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后川似乎对姚钧手里的古刀很是忌惮,而姚钧对于李后川的喝问,一点没有想回答的意思,就这样两波人在祭台上一动不动的对峙。 郑伦在后面看姚钧没有理李后川,则表现的很是愤怒,对着我们吼道:“老师,别跟他废话,先废了他们再说。” 而蒙玉则表的很是沉着冷静,对李后川道:“老师,这阵法里有没有危险,我们能过去吗?” 蒙玉刚刚说完话,姚钧则是冷不丁的把手里的黑盒子向前用一砸,正好砸在他和李后川中间的一个黑亮的八角凸起的石头上,同时喊道:“抢!” 奇相拽着我就冲向青铜簋,与此同时,蒙玉和郑伦也向我们冲了过来。就在我们快要够到青铜簋的时候,蒙玉一看自己方慢一拍,速度没有我们快,手一抖就将手里的钩爪向我和奇相甩了过来。 蒙玉手里的这钩爪很厉害,不管被勾到哪儿,妥妥的都得是带上几个窟窿眼。眼见着钩爪甩过来,奇相将我猛的向前一推,自己则是顺势一顿,躲过了这一勾。 我被奇相一把推到青铜簋边上,看着眼前这些像是流质的金色的橄榄和近在咫尺挂在树上的人头,一时间有些慌乱。手把着青铜簋的边沿有些发愣,完全不知道该干啥。 我回头对着姚钧喊道:“抢什么,这些金色的的东西吗?”姚钧此刻已经再次和李后川打在一起,两个人都是身负绝艺,打斗的架势绝对能和现在的电视剧有一拼。 另一边蒙玉也和奇相打起来了,我这一嗓子刚喊出去,话音还没落,郑伦就一脚踹到了我身上。这家伙虽然胳膊断了,但是腿上的力气是真的大,我被他这一脚踹的滚出去好几个个,差点吐出来。翻身刚刚起来,这货已经又跟了过来。 我被他踹的身上疼心里也起火,心说,“你特么现在就一残疾人,还跟我耍横。”我没练过也不会啥功夫,就跟街头混混打架一样,抓到哪儿就打儿。郑伦到底是断了一条手臂,被我一通乱打,在脸上身上招呼了好几拳,有几拳还打在他那条断的胳膊上,疼的他直龇牙咧嘴、吼叫连连。还没来得及乘胜追击,我被这家伙一个闪身,绕到身后,又是一脚踹在后背上。我一个大马趴,飞出去好几米。 我趴在地上,半天没起来,差点给我踹的背过气去。缓了缓,挣扎着站起来,回头看向郑伦,他这时候,也是一脸通红,在重新系右臂上的绷带。 我心说,你伤的比我厉害,不给你喘气的时间。起来就又冲了上去了,这货这次学乖了,用身法躲着,抽冷空就用脚踹。被他踹了好几脚我才抓住机会,一把将他扑倒在地上。这个时候坏心眼也上来了,伸手就抓住他那条断臂,猛的一使劲。疼的郑伦一阵嚎叫,脸都红了。估计是疼急眼了,郑伦身体左右一滚,腰身一挺就把我向前掘了出去,然后顺势两条向上一蹬,正好蹬在我肚子上。 我感觉自己像是被车撞了一样,整个人贴着人头树就飞了出去。错过一个人头的时候,几乎是擦着人头的脸过去的,一种奇异的恐惧感笼罩全身,我觉得自己头皮都要炸起来了。然后就剧烈的撞到了一面巨鼓上。 这巨大的鼓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几千年一点风化腐朽的迹象都没有,稳稳当当的架在青铜底座上。 在我撞到巨鼓之后,一阵闷雷一般的巨响回荡在整个祭坛的空间里。当这鼓声响起时,我感觉自己的灵魂像是被硬生生的抽出去一样,那种疼痛简直没办法描述出来。同时人头树上的所有人头也都张开了嘴,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尖啸声,郑伦和蒙玉了一样抱着脑袋倒在地上,像是承受了什么巨大的痛苦。 祭台上,李后川、姚钧和奇相似乎被影响的不大,只是皱了皱眉。 奇相看我被踹出去,跑到我边上,把我扶坐起来,对着我喊了半天。此时的我像被炮弹震晕了一样,两耳一阵阵的耳鸣,眼前看什么都是重影的,奇相的喊声像是从特别遥远的距离传过来。 过了好半天,勉强缓过来,奇相问我有没有事,我一脸呆滞的摇了摇头。 