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七月天气炎热, 尤其是越往南走,闷热闷热,人好, 圆月有招不住, 身上出了痱子, 他们在一个府县里停了两日。 齐少扉买了药材亲自捣鼓了一通, 做了一匣子‘痱子粉’。岑越给圆月洗了澡,擦干净后, 沾着粉给脖子下,腿根扑了扑,圆月咯咯笑, 凑过贴着阿爹,喊阿爹, 香香。 “是你香香,阿爹闻闻, 真是香宝宝。”岑越握了握圆月手。 圆月给阿爹露出他小牙来。 齐少扉在旁说:“早道啊,给粉里面添臭味,圆月就是臭宝宝了。” 圆月给爹嘟了嘟嘴,意思不开心。 岑越纠正圆月不能噗口水, 这习惯不好, 如今圆月改了过来, 不噗口水了。 “香喷喷圆月。”岑越抱起来,给儿子穿爬爬裤,一边说:“你出痱子了, 爹可心疼着急了。” “崽, 你惹他干嘛。” 岑越问。 齐少扉坐在一旁,想了下, 说:“我可能无聊吧,就想逗着他,让他给我扁嘴。”捏了下圆月脸蛋。 圆月唔唔叫,一脑袋扎爹怀里,要用脑袋撞爹。 齐少扉露出高兴笑来,岑越:……随俩父子了,这可能就是慈父孝子。 天热,加上扑了痱子粉,圆月穿了桑绸做吊带爬爬裤,上半身没在穿别,了夜晚,客栈里也是闷闷热热,齐少扉便打折蒲扇,给越越臭崽崽扇风。 圆月玩了一通,又出了一细汗,这会累了,趴在阿爹怀里睡觉。岑越是能感觉汗意,轻声说:“他出汗了。” “我要热水,给他在擦擦。”齐少扉便放下蒲扇,出喊小二了。没一会亲自端了热水上来,拧了热帕子,递给越越。 岑越给圆月擦了胳膊手脚,这样凉快快,能睡得好。 此时夜里晚了,做完了这,齐少扉也脱了外衣,上了床。夫夫俩睡在外头,圆月在里头挨着墙睡,吹了灯,一时半会睡不着,齐少扉便小声说:“越越,我刚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什么?”岑越也小声问。 齐少扉勾着唇笑了下,说:“若是当来盛都,有你们在就好了。”他顿了顿,“虽然臭崽崽有烦人,但也算不错啦,我不嫌弃他。” 岑越也笑。 “这个府县我来过,也是曾经客栈,牛师傅记得……”齐少扉说这儿,声音有低沉淡了。 岑越道阿扉想了什么,同样府县客栈,同样是盛都赶考,人多了,心境如今也变化了,阿扉想了缺了书童墨玉。 他翻身抱着崽拍了拍。 崽并没有害死墨玉,能怪那坏人凶手。 齐少扉道越越想说什么,“我道,是刚才想起来时有低落,如今也不是自责时候,总有一天。” “嗯。”岑越点了头,亲了亲崽侧脸。 齐少扉顿时来了精神,翻身时候动静,差点惊动圆月,后反应过来,窸窸窣窣,黑暗中,两人目光对上,然后轻轻温柔接了个吻。 也干不了别了。 “臭崽崽可真是碍事呀。”齐少扉末了感叹。 岑越:笑。 在这个府县留了两日,圆月精神头好了许多,适应了,便继续上路,是这次避开了晌午热时候,早晚赶,一直八月十日,他们终于看了盛都门。 果然很宏伟高。 城门口驻守兵也多,很是威严,查进城人员也很仔细。他们六辆车了门口,接受盘查,齐少扉送上他们户籍册,回说进京参加科举。 “进吧。” 查完了车辆,核完人,便抬手放行了。 盛都很是热闹,跟着北雁郡城不同,北雁郡城是按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划拉坊区,而盛都是以皇城为中轴线,一条宽街道东西横贯,之后便是棋盘一般,纵横交错,每个区域都有商肆。 