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安为了冲冠一怒为蓝颜,怒怼徐柯的视频很快就传遍了各大社交媒体平台和微信群-讨厌她的人骂她“果然是泼妇”;喜欢她的人嘲她“哈哈哈哈你是不是跟酒干上了演什么狗血八点档”。 — 唐辛酒胆子小,在某个贺渊与他人攀谈的空挡扯着苟安问:"为了一个今天才认识,明天就回国外,这辈子不一定真的能再见着的人出气,值得吗?" “不是值不值得的问题,”苟安说,"这场闹剧的重点本来就不在贺渊本人,她冲着我来的。"语气大义凛然,唐辛酒默然几秒,给她比了两个大拇指。 这边,苟安一边说着发现周围的人在对着手机傻笑,一边笑还从手机屏幕抬头看她,她心不在焉地打开手机看了眼。 不怎么意外地发现贺然把她刚才的壮举都发朋友圈了。 配字酸出天际—— 【历史总是在疯狂重演,好凶哟,害怕。】 点开视频,正好是她摇晃香槟,满脸写着“去死吧”把木塞砸到徐柯脸上,后者娇弱惊恐尖叫捂着脸,然后就是她变本加厉把半瓶酒喷到徐家千金身上。 苟安:"……" 从第三角度看自己,确实挺妙的。有种不顾一切发疯的美(不是)。 下面共同好友评论也很离谱—— 【周彦祖:沃特玛笑死,泼酒:轮船定番!】 【娇羞土拨鼠:在旁边的我一脸茫然加惊恐,好像呆逼,能不能给打个马赛克啊就这么发出来了没素质!】 【路人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路人乙:完了完了完了然哥你这下岗有点快啊,火速被弟弟取代!】 【路人丙:所以被苟安护在身后那个小卷毛是谁啊,好气啊这周有个比赛人在维也纳,错过这场大戏!(捂嘴哭JPG)】 最绝的是,在苟安面无表情地在下面留言“给老娘删了”这一条发出去的同时,有个蜡笔小新头像的人给这条朋友圈点了个赞。 苟安脑壳一阵疼,明知道是那个人,还是难以接受现实地点进去看了眼,【HJX】行不改名更名坐不改姓—— 这人怎么那么闲! 然后苟安回贺然 的那条评论迅速得到了无数的回复,“正主出现了” “我TM笑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敢作敢当啊大小姐删什么删不许删”迅速刷屏,短时间内被“哈哈哈哈”了三十几条... 还好没人骂她欺负人,相比起陆晚,徐柯的人缘居然比她还差。 再各种“哈哈哈哈”里,苟安看见了一条“……”的回复,这个无语的留言过于给人心电感应,她特地看了眼头像,又是那个令人破防的吃面包的野原新之助。 抬头精准地在宴会厅某个角落找到了贺津行,在各位叔叔和阿姨辈的都趁着这个名流开大会的场合疯狂社交、企图在浪费掉的时间里得到一点儿有用的商业价值,这位大佬正靠在窗边某个位置躲懒,整个人显得懒洋洋的—— 他面前站着个穿晚礼服的女人,不知道是哪位勇士觉得自己能够抢走女主的男人,从背影看好像她似乎正与男人相聊甚欢。 贺津行没像别人一样装模作样端着酒,取而代之握在他手里的是他的手机,黑色的手机没有花里胡哨的手机壳也没有招财进宝的挂件,无聊生硬得就像他本人。 ……鬼知道他怎么能够做到一边看似温文尔雅与别人对话,一边敷衍到能在朋友圈点赞和回复。 在与面前的人交谈的过程中,他偶尔低下头撇一眼手机,再抬头时,脸上的笑容就变得真诚三分。 很难不去猜他老人家在开心什么。 人一旦羞耻到了一定的境界就没有了畏惧之心——苟安头脑发涨,点开了那个头像。 【苟住别怕我能赢:不许笑!!!!!】这是她与贺津行微信私聊最具有情绪的一句话。原本她以为他不会回复。 