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齐家得子, 宅子上下都高兴。 位姨娘也来了,守了半夜,此刻听梅香完, 便安了。姜二苗是迫不及待想进瞧,又给努力控制住了, 跟旁边长峰:“我阿奶了,刚生完娃娃,先不要惊动, 咱们明日再来。” “诶呀也不知道小越哥的娃娃长什么模样。” 姜二苗是嘴上着‘明日再来’,可那脚是死死的不走了, 他还是兴奋,也是想看看小越哥, 即便是现下看不了,再多听听消息也是好的,不他不放。 外头厅里人都没走。 等了没一会, 翁大娘出来了,给众人先是见了礼,位姨娘忙站起来,摆意思不用, 她们这样身份,不用的。姜二苗迫不及待先开口问:“我小越哥如何了?顺不顺?孩子呢?” 翁大娘笑:“郎君第一胎没生过,不过已经是很顺了, 怀的时候就精养的好,孩子不是很大, 生的时候也顺, 没受多少罪。” “那小越哥刚才叫的……”姜二苗还是在意这个的。 翁大娘:“生孩子没有不叫的,第一胎来, 郎君真真是顺利的。” “那便好,那便好。”姜二苗连着。 翁大娘又笑:“我是没见过这般俊的小少爷,才生下来皮肤就白,鼻梁也高,哭了几就乖乖的睡觉了。” 众人都听得高兴,是一个意思,大家来回聊。 兴奋着。 不过也没多久,里头齐少扉出来了,脸上带着些笑意,拱谢过大家,:“越越和孩子都好,已经睡了,今日劳大家担忧记挂了。” “之后越越和孩子还要休息,先不见客了。” 众人都懂,也没客气寒暄什么,姜二苗就是有一肚子话,也是憋着,等小越哥身体好了些再来看,再来。 各人散。 齐少扉折返回屋时,翁大娘着急了,这是产房,怎么三少爷还要进,以后要睡这里面不成?刘妈妈见了,倒是先劝住了,不碍的,先前炕屋就放了一张小床。 翁大娘听了便:“那也使不得,到底是生产过,还要排一些污秽东西,三少爷住在里头,就是底下人收拾也不方便。” “没什么不方便的,我看三少爷想自己收拾,他不住那儿里不安。”刘妈妈刚见三少爷垂泪,算是看明白了,其实应该是早都明白,郎君对三少爷重要,如今就是守个夜亲自照料随着三少爷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翁大娘还是稀罕,不过没多了,她把该的都了,主家们还要如此,那就不关她的了,只是想,就是那村里妇人生娃娃,也没男人照看的,都怕晦气。 这有啥晦气的,生的不是男人的娃娃了?可时下村里、镇上都是这个想法,翁大娘只能随着了。 炕屋长且宽,炕盘在靠后墙那儿,那一张小床就在靠窗户边,离炕不远,齐少扉夜里就睡在这儿。 岑越和孩子睡在炕上。 除了齐少扉守着外,外间搬了一张床,翁大娘也不敢离开,除了翁大娘外,梅香也在,凑合一晚。人再多,那就吵杂乱糟糟的,刘妈妈一想也是,她和小菊到时候轮着来。 岑越这一觉睡得很沉,没做什么梦,就是渴的厉害,醒来刚睁开眼,微弱的光线,就看见一颗脑袋凑了过来,问他越越怎么了。 要不是听出大崽,这会就有些吓人了。 “渴。”他一张口,吓了自己一跳,嗓子干哑,难怪这么渴,后来岑越想,哦哦哦我生孩子了,“孩子呢?” 齐少扉先端了温热的水,炕屋有小茶炉的,上头有水壶,冷热兑着刚刚好的温度,亲自是喂到了越越嘴边。 “扶我一把。”岑越还躺在窝里。 齐少扉先放下水杯,扶越越。 