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早餐苟安吃得脑子一片浆糊。 周雨彤为了表达歉意,把那张准备用来讹诈一百万的照片发给了苟安让她发给贺津行,一边发一边抱怨,早知道自己忍不住嘴巴那么碎就不下来吃早餐了,这顿早餐好贵。 苟安看了看照片,自己倒是存下了,当然不准备发给贺津行。谁知道刚放下手机,那边微信就来了。 【HJX:什么照片?】 苟安: "……" 回头看了眼身后某桌,明明还在跟人谈笑风生,眼神都没给这边一秒,他装监控了吗? 苟安不情不愿地把照片发了过去,发完了揉了揉有些发热的耳朵,余光忍不住地要往那边瞟,就是不自觉地想要看看他看到照片时候的反应。 男人倒是很快拿起了手机,看了一眼,笑了笑。打了两个字,放下手机,然后自然地继续了刚才与桌上其他人的谈话。 苟安的手机亮了。 【HJX:能发朋友圈吗?】 【苟住别怕我能赢:?????不行!!!!!】 【HJX:贺渊都能发。】 【苟住别怕我能赢:他没问我就发了,我又不能让他删了。】 【HJX:?】 男人看着相当无语地放下了手机。 早餐散伙前,苟安被周雨彤塞了一颗草莓进嘴巴, "尝尝草莓甜不甜!" 带着满嘴草莓的甜,苟安回到卧室,坐在床边发了一会儿呆干脆睡了个回笼觉,没想到这一觉还做了个梦。 梦里她牵着一个人的手往前走,嘟囔着“走走走骑马好无聊我们去摘蓝莓”,身后的人跟着不情不愿,她回头骂他: 「怎么了,你这木头东西,跟本小姐待在一起你还不情不愿吗!」 结果一回头,发现身后牵着的人从保镖那张面瘫的脸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他微笑着望着她。躺在床上的人直接被吓得睁开眼。 “嗖”地从床上弹起来,她抬手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难以置信地眨巴了下眼。 几日后。 学骑马的事并没有那么快提上日程,因为苟聿答应苟安给她买的马不是那么快就能选定——主要是苟安自己在摇摆是要一匹现成的马立刻 就用上好;还是弄一匹马驹,冒着它可能会长歪的风险从小培养感情比较好。 "哪里会那么容易长歪,当初那只肥猫长大以后也并没有很好看,你还不是没有嫌弃。" 苟聿说话没那么讲究的原因可能是因为他不知道他说的话被当事猫听见了,并且现在能讲人话的猫嘴巴里骂骂咧咧骂的不太好听。 很快苟安就看到了得罪系统的下场—— 虽然这个系统应该没有那么大权限,但是苟聿还是因为对一只小猫咪出言不逊遭到了报应。 那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社交场合。 已经是十二月上旬,到了贺老爷子过生的时候,按照江城的习俗,老年人过了七十岁以后就有整岁不过的说法,所以贺老爷子今年七十四岁的寿宴必须大操大办。 寿宴在苟家的五星级酒店合作酒楼办,这般两家合作的态度足够暖昧到让一些人嗅到风声—— 再联合前些日子成年礼宴,贺家不止有正经贺宅出生的晚辈贺渊,就连贺津行也亲自陪苟家的女儿跳了一支舞,这贺家怕不是准备要将这门姻亲落实到底。 所以苟安挽着妈咪的手从家里的车上下来的时候,有注意到今日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好像比平日都多一些。 她也没搞懂发生了什么。 就注意到今日贺家这排场是真的大,他们到的时候,门口停了另一辆外地牌的劳斯莱斯,黑色的车,车门打开,从车里下来的是同样精心打扮过的侯湘琴,在她旁边还有个长相偏儒雅的中年男人,应该就是她的父亲侯与宁。 经过上次在马厩的偶遇,苟安倒是对这个有点儿活泼又不整事儿的侯小姐感官很好,拉了拉江愿的手,凑到她耳边问: “怎么侯家的人也来了?” 江愿拍了拍女儿的手背,用"你出息了"的语气: “你还认识侯家的人。" 今日是周五,苟旬放学还在来的路上,此时到位的只是一家三口,苟聿正站在女儿的另一侧,闻言解释: "贺家和侯家在做合作,贺津行前段时间出国就是为了圈地给侯家搞后援,侯家以后怕不是会经常来江城走动。" /> 江愿:"一起走动就‘该不会‘了,贺先生还给你女儿牵了一会儿马呢?" 贺津行给苟安牵马的事又没遮遮掩掩,很快就闹得人尽皆知,后果不过是给苟安的社交圈地位又抬了个咖,她没觉得有什么值得否认的。 于是这会儿点头如小鸡啄米: “是啊,我听说侯小姐有另外喜欢的人。” 苟聿被女儿这句无比自然的接话弄得哑口无言,憋闷了半天,上楼的时候才抱怨了一句, "你好歹反驳你妈一句。" "反驳什么?" "她调侃你和贺津行!" “你品品你这句话里主谓宾哪个词跟你有关系了。”苟安拍了拍爸爸的肩膀, "激动什么?"说话间,三人已经来到酒楼二楼。 苟聿排场还是给贺家拉满,从门口到二楼一路都铺了红毯,二楼还给弄了很大的甜品台,大红色主色调的甜品台摆满了各种中式糖果点心与法式甜点,许多小孩都已经围绕着眼巴巴地看。 但大家都很懂规矩,顶多拿个棒棒糖,开宴前大家都不会碰。而此时在二楼门口,站着贺家一众叔叔们——大概是因为老爷子过生,贺家的叔叔们有一个算一个,人到的很全。 