没想到男人似乎极其擅长一心二用,几乎是她发送成功的同一瞬间,他垂眼注意到了亮起来的手机屏幕,在说的话停顿了下…… 再看了一眼,他抬手懒洋洋地示意谈话暂停,然后没什么表情地光明正大阅读起了手机信息。 十秒后。 【HJX:自己干的事,冲我发什么脾气?】苟安捧着手机无语凝噎,贺家掌权人好像生气了。 这点意识让她理智回来了一点,正想乖乖给长辈打字解释她没有发脾气,只是感叹号多了一点,在这主要表达情绪激动—— 那边又跳出来几行字。 r />【HJX:泼了酒还不解气?】 【HJX:那要赶她下船吗?】 苟安:"……" 不确定是不是嘲讽,再看看。 【HJX:做得到哦。】 【HJX:毕竟是我的船,可以偶尔任性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的语气助词莫名其妙总带着一股认真地杀气腾腾的味道,就像古代的昏君说:没问题,可以烽火戏诸侯,戏一下也不会死。 居然不是在嘲讽。 苟安有点震惊。 贺家的长辈最近因为贺然的事属实对她有点有求必应了,连带着贺津行都受到影响,整个人和颜悦色,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以至于有时候苟安都觉得自己有两个爹地—— 上一次听到类似的对话还是苟聿收回信用卡时,听说苟安买了条十二万的小礼服,没多大反应只是微笑着说:可以买啊,怎么不行,爸爸努力赚钱就是给安安用的。 语气如出一辙。 给人一种“你多离谱都行”的错觉。 苟安晓得什么是见好就收,给贺津行发了个猫咪翻滚抱住另一只头上标着“大佬”标志的猫咪大腿的表情包,然后默默收起了手机。 不敢再去看贺津行这会儿看到了她的表情包是个什么反应,她转身绕到甜品台吃了点东西,再绕回来的时候发现跟她微信隔空交流甚欢的男人已经变成一个人靠在窗边了。 此时他仿佛自己独立成了一个小世界,周围立起谁也不能靠近的屏障,而他正聚精会神地望着窗外海面上月亮的倒影发呆,那一缕之前在甲板上吹落的额发软软地扫在眉间没再处理…… 英俊的侧颜无敌。 原本站在他面前搭话的那位女士不知道怎么样被三言两语打发离开。 临近晚宴开始,讨厌的人连滚带爬地去换衣服和装造,作为胜利者,苟安只提前了二十分钟跟贺渊说,她去补个妆。 贺渊看似想要陪她,苟安拒绝了。 结果就是从休息室出来,被人堵了个正着——还不是别人,是今晚跟她一句话没讲的苟旬。 此时苟旬身上穿着白衬衫。深蓝色的西装,很少穿正装的小屁孩这么一打扮终于有 了成熟的气息,如果不是在吵架,苟安应该能勉强夸他两句,挺好看。 但是现在她面无表情地从他身边经过,连眼神儿都没发生改变。 还是苟旬伸手捉住了她的胳膊肘。 少年跟着贺然他们一样天天泡在篮球场,手上温度总是偏高,苟安微微蹙眉,停下脚步回头: "有事吗?" 声音冷漠又疏远。 苟旬瞳孔没来由地缩聚了下,微微垂首看着做出随时要走的人,又拉扯了她一下,有点像平时他们吵架的时候,他想道歉又说不出口时固有的动作。 “你今晚和那个贺渊跳开场舞?” 他声音有点低沉,听上去大概是心情不太好。"不然呢?”苟安挑眉,“和你跳?" “嗯。” "……”苟安拍开了他的手,蹙眉,“有病吧你?" “你不知道现在有些人说得多难听?说你随便就接受了贺家塞过来的边角料,从贺然到贺渊不知道差了几个档次,”苟旬说着皱眉,“你还为了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弄了徐柯,现在在大家看来你简直是对这个莫名其妙的贺渊一见钟情,直接锁死。" "谁说他不如贺然?"苟安打断了他,语气莫名其妙,“你们当裁判给打的分?” 她很会抓重点,甚至直接跳过了攻击她的那一个部分,而去关心贺渊的风评这件事.…这副下意识开始护犊子的行为让人心里难受。 