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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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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栖山先是询问了夜见城:“你夫人怎么了?”

夜见城跪在地上,脊背挺直,悲声说:“我因宗门之事出海数年未归,我的夫人病魔缠身,未能等到我归来!”

这与叶长岐重生后所知略有不同,许莺娘并不是病死,而是绝望之际在牢中撞死,而夜见城也未提及襁褓中的幼子,只有一种可能——夜见城此时尚不知真相,更不知许无涯还活在世上。

夜见城朝着吴栖山叩首,吴栖山微微侧身,不承礼,只冷静地问:“你想我复活许莺娘?”

夜见城惊喜交加,高声问:“凤凰!你真能复活她吗!”

吴栖山却并未答复,夜见城眼中的希冀之色便一点点黯淡下去,握紧双手,不得不垂下头,苦笑道:“我便知,人死不能复生……是我痴心妄想了。”

“我确实不能复活许莺娘,”吴栖山顿了顿,见夜见城面色越发惨白,改口说,“不过我却能让你再见一眼她活着的时候,你可愿意?”

夜见城猛地抬头,脱口而出:“我愿意!我愿意!让我见她,让我见见她!”

凤凰绘有金纹的手臂抬起,手掌中多出一枚金翎,往前一送,那枚金翎便化作一道金红的光芒飘到夜见城面前。夜见城接下金翎,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

吴栖山说:“这是凤凰羽,你将它点燃,便可见到你夫人最后的一段时光。”

夜见城闻言想在玉台玲珑上点燃金翎。

幻境中的叶长岐却是心头一紧,许莺娘的最后一段时光?那岂不是许莺娘在牢中度过的一段时光。若真让夜见城见了……

但这只是过去发生之时,叶长岐并不能阻止夜见城。他只能眼睁睁见对方点燃那枚金翎,小小的一枚金翎火焰被夜见城捧在掌中。

夜见城满心怀喜,期待再见自己夫人一面。可待金翎燃烧殆尽,夜见城的脸色也逐渐灰白下去,双唇紧抿,好半晌没说出话来。

众人疑惑不解,纷纷猜测着他见到了什么。

夜见城跪在地上,双手垂下,神思恍惚之际,忽然想起了那盏涎玉风雷琴,抖索站起身,想从琴台上走下去捡起来,结果脚下一踏空,整个人从琴台上摔了下来。

叶长岐连忙去将他扶起来。

夜见城额上被摔出裂口,鲜血直流,一把推开叶长岐,连跪带爬至涎玉风雷琴边,他抱起琴,高高扬起,想将这盏难得的琴中剑砸碎,可最后,迟迟未能动手。

叶长岐追过去时,夜见城已经痛哭出声:“啊啊啊啊——莺娘!”

他卸了力,抱着琴,一遍又一遍念叨许莺娘的名字,仿佛那盏冰冷的古琴便是爱妻。夜见城额上的血液染到琴身上,琴弦嗡鸣,发出颤音,似是悲鸣。

众人不知夜见城为何变成这样,只疑惑地望着吴栖山。而夜见城已经抱着涎玉风雷琴,一步一步往玉台玲珑下走去。

当年的叶长岐想要去追对方,吴栖山却说:“勿要扰他。”

冷开枢也道:“本座神识会留意着他,他不会有事。”

叶长岐只得凝望着夜见城的身影消失在云台玲珑边界,孑然一身,好似一只青鸟衔枝而去。

“你又有何事?证明你师尊清白,你是何人?你师尊又是谁?”吴栖山问。

“我名唤叶长岐,罗浮山宗开枢星君门下弟子,”叶长岐收敛了心神,不急不缓地说,“我检举天水门曲以丘纵兽吃人,天水门助纣为虐,非但不惩治妖女,还散布谣言,污蔑我师尊清白!”

玉台玲珑上一片喧哗。

“叶长岐!你休要胡言乱语!”一道苍老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众人回首,发现厉声呵斥的人正是天水门的宗主金劭。

金劭穿着朴素的衣衫,牵着一个披麻戴孝的孩童,大约四五岁的模样,两人蹒跚走出人群。金劭气得吹胡子瞪眼,指着叶长岐又哭又悲:“我天水门修士何时纵兽吃人!又何时污蔑你师尊清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叶长岐,你少在那里胡说八道,我倒想问问你们师徒,昨夜我天水门曲以丘魂灯熄灭,最后见的人正是你们三人,你作何解释!怕不是你们师徒先杀人,后编造个借口来污蔑我们天水门!”

