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十九章@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杜氏去年来过, 宅子里的下人都知道见过,毕竟当初这人吵闹过,后来刘妈妈说让撵出去时, 还撒泼哭闹过,说少爷不孝顺,她怎么说也是齐少扉岑越的娘…… 那时引了乡里村民瞧热闹, 刘妈妈是气狠了,骂了一通,什么狗屁娘,杜氏你也配云云。 乡里百姓皆知齐家后娘分家这事,当即是指指点点,杜氏那会是既要脸又想着要好处, 撒泼耍懒还矜持几分,最后什么都没落着, 听到说伯爷一家子去华都了,灰溜溜回去。 这几月思来想去,觉得不能硬来,也不能要脸,她现如今脸面值几钱?得软着磨, 得哭,得求,怎么说她也是长辈, 不端着长辈架子, 伏低做小, 总是能博几分可怜的。 杜氏是咬牙试一试, 要是岑越心软了,他娘俩以后高枕无忧, 即是岑越不答应,那也得讨几分好,就是不讨好,她也没损失什么,左右就是来一趟。 “又是你,你来做什么?”赵春花出来时碰见了下马车的杜氏。 杜氏对这仆妇就没好脸,她可记得,当初就是这人拿着扫赶着她和少修出来的,当即是说:“跟你没什么关系,岑越少扉回来了没?” 赵春花也冷哼:“怎么想见家伯爷?既是跟无关,你就门外等着吧。”说罢转身进了宅子里,跟着护院说没伯爷吩咐,先别放人进来。 “知道了赵婶。”何护院应上了。 赵春花叮嘱完,进了道门,外头瞧不见了,才急急忙忙往后头跑去,郎君还没家中,小少爷,那肯定不能让外人叨扰了。 这后娘就跟牛皮膏药似得,粘的厉害。赵春花跟刘妈妈先说了,刘妈妈气得卷袖子,让人赶出去,赵春花忙拦着说,没让进,都堵门外。 “……老姐姐,是瞧不上杜氏娘俩,可到底怎么做,那得问郎君,听郎君吩咐,再说宅子里现如今还有官老爷住着,不能杜氏见的来,最好是这次就绝了她的心。”赵春花说。 她做下人的,还是听主子吩咐,哪能私下里拿捏了主意。 刘妈妈说:“郎君外头地里,那得传话,门口杜氏别闹起来了,去看看。” 两人是如临大敌,被闻竹听了一,猜出门外杜氏何人,笑说:“位别急,这事要是信得过,交和抱香。” 赵春花对宫里出来的姑姑有敬畏的,好像宫里的人身份不一般,比寻常百姓高贵许多,她反正是有些怕有些敬,此时闻言当即说:“不是信不过,村里妇人撒起泼来,有时候嘴上喷粪,说的难听。” 两位姑姑是讲究细致人,一言一,真是不一样。 “不怕。”抱香笑说。 赵春花和刘妈妈点了头,门外先交闻竹抱香了。赵春花亲自从侧门出去,到了地里郎君通消息,前因后都说了一遍。 “两位姑姑去了?”岑越问。 赵春花说去了,两位姑姑接的差事。 岑越笑了,说不急,“赵婶你也不用着急,气热起来,跑了一路歇一歇再回去。” “不碍事的郎君,先回了。”赵春花看郎君不急,也不着急,只是好奇,啥郎君听两位姑姑接了差事就没事了。 不脚下快了几步,想看看宫里姑姑怎么解决杜氏的。 岑越没杜氏放心上,左右就是一通嚷嚷一通闹,拿来威胁的也只是‘孝道’字,但杜氏不是亲娘,一后娘,再加上分了家,齐少修跟他有什么干系? 要是想哭诉示软,不好意思,他铁石心肠。 至于宫里姑姑手段——宫里人都精着,尤其是伺候主子的下人,一门心思琢磨主子喜好,软刀子各种手段,杜氏哪里见过,希望杜氏知难而退吧。 