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惠宗至正二十三年(公元1363年),八曰二十六日夜,鄱阳湖泾江口(AH宿松南),傅友德大营 “报~~傅将军,陈友谅尸身已经找到,现正在营门口。” 傅友德此时正在大营中和众将开会商议追击陈友谅残部及打扫战场诸事,忽听门口小校来报陈友谅已经找到,忙放下手边事宜,大喝:“把他抬进大帐。” 两名兵士一人抬头,一人抬脚,将已死多时的陈友谅抬进来,置于营帐正中地面。 傅友德和众将此时兴奋异常,围着尸身不停的打转,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只见此尸,披头散发,皇冠已不知掉到哪里去了,身上的龙袍扯得稀碎,双脚的龙靴只剩下一只,身上插有十数支箭羽,满身血污,近前瞧其面目,果然是陈友谅不假。 “哈哈哈~~~~”傅友德狂笑不已,对此尸道:“陈友谅,你也有今日。”说罢,转头问军中参议,“主公现在何处?我要见他。” “应在湖口大营,两日前主公弃舟移军湖口,据此不到一百二十里。” “那今夜看来寻不得了,我部今日获得盖世之功,给我严加看管陈友谅尸身,明日一早我要带其去湖口大营向主公邀功。今晚大宴三军,众将谁都不许走,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哈哈哈~~~”众将皆喜,酒酣耳热至半夜。 傅友德刚解甲躺下,今夜酒喝的太多,正迷迷糊糊似睡非睡之中,忽听得帐门口心腹侍卫在轻声问话:“将军,傅将军睡了没有?” “何事?大半夜的聒噪,好不恼人。” “启禀将军,刚才有陈友谅旧部来降,领着个绝色女子,说要进献给将军。” 傅友德此时酒劲正胜,骤听有绝色女子,便春心荡漾起来,说:“降将给我绑了看管起来,把那女子送进帐来。” 不一会,只见两名侍卫押着一名妙龄女子走进帐来。 只见此女大概十五六岁,眉如翠羽,眼开桃花,肌若白雪,腰如束素,齿若含贝,满头珠翠,身着绫罗绸缎,一看就不是来历简单之人。只是现在因惊恐哭泣不已,脸上妆容皆化,眼角留下两道深深的泪痕。 傅友德用力的摇了几下头,问此女道;“你乃何人,为何又被降将带来进献于我?” 女子掩面边哭边轻声道:“我是陈友谅册封的皇后,名叫达兰,今陈友谅身死,我一弱女子在此乱世不能自保,故被捉来进献给将军。” “什么,你再说一遍,你是谁?”傅友德闻言顿时酒醒了一半,又复问了一遍。 “妾身叫达兰,是陈友谅的皇后。” 傅友德此时色心酒胆立马烟消云散,知道此女身份特殊,不可胡来。素闻主公喜欢美女,每次行军途中皆喜在当地收集美貌妇人,如果明天将此女献于主公,我岂不是又大功一件?想到此处,傅友德不竟哈哈狂笑起来,笑得达兰惊惧万分, 傅友德转身对侍卫说:“今晚给她单独找个营帐关押,不许任何人靠近,违令者斩。” “是,属下遵命,”侍卫将达兰带出。 第二日天一亮,傅友德便早早起身,领数十骑带着陈友谅尸身和达兰,向朱元璋湖口大营狂奔而去。 “主公,主公在哪里,主公在哪里?”傅友德等不及通报,一到大营就直至中军大帐推帘而入。 “傅将军何事喧哗?”只见中军帐中只有元帅府奏差胡惟庸一人。 “哦,胡大人啊,陈友谅已被我部找到,正要找主公汇报了,主公现在何处?” “什么?陈友谅找到了?”胡惟庸听后也是一惊,忙又确认了一遍后,说:“主公昨日已随徐达元帅赶往洪都,解朱文正将军之围了,目前不在大营。找到陈友谅是大事,将军请速去洪都和主公汇合。”说罢,胡惟庸瞥见傅友德身后有一妙龄女子,遂又问道:“此女是谁?” “哦,这是陈友谅的皇后达兰,昨夜被降将送来进献给主公,我不敢留在泾江大营,故把她也带了过来。” “此女带着行军颇有不便,你且将她留在湖口军营,待主公回来后我即刻报与他知晓。” “也可。”傅友德正厌恶达兰一路上哭闹,见去洪都尚有段路程,便将她交给胡惟庸,自己则带着陈友谅尸身往洪都追赶朱元璋去了。 众人散去后,胡惟庸见此女颇有倾国之貌,就耐心询问其经历,达兰见胡惟庸是个读书人,不像傅友德那般武夫粗鲁,几次犹豫后,将自己的身世及和陈友谅相处之事详细告知了胡惟庸。 