天水门为御兽宗,是九州最为古老的宗门之一,故而门内仍旧保留有各位御兽师的魂灯。魂灯不灭,御兽师无恙,若魂灯熄灭,则代表御兽师陨落。

就在昨夜,天水门中曲以丘的那盏魂灯陡然熄灭,惊动了宗主金劭。金劭连忙借魂灯查看曲以丘死前景象,随后匆匆奔赴玉台玲珑,势必为门内弟子讨个公道。

金劭言罢,身侧的孩子忽然号啕大哭起来,边哭边说要阿娘。众人不忍孩童哭泣,便讯问孩子的阿娘是谁。

金劭老泪纵横,抱着哭得抽抽搭搭的幼童,说:“可怜的娃,小小年纪便没了娘亲,如今还有人欺我两老小,污蔑你娘亲害人,可怜爷爷还要照顾你,不然爷爷今日就撞死在这玉台玲珑,以死为你娘亲证明清白!”

众人皆被大哭大悲的金劭惊愕到了,视线在几人当中打转,一时间议论纷纷。也不乏家中尚有老小的修士,当即同情金劭爷孙两人,不可置信地说:“剑尊竟是这般的人!我看走眼了!”

金劭见目的达到,便一抹眼泪,语调颤抖地劝道:“开枢星君,你定是误会了,小曲在我宗内是公认的纯善修士,她驯养的妖兽我也见过,虽然个头是大了些,可都是温顺无比。至于纵兽吃人,更是无稽之谈!我天水门每年供养妖兽要花费多少灵石仙草,九州有目共睹,小曲的妖兽怎么可能放着灵石不吃,偏偏去吃那些凡人?”

“退一万步讲,曲以丘好歹是我宗修士,若真做出纵兽伤人之事,我宗自会处置,也不劳你插手!”金劭怒道。

冷开枢沉声道:“金劭,本座当年便警告过你,若曲以丘敢出天水门,本座必除之。如今数年已过,未见你天水门处置曲以丘,本座视你宗无力管辖门内修士又有何问题?”

金劭眸光一闪:“所以,你承认自己杀了曲以丘!”他便揽着孩童大哭起来,“冷开枢啊冷开枢,纵使你求娶曲以丘不得,也万万不该编出这么个荒唐理由,杀害一位弱女子!你身为剑尊,怎么能行事如此荒谬!你对得起你的剑尊身份吗?对得起敬仰你的九州世人吗!”

开枢星君只冷冷地注视他,懒得再同他浪费口舌。

叶长岐站在自己师尊身边,朗声说:“金劭宗主,我知师尊为人,定不会无故杀害好人,更不会因为你说的因为情仇杀害曲以丘,我师尊修的无情剑道,不可能因曲以丘动心。”

不可能因为曲以丘动心,也不可能因旁的人心动。冷开枢此生心中唯有手中剑与九州太平,情爱二字与这位剑尊毫不沾边。

叶长岐深知。

金劭还想发言,叶长岐又道:“金劭宗主,你大可不必颠倒黑白,我今日点剑击鼓,引凤凰临台,便是为了证明我师尊清白。曲以丘到底如何,有没有纵兽吃人,你宗门有没有污蔑我师尊,自有凤凰证明。”

金劭也不慌不忙,只愤恨地说:“叶长岐,我们便好生瞧瞧,你请来的凤凰如何证明你师尊清白!”

他知道曲以丘已死,死无对证,所以就算颠倒黑白,也无人能施展闻人之术辨明话语真假。就算有人想用闻人之术查他记忆,也只能瞧见曲以丘在宗内行事如何——顶多算一位骄横女子,纵兽伤人可是全然与她无关。

漫长的沉默过后,吴栖山走到金劭面前,静静地注视对方。

金劭仰视着这位身材高大的凤凰,心中不由得一紧,挤出几滴眼泪,正欲故技重施向对方哭诉。

谁料吴栖山冷漠地说:“你此时想着,曲以丘尸骨无存,闻人之术无法探究其身前光景,我说得可对。”

金劭手臂一哆嗦,硬着头皮说:“曲以丘尸骨无存还不是他冷开枢害的,我也想寻着曲以丘尸首,好给巫妖一族一个交代啊,但实在无可奈何!”

吴栖山只答:“好,我满足你。”

金劭一愣:“什么?”