苟旬动了动唇,眉头皱的更厉害了些:“你管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管好你自己的风评不好吗?总之你别跟他跳开场舞,你要跳就跟我——" 苟安退到了他抓不到的地方,摇摇头。 “跳个开场舞有什么好稀罕的,谁告诉你我是为了跳舞才来?再说贺渊挺好的,什么叫要跳就跟你跳,他哪儿比不上你了吗?" "贺渊性格很可爱,也不是什么边角料,你们这些人嘴巴不要一天又碎又贱,成年宴是走个形式吗?过了今晚是不是应该成熟一点?" 苟旬张了张口,看着面前冷眉冷眼的人,想到了刚才苟安耐着性子给那个贺渊整理领带,当时她明明不是现在这个表情….… r />又不小心想到,以前他做演讲或者是有什么重要活动需要穿正装,第一次打领结时候家里大人不在,他在后台手忙脚乱,结果也是来看他演讲的苟安教他的—— 最简单的领结款式,他现在都还在用。 喉头一梗,他就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好像自己的东西被人家抢了,这样东西以前他一直放在那,觉得无论如何也丢不了的。 "姐。" “别叫我。” "你是不是还在因为陆晚的事生气?" “你把陆晚带回家,我最多觉得你比较蠢,相信别人说什么想道歉的话就把人往家里带;但你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家教老师对我口不择言时,我最大的感觉不是生气,而是失望……家人是用来无条件信任的,而不是用来无底线伤害——你信她,不信我。" 最后六个字,足够让苟旬面色变得苍白。 苟安平静地补充,“如果你真的知道错了,今晚不该带她来,如果她没出现,我也许会拒绝贺家,陪你跳完那个开场舞。" 说到这,苟安停顿了下。脸上露出个厌倦了这个话题的神情,转身就走。 在她身后,苟旬的那句“对不起,那我不跟她跳舞了,你也不要跟其他人跳”只来得及说出前面三个字—— 因为这时候,双手插兜的贺渊出现了。 他正好接应了沉着脸要离开的苟安,后者抬脸望着他:"你怎么来了?" 面对苟大小姐还没收敛起的脾气下,显得有些僵硬的语气,贺渊全然不在意地低下头看了她一眼,笑着说:“接你。” 一句话给苟旬讲得直接再次变脸。 然而他却仿佛压根没看见。“我还以为姐姐要跑掉了。”好像真的松了一口气的语气。 "怎么会?" 无视了身后能喷火的某道灼热视线,苟安面无表情挽起了贺渊的胳膊,以表达自己坚定的决心。 弯曲的手臂上有了沉甸甸的重量,贺渊轻笑起来,边角料就这样在苟旬的眼皮子底下带走了他的姐姐, /> "谢什么?" “你为我说话,还为我和别人打架。”小绵羊不假思索地答,“刚才苟旬看我的眼神就要吃人了,再之前我还听见他缠着问贺然问,我们贺家是不是自己没有姐姐——" 苟安原本心中郁卒,听到他这样说没忍住“哈”地笑出声。 贺渊慢悠悠地说:“嗯,是真的没有,所以我一直想要有个姐姐来着。”苟安拍了拍他的胳膊。 "有姐姐不知道珍惜。”贺渊说,“我刚才还在想,如果你动摇了我就冲出去把你拖走,我才不要把姐姐还给他。" "少年,你这样刚见面就有占有欲,会显得很变态。"“年轻人都这样,你如果害怕以后可能只能嫁给老男人。”“……不了,老男人更可怕。” 宴会开始的第一个环节就是开场舞,由所有在这一年成年的江城名流之后一对一对的登场。 这登场顺序又有些讲究,比如苟安成年那一年,当年没有更有势力的家族有人成年礼,所以在音乐响起来的那一瞬间她就第一个登场,一直跳完完整的一首曲子。 今年陪着贺渊来,这条游轮都是贺津行的,所以理所当然又是第一。 ——哪怕在别人眼里,贺渊这个侄子在贺家的地位并不如贺然,是个名副其实比想象中好一点儿但也没有特别惊艳的边角料。 贺渊这种出厂模式中声望影响力极低的人物,人设挺合适当女配逆袭和反派在一起的那种爽文里的男主角…… 可惜他好像不是。 没有哪个反派会笑嘻嘻地说:“抱歉了,我听说确实很多人嘲笑你在和我堂哥解除婚约后,接受了贺家塞来的边角料。" 舞步稳当,腰肢柔软。 伴随着音乐的节拍落入少年怀中,下一秒再跟着节拍分开。 好些时候没跳舞了,之前想着敷衍一下贺家塞来的人,也压根没复习……但是因为小时候被狠狠操练过,有些玩意刻在骨子里,音乐响起它就能复苏,所以压根不怕出糗。 不能像陆晚似的如同生涩小鹿也能惊艳众人,起码中规中矩。 “我也很抱歉,”苟安说,"江城的人就是这么闲,让你见笑了。"这次,贺渊确实笑了起来。 两人相聊期间,有人借着一个大舞步,从后面撞了一下贺渊的背—— 他扶着苟安,没有摔倒,也只是一个错步稳稳地站住了身形,抬起头就看见苟旬面无表情地拥着陆晚起舞,与他们擦肩而过。 一个旋身,陆晚的黑长发在宴会厅的灯光下划成完美的弧。 托陆晚的福,其实现场大多数人的注意力并不在这对“捡破烂卡剖”上,作为原书女主角,换上了小礼服的陆晚在登场的时候就很有辛德瑞拉穿着水晶鞋登场的既视感。 在她牵着苟旬的手迈入聚光灯下的那一刻,许多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而苟旬看上去没有得意或者是别的什么情绪,全程微微蹙眉,面色严肃,偶尔听见旁边传来相聊甚欢时发出的笑声还要强行克制自己不要动作很大的回头去看,尽管那个讨人厌的声音在恶心的要命的喊着别人的姐姐。 苟旬引导着被赶鸭子上架学了几天舞还不那么熟悉的陆晚——陆晚的舞步生涩,但也有初学者没有的落落大方,反而让她的生涩变得可爱。 苟安有时候舞过人群边缘,听见有人在讨论她是什么人,有这么漂亮的女伴,难怪苟旬放弃了和苟安跳开场舞…… 这样也不怪苟安仓促接受了贺家塞来的边角料。 一首舞曲下来,苟安冷眼看着她的蠢弟弟与微笑的陆晚半相拥成为最瞩目的一对,可能这就是全书,苟旬这个连垫脚石都算不上的人物唯一的高光—— 带着女主以一个体面的身份,第一次进入上流社会人们眼中的船票一枚。苟安才懒得管。 收回目光,和贺渊做好了最后一个礼毕姿势,牵着裙摆,在周围人各式各样的目光中,她长吁一口气。 "休息一下。" 跳舞是个体力活,认认真真一曲跳下来也颇为耗费体力,虽然贺渊一副没事的人一样,但苟安却有点喘。 少年礼貌地放开了压在她腰间的大手,苟安就顺势去了一趟洗手间。 洗手间的门口再也没有莫名其妙的人狙击,但是苟安在隔间里切身体会听到了苟旬说的那些话并没有恶意造谣。 br /> "苟安和那个贺渊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你也看见了,跳舞呗!这节骨眼应该不单纯只是跳舞那么简单,苟安和贺然解除婚约之后,两家的婚约总该有个人顶上吧?——不是贺然也是别人,你们之前不也这么说吗?" “啊,可是从贺然变成了这个人嗳!苟安那么争强好胜的,咽得下这口气?”"有什么办法?她说的又不算,打破牙合血吞也得咽下去。" 抱着裙子坐在隔间马桶盖上,苟安摸了摸鼻尖,心想,整个接受的过程倒也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血腥—— 事实上非常愉快。 "可是那个贺渊……我以前都没听过他。"“谁说不是呢?” “这下苟大小姐的地位要一落千丈了。”"谁让她什么都接受呢,好歹反抗一下………自找的。" 