贺津行虽然是贺家现任的掌权,但按照排行他最小,于是站在队伍的最末端,有了哥哥们当门面接待客人负责寒暄,他今天乐得偷闲,并没有像往日上班或者谈生意正式场合那样西装革履,身穿一条牛仔裤外加一件T恤,外面套了件牛仔外套,脚上是一双限量版的球鞋。 看上去沉稳气氛少了一些,加上目光散漫,居然给人比实际年龄小的了错觉。苟安一眼差点都没认出来。 再看此时男人身上的单品,乍眼一看也看不出名堂,但是低调的小品牌特色显示着这些各个都是潮牌加潮牌联名款…… 他说得没错,这个老人家偶尔确实是会翻一翻时尚杂志。 苟安跟着父母和叔叔们——问好,到了贺津行面前反而有些别扭。男人双手插兜冲她弯了弯腰,凑近了些,那双含笑的眼睛倒是让人找回一点熟悉的感觉。 "叫人。" 他嗓音低磁,带着笑意打量面前的小姑娘。苟安抿了抿唇角,闷着声音乖乖喊了声: "小叔。" 贺津行刚应了声,此时目光掠过了不远处的贺老爷子,老爷子显然是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冲着小儿子露出个无比嘲讽的表情。 贺津行: "……" 贺津行:“突然觉得喊小叔,把我喊老了。” 苟安: "?" 贺津行: “以后直接喊我名字。” 苟安: "????" 脑袋上冒出个巨大的问号,还好现在苟安身边有代言人,苟聿一把把满脸懵逼的女儿拎到身后,面无表情地说: “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她喊你名字不是乱了辈分?她喊你名字那我应该喊你什么,阿津仔?" “都可以啊,"贺津行唇角上扬, "你开心就好。”苟聿看着是忍下了一句“有毛病”,翻着白眼推走了苟安,跟贺老爷子贺寿去了。 贺寿之后,小辈的都坐在偏远的桌,苟安满世界找她的千金团,周雨彤告诉她人在洗手间。 洗手间有点儿远,苟安找了一会儿,路上迷了路,然后按照迷路必定撞破一点奸情的定律,她在某个有点儿隐蔽的走廊,遇见了拥抱在一起的侯湘琴和陈近理。 准确的说是陈近理一扫平日里斯文的模样变成了斯文败类,背靠着墙垂着眼,任由面前的女人将他推着压在墙上—— 另一只手牵着他的领带,她微微踮起脚主动亲吻他的唇。陈近理没躲开。 苟安看得瞪圆了眼,几秒内甚至忘记应该礼貌走开,直到黑暗中一只冰凉的手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拖进阴影中—— 她定眼一看,是面无表情的周雨彤。 明年才高考的小姑娘这会儿红着双眼,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拽着苟安走出去,半晌才说:"什么也别问。" 苟安抬起摸摸她的头,想了想说, “要不咱们还是再看看纯情男高?” 周雨彤是真的很听劝。 回到她们的桌边,正好有个穿校服外套的小男生跟周雨彤打招呼—— 小男生剪着寸头,现在的高中生显然都营养过甚,一站起来,投下的阴影都快把周雨彤和苟安两个人都笼罩起来,把周雨彤的手机扔回给她: 4;去个洗手间去那么久。" 挂着花里胡哨一大串挂件的手机发出挂件碰撞的声音,接了手机,周雨彤笑嘻嘻地说: "谢啦。" 那小男生听她声音不太对,低头看了她一眼,蹙眉,凑过来问: “哭过?你怎么了?”是真正的还在变声期的男声,带着一点沙哑,不算特别好听。"大好日子我哭什么,刚才揉了揉眼睛而已——""我看到陈近理和侯湘琴在一起。""问题太多的男人不受欢迎。" 周雨彤三言两语把他打发走,身子往苟安那边歪了歪,苟安凑近她: “你喜欢你小舅舅的事是全世界皆知吗?" "青梅竹马。" "还行哎,看上去好像对你有点意思。" 周雨彤翻了个白眼, "这个不行,我讨厌他,换一个。"此时二楼门,贺然和周彦几并肩进来,她眼珠子转了转, "这两个你看呢?" "臭鱼烂虾和好人。" "替我哥收下好人卡。" 两人讨论视线范围内,贺渊紧接着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和他爸交谈了几句,微弯的唇角和他小叔如出一辙。 "这个呢?" "尚佳。但是我觉得你搞不定,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贺渊就像幼年版贺津行,多吓人。" 两人脑袋碰脑袋,很没素质地对着各位评头论足,正讨得开心,突然旁边响起来一个声音——"这个甜品不错,你尝尝。" 苟安正沉浸在研究贺渊到底哪像贺津行这件事,听了声音下意识偏过头就看见一个坚果塔就在自己嘴边,条件反射伸脖子张嘴接了过来。 唇瓣不慎蹭过对方带着薄茧的指腹。 鼻息嗅到熟悉的淡淡血腥味。叨着坚果塔,她愣了愣抬起头,看见贺津行本尊就站在自己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阿津仔:她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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