吴栖山背后生长出一对通红翅膀,宽约两丈,他的瞳孔浮出金红光芒,长发如同烈焰燃烧,俯视金劭道:“我说,我让曲以丘死而复生,给你一个交代。”

下一瞬,吴栖山整个人熊熊燃烧起来,火焰发了疯似的乱窜开,不多时便将玉台玲珑中心覆盖,凤凰火无情地燃烧,吴栖山立在火中神色不改,周身的火舌幻化出诡谲的凤凰图腾。

这场凤凰火将金劭与叶长岐等人全然笼罩其中,众人能感受到火焰滚烫的温度,却不见凤凰火真烧伤身体。

浴火凤凰,涅槃重生。

这是凤凰特有的技能,能在火中复活。吴栖山便借着这凤凰真火召唤曲以丘的亡灵,迫使她“复活重生”!

金劭顿时慌了神,他不知凤凰真能让曲以丘浴火重生,明明先前夜见城的夫人都不能复活,怎么轮到他时,凤凰竟然能复活曲以丘。曲以丘不能复活,一旦复活,他之前所说岂不是不攻自破!

金劭的手负在身后,手背上爬满了一条条老槐树枝干一般的血管,又厚又硬的指甲盖已经变得漆黑一片。

与此同时,烈火中逐渐模拟出曲以丘的模样,同时还有一头成人一般高的妖兽立在她身侧。一人一兽面前,有数十位男女老少趴跪在地,正在向曲以丘求饶。

曲以丘面对凡人的这些哭喊求饶视而不见,只是抚摸着妖兽狰狞的兽头,心情极佳地敲着巫毒鼓,对妖兽:“吃干净点,别留下把柄。”

话音刚落,妖兽便扑向人群,众人惊慌地逃散,曲以丘便敲响巫毒鼓,翻滚的雾气把人群重新围聚起来,凡人一旦接触毒雾,顷刻间化作白骨。妖兽口中叼着一具孩童尸首,鲜血流了一地。绝望的哭喊充斥着耳膜。

接着又换了一处地方。曲以丘坐在一头妖兽上,另外两头妖兽冲向村庄,对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张开血盆大口。凄惨惊惶的叫喊不绝于耳,曲以丘笑吟吟地趴在妖兽脊背上,十分享受这种滋味。

不出半个时辰,再无活口。曲以丘打了一个哈欠,懒懒地一敲巫毒鼓,面前尸横遍野的村庄便燃起浓浓火焰。

忽而一道青光自天际疾速掠下。曲以丘眉头一皱:“哼!又是讨人厌的剑修。”

曲以丘便不再逗留,骑着妖兽离开。待她离开不久,剑修落到烈火燃烧的村庄,见到正在那两头还未离开的妖兽,妖兽正在分食一具人身,剑修目露冷色,当即拔剑出鞘,腾燃的烈火中剑光似一只染雪的芦苇。剑修足踏烈火,一剑劈过去,干脆利落地斩杀了一头妖兽。

这位剑修,正是开枢星君。

吴栖山静静地看着凤凰火中的景象,面不改色,唯有冷开枢出剑时,俊美的面容生起一点兴致。

随后便是剑修一路追查真相,杀上天水门。曲以丘避而不见,金劭三番四次求剑修不杀曲以丘,可等剑修一离开,金劭找到曲以丘,两人合伙编撰出冷开枢求娶不成的谣言。

事已至此,真相大白。

方才说看错剑尊的人顿时面红耳赤,嘴硬说:“那这个孩子怎么办?开枢星君不管不问,直接杀了他的母亲,这孩子日后不就成了孤儿?难道剑尊不需要负责?”

吴栖山转头看向金劭怀中的幼童,他勾了勾手,那孩子便挣脱金劭怀抱,飘到他面前,随后落到火焰中蜷成一团,化作一只幼小的妖兽。

吴栖山说:“这孩子,不是曲以丘的孩子,是妖兽所化。”

那人便不再开口了。

叶长岐适才开口:“多谢凤凰证明我师尊清白。”他又转向面色难堪的金劭,“金劭宗主,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金劭脸色变了又变,忽然哭丧着一张老脸说:“长岐小友啊!我也是被曲以丘那妖女逼迫的啊!那个妖女,威胁我不得将她纵兽吃人的事说出去,不然就要让妖兽吃了我,还要将我宗门弟子全部杀害,我……”金劭又哭起来,“我也实在没有办法啊!为了宗内弟子,我也是迫不得已!”