问答期间达兰提到过陈友谅除了在宫内有众多宝贝外,这些年还将搜刮来的大量财富藏于老家沔阳(今湖北仙桃)的山中,便觉得此女将来必是自己飞黄腾达的依靠,于是轻声试探问:“皇妃今已被擒,可有意侍奉我主呼?” “大人万万不可,小女今有两月没来月事,恐已怀上陈友谅之种,又岂能侍奉他人?求大人看我们孤儿寡母可怜,将我们放了吧,你的再生之德民女莫不敢忘,来世做牛做马也难报大人。”说罢,达兰掩面泱泱痛哭不止。 此时的胡惟庸已经盘算好了计谋,若将她直接送给朱元璋,一来朱元璋行房之时不喜强迫,怕未驯服此女惹得朱元璋不悦,二来陈友谅的遗产岂不要便宜他人,自己未得任何好处?此女虽看起来节烈,但未必不能攻克。料定主意后,胡惟庸当夜也不管达兰愿不愿意,便在营帐中强奸了她。 后面几日,为了击溃达兰的心理防线,胡惟庸将其单独关押在密室之中不见天日,以馊饭脏水喂之,起初达兰反抗不吃,但架不住多日饥饿折磨,慢慢得也就顺从了一些,但唯独侍奉朱元璋一事,达兰死活不肯,扬言若是胡惟庸再逼她,她便咬舌自尽。 胡惟庸也深怕此女自尽,使得自己的努力付诸东流,后面几日便以正常饮食招待与她,并给她换了个干净房间,只是不让其与任何人往来。另一面,胡惟庸让心腹之人赶回应天(即金陵,今南京)召唤好友李醒芳来湖口大营,让其暗中观察达兰后做了一副肖像收藏在己处,专心等待朱元璋回营。 两个月后,朱元璋率得胜之师返回湖口大营,刚坐下便唤胡惟庸过来询问自己不在之时营中发生的事宜,胡惟庸诸事诸件,井井有条的汇报了两月来湖口大营的动态,没有一丝遗漏,朱元璋听后甚为满意。 听罢,朱元璋挥手说:“就这样吧,你也退下,孤累了,想要休息了。” “诺”,胡惟庸做了个揖,转身慢慢向帐门口走去,正在此时,啪的一声从袖口掉出一卷画轴,被朱元璋看见。 “回来,你刚才袖口掉的何物?拿来给孤瞧瞧。”朱元璋又招手将胡惟庸唤回。 “哦,主公,属下该死,有一事本想跟主公说的,见主公今日有些疲惫,便不敢叨扰,不想还是惊着了主公。” “废什么话?赶紧拿过来给孤看。”朱元璋显得有些不耐烦,催促胡惟庸将画卷交过去。 于是胡惟庸便不再磨蹭,拾起画卷慢慢打开,将达兰的肖像展现在朱元璋面前,朱元璋的眼睛从眯缝到慢慢睁大,再到呆愕住,一动不动。 “主公,主公,你怎么了?”胡惟庸适时的提醒了下朱元璋。 朱元璋自觉失态,定了定神问道:“此为何人肖像?” “启禀主公,属下素知主公平日征战幸劳,不知怎样才能为主公解忧,常听闻湖北盛产美女,故主公不在之时,属下便令人多方查探,天佑我找得一绝世美人,这正是此女肖像。” “哦,有此事?那此女现在何处?” “属下将其安排在中军帐后方,隔三营外的一处隐蔽场所,主公可要去见她?” “甚好,速去安排。” “诺”,胡惟庸接到命令后,急忙赶往达兰所在房间,进去前先命侍卫准备了一杯已放有迷药的茶水,端着进入房内,对达兰说:“皇妃请用茶,前几日我提的事,皇妃可曾考虑清楚?” “你又来逼我,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能明白,我誓死不会侍奉朱元璋的,你死了这条心吧。”达兰恨恨的说道。 “”好吧,好吧,皇妃切莫动怒,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毕竟你身体里还有。。。“胡惟庸欲言又止,将茶水递给达兰,说:“还是喝口茶消消气吧,我不再提那事便罢。” 达兰见胡惟庸不肯离去,愤而接过茶杯一饮而尽,将空杯掷还给胡惟庸,喝道,“我已经喝了,你现在可以滚出去了吧。” 胡惟庸笑呵呵捡起茶杯,慢悠悠的转身假装离去,只听身后噗通一声,达兰的身子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胡惟庸上前将其扶在床岸处躺下,回中军帐向朱元璋汇报此女已经准备好了,朱元璋悻悻走向达兰所住房间,关上了门。 每当想到往事,达定妃总是一个人偷偷的抹着眼泪,心中对朱元璋和胡惟庸的恨,十七年来未有一天消逝,正当她拿着手帕擦拭眼角时,宫女来报:“启禀王妃,潭王殿下到。” “让他进来”,达定妃遂让宫女唤潭王进宫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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