屋里动静,外间听见了,梅香就来问:“三少爷郎君,是不是要伺候?”翁大娘则是披着衣裳扣着扣子,二话没先到了炕屋门口敲门了。 岑越喊了近。 外头翁大娘梅香都进来了。梅香是麻利给郎君背后垫着软垫,岑越坐起来艰难,条腿像不是他的一般,只能松松半靠着,喝了口水。 “郎君得罪了,我看看您底下情况,有时候生完了也不敢松口气。”翁大娘在旁。 岑越点了点头,意思来吧。他就是再不好意思,也不会在这个时候,他命要紧的,其他都放一旁。 翁大娘远处端了烛台,要放炕边,齐少扉见状拿了过,他打着光。翁大娘也没客气,袖子挽起来,揭开子一角,看了眼。 “郎君放,好着呢,没有出血。” “等个三日,都平平安安的,那就彻底安了。” 其实一般妇人生产完,熬个大半天,没有见血,那就八-九不离十的平安,这不翁大娘看三少爷如此上,也是稳妥起见。 “郎君要不要吃些?有小米粥。” “那来一碗。”岑越舔了舔干的唇。 翁大娘:“才生完,要是补也是后头日,才能用上红枣红糖,要是吃鸡吃鱼了,也是那个时候,今个郎君才生完,还是先慢慢的,清淡一些,以只备了小米粥。” “无,我生之前还吃了红豆绵绵全家,这会也不饿。” 就是干。 有翁大娘在这儿,炕屋是有条不紊,齐少扉就在一旁着,色很是稳重,没了之前的焦躁。翁大娘炕的一头抱小少爷过来,:“小少爷不敢和郎君放一头,以前有些才生完孩子的妇人夫郎,他们太累了,翻身没留意就压了孩子……” 这都是有经验留下来的。 岑越这会一在自家孩子上,也没顾上翁大娘的那些,有些精:“我看看,阿扉看过了没?” “看过了,还抱了,越越忘了?” “睡糊涂了。” 翁大娘抱着襁褓的小少爷到了郎君身边,让郎君瞧瞧。 梅香端着托盘进来,先放一旁,拿了一盏烛灯点燃了其他盏,刚郎君睡觉,只留一盏,还放的远,三少爷是怕烛光晃了郎君眼睛,这会不碍了。 屋里一下子亮堂起来。 “阿扉,来看,他好可爱啊。”岑越低头看着自己孩子,凭良,他家崽崽真的是算清秀的,翁大娘没乱。 齐少扉凑到炕边,是先看越越笑,再低头看孩子。 翁大娘在旁:“小少爷跟三少爷那时一样,不是模样,就是才一生下来,模样就跟寻常孩子不同。” 孩子还睡得香。 岑越望着怀里孩子小脸,想的是不管帅不帅,健康第一位,小问翁大娘,“这什么时候能喂-奶?”这个他肯没有,但家里有奶-牛的。 “等后半夜天快亮了,才生下来的孩子还小,喝不了几口,别喂太多了,牛乳的话要烧一烧……” 这个翁大娘教过梅香小菊了。 岑越:“阿扉,抱崽崽睡吧。”他阿爹要喝小米粥了。 齐少扉接了孩子,这是他第二次抱孩子,是有模有样,不像起初那般脚僵硬了。 梅香送来了粥,温度好,岑越吃了一碗,阿扉帮他漱了口,能继续睡了。 翁大娘和梅香出了,屋里灯只剩一盏,齐少扉本是想留在炕边,等越越睡着了他在走的。岑越躺在窝里,像一只蚕宝宝一样,还带着困意,含糊不清:“睡吧。” “好。”齐少扉嘴上答应,却也不走开。 岑越:“傻大崽,我没的。” 等屋里呼吸平缓了,齐少扉便回躺在小床上,小床自是冷冰冰的,不过屋里不冷,也不难睡,相反,齐少扉躺在上头,想到越越,想到孩子,想到以后的日子,胸口便是充实的,有些热意。 坐月子这漫长也漫长,快也快。 好在这会二月中,天气冷一些,并不艰难,再加上岑越在宅子里向来是话有用的人,热毛巾擦脸擦身体,这些都做了。 清清爽爽的。 一周后,就能见见人了。 