霏和杨单一听,纷纷露出的困惑的表情。
严霏霏拉着她的手,似乎以为她不能在D区救那些无辜民众而自责,便在劝慰她说:“阿馨,这不是你的错啊,你也很想加入去解救那些受苦的民众,但你自己当时也陷入困境。”
素久馨知道严霏霏意会错了,她摇着头,喉咙发痒难受:“不是,地区出现丧尸怪,原本我也发现了异样,可是,我,竟然忘记将这件事上报,是我造成,是我。”
严霏霏和杨单听完她说的这些话,脸上露出的表情有肃穆也有凝重,但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
可即便如此,她依旧觉得,这件事是自己疏忽导致的后果,原本可以避免发生。
后座的人似乎也听到了她的话,有一个男人从麻木失神中突然露出了悲愤的神色,直接朝素久馨伸出手,似乎要抓她:“是你!原来是你害了我们!”
杨单眼疾手快,立马抬起手先一步抓住了男人的手腕,男人露出疼痛的表情,开始扭曲着表情朝她吼出:“你知道有多少人因为这次失去了多少亲人朋友!都是因为你!你就算死了,也难辞其咎!”
听着这痛骂自己的话语,素久馨心底越发沉痛,低着头承受着男人的谩骂。
严霏霏看不下去,眼神冰冷地看着男人:“让你失去了亲人朋友的,难道不是丧尸怪吗?你有力气在这里骂一个为民众献出生命去和丧尸怪战斗的军士,你不应该将你的怒气发泄在那些丧尸怪身上吗?”
男人被骂得愣怔了半晌,随后红着眼睛,哭着咆哮一声,杨单松开他的手,冷声对男人说:“坐回去,你真的痛恨和责怪什么,你应该将这些都朝丧尸怪那些怪物发泄。”
男人悲痛地捂住脸庞,坐回去,后座其他人纷纷低下头痛苦万分。
素久馨低垂着头,眼底满是难受,这一切她明白自己在其中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即便被打被骂,都是应该受着。
“阿馨,这件事,已经发生了,就算内疚已经无济于事,我们要想的是查清楚为什么城区里面会出现丧尸怪。找出真正的凶手。”严霏霏安慰着她,想要她心里面好受,可她又怎么能真正好受。
但严霏霏说得没错,一味自责无法解决任何问题,必须要查清楚这件事。
这才是她应该赎罪的方式。
突然,车门被打开,司既白一脸凝重和紧张看进来,语气冷沉:“发生了什么事?”
显然是方才的事情,又被他听见。
他的目光看向她,似乎在询问她,可素久馨张着嘴巴,不知如何告诉他这件事,因为自己怎么说,都好像在为自己辩解,她不想说太多为自己辩护,错了就是错了。
“D区会沦陷,我难辞其咎有不可以推卸的责任。”
司既白眉头紧锁,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愕,随后他伸出手一把拉住她,将她拉下车:“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