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夕进门之后, 江枫一个人在车里坐着。 良久，他垂眼，轻轻地笑一下。 然后，他深吸一口气, 努力将泪意收回去, 发车。 回宿舍之后不过九点, 江枫跟队友打过招呼, 回房间里又什么事，就想之前欠下的那场直播。 十五分钟后, 楚云柏收一条推送。 【您关注的@E-ternity江枫正在直播~快来看看吧】 他顿顿，点进去，男朋友素颜也漂亮得不行的脸蛋怼在镜头前，正垂着眼一边玩手上的橡皮鸭, 一边百无聊赖地等着直播间的卡顿过去。 捏一下, 鸭就发出“嘎”的一声响。 飞速飘过的满屏弹幕很真实： 【主播别捏鸭, 捏我吧！】 江枫抬头看，乐：“房管在吗, 说虎狼之词的都禁下言。” 说这话的时候他嘴角是勾着的。 看来心情不错。 楚云柏想。 那就是和江夕聊得很顺利。 他放下心，将手机架一边。一边看直播，一边处手上的工作。 江枫今天的直播是临时起意, 但这并不妨碍他直播间的热度迅速飙升。他也准备什么特别活，索就跟弹幕聊天, 倒也很热闹。 半个时后，楚云柏结束工作。 再抬头的时候，江枫已经从今天吃什么聊《少年秀》的比赛。 《少年秀》目前正在准备三公的舞台。 三公是导师合作, 合作内容其实已经，但还不好透露。江枫就懒洋洋地跟弹幕打太极。 “表演什么？”他道, “我不知道啊，我在A市呢。” “喜欢哪个选手？”他顿顿，“这个问题之前微博翻牌回答过，都挺喜欢的。不过因为我是个不太会唱歌的舞担，所以vocal们在我这会比较吃香吧。” 他说几个名字，其不出意料地包括魏蓝。 选秀和一般综艺不同，全靠粉丝一票一票投出来的出道位，因此导师的喜好也就起个拉票的作。弹幕对他的实诚倒并不是特别意外，纷纷开始调侃。 【《不会唱歌江五》，啊啊啊笑死，宝回头又要被黑粉审判】 【那谦哥确实团内当之无愧大主唱惹，只能说我E团五个ACE，那五也说错[爱心]】 【崽你好爱魏蓝啊……】 【是真的爱，有一种同时不顾双方黑粉死活的美】 【蓝确实挺惨的，这期镜头7秒，但他票数能进前五啊，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得罪节目组，虽然说越虐越鸡血吧但太虐粉丝也会跑路的啊】 弹幕也有不少秀粉，就着这个话题讨论一会。 楚云柏看着江枫不声色皱眉的样，想想，起身去打个电话。 - 下播，江枫接楚云柏的电话。 他接起来：“嗯？” “回房间之后记得上药。”楚云柏开口，先说重要的事。 江枫：“……” 他抽抽嘴角：“你非得在我刚直播完的时候说这个？” 他脸烧得有点烫，嘀咕一句“老流氓”，还是依言去床头抽屉里摸管药膏。一边上药，一边跟楚云柏有一搭一搭聊天。 说是聊天，江枫也不太能一心二。 楚云柏问他两句江夕的事，他心不在焉地应着，下一秒就声地哼出声。 楚云柏：“……” 他忍不住道：“倒也不差这一会。” “你也可以挂掉。”江枫坦然地道，“为什么不挂呢楚总，是不想吗。” 楚云柏：。 他不再说话，电话里就只剩下药膏化开的些微水声。 过好一会，江枫喘匀一口气，道： “好。” “有什么事？”他问。 楚云柏垂眼，少顷，叹口气，认命地移开眼。 然后他道：“魏蓝的事，我问一下熟悉的人。” 江枫一怔。 然后他道：“怎么说？”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比较复杂。”楚云柏道，“想签他的人不少，基都是看他的热度。但是大多都是观望的，因为不想费太多投资在他身上，想让粉丝逆天改命然后坐吃成果红利。” 通俗点说，就是先耗着。 