叶长岐并不相信他的狡辩:“金劭宗主,你总说自己被逼无奈,可凤凰火中,分明是你主动维护曲以丘,也是你编出谣言污蔑我师尊,并无人逼迫你。更何况,你若真受制于曲以丘,却能选择不与她同流合污,说到底,并不是你被逼无奈,而是你本性如此。”

为恶者,本性难移。

金劭分明能选择协助开枢星君除去妖女,却因对方身份,屡次维护曲以丘。事后巫妖一族自然少不了金劭好处,金劭深知其中道理,所以放任自流。

金劭眼中闪过怨恨的光芒,今日之事暴露后,他已然难再做天水门宗主,目光掠过吴栖山,直直地锁定叶长岐,双脚一蹬,手臂作爪朝着叶长岐刺去,竟然是突然发难!

叶长岐并未动,冷开枢已经横剑在手,而吴栖山在火中穿梭自如,一把攥住金劭枯瘦的手腕,冷漠地说:“金劭,你在我的凤凰火中发难,当我是死的?”

火焰顺着吴栖山的大手爬上金劭的手腕,这火焰与有温度却不烫人的凤凰火不同,一舔舐到金劭的皮肤,金劭便瞪大双目,痛苦地叫喊起来,发疯似的想要挣脱吴栖山的手。

吴栖山说:“滚。”

真火便顺着金劭手臂猛地往上攀升,将他花白的胡须与鬓发全然烧尽。待火焰燃尽后,金劭已是去了半条命,浑浊的双眼扫过云台玲珑上的众人,却是不敢再看叶长岐与冷开枢。

闹剧已然结束,余下的天水门修士自觉无颜留在风行九部,当晚便抬着金劭匆匆离去。待一月过,盛会渐至尾声,冷开枢与叶长岐便向孙凌风辞别,吴栖山也主动提出离开。

“你们……”孙凌风的目光在师徒二人身上来回巡游,背负的双穗剑器长穗舞动,“我知你们将要离开,走之前我有问题想问。你们到底是如何引来凤凰的?”

百年间,云顶仙宫与蓬莱仙阁尝试过无数办法都无法引来凤凰,叶长岐与夜见城的剑舞与相思入骨确实惊艳绝伦,但九州比两人曲艺更精妙、舞技更精湛的大能比比皆是,为何偏偏是这二人引来凤凰?孙凌风百思不得其解。

倒是吴栖山先开口:“仙君,为何觉得我族凤凰能受乐曲召请?”

“百年前,不是有一位先辈于玉台玲珑上奏乐,召请了百鸟朝凤?”

吴栖山认真回忆片刻,恍然:“你说的先辈是我的父皇。不过仙君误会了。当年我父皇并不是受乐曲召请特意从妖族飞至玉台玲珑,而是因奏乐的修士是他心仪之人,所以化作凤凰在台上起舞。”

孙凌风:“……”

“所以真相是,你父皇为了博你母妃欢心,所以在玉台玲珑上翱翔,结果被修士意外撞见,最后传成了登玉台奏乐能引凤凰。”叶长岐失笑。

孙凌风扶额,忍不住望向开枢星君:“所以吴栖山来的前一晚,你说有事出去一趟,是知道这个答案,专程去了妖族找人?”

冷开枢立在一侧,本来没打算当叶长岐的面说出真相,但既然孙凌风主动开口询问,也不便多加隐瞒,只如实说:“嗯,不过本座也是抵达妖族后才知道。”

吴栖山点头:“开枢星君知晓叶长岐与夜见城不会引来凤凰,所以直接来找我,让我在两人演奏时临台。”

叶长岐恍然,才知自己点剑击鼓那日开枢星君为何迟迟不见身影,原来是去了妖族。

孙凌风哭笑不得,让几人不要把真相说出去,就当作凤凰于飞确有其事,毕竟确实有无数人、物能受仙乐恩泽,风行九部继续举行下去也算是修士们积德行善。

吴栖山并不在乎,与他而言,凤凰临不临台都不会对他有所影响,他始终都是妖族的祥瑞神兽,于是说:“我此次前来九州,并不打算立即返回妖族。正巧我对罗浮山宗感兴趣,打算跟随星君与叶长岐去见见九州。”

冷开枢自然也不会在此事上多费口舌,只是淡淡地说:“长岐想让凤凰临台,本座自然是要满足他的心愿。至于真相如何,无需告知旁人。”

