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景小玓扯住景炫的衣袖,开始撒娇求饶,“你别生气好吗,等回去我定好好向你解释……”
景炫能说什么?
两个女子,一个是她妹妹的身体,一个是她妹妹的魂神,他都还没弄清楚她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这会儿要他骂人,他都不知道该逮着谁骂!
“你们要是不给我好好解释清楚,看我如何收拾你们!”他咬着牙放狠话。
“大舅哥,饭菜快凉了。”一直看戏的夏炎雳突然开口。
他不出声还好,他这一出声,立马换来景炫一记狠厉的刀眼。
看钰王这反应,很明显他是知道一切的!
他就说嘛,这钰王也算是跟他们长大的,从来没见他对自己小妹有什么想法,怎么他小妹与杜元然退婚后这家伙就恬不知耻地赖上他小妹了……
这家伙不但知道一切,说不定一切还与这家伙有关!
“咳!”夏炎雳不是没看到他刀眼戳人的样子,但看到了又怎样,他可不是景小玓,傻得跟白痴似的!他朝景玓招了招手,唤道,“玓儿,快过来,把饭菜吃完。”
景玓牵起景小玓的手将她带回凳子上,并对景炫说道,“小玓前几日都还在卧床养胎,这才稍微好一点,你就非要摆这个吃人样吓唬她吗?”
闻言,景炫眉心一沉,脱口问道,“为何要养胎?是哪里不适?”
景玓道,“就是小玓担心被夜迟瑟抓回去,便带着罗玮和影韵从小路偷偷赶回大蜀国,她也不知自己怀了身孕,便没在意身体,险些动了胎气。不信你问罗玮和影韵,我们还陪小玓在城外养了几日才进城的。”
景炫随即看向罗玮。
罗玮立马点头。
见状,景炫眼眸中溢满了担忧,坐回景小玓身侧,没好气地斥道,“知道自己身子弱还跑出来!”
景小玓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回。
见先前的汤碗已经凉了,景炫拿了自己的碗重新盛了热汤,递到她手边,“快喝!”
“谢谢大哥。”景小玓伸手接过。
尽管景炫还有许多事没弄明白,但此时已经冷静下来了。见景玓还站着,他又拿了一只空碗盛了一碗汤,递给景玓,“还愣着作甚,赶紧吃,吃完好回去!”
景玓笑眯眯接过,同样道了声,“谢谢大哥。”
景炫左看看、右看看,冷静下来的他还真是有些别扭。他从小就走南闯北,自诩见识不低,可还是第一次遇见如此不可思议之事,内心除了震撼外,还有颇多不自在。
好端端的妹妹怎么就被分成两个人了呢……
许是与兄长成功相认的缘故,景小玓一改先前的拘谨,开始畅快吃了起来。不但自己吃,她还殷勤地给景炫夹菜,那小嘴也开始叭叭叭不停,“大哥,你知道吗?刚刚我们见到了景知婳和景知琇,没想到她们竟然也到这里来消遣玩乐!”
闻言,景炫俊脸微沉。
不过他没接景小玓的话,只是低沉说道,“不用理会她们,即便以后遇上了也要远离她们。”
“……哦。”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除了景小玓外,其他人耳力都不差,都不由地僵了一下。
罗玮走到门旁,就见一身量高拔的男人满带微笑地推门而入。
他难掩诧异,不过很快便恢复常色,主动行礼,“拜见淮王殿下!”
看着来人,屋中正用餐的人不得不起身。
景小玓跟在景炫身后行礼。
许是看到她与景炫他们同一桌吃饭,司空恒玙不由地多打量了她几样,结果发现她模样妩丽,身段玲珑,且还有一头异于常人的大卷发,遂饶有兴致地盯着景小玓问道,“这位姑娘是?”
“回淮王,这是我认的义妹,叫小玓。”景玓开口介绍。
“小玓?”司空恒玙盯着景小玓的双眼难掩惊艳之色,同时还忍不住调侃,“钰王妃叫景玓,你叫小玓,真是有趣得紧。”
他那眼神可以说相当放肆了,景炫下意识地把景小玓拉到身后,拱手问道,“不知淮王前来有何指教?”
对于司空恒玙的人品,早在他和魏清漾狼狈为奸给他两位庶女下套的时候就已经彻底暴漏了。
如今他在朝中势力,多半是破罐子破摔,故而在人前都不掩饰自己的寡廉鲜耻了!
司空恒玙将他的动作收入眼中,凤目挑得老高,别有深意地问道,“景大公子这般紧张作甚?难道这位小玓姑娘是你的相好?你不是刚娶了妻,且本王听说景少夫人来历不同寻常,这才多久,你就另结新欢了?”
景炫脸色瞬间变冷。
景小玓在他身后更是气得牙痒痒。
而景玓的火气不输任何人,这就好比他们在吃饭,有人突然往他们桌上泼来一桶粪,滂臭得让她想掀桌!
“我大哥再风流多情,跟淮王殿下比起来,那真是半天云里挂帐子,差一大截啊!”掀不了桌,不代表她不会把粪泼回去!“谁都知道淮王龙精虎猛、高歌勇进御二女的美事,甚至还能让正妻当门童把风,这等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风范,别说我大哥不能比,就是我家顶着风流名号的王爷都不能比!”
说完,她扭头朝夏炎雳看去,笑问道,“王爷,你说是吧?”
夏炎雳唇角一撇,“本王可是有节操的,才没有那么不要脸!”
司空恒玙原本神采飞扬的俊脸瞬间怒了,抬手指着景玓,厉声斥道,“好你个钰王妃,竟敢辱骂本王?”
“辱骂?”景玓夸张地皱起眉,无辜地道,“淮王殿下,天地良心啊,我可是对你赞不绝口,哪个字眼辱骂你了?我说我大哥比你差一截,不是夸你吗?我说你龙精虎猛、高歌勇进御二女不是赞美你的男性雄风吗?你的风流模范,夸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难道还有错了?”
“你!”
“淮王殿下,大家都是读书人,怎么能连赞美和诋毁之词都辨不清楚呢?我要是说你癞蛤蟆睡青蛙,长得丑来玩得花,这种才是辱骂。可是你是尊贵的淮王殿下,就算我身为钰王妃,也不能对你大不敬啊!”
“噗!”她话音一落,夏炎雳直接喷笑。笑过之后,他搂着景玓的肩膀,一副抱歉的表情对上司空恒玙的一脸铁青,“淮王,贱内说话一向如此幽默风趣,你不必夸她,免得她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