二苗来看他,大黑倒是想进来,寇长峰拘在外头,就趴在窗户边,汪汪汪的叫。岑越和二苗在里头话,逗娃,听到大黑叫,笑了,跟大黑隔着墙:“我没,还有了小孩子,都很好,谢谢大黑。” “是它先发现的,在院子里冲着这边汪汪叫。”姜二苗。 岑越:“大黑有灵性的。” 墙外头大黑高兴的嗷呜一,拖得长长的,寇长峰拍了拍大黑脑袋,低:“还真以为是狼啊。” 大黑不管高兴嗷呜。 “小些,里头有孩子的。” 姜二苗在哪儿逗孩子,隔着墙跟外头长峰:“孩子没吓到,还对着我笑呢。” “小越哥,还没娃娃叫什么名字?大名没想好,小名得起一个吧?” 齐少扉端着鸡汤进来,好听见这句,便:“有,但难抉择。” “好二苗帮我听听看,这是有七月、榴莲——”岑越到这笑了下,喊了阿扉一齐草莓。 水果父子。 齐少扉将托盘放下,:“鸡汤还是滚烫的,不着急的。” “小越哥这七月是为什么呀?娃娃明明是二月十生的。”姜二苗不懂,他完很快反应过来,“是怀的时候?” 岑越点点头,继续:“还有红豆绵绵,生他的时候,好吃红豆绵绵一家子。” 姜二苗听了红豆绵绵像是女孩子的名字,就是小哥儿用了,也怪甜的。 “最后便是圆月,因为次都是月中的时候。” 齐少扉就偏头看了下越越。岑越:……咳咳。 那一晚上月亮很大很亮,透到屋里地上来了。 “圆月好,团团圆圆的,听着喜庆。”姜二苗觉得这个好。 其实岑越也喜欢这个,“那以后就叫圆月了。”他还玩了个梗,“要是再有个弟弟,还能叫弯刀。” 圆月弯刀有木有。 “小越哥还生啊?弯刀也好听,要是个男娃娃叫还好,要是小哥儿叫弯刀,哈哈那就有意思了。” 齐少扉忙:“不生了不生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圆月是阿扉生的,岑越好笑,不过确实是不打算再生一个,“一个就好了。” 姜二苗可惜,“那岂不是没有弯刀了。”他觉得小越哥和三少爷长得好看又聪明,家里也有钱,多生几个娃娃肯养的好。 “喜欢弯刀的话,留给。” 姜二苗倒是高兴,还白得了一个好听的小名,只是可惜,他也不知道咋回,他这肚子没动静。 这话姜二苗就没,小越哥还要休息,不提扫兴的话,要高高兴兴的才对。 了没一盏茶时间,姜二苗识趣的便先走了,隔个几日再过来。 到了三月中,足足坐了一个月。翁大娘还在这儿,有些人讲究,要坐够十五天,岑越一听,忙道:“那我肯不讲究!” 齐少扉在旁笑,岑越捣了好几下! 臭大崽。 齐少扉忙经:“越越可以了,之后日子精养一养就好,不拘着在屋子里的。” “是了,孩子满月我也不打算办,等百天吧。” 翁大娘可惜:“满月还是办一办的,郎君怕圆月小,天又冷,来客冲撞了孩子,那就只邀了自家人。” “也行。”岑越想了下改口了,办个小宴。 他怀圆月到生下来,大哥大嫂都不知道,那就办吧,好这会得闲一些,今年天暖的晚,三月十多号才栽的草莓,等第一批下来,怎么也到了五月中的时候。 那会给圆月过完百天,他在送货。 岑越办满月宴,齐少扉便亲写了帖子,还备了些小礼物,岑村是曹罗的,麻烦寇长峰跑一趟接了姜家人,牛师傅那儿就是桃源乡了。 柳叶镇上的苏秀才一家也请了。 这么一算,其实也不算小家宴,来客挺多的。 岑越便:“都这么大动干戈了,那就乡长、村长也请了,百日宴的时候,等我回来,那会收成刚忙完,摆一摆流水席,请乡里乡亲吃个饭。” 也算是农忙后,给大家添点油水的。 