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个架势,仿佛是要给她跪下认错一样。
沈冬儿还能怎么办,她赶紧上前去抓住文玥的双手,拉着她绝不能让她跪下,否则她就里外不是人。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我没生你气,你也没有错,咱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别再提起了。”
沈冬儿已经做出了让步,文玥一听,眼泪可怜巴巴的流下,但她却笑了起来,擦掉眼神开心的说,“冬儿姐你不怪我就好,以后我再也做那样的事了。”
“说了不要再提。”
沈冬儿在心里叹了口气,“我去厨房看看。”
转身想走却突觉头晕目眩,她顿感不妙,一手掌着桌沿身子摇摇晃晃的怎么都站不稳,她最后的意识还记得易元洲喊着她名字,好像很着急,很担心……
她晕倒时,易元洲反应极快的抱住了她,不至于让她倒地时撞伤了自己。
他抱起沈冬儿软绵绵的身体,大声喊着她的名字,“冬儿……冬儿!”
文玥看到这一幕,更是惊恐的连连后退两步,摆着手,摇着头说,“不关我的事,她,她突然就晕倒了,易大哥,这与我无关。”
易元洲抱着沈冬儿匆匆出门,只是在离开前他抬头看向文玥,紧皱的眉头,冷酷的眼神表明他此刻非常的生气,“没人怪你。”
虽然他嘴里说着不会怪她的话,但文玥却觉得一切都完了。
她揪着衣领,心口一阵阵抽疼,易大哥肯定误会她了,但她真的没有对沈冬儿做任何坏事!
易元洲抱着沈冬儿匆匆赶到了严子濯的家门口,他用脚踢开没有上锁的房门,正在吃饭的二人被吓了一跳。
舒兰的反应格外大,她丢了手里的筷子,起身往后退了好几步,好像一直都在担心这一刻的到来。
还好,定睛一看不是她想的那个人,她暗暗松了口气。
“舒兰……你怎么突然这么害怕?”
严子濯上前去握住她的手,她摇摇头说,“我没事,你快去看看冬儿她怎么了?”
易元洲将晕倒的沈冬儿放在了床铺上,严子濯先是探了探她的呼吸,再撑开她的眼皮看瞳孔,最后把脉才确定她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手放在她的额头,发觉她的体温有点高,还有许多汗水。
“她可能中暑了。”严子濯初步判断道。
易元洲心里一沉,是他太没有分寸了。
冬儿明明跟他说了不舒服,自己还对她做那么过分的事,她晕倒都是被他害的。
易元洲强忍住心里的慌乱,捏紧拳头问道,“现在该怎么办?”
“尽快给她创造一个凉爽舒适的环境,多喝水,多休息。”严子濯知道中暑这事可大可小,他也担心着沈冬儿,一边说,一边去旁边的桌上倒了一杯凉水,让易元洲喂给她喝。
这村里肯定是没有冰块的,但井里的水够凉爽,他便让易元洲留下照顾沈冬儿,他自己去村里的水井里提水。
舒兰站在一旁,看着自己相公为了沈冬儿着急上火的样子,她捏紧了手帕。
即便她告诉过自己无数遍,她不应该去钻这个牛角尖,但她真的越来越讨厌沈冬儿了,为什么每次当她和相公的关系在慢慢愈合时,她都会出现?
每当她一出现,她就感觉那条她和严子濯之间的裂痕又被硬生生的撕开,他明明更在乎沈冬儿一点。
易元洲一点点喂着沈冬儿喝水,即便她整个人晕乎乎,几乎喝不进去水,他也在不断地尝试着。
最后他摸索到了办法,轻轻扳开她的嘴,倒一点凉水进去,再合上她的嘴,抬起她的下巴,她的身体就会下意识做出吞咽的动作,一点一点,慢慢的将水喝进去。
这样重复了几遍,沈冬儿额头上的汗水已经没有了,他为了让她更凉快些,解开她衣领的扣子,露出胸膛,拿着扇子帮她扇风……
严子濯回来时,沈冬儿的情况已经好了很多。
他汗涔涔的放下水桶,将帕子在水桶里打湿,拧干后来到床边想为她擦拭手臂,也能起到降温的作用。
只是当他一坐在床边,看见她微微暴露的胸口时,他立即意识到自己做的好像有点过了。
严子濯转过头去,将帕子递给了易元洲,让他帮她擦擦手臂。
可是当他起身走开时,那微微隆起又白又嫩的胸口总会在他脑子里闪现,想忘也忘不了了。
“相公,你也喝点水吧。”
舒兰的声音将他从那些奇怪的想法中拉了回来,抬头一看,他的妻子,舒兰为他倒了一杯水,递到他的面前,耐心的等他接过。
“哦,哦。”严子濯连说话都有些结巴,因为他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为了救沈冬儿,他以最快的速度去水井那儿打水,一路几乎就没有停歇过,更没有意识到累,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就这么一口气赶了回来,满脑子想着的就是要救她。
这种感觉,不太妙。
易元洲认真的帮沈冬儿擦拭着手臂,贴着她的皮肤发现温度确实有点高,他更不敢粗心大意,等她身子的温度差不多降下来后,他就将冰凉的手帕拧干水放在她的额头上,又用同样的办法喂她喝了几口水。
碗里的水已经喂完了,易元洲看着她又咽下一口水,心中的担心却没有减少半分,手放在她的脸颊旁轻轻地抚摸……
她的唇忽然动了起来,抿了抿双唇又用舌头舔了舔,“水……”
易元洲喜出望外,立即起身再去桌上手忙脚乱的倒了一杯水,差点将水都给都弄洒了。
沈冬儿抬起有些酸软无力的手,半撑起身子,大口大口的又喝光了一碗水,这才稍微觉得舒服些了。
“我怎么了?”她疑惑的问,记忆还停留在刚刚和文玥的对话。
“你中暑晕倒了。”易元洲解释道,并握住冬儿的手追问她还有没有哪里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