皇城为中轴,第一圈是内城,住是皇亲国戚,第二圈开始是官员府邸,之后四散开来,没那么明显等级划分了——有百姓住宅院子,会坐落一个七品官员院子,都是紧凑型小三进,或是二进院。 在盛都,有句话是:掉下来一片瓦,都能砸个官。 小官在盛都不稀罕。 “找客栈住下,之后打听了牙行,租赁一间院子。”岑越说完,又道:“就不之前你们那间客栈了,这会盛都赶考考众多,咱们要租赁院子,就不同人家挣客栈了。” 牛师傅应了声,便没再。 这一路走来,住客栈都是以前住过,有时候夜里睡觉也不是滋味,当时候三个人,回来时候,墨玉死了,三少爷重伤,这次重新上盛都,不住也好。 牛师傅新找了家看着不错干净客栈,他们人多,行李多,一看就是外来,客栈小二很是热情接待,待看有一岁多娃娃,顿时惊讶说:“小客人这般小啊,就来盛都了。” “嗯。”岑越点了头,没接话。 青丝给小二跑腿费,“找个安静一上房,要热水。” “好嘞。”小二收了银子也不多打听了,这户人家出行,说商贾吧不像,带着男女老少,起初他以为是考,这会看也不像,谁家举人老爷拖家带口。 反正奇怪嘞。 天气热,刘妈妈一路赶路也中暑过两次,特别爱出汗,人了盛都瘦了一圈,胃口都无,这一路过来,吃喝打点什么,交由青丝学着办了,小菊旁协助。 青丝小菊都没出来过,可了这会是赶鸭子上架,不成也得成,她比小菊长几岁,刘妈妈身子不爽利,那就能靠她了。 郎君对她这般好,青丝是一路也锻炼过来。 吃过了饭,顺道向小二打听了牙行址。晌午时,岑越跟阿扉说:“你圆月留这儿吧,我牛师傅带着青丝跑一趟,找个院子。” 齐少扉说:“带上江护院吧。” 岑越想了下,点头,牛师傅换了江护院。牛师傅纪,其身子骨挺硬朗,反正走南闯北,经验老道,但他发现一件事,这盛都看人下菜多—— 就是这家客栈小二,那看你都是光明正头打量尾。 江护院轻力壮,一看练家子,他带着人,像是打手。若是牛师傅过话,那他们三人就是‘老弱夫女郎’,占齐乎了。 岑越囧囧有神想。 马车套上就往牙行。牙行有距离,了后,里头看上很忙,进进出出,又是买人卖人,有匆匆忙忙跑腿,有个瘦小男人看他们上前询问是不是要买人,是要买房。 岑越:“你是牙行?” 瘦小男人眼珠子闪了下,笑嘻嘻说:“这位夫郎,我就是干买卖房子,你们要是找房子,我给你介绍个如何?” 岑越:……你搁着跟他绕圈圈呢。 “我找官方人,有事。” 瘦小男人要上前纠缠,江护院挡了下,未开口说话,天气热,那薄薄粗布衣裳勾勒出隆起来肌肉,瘦小男人一见便讪讪笑,说:“我给你们指路,就前头,前头。” 这几个外面孔,瞧着是难缠,竟没有糊弄过。 岑越找了官方坐办公桌,说他要租院子,对方态度一般般,说不上好坏,天气炎热,无精打采,不过问什么都回什么,也好。 “要什么段?有什么顾忌?价钱多少?” 岑越说:“离贡院近,赶车一盏茶功夫,住宅清静一,有商铺吃食铺子,可租半。” “价钱上,中等即可。” 他不道行情,这么问。 官方牙人看了他们一眼,“贡院啊,参加今恩科?” “是,我夫君参加恩科。” “等我,我翻翻,有几间院子。” 对方态度略好了,不再那么懒洋洋了,翻了册子,说:“合你条件,离贡院近有,走路一盏茶功夫是个两进院子,统共十二间屋,马厩、灶屋、柴房、杂物间、下人倒坐屋、正屋四间、侧屋三间,一间屋是按八两银子算,一是九十六两银子。” “这个段好,我可没有诓你们,附近有两位人住宅,尤其是国子学人。” 岑越刚听完报价,心里觉得贵,这九十六两银子那是租金,不是买房子——换北雁郡城,一百两能买下一座二进院子了。 他们有钱租起是一回事,盛都物价房价又是另一回事了。这会听牙行人说,那就是占着‘学区房’意思,可能附近文化底蕴深厚,文人来来往往。 “这个算了。” 牙行点点头,又指了一处,“这个,赶车过一盏茶功夫,但不算雅静,出了巷子就是商肆,也是两进院子,统共十间屋,一间六两银子。” “我们看看这间。”岑越说。 “成,你们等一下,我拿了钥匙就走——你们赶车吧?” “赶了。” 牙人点了头,爽利拿了钥匙便带他们出,骑上了毛驴,让车子跟在他后头,走了约莫半小时,终于了,商肆是人声鼎沸,人来人往,穿过巷子,往里走了十来米,一下子安静了许多。 了一户,开了锁。 这是个二进小院子,前头倒坐屋——就是住下人、门房,侧间是灶屋、柴房两间,绕过照壁,就是主人家住院子了,盛都房子跟北方四合院有不同,是不怎么讲究对称,正屋四间,旁边侧屋三间,连带着一个花园,有假山、泉泉流水,因为许久未住,上爬满了青苔,很是绿意。 “这院子花园水是下活水,放心吧,你们收拾收拾,多漂亮。”牙人靠近了水流说,“吃水井,在灶屋那儿,多方便。” 是挺方便。 “贡院在哪里?”岑越问。 牙人指着东方,“出了巷子,驾车过一盏茶,但是这边商肆车多,你们要是赶路要早早。” “劳驾带我们走一趟。”岑越说。 牙人倒没什么不满,他就是干这行当,见过比这位夫郎谨慎,跑了几天,后不租了——这都是时常发事。 一行人出了巷子,又是人声鼎沸,慢悠悠穿过了商肆,往东穿过两个街道了主路,走了没一会就了贡院门口。 差不多二十多分钟。 行。岑越后定下了这个院子,一间屋六两银子——连着马厩、灶屋柴房算一体,一六十两,半就是三十两银子。 其挺贵。 牙人后来写契书时,便说了,“这是贵,你们要是买下来,刚那座院子,四百五十两银子,没法子,你们瞧瞧段,那离着皇城不远了。” 岑越:“……挺远吧。”他都没看皇城影子。 牙人就笑话说:“这位夫郎,你以为住这儿能瞧见皇宫?那不可能,这儿都是平头老百姓住上,你要是哪一日成了皇亲贵族,那想住内城看见皇宫,不是简简单单事了。” “你这人怎么说话,我们郎君就提了嘴。”青丝没忍住道。 “我也没说什么,就是给你们开开眼,成了成了,契书写好了,要不要租?”牙人是有恃无恐,就是不租也无妨。 岑越拦了下青丝,这种事情他见得多了——现如今牙人租赁市场,那是官方做,也有民间交易,不过要是出了什么岔子——比如原房主惹得篓子,人家来寻,寻不原房主,整日找你,闹得你不安,或是旁一事。 总之,官方要安全一。 “租。”岑越道。 牙人笑了下,得意说:“你们外来不道事,我好心说了——” “你别好心别说了,刚话音里阴阳怪气我不是没听出来,我家丫头护主,我也想租院子,交易顺顺当当,你再说下,那就不租了。”岑越打断了,脸上神色淡淡,“成交一桩,你是能拿佣金吧?” 牙人得意笑僵了下,后是顾全脸面笑了下,想说,后看那夫郎神色,好忍了,递了契书过。 岑越检查了遍,没什么便签了名字。 “成了,钥匙给你了。” 岑越钱也递了过,半三十两,给了二两中介费,这就是三十二两。 “回了。”岑越将契书收起来,带江护院青丝出牙行。 那牙人等人跨出,才用不不小声说:“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这般开不起玩笑……” 青丝气脸涨红,可陌方,也不好开口给郎君惹事情,是出了坐在车架上,才说:“盛都一点也不好,怎么都是见人下菜碟。” “这是跟官方底下小喽喽打交道,人家行情,正事办完了就好,又不是在盛都久住,回吧。”岑越坐在车里说。 江护院拉着马绳往回走,不敢驾车,怕人多冲撞了人。 