啊,这话说的,我地位一落千丈也还是苟安啊,怎么难道我退场了,我父母还能成你们父母然后让你们轮班上位? "她应该受不了这种流言蜚语的委屈。" 你们知道自己是“流言蜚语”就好。 "如果她和贺渊在一起,应该会出国吧?毕竟贺渊一直在国外的。""嗯?" "你‘嗯‘什么?""居然闹到要出国,她真的不应该接受那个贺渊的。" 哈?! 出国?! 谁给我安排的?! "啊?" “哎,吵吵闹闹那么多年,她要真走了,一下子没人吵架,我好像都有点舍不得——仔细想一想她也没那么惹人讨厌啊,刚才她为了贺渊那个小鬼,大力安排徐柯的时候不是蛮酷的吗?" "…………不是,之前不是你讨厌她讨厌的要死吗?你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啊?" “哎呀是啦,相比之下,我觉得苟旬带来那个女的更讨厌一点,总是用小心翼翼的眼神儿看着你,好像你说话大声点就能欺负到她似的,有毛病。" 苟安听得都快痴呆了,外面不知道是哪两位千金对她由 爱生恨,居然脑补出她要离开江城并且对她有点舍不得的剧情…… 她不过是贺渊跳个舞而已啊!这些人怎么就脑补她嫁去国外——会不会想太多! 苟安从洗手间回来,一边四处搜寻贺渊上哪去了,准备到旁边休息一会儿就陪他再跳两曲儿——倒不是头铁硬上叛逆期。 反正坏话都被讲了,嘲也被嘲了,猜也被猜了个遍,这时候摆出不情不愿、立刻避嫌分开的模样,反而正中那些无聊人下怀。 苟安想的很清楚,于是在切换音乐的空挡,迅速穿越人群往甜品台方向丝滑移动,准备做好体力补给,然后战斗到底。 眼看着就要到甜品台那边,她都看准了一杯新放在那加冰的鲜榨橙汁。结果手还没伸过去,胳膊被人从后面一把拽住,且不容分说地往后拖了拖。 哦,是贺渊。 这孩子真的有点粘人的。"小阿弟乖,姐姐喘喘一会儿再——" 苟安一边说着一边回头,然后发现抓住她的人身高好像有些不大对。 原本贺渊只比她高一个头,现在立在她身后的人像是一座门板似的,投下的阴影将她结结实实笼罩起来。 周围也突然安静得可怕。苟安抬起头,茫然地看着近在咫尺那人弧线完美的下颚,薄唇边挂着一如既往的微笑—— 明明知道,此时此刻,周围的人所有人都看了过来,他的笑容依然没有丝毫的变化。双唇因为震惊没有办法闭合,就这样保持着痴呆的表情,被拖回舞池中央。 啊。 不是—— 啊? 苟安回头看了看甜品台方向。 下巴被碰了碰,男人的手指侧大概是常年握笔有不同于少年人的薄茧,只是仿佛漫不经心稍一拨弄,轻易就把她扭开的脸转了回来。 “看哪?” 贺津行的声音近在咫尺地在头顶响起来,嗓音淡然。 "橙汁……" 音乐响起,腰被握住的那一瞬间,苟安大脑一片空白。 “嗯。” 男人应了声,垂下眼,扫了眼因为此时的搭在后腰的手,下意识往他怀里靠了靠的小姑娘。"跳完这曲 ,放你回去,喝什么都行。" 一首新的舞曲重新开始,但是怀中的人却因为走神差点儿踩着他的脚,贺津行不得不把她直接拎起来放出去,这样的暗自发力倒是把走神的人唤回了注意力。 苟安再次抬头,有一种整个宴会厅的屋顶都在天旋地转的感觉。 她的腰握在贺津行的手中,她在和贺津行共舞——剧情发展过于魔幻。导致一切都失去了真实感。 吞咽一口唾液,她找回了自己的语言组织能力—— “那个。” "嗯。" "可以稍微问一问,您这是在做什么吗?"“还不明显吗?” 头顶传来的声音依然云淡风轻。 他的唇角总是能保持着一个最完美的弧度,尽管此时此刻说出的话跟这样温和的表情并无任何关系。 "为了让闲杂人等闭上他们的狗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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