赵春花急忙回到了齐家,问了刘妈妈,知道闻竹抱香姑姑竟让杜氏和齐少修进来了,“这就放进来了?” “是啊,杜氏还挺高兴的,你没瞅见,眼睛都贴头顶上。”刘妈妈话音有些不痛快。 赵春花诶呦一声,本是和刘妈妈一道上火,可想着刚郎君轻松神色,好像也不急,“没准两位姑姑有别的法子。” “等着吧。” 齐家有一香楼,只放了齐少扉双亲还有爷奶的灵牌,是背阴的房子,平日里不见光,也离住处远一些,道门园林那边角角边上。 闻竹面慈,长得和气,此时也是温温和和的跟杜氏说话,透露出她人是宫里出来的,以前宫中当差,言两语就让杜氏找到了主心骨。 “……还是宫里姑姑识大体,你说要是岑越不孝了,能不能让圣上他伯爷位置去了?”杜氏问。 闻竹笑说:“伯爷双亲皆早亡,如何不孝了?” “啊,是少扉的后娘,那名义上也是他娘。” 闻竹:“可是圣上岑越郎君封的爵,你嘛,也就是一后婆母,民间是这说法吧?” “婆、婆母那也是长辈的。”杜氏撑着一口气。 闻竹点点头,说也是。杜氏当即是松了口气,张狂了些,紧跟着闻竹又道:“有句话是尊卑有别,民间怕是不知,意思是伯爷进了皇家宗室玉蝶,那是皇亲国戚,皇家的人,潢贵胄自是上的,而你,即是婆母,身份差地别。” “别说你了,既是伯爷的夫君,也低着伯爷。”抱香旁冷道。 杜氏刚面上露出张狂,如今一下子又虚了,那、那如何? “就是和孩子日子过得可怜,也没想做什么……”杜氏可怜说,想到来时的示软了。 闻竹姑姑笑的几分和蔼,说:“民间也有句话,来都来了,不好走空。既是知道你是来跟伯爷赔罪的,那自是要诚心……” 赵春花去找两位姑姑时,就看杜氏跟鬼迷心窍一般,主动进了香楼,说诚心诚心,齐少修吓得脸白几分,母子人皆是主动进去了。 “门锁着,既是净心,那七日。”抱香道。 想来,那来,以后想来几次,那来几次。 岑越回来后,听到两位姑姑说,杜氏诚心忏悔,进了香楼净心七日。 “别饿死了。”岑越说。 抱香姑姑:“伯爷您放心。” 岑越放心了,他想着好歹每日饭水什么的,总关七就七,吓唬吓唬杜氏,以后别老往他这儿跑,烦人的紧,他现对杜氏,动真格吧,大题小做,总会引的一些口舌,划不来。 可着杜氏来,嗡嗡的也烦人。 最好是吓唬狠了,断了杜氏的念头,以后想起他来就害怕。 “让圆月最近先别往前院跑了。”岑越跟青丝说。 自不是简单关着——闻竹抱香每日轮着去香楼的,一笑眯眯,脸上和气,一冷冰冰脸上没什么神色,香楼里也安安静静,就是到了夜里,太静了,隐约能听到呜咽声。 待够了整整七日,八日晌午时,闻竹抱香亲自到香楼,接了杜氏齐少修出来,杜氏是浑身没劲儿,跟烂泥一般,脸更是惨白的像死人。 母子人坐椅子上。 闻竹姑姑笑呵呵的杜氏梳了发髻,说:“宫里面,前主子喜欢这发样子,瞧着真是好看,还没手生?” “太妃下葬时,就是你梳的头,就这花样,只是素了些。”抱香道。 闻竹:“净心净心,素一些好。” 一说净心字,椅子上杜氏抖的跟筛子一般,旁边齐少修更是张了张口,发出的是哑声,跟成了哑巴一般。 “放心,只是哑一时,若是嘴里再说些不诚心,心不净的话,那真成了哑巴算了。”抱香冷道。 闻竹:“你吓唬他干嘛。”又是笑说:“也不算吓唬,跟她一道进宫,她嘴里都是话,不过你别怕,不说错话就成了。” 齐少修两泪滚滚落下,是张嘴发不出声来。 