盛都人多,物价贵,底下凡是跟‘官方’沾了点边,老百姓办事跑腿那就要赔笑脸,不过寻常百姓,几也不见奔波一回,平时日子都好。 这一日折腾了半天,回吃饭歇息,刘妈妈道郎君院子都租好了,想着今日他们底下人过收拾收拾,尘土什么扫一扫,明日郎君三少爷小少爷过,不是那般狼烟动。 “那也成,不值钱衣物什么搬过。”岑越钥匙交给了刘妈妈。 刘妈妈带着人过收拾了,这一收拾就天黑了。 后来刘妈妈同其他人回来,跟郎君汇报情况,“……我留了三个车夫在那儿。” 他们来一共六辆车,牛师傅、江护院,连着有四位车夫。加上后院刘妈妈、青丝小菊三人,这就是九人了。 小两进院子刚刚够住。 第二日就是客栈搬过,那边正屋都收拾好了,旧家具洗洗刷刷,晾干了,砖有翘起来,家里车夫给收拾,了黄泥抹平,重新铺了。 他们带铺盖铺好。 “刘妈妈青丝小菊,你们三人睡内院侧屋三间——”岑越想了下,倒坐屋虽说六个人挤一间,那间屋长条条像是三间,应该是够睡得。 “郎君是不是怕车夫们住不开?”刘妈妈一听郎君顿住,就猜了,说:“通屋挺,就是床不够,这边不像乡里是炕,这儿都是床,屋子里就放了三张床,他们六个男人是不够睡。” “侧屋倒是三张床,不过内院外院要是串动,怕是不方便,要不这样,青丝小菊睡一张床,腾开一张放通屋。”刘妈妈建议。 可别车夫男人往内院来了,这不像话。 岑越想了便点点头,“正屋多了张床也移前头。” 这般床拼起来,便敞开能住下了。 “再给圆月定一张小床吧。”齐少扉在旁抱着臭崽崽说。 岑越点了头,“那就买一张。” 之后就是采买,什么炭火、米面、锅碗瓢盆,有车夫们睡得铺盖卷等等,杂七杂八又花了许多,给圆月小床是买现成,盛都不愧是城市,有家具店,婴儿睡得床子,各种款式,雕花、镂空,有不同造型。 岑越挑了一张能挑起床帏,连着床帏都买了。 盛都夏日闷热,蚊虫也多,尤其院子有个小花园,第二天时,齐少扉便做了药草点在小池子旁,香味袅袅升起,味道清幽,主要是驱虫。 一连好几日收拾,有时候觉得买妥了,活时又缺,这般过了四五天,终于是彻底置办齐了。 此时已经快八月底了。齐少扉开始读书,岑越每日无聊就陪圆月玩,或是带着青丝、小菊二人上街逛逛,圆月这时候可高兴了,每天都能看阿爹,兴奋咿咿呀呀,粘人叫阿爹阿爹。 如此过了十来日,圆月不兴奋了。 岑越晌午吃饭跟阿扉说:“前可粘我,觉得我天天跟他出门玩,一天一半陪着他守着他,这两天感觉道以后我都不忙,都在他身边,是兴致缺缺起来了。” “那他可坏了。”齐少扉见缝插针说臭崽崽坏话。 岑越:…… “其是有点无聊。”岑越说。在乡里时,能下田瞧瞧,有时候跟俩姨娘说说话,跟称心玩玩,赶集这类,人忙起来日子就很充快乐,了这儿,一天睁开眼是吃喝什么,玩什么。 尤其是不用他干活,九个人伺候他们一家三口。 听小菊说,原是买碳,后来碳贵换成柴火,车夫们也憋着没事干,后是柴火劈了又劈,可见家都一样。 岑越后来就跟江护院交代了声,在盛都起码要住四五个月,家伙要是在闲无聊,那出门转转,要是能找活计想做就做,他这儿给开基工资三分之一。 毕竟包了住宿,管饭。 牛师傅是不做,郎君要是用车他就套车。其他四位车夫一听,当即是谢岑老板,第二天就外出找活了,后来四人是不要岑老板开工钱,他们也没干个啥,谢岑老板管住,拉零散活赚了钱,合伙买了粗粮米面,他们吃这个。 都是同齐家合作许久车夫,人都是在人。 岑越包容,车夫们也道感恩。 如此时间过得飞快,九月中时连着下了几场雨,天气一下子冷了许,蚊虫也少了。圆月宝宝换下了桑绸爬爬裤,改穿细棉衣裤,早晚上头要套件外套。 盛都下雨也没乡里那般难出行。 