如果魏蓝后续热度还能持续走高，这些人就会入股，而现在，他们认为为时过早。 “给他们美的。”江枫骂一句。 他顿顿，又觉得奇怪，“那既然他签公司，干嘛不来嘉灿。” “别说看不上。”他道，“有脑的人都不会看不上，除非他就是个24K纯傻，但我看他挺聪明的，知道自己要什么。” 嘉灿虽然重心在影视部，但它有E-ternity。 E-ternity就是嘉灿在爱豆行业金灿灿的一块活招牌。 从谷底至巅峰，一直现在的爆红，虽然这间很大一部分是成员的功劳，但公司也绝对功不可。所以，哪怕现在嘉灿只有一个团在运营，它也是众多练习生趋之若鹜的首选。 “我刚说的是大多。”楚云柏道，“有一家已经准备签他，在等他点头。” “哪家？”江枫问。 “李焕然的工作室。”楚云柏道。 江枫有些诧异地抬起眼，随即心蓦然一沉。 * 挂电话的时候，江枫情绪有些低落。 楚云柏安慰他：“你要是真的看好他，我让人再去找他谈谈。来近他们就在评估想在《少年秀》里签几个新人，顺带的事。” “李焕然应该是挺喜欢魏蓝的。”江枫道。 这种喜欢当然不是普通的喜欢。 就像李焕然初舞台的夸人显然也不是无缘无故的夸那样。大家彼此心知肚明。只是江枫以为，他不至于和魏蓝这种还出道的练习生计较。 是他想多。 楚云柏“嗯”一声。 “你说他是……怎么想的呢。”江枫轻声道。 他有一件事一直说。那就是他欣赏魏蓝还有一个原因，魏蓝走的可爱风和当年的翟诺很像，所以他不自觉地就会多分一份关注。 但是眼下这个状况，着实超出他的预料。 “可能是受蒙骗。”楚云柏道，“也可能是受胁迫，还有一种可能，他自己觉得，他可以承担走这条路的后果。” 他是局外人，说话完全客观。 江枫知道，楚云柏说的是对的。 他抿抿唇。 “我明天就过去录。”他道，“我当面问问吧。” 楚云柏道：“好。” 下决心多管闲事，江枫反而松口气，然后道：“谢谢。” 楚云柏就是这样一个人。平时谁的醋都吃，但这只是一种能。事实是他对江枫一直都很信任，而且在某些方面特别细心。 “你怎么有空看我直播啊。”江枫道。 楚云柏说：“当背景音。”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背景音还听那么清楚，我就提一句蓝。”江枫声逼逼，背后无形的尾巴已经得意地翘起来，然后他想起什么，“对，你那个马甲，打算怎么办。” “今天直播又有人在刷。”他道。 - 江枫说的是楚云柏那个“A”的马甲。 之前他们掉马闹得挺激烈，之后楚云柏就跟江枫表白，开始漫长的拉锯战。后来江枫也开几次直播，楚云柏再开A的号。 江枫原以为这事时间久就过去。 但想不知道是不是A的马甲跟他太久，老粉对A也有特殊情结。 总之，一直有人在提。 楚云柏怔怔。 随即他道：“公开？” 江枫随他：“都可以。” “公开的话可能对你的形象有影响。”他提醒，“注意股价。” 毕竟楚氏继承人为明星一掷千金，哪怕掷榜一他都觉得lowlow的。呃他不是说楚云柏low。……好吧，听起来真的有点low，但这么low的事楚云柏都做，说明什么呢？ 说明楚云柏他超爱：） 楚云柏：。 “股价不你操心。”他道，“这事你也不管，忙你的去。” “那我要吃瓜的。”江枫不同意。 楚云柏：“……” “你连你自己的瓜都吃？” “嗯哼。”江枫坦然地道，“怎么，不行吗？” 半天后，江枫坐在机场的候机室，看着新刷出来的热搜第一，满意地点进去。 不错。 再过半个时他要登机。 正好无聊，这个吃瓜的时间刚刚好。@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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