抱香厌恶,闻竹擦了擦眼泪,笑呵呵说:“今日出去,得好生打扮打扮,伯爷人宽厚,你全须全尾进来,得活生生的出去不是?” 两位姑姑叫了下人,连着椅子一道抬出去,椅子也不要了—— “别,留着吧,下次位再上来,还留着他用。”闻竹改了主意了。 杜氏和齐少修被送了出去,一路抬着到了齐家门外,乡民都看着,起初还以两人腿坏了,别是被打断了?结一看,两人竟是能走动,就是脚步软了些。 腿好着呢,坐什么椅子。 那后娘真是娇气。 有人察觉到杜氏齐少修脸色不太好,白了些—— “就是饿几日也没什么,谁家没饿过肚子?咋滴还让齐家好菜好饭管够了?” “听说也没别的,就是齐家香楼里少爷亲爹娘烧了烧香,你看看没半点伤。” “头发梳的那叫漂亮,看这后娘心就不诚,还知道打扮。” “管她饿没饿,反正今年咱乡里不怕饿肚子了。” 众人听这话,当即是面露笑意,高兴坏了,收成即,一看就知道今年好收成,想到此,众人皆是感激伯爷,哪里还意一后娘,还有人嘀咕:“说起后娘,齐丫她后娘也是面慈满肚子小心思的人。” “你就别提齐丫操心了,齐丫头搭上了伯爷府,你看看她后娘自去年过年那会,就是张口闭口家丫头,她当亲生的,又是烧鸡又扯料子做衣裳。” “咋听前头齐丫后娘想齐丫嫁李壮子?” 李壮子名声臭了后,乡里谁家女娃娃都不会嫁到李壮子家的,只是架不住李壮子聘礼多,听说攒了十两银子呢。齐丫后娘就心动,话风传了一遭,乡里人背地里磕牙说起来,紧跟着没多久,岑郎君封了爵。 这事现就不了了了。 “没影的事,反正现如今齐丫后娘不敢。” “齐丫后娘还是比那什么杜氏有眼力见,就是先前李家十两银子心动过,可齐丫伯爵府什么光景,犯得着要李壮子家的十两,真是抓芝麻丢寒瓜,没得蠢劲儿。” “就是就是。” “杜氏肯定是后悔坏了,去年跑了一趟,今年又缠上来,当初分家时,要大屋,占镇上好地方,嫌乡里穷苦,怎么如今后悔了?该她的!” “可不是嘛,真真活该了。” “伯爷还是心善……” 要是换他,分家时后娘这般刁难,什么好的都搂自己怀里,到他发达了,得了势,肯定得好好教训这后娘才成,现如今到香楼饿几顿,算什么教训? 众人这般想,真觉得不算啥了。 殊不知,杜氏齐少修路上时,哪怕离桃花乡远了,看不见齐家宅子了,还是浑身颤栗,害怕的紧,半点声都不敢发,浑身冷的啊,血就像是凝固住了,跟那死人一般,等回到镇上,是下人抬进去的。 人发了一场高烧还有风寒,后来嗓子能说话了,喊鬼啊鬼啊,是听不得‘净’、‘伯爷’、‘诚心’等字,杜氏自此是吃什么拉什么,人一下子瘦的厉害,一寒浑身发冷,夜里睡不好惊醒。 一年都没缓过来。 齐少修好一些,瘦脱相后,慢慢养了回去,只是自此胆子小了,半夜憋尿都不敢起夜,硬是尿床上。 母子人真是吓破胆了…… 五月十五时,桃花乡大日子。 收麦! 华都来的官员,最初听圣上因麦种封北安伯也是不信,其中随过来的官员,十位有七位都是一肚子牢骚,剩下的位没牢骚那是温如生当时许诺画的饼好。 温大人说,圣上不会无的放矢的,封了北安伯爵位,北安伯真的有功稷百姓,诸位愿意前往,这是利民利国的大事云云,尔等未来前途无量,华都百姓都会记着,记录史册云云。 后就有位自荐了,那是心甘情愿。 因此到了桃花乡后,那时候气虽暖,但麦地还是绿的,看不出什么好坏来——官老爷没亲自下田栽种过麦子。 剩下的七位是一肚子牢骚,吃不好住的破,几大人挤一院子——可不敢发,因圣上心腹太监曹宁公公,还有北安伯也不惯着他。 