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粗糙的大手揪住她的衣领,大力将她拽了回来。
她的后背立即摔进了一个结实炙热的胸膛,那有她大腿粗细的胳膊死死卡住她的脖子,湿热呼吸从她右耳钻进来,“你不是找我么,又要去哪里啊?小娘子……”
听着那沙哑的嗓音,沈冬儿半边身子都麻了。
感觉她下一刻就要被这些人大卸八块。
“你们是什么人……”沈冬儿害怕的浑身发抖。
“在下权玉山,是来避难的。下游闹洪水,我们一路往上游走找到了你们这,看起来这里还是个世外桃源,你是这村子的人吗?”
沈冬儿感觉他们根本不像是好人,说什么避难。
她回答道,“我也是避难的,我去看过了,下面什么都没有,你们也不用费时间和精力去下面查看了。”
最好是找机会将他们给引走,否则下面那么多无辜的村民,还有他们手里存下的物资都会被这些人给抢走。
“是吗?”权玉山加上了尾音,明显是不太相信她。
“真的,我已经饿了好几天,没力气反抗了,你不用抓我抓的这么紧。”沈冬儿语气平静的回答道。
权玉山听她这么说,冷不丁的哼笑了一声,用另一只粗糙的手指在她白嫩的脸上摩擦。
就算沈冬儿这段时间吃过苦,也黑了点,但那从小养出来好皮肤,只要被别人一摸就感觉的出来。
权玉山一上手摸就觉得自己要疯了,那触感简直比剥了壳的鸡蛋还要嫩。
“没想到在这种荒山野岭里,还能捉到你这么细皮嫩肉的姑娘,不枉我跑了这几十里路过来这里……”
权玉山猛地将她扑倒在杂乱的草丛中,她想起尖叫求救时已经晚了,那粗糙的手掌死死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在她身上胡乱的摸索着。
衣领被拉扯开,她立即用双手拽住衣领不让他得逞,双腿拼了命的踢打着,反抗着,虽然并没有什么效果,反而让那个男人更加兴奋。
权玉山最后直接骑在她身上,她立即觉得呼吸困难,内脏都要被挤出来了!
权玉山见她被自己压的动弹不得,嘴角出现了变态般的微笑。
他捉住沈冬儿的手腕,大喊道,“兄弟们,马上下山,见东西就抢,见女人叫活捉,其余人格杀勿论!”
此话一出,他立刻在沈冬儿的眼中发现了无比震惊的神情。
他果然猜的没错,这村里肯定有人住且有物资,这次兄弟几个可得饱餐一顿了!
其余十几个兄弟举起火把一哄而散,冲下山去抢劫,而权玉山则是奸笑着又俯身扑向了她,张大了嘴一遍又一遍的舔上她的脖子,令沈冬儿头皮发麻恶心的快吐了。
她被迫仰着头,眼含热泪的盯着天上那个又圆又亮的月亮。
心想,难道这就是她最后的结局?
遇上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土匪,怕不是最后连个全尸都留不下。
突然树林里一个身影闪过,出现在权玉山毫无防备的身后,沈冬儿只模糊感觉到那个身影有点熟悉,她也不在乎身上那双手和舌头有多恶心,全神贯注的盯着背后那个影子。
他抱起一块石头,狠狠的砸向权玉山的后脑勺。
第一下砸下去时,权玉山闷哼一声,手上的动作也顿时都停了下来。
沈冬儿也愣在原地盯着骑在她身上的权玉山。
权玉山捂着后脑勺一摸,满手的血,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甩了甩头,眨了眨眼又仔细看了看,是血没错。
不等他反应过来,易元洲举起石头再次狠狠的砸向权玉山的头。
第二下砸下去,权玉山撑不住了,直接往侧边一倒。
沈冬儿只感觉浑身一轻,松了口气,捂住敞开的衣服从地上爬起来,微弱的火光下她凭本能扑进了易元洲的怀里,“易元洲……”
熟悉的怀抱,熟悉的味道,她激动的一下子就哭了出来,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不停往下掉。
易元洲一手抱着她,另一边拿起石头再次砸向权玉山的头,确保他再也没力气站起来。
杀人要狠,杀土匪要更狠,因为现在不是他死,就是他们死。
沈冬儿冷静了一会儿后,颤抖的从易元洲怀里出来,挂在她睫毛上的泪水一滴滴的落下,她也拣起一旁的石块,毫不留情,重重的砸下。
权玉山就这么死了,他的脸已经被沈冬儿给砸到稀巴烂,满地满手的血。
看他彻底歇了气,沈冬儿扔了手里被血污覆盖的石头,一屁股坐在地上,目光呆滞,双手颤抖着。
“我跟了他们一路,察觉他们路线是往良栖村来,就想赶在他们之前回村,没想到你却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易元洲也扔了石头,娓娓道来。
沈冬儿什么都不想说,抱住他的脖子,就想大哭一场。
忽然,山下一阵尖利的叫声传入他们的耳里,沈冬儿猛地从地上坐起来,因为太过担心和激动,差点直接从山坡冲下去,还好有易元洲拦着她。
“我忘了剩下的土匪已经下山去打劫了,我们赶紧下去救人!”
二人赶到山脚下时,黑暗中火光突现,一个木屋烧了起来,那火瞬间冲上了两米多高,即便他们还在较远的地方,看着还是十分的可怕。
“糟了……”沈冬儿吓得六神无主,心想那些土匪还真是没人性的。
“你去拿桶装点水过来灭火,再大声叫大家起床。”易元洲吩咐道,并砍断了一棵树的树枝,拖着茂密的枝叶立即赶去着火的地方。
沈冬儿大声的呼喊着着火了,却没看见几个村民,这让她更加的担心。
不会这么快的时间,土匪已经杀光了全村的人吧?
前段时间洪水,倒是让村里多出好几个堰塘,她去了最近的堰塘,岸边正好就放了一个桶,她提着一桶水就往着火的位置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