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我没有别的意思,只要你是真心爱璇珠就行了。”
许大山却没有往心里去,给她倒了杯茶,保证道,“你愿意将璇珠托付给我,就证明你是信得过我的,我以后一定照顾好璇珠,你放心。”
沈冬儿接过他这杯茶,喝下就代表她同意了。
她犹豫了片刻后放下了茶杯,“大山,来日方长,我们不急这一刻,我还没彻底对你放心呢,还要再考察考察。”
璇珠还以为她是不同意自己嫁给他呢,低着头,一脸失落的拉着沈冬儿衣袖,让她别再说了。
“大山,你先去忙你的。”璇珠催促道。
许大山却摸摸她的安慰道,“别担心,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
许大山的安慰没让璇珠开心,反而他一走,璇珠更是一脸难受的看着沈冬儿,“小姐,你要是不想我和他在一起,那我就和他分开好了。”
“你乱想什么,谁说我不同意了?许大山人品倒是没问题,但不能太容易让他得到你,男人总是对轻易得到的人不珍惜。”
“这样啊……”璇珠松了口气,嘴角也渐渐露出了笑容,“我明白了小姐。”
后院里,严子濯正在井边打水,脱了外衣,准备擦擦身子。
舒兰在旁帮他打湿了帕子,拧干递到他手中,眼神时不时从他脸庞滑过。
严子濯感觉她表情有异,像是藏着什么事,便问,“怎么了?好像有点不开心的样子?”
“……没有。”舒兰最后还是选择什么都不问,只是试探性的探他口风,“你去哪里了?”
严子濯猛然意识到他走得急,都没跟舒兰说一声。
“娘子,中午我一听到小香生病了就有些着急,没来得及跟你说一声,是我不对,对不起。”严子濯满是歉意的说道。
舒兰因为他一五一十的向自己解释清楚了,也就没那么生气了。
她拿起帕子走到他身后,帮他擦后背,“你呀,就是这样,一遇到这种事就一头栽进去,双耳不闻窗外事,可就苦了我一个人等你回家,还什么都不知道……”
虽然是在抱怨,但听着更像是在撒娇,想让他哄哄自己。
严子濯听出她的意思了,转过身直接将她拥入怀中,说了些好听的安慰的话,舒兰也立刻被他给哄笑了。
沈冬儿准备去厨房端菜,一踏过门槛儿就看见他们二人在水缸边搂搂抱抱,忍不住打趣道,“哎哟,这光天化日的,严大夫脸皮厚就算了,也不为多您娘子想想……”
严子濯听闻,一脸尴尬的松开了舒兰。
“易夫人真是说笑了,失礼失礼。”
舒兰却笑不出来,总感觉沈冬儿一出现,严子濯就变得有些敏感,好像是故意不想在沈冬儿面前与她太过亲近。
沈冬儿笑着继续往前走,严子濯问她去做什么,她做端菜,他立即上前说帮她一起。
舒兰掐着手里的手帕,面色无波,静静的看着他们二人端着菜,一前一后进入了堂屋。
吃过了晚饭,沈冬儿收拾了碗筷去厨房,与璇珠一起洗干净后,就去简单搭起的鸡棚鸭棚那看了看,这些家禽都特别乖,不会乱跑,好像它们这辈子的使命就是被她给吃掉。
睡前,再清点了一次物资确保无误后,沈冬儿洗漱之后进了房间休息。
躺在床上,听着周围昆虫的叫声,又摸摸身边空荡荡的床铺。
她长叹一口气,转而变成侧躺将身子蜷缩在一起,抱着易元洲睡过的那个枕头,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她做了一些光怪陆离的梦,梦见易元洲一直没回来,她又怀了孕,一个人生下女儿并将孩子带大。
等她终于熬成了黄脸婆,易元洲带着他的新欢从外面归来,他在外面早已事业有成,成了贵老爷。
她又气又觉得荒唐,想赶他们走,他们还厚着脸皮就不走,甚至把她当丫鬟一样使唤,如果她不乖乖照做,就要杀了她的女儿。
她没办法,只能在他们身边做牛做马,受尽屈辱。
等沈冬儿从这个噩梦中惊醒后,她心脏突突的跳个不停,心想要是真发生了这样的事,她决定亲手杀了那对狗男女。
随后她又叹了口气,只是一个梦,劝自己梦和现实是相反的。
当她再次试图入睡时,却睡不着了。
她最后掀开了薄被,起了床,穿上鞋走出了房间,来到堂屋倒了杯冷水喝下,感觉整个心口都是冰冷的。
随后,她打开了房门。
门一开,入眼就看见了又大又圆又亮的月亮,又是一个十五到了,她却孤身一人,半夜醒来连个说话的人的没有。
她不知在门口发了多久的呆,她忽然注意到面前那座黑漆漆的山头,突然有点点火光在其中闪现。
她立即聚精会神去看,发现真的是火光,不是她看错了。
看样子人数还不少,会是易元洲回来了吗?
沈冬儿没多想,甚至因为太兴奋直接跑了出去,往那山脚跑去。
她满脑子想的都是易元洲,穿梭在树林里,就算被树枝擦伤了也不在意,忍着痛继续往前奔跑着,最后当她终于看见了那举着火把下山的身影,她忍不住大喊了一声,“易元洲!”
黑暗中,她停下脚步喘着气,看着那黑暗中越来越靠近她的身影,她问,“是你吗?易元洲……”
随着树枝被踩断的声音,那个陌生的身影出现在了光圈中,火光照亮了那人的样貌。
沈冬儿心里同时咯噔了一下,不是他。
是一个冲来没见过的男人,留着络腮胡子,长相十分的粗狂,眼神犀利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沈冬儿意识到不对,脚已经不动声色的在往后面退,对面那个男人却开口了,“你找我吗?”
沈冬儿吞了吞口水,摇头说,“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
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