北安伯他不当回事的——也不是这般说,只是北安伯有伯爷的威风架子,不问他姓什么,祖籍可是什么世家,有什么干系,就他当手下的庄稼汉用。 下地的,记录数据的,还有工部几位,分到了河边,说研究水利灌溉——后来听工部几位回来说,那边连村落都没有,是临时搭了帐篷,住棚子里。 其他大人一听,沉默一后,觉得他住处不差,起码有炕睡,有被子,不怕夜里虫子蛇啊钻进来。 “真是辛苦。” 谁料工部大人说:“苦是苦了些,但是你听说,北安伯真是有大才,说利用风和水做成风车引河水灌溉地……” 这思路真是妙绝,他起先不懂,伯爷还找了木匠他比划,说验验。 ……收成日一日□□近,乡里百姓各红光满面,就差摩拳擦掌了,华都来的官老爷就是不会种麦子,见乡民如此,也知今年收成丰厚。 难不成,真有这般的麦种? 官员问过桃花乡,还问过车队车夫,皆答:以前做梦都不敢梦见一亩田会这般收成。 地方志衙门报的粮税不敢骗君的,百姓与上交的折子,皆说明北安伯被封爵,那是当无愧。 “伯爷您看?是不是成了?” 岑越问过官员懂气的,还有乡长也说,未来五日都是晴日,说成,收吧。其大家都是老式了,经验丰富老道,收成日子这事,心里有数,只是今年一年,众人心里忐忑又激动,不敢有半点差池,他就替大家伙做主了。 收—— 随着锣鼓一敲,乡长年迈又洪亮的声,乡民纷纷去自家田,先紧着好种子的地收。 乡长家今年没种,可脸上高兴劲儿替乡民高兴的。 家中男丁皆下田,就是七八岁的男孩也没闲着,背着竹筐准备后头捡麦穗…… “伯爷,这得收到什么时候?”华都的官员见麦地热火的情景,是眼底也有几分激动,等着听消息。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岑越说:“现是抢收,家里若是男丁多,一亩田不到半就收完了,不过还要碾麦子、脱壳、扬麦子、晾晒种种工序,以前琢磨麦种才下来时,那是大家好奇斤两,先过称。” “今年应该不急过称,按照顺序来吧。” “各位大人都记下了乡里每户情况,等明后日就能记录数据了。” 岑越打算回了,苗去镇上送草莓,弯刀今日送他家,他回家跟弯刀玩。 “下官恭送伯爷。” 官员纷纷作揖见礼,目送伯爷离开。 岑越到了家中,院子葡萄凉亭下,摆着一张竹榻,他家胖崽穿的褂子,长裤长袖褂,正坐边边上,护着弯刀,弯刀手里递积木。 “刀刀,这。”圆月刀刀找出合适的。 弯刀扭头看哥哥,圆月问怎么了?这是对的哦。 岑越:……你都找出正确答案了,弯刀还玩屁。 “你让刀刀自己玩。” “阿爹~” 弯刀握着积木喊:“干爹。” “玩了一早上?圆月你没去听课?”岑越过去坐旁边,是积木打乱了,圆月先急,急完了看刀刀,刀刀没不高兴,他也不急了。 “圆圆早上去了。”圆月回阿爹的话。 岑越说:“刀刀你自己玩。”又跟小菊说:“取一套弯刀没玩过的来。” 小菊去拿玩具。 弯刀笑的眼睛弯了弯,挨着干爹坐。岑越就跟圆崽说:“你和刀刀玩拼积木,得刀刀自己想,你正确的递过去,刀刀还怎么玩?” “圆圆,圆圆是怕刀刀找不见。”圆月先说了句,又扑过去软软的抱着刀刀,说:“哥哥不是不让你玩,对不起刀刀,哥哥这次认真跟你一起玩。”