岑越这日外出买菜,在是憋得有烦闷了,名为买菜则出门溜达溜达,连着圆月也没带,交给刘妈妈照看,但出门时,齐少扉说一道一道,他温习看书看得多了,也头昏脑涨。 于是成了夫夫俩外出,圆月在家看家。 圆月在刘妈妈怀里气得不成,汪汪叫。齐少扉逗说:“下雨着呢,你看天上下雨,你出淋湿了,要病,病我给你扎针。”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哼!”圆月一听扎针,鼓着脸颊气。 是他声音奶奶,哼了声也尤为可爱。 “阿爹给圆月出打猎——啊不是,给你买爱吃牛乳糕糕好不好?”岑越哄了句。 圆月才哼哼唧唧,“阿爹,枣枣肥来~” “好好好。”岑越一口答应了。 也是这一个月来,岑越天天跟崽崽待在一起,如今岑越要出门,没前走货那会,圆月粘人,要哭着不能离开阿爹了。 夫夫俩上了车,岑越感叹了句:“这就是距离保持美感,看看吧,以后不能太黏了。” “那是他,我不同,我越越粘着不分开也不会腻。”齐少扉道。 岑越:……幼稚! 外头雨是淅淅沥沥,不算特别,商肆街道人比往常少了半,难得有清静。盛都老百姓日子其也是一日复一日,没什么变化,为了计奔波,糊口罢了。 但上层阶级日子如何—— 他们住这块是普通居民区,没什么人,因此岑越也不了解,想来跟秦唐两位少爷日子差不多吧。 “牛师傅,今日不在这边逛,咱们贡院那边瞧瞧。”岑越道。 阿扉纸用差不多了,正好买纸。 这边商铺吃食,过吃七七八八,今日正好换个口味,再看看有什么旁点心铺子,给圆月捎一回。 贡院附近今日倒是热闹,多是书肆、酒楼,那酒楼客栈多是举人在高谈阔论,是口沫乱飞,慷慨激昂,有辩论个不休,挣脸红脖子粗。 岑越小声同阿扉说:“好像快打起来了,你们当时也是这般吗?” “我?”齐少扉扬了下眉,“我无对手。” 岑越抿了下唇,忘了崽是神童了。 “其同他们争论并不好玩,旗鼓相当有意思,可惜当时并未遇,碰多是沽名钓誉之辈。”齐少扉说。 岑越看了会崽,说:“我们家崽是有读书人傲气。”平时当了齐草莓、齐妲己久了,剩下搞笑男、撒娇男印象了。 如今这般,挺帅。 “越越是被我迷倒了吗?”齐少扉问。 岑越:……岔开了话题,“吃饭吧,这家看着不错——” “肯定饭菜不好吃,不然那举子,菜色不动,光顾着争论了。”齐少扉观察仔细说。 岑越:“那换一家。” 后来了酒楼,做吃食专业,算是文雅——这边客栈酒楼食铺都装扮比较素净,可能跟着氛围有关。两人点了盛都有名招牌菜,醉花鸡、糖醋鱼,一道炒素菜,甜点是桂花酿红豆小圆子甜点。 岑越让牛师傅同坐,一起吃。@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三人等餐时,问了小二这边哪家点心好吃。 小二当即说:“客观不是我吹捧,我们家有一道蒸蒸日上糕当属一绝,寓意也好,您尝尝?” 岑越:…… “那上一份尝尝看。” 后来菜上齐了,菜色都不错,都是老字号酒楼,确是好吃,不过甜品点心就有差了,尤其是蒸蒸日上糕,叫好听,其是糯米混着山药糕外头沾了一圈黄豆粉花粉,甜咸甜咸口,粘牙。 齐少扉吃过一个就不动筷子,说:“这糕拿回家,圆月要是吃了,零星几颗小牙那要保不住了。” 意思粘牙厉害,损圆月没几个牙。 岑越:……失策,这伙计真是自吹自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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