冷开枢并不在乎九州流言,却会因为自己首徒想要凤凰临台,于是一言不发就去了妖族。他却没料到,叶长岐想要凤凰临台却是为了证明师尊的清白。

叶长岐觉得自己的心脏猛烈跃动了一下,笑着说:“我既然已为师尊证明清白,目的便已经达到了,至于真相,难道不正是玉台玲珑,点剑击鼓,故此凤凰于飞,盛世太平。”

三人离开玉台玲珑后没有立即返回罗浮山宗,而是一路御剑飞行,沿途清缴受风行九部恩泽而猖獗的妖魔鬼怪。

这日三人至雍州地界,忽闻人间爆竹声声,热闹非凡,叶长岐算了算时日,恍然人间已是元日。

倒是吴栖山在空中盘旋了一圈,说:“师尊,大师兄,我感到一股浓郁的妖气,就在我们脚下的村镇。”

清缴妖兽期间,吴栖山已经决定拜开枢星君为师,故此称呼也一并更换。不过拜师礼需要等到回罗浮山宗之后举行,吴栖山虽不在乎那些俗礼,可到底要入乡随俗。

有趣的是,按九州的算法,吴栖山的年龄比叶长岐还要年长,但在妖族来说,他只是凤凰雏鸟,尚在生长期。

叶长岐当即面色凝重地望向开枢星君,冷开枢颔首,三人随即寻了一处树林降落。吴栖山一落地便化作人形,仍旧是那副暴露的装束。

叶长岐便笑着同他说:“师弟,我们将要去见凡人,你好歹将身上的金纹藏一藏。”

吴栖山微微点头,身上的火焰腾燃,火光过后,金翎外衣便变作风行九部的礼服,就连发色也幻化成了黑红色。

三人穿着相同颜色的礼服,细节处略有不同,晃眼看去,倒不像是师徒,更像是三兄弟。

他们走到镇前仪门处,发现这是一个名为朱仙镇的地方。据说镇上曾出过飞升成仙的修士,修士十分中意朱丹之色,浑身上下用具无一不是赤红色,修士飞升后,镇中后辈为瞻仰修士大能,故而将他出生的村镇命名为朱仙镇。

岁旦之时,似乎镇上所有人都换上了红色的衣衫,满目皆是鲜红。恰巧正街有一支敲锣打鼓的队伍游街,沿途皆是劈里啪啦作响的鞭炮声。三人进入朱仙镇中并没有引起众人注意。

叶长岐往左瞧了一眼已经封闭听觉的开枢星君,似乎在端详人间景象,却又仿佛世间万物不入眼中。往右又见吴栖山负手而立,眉目不怒自威,对于此等繁华景象表现得十分冷漠。

到头来只有他这个剑骨化身的剑修主动寻了一位凡人,问对方:“小哥,你们这是要往哪去?”

敲锣的小哥说:“去萧家勒!前些日子萧家的大能修士回了朱仙镇,挨家挨户送灵石仙草,今日又要举办宴席,据说是为了萧家的小儿子重塑根骨,助他成为修士。大能修士说了,只要是今天路过萧家的人,都可以再领五枚灵石和一株仙草!”

那小哥见游街队伍已经走远,匆匆对叶长岐说:“小公子,我要去萧家了,晚了灵石与仙草便没了!”

叶长岐便不再挽留,回去同两人说了此事,又问吴栖山:“师弟,可还能感觉到那股妖气。”

吴栖山皱着眉说:“那妖怪似乎知道我来了,所以四处躲藏,时而在东,时而在西,如今往西北去了。”

“西北?”叶长岐仔细感受了一番,只觉得西北方向确实有股古怪的引力,吸引着他的剑骨,却不是天地归元阵。

三人于是循着西北方向一路搜寻,行进至一处宅院。叶长岐又见方才游街的小哥,腋下夹着金锣,双手捧着灵石与仙草,如获至宝。

凤凰目力惊人,吴栖山一眼看出小哥手中的仙草原本只是九州随处可见的野草,如今却带着一股淡淡的灵力:“那便是他们口中所说仙草?怎么与云台玲珑下的野草模样相似?”

叶长岐摇了摇头:“仙乐恩泽万物,就算是平常野草也带了些许灵气,于凡人而言,这些带有灵气的草也称得上一种仙草罢。”

不过他因此对小哥口中所说的萧家大能修士产生了些许兴趣,同吴栖山确认过妖气就在萧宅院中,三人决定装成贺礼的修士混入萧家。

“萧老!好福气,家中出了一位修士大能不说,如今小公子萧令云也将成为修士,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萧家的正门前,萧老手抚须髯,笑着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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