@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弯刀:“好呀哥哥~” 岑越陪着两玩了会,小菊拿的这匣子积木做的小和密一些,一看就是新送来的,圆月自己都没玩过,自家崽拼积木、拼图有一手,记忆也好,玩过一遍记得七七八八,再玩遍那就是彻底记住。 现拼图是越来越难。 岑越都有点摸不到,圆月先找到了,但他握掌心里不说话,偷偷看刀刀,后慢慢的混里头,又用小手往刀刀腿旁拨一拨,让刀刀自己找。 弯刀慢吞吞的寻,圆月也不着急不催。 岑越心想,弯刀还挺磨胖崽性子的。自家崽有时候是急脾气,他本来想说不像阿扉也不像他——后想了下,他以前小时候好像脾气也急。 只是父母出了车祸去世后,他就长大了,尽量学着稳重。 岑越看两只玩了会,青丝送了草莓来,新鲜草莓各半巴掌大了,岑越吃了一口,觉得不冰,圆月了一颗,“刀刀吃不了太多,你俩分着吃,别喂太多了。” “造造阿爹~”圆月捧着草莓先弟弟喂,“弟弟甜甜的,你次啊次啊~” 岑越:有点想大崽了。 晌午时吃的鸡丝拌粉,家里备了许多土豆粉、红薯粉,晾晒干吃的时候只下了煮好过冷水,配着炸好的花生米辣椒油,还有西红柿片和黄瓜丝,真的爽口解腻。 两只吃不了这,弯刀吃的肉泥蔬菜米粉,是糊糊状,圆月看了眼有点点嫌弃,“刀刀吃这呀!” 岑越好笑,揉圆崽脸颊,“你还看不上,你小时候也是吃这长大的,吃的可香了!” 圆月眼睛瞪圆,一脸不信,再神色复杂的看看刀刀碗里糊糊,而后说:“还挺不错的。” 你变得太快了,圆圆! 刀刀握着勺子挖了勺糊糊递到哥哥嘴边,他听到哥哥说好了。圆月:……哥哥不想吃糊糊的。 但他看了眼弟弟,不想伤弟弟的心,啊呜一口吞掉了。 弯刀以哥哥喜欢吃,后来是他吃一口哥哥喂。 岑越笑了半晌,最后是说:“刀刀自己吃,一会不够了。” “对对,刀刀你自己吃,哥哥不饿。”圆月摸摸自己肚子意思不饿。 当日傍晚时,苗回来了,直奔这儿接弯刀。 “圆圆今怎么没依依不舍?”姜苗好奇。 圆月是肉脸复杂,最后说:“刀刀,哥哥还是喜欢你的,哥哥只是不喜欢吃你的饭饭。” “晌午弯刀看他吃的香,是每次吃东西都圆月喂——”岑越好笑,圆月了不伤弟弟心,忍着吃下了,现看吃的有点伤。 毕竟无盐糊糊嘛,吃过了有滋味的饭,真的很难接受这。 “吃不到一块没事,明日家中休息,那等晌午饭吃了送他过来玩。”姜苗不意说。 圆月忙说:“也能吃到一起的阿叔~” “刀刀,哥哥明日去找你玩。” “哥哥再见~”弯刀挥手。 “再见再见~” 姜苗前脚刚走,闻竹姑姑说有大人找。岑越过去会客院,已经有乡民好奇,忍不住先是过了称—— “今年未晾干去壳的麦子,一亩田收成五百十斤,伯爷!”官员很是激动。 这近两月,他乡里,与民一起下田,自是知道这数字是多么的惊喜。 “不错,风调雨顺的好年。” 岑越也高兴,今年收成好了,麦种多,朝廷向桃花乡乡民买种子——自乡民留有自家种的,等整北安伯府赏地都种下种子,来年能向朝廷写折子了。 再有圣上颁政令,相信用不了几年,整北雁郡百姓能用上好种子,再到北上…… 总会种麦子的地方,都会种上好种子的。 跟随而来的十位官员,此时是彻底心服口服,唯有佩服,他此次跟着伯爷,是真的下万民办好事,办事的,功千秋啊。 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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