此时蒙玉也已经缓过来,正摇摇晃晃的向还在趴在地上的郑伦走去。当蒙玉把郑伦翻过来的时候,郑伦脸色已经是一片青黑色,像是有一半的血肉精气都消失了一样。 姚钧也已经和李川分开,退到我们身上边说道:“这些鼓,只是怕是密须人不传之秘,震魂鼓。这些树能产生帝流浆,应该就是以密鼓将人的灵魂震的离体,这树则会将游离在空间中人的灵魂吸食。” 当年密须人以制鼓闻名,古时候击鼓冲锋的传统,就是从密须人跟随黄帝征战开始的,密须人击鼓壮军威。成语紧锣密鼓里的密鼓最开始指的就是密须人的鼓,只是密须人制的鼓,除了军鼓还有一种就是传自黄帝的秘法,制作震魂鼓。这种鼓现在具体制法早已失传,但是这种鼓在剧烈打击的时候,传出的鼓声有如闷雷,可以将人的灵魂震出体外。放到现在应该就是能引起共振,把人直接震死。 蒙玉这个时候已经回过神来,眼睛通红夹着怨恨的怒火,慢慢的攥紧手里的钩爪,然后迅速的向我冲过来。一边冲一边吼叫道:“我要你死,要你偿命。” 李后川一看蒙玉疯了是的向我冲过来,也提着剑冲过来。 蒙玉像是疯狗一样追着我不放,要不是奇相帮我抵挡,我早被这家伙手里铁爪给抓成筛子了。就是这样,还是被他的钩子给刮到好几下,身上划出好几道大口子。 眼看蒙玉越来越疯狂,我躲的也越来费劲,我正像个没头的苍蝇一样四处乱躲的时候,李后川抽冷子就给我踹了一脚,这一下直接给我踹飞,径直飞向挂着人头的树上。眼看快要落到树上,我也急眼了,真的砸到的那一堆挂着人头的树上,估计是十死无生。飞过铜器的时候,我一把抓住了树下铜簋的侧壁。整个身子猛的一顿,拽的整个铜簋翻了个个向我扣过来,我则压着从树上垂下来的帝流浆整个人砸在地上,然后被这个大缸一样的铜器给扣在下边。 就在我被铜簋扣下来的一瞬间,从这铜器的底部,掉出来一个物件,我顺手就抄在手里,入手的触感应该是一件玉玦。接着就是那些金色的汁液盖了一脸,顺着嘴就下去了。 被呛了一口帝流浆的时候,我忽然感觉像是灵魂离开了身体,无数的奇怪的记忆随着离体的灵魂,从遥远的时空传到我的记忆里。接着脑子里一阵剧烈到无法抵抗的疼痛,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苏醒过来的时候,奇相已经扶着我在祭台一侧边沿的地方,姚钧则是站的离我没有两步远,后背被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血迹此时已经染红了整个后背。 对面李后川一只手拎着避水剑,另一只手扶着蒙玉。蒙玉则是腿上被划了一刀,半跪在地上,一边喘气一边怨毒的看着我。 整个祭坛正在剧烈的晃动,祭坛连接四周岩壁的通道已经完全塌了,祭坛本身也时不时的有山石坍塌掉到边上黑洞洞的深渊里。 “这里要塌了,咱们先想办法离开这里。”奇相对着姚钧的背影说道。 就这样又对峙了一会,姚钧抬起刀指了指李后川,没有说话,然后转身三两下将我绑在过来的时候用的登山绳上,奇相同样快速将自己绑到安全绳上。 系好安全绳,奇相和姚钧带着我往岩壁的方向一荡,我们三个迅速的向祭坛的山崖下坠去。视野里李后川手里似乎还抓着两颗帝流浆的果实,站在祭台上一动不动的看着我们。 我在黑暗里迅速的下落,随着下坠的一阵阵风声,崖底传来一阵阵的水声,应该是大西北荒漠下的地下河。 在感觉到登山绳的将我上一扽,接着绳子又是一荡,然后更加迅速的向下落。 “应该是姚钧把绳子砍断了吧。”脑海里刚有一点想法,一口水就呛进了嘴里,耳边传来轰轰的一阵阵水声,刚刚醒过来没几分钟的我,又一次失去了意识,失去意识前我手里还在死死的攥着在铜簋里拿到的玉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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