今年收成怕是不太好。 家里操持席面这,赵春花顶大梁,梅香蕊红二人之前也办过,因此很是简单,猪羊鸡鸭这些该买的买,请了厨子来,还有乡里脚麻利的妇人夫郎来收拾置办。 没日,客人就齐了,摆在会客厅的院子。 此时天气稍微暖了些,地上也好走了,不像之前泥泞。岑越把圆月打扮了一翻——位姨娘亲做的虎头帽小褂子,红彤彤的很是喜庆。 带孩子就见了一会客人,天冷,怕孩子冷着了,就送了回屋,桃源乡的大伯、二伯亲自来了。这几年尤其是大伯身体不好,过年走动都是让儿子来,这次亲自到,可见是高兴。 岑越这边亲戚,大伯、小叔家都派了代表来了,大哥大嫂带着俩娃娃来了,姜家也来了人,姜阿奶带着三花来的,家里地都要有人忙的。 “果子那会还小,滚一滚床上,还真是有用。”岑大嫂。 姜阿奶有些发愁,此时闻言就笑呵呵:“也是福气大。” 岑大嫂以前是个沉默寡言老实的女人,虽是地好,但苦日子把人磋磨的没了光彩,如今日子好起来了,人也外向许多。 这不跟姜家人闲聊,还夸了三花模样俊,问多大了。 “十二了。” “那还小。”岑大嫂。 姜阿奶:“也不小了,这一晃就是一年,女娃娃长起来快得很,没年就该寻婆家了。” 姜三花不爱听这个,她才不要寻什么婆家,一撒腿就跑了。 外头果菜园那儿,靠墙角的树下,三个男孩子在那儿,俩一大一小,围这个瘦的,那壮实的小墩子喊:“上啊!没的!” “喂,俩是不是欺负人啊。”姜三花过了。 那壮实小墩子她知道,小越哥的大侄子,叫岑石头,今年岁大,长得是壮实,旁边小的是岑果子他弟弟,今年快岁了。 倒是围在中间那个瘦子,她不知道,没见过。 “我没欺负人。”岑石头先是吓得一激灵,回头是解释:“他不会爬树,我教他怎么爬树。” 姜三花:“岁大就会爬树了?要是掉下来,不要胳膊腿了?” “我刚看他爬树,叫他下来的。”瘦子就是梨头,看俩小孩在这儿攀高,实在是没忍住出的,结果岑石头以为是想爬树。 姜三花闹明白了,到没多,“快开席了,们不吃?” 岑石头一听开席就高兴,拉着弟弟跑,又折回来,喊:“梨头,不啊,一道吃席走。” “一起走一起走。”岑果子是他哥的报音器。 姜三花笑:“叫梨头啊?吃席了。” “不、不用了,我就不用了。” 这会就是爱吃席的岑石头都不急了,姜三花还以为梨头是齐家的下人家孩子,便上拉梨头的,:“没的,小越哥很好,是娃娃这么大点,吃不了多少的。” “对的对的,我小叔底好的,一起走吧。”岑石头。 岑果子:“一起走一起走。” 梨头窘迫不知道怎么解释,实话实:“我不是,我是来看病的,今年八岁了。” “啥?八岁了?”姜三花吃惊,她还以为梨头和岑石头差不多大呢。 岑石头啊的一,旁边岑果子长大了嘴,兄弟俩都是实憨憨的小男孩,一人:“八岁了?诶呦,那我要喊哥了。”、“喊哥喊哥。” “别老我话,报信鸟一样。” “报信鸟报信鸟。” 岑越和姜二苗出来时,好看到这一幕,姜二苗喊三花,“阿奶寻,开席呀人不见了。” “哥,小越哥好。”姜三花先叫人。 岑越:“也好。”再看他哥这俩小子,那是一个赛一个的壮,岑石头真是实秤砣不,个头也高,蹿的很快,一对比,梨头就瘦小许多。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都吃饭,梨头也,跟阿奶坐一道。”岑越跟梨头。 梨头还以为他不吃的,他是来看病的,阿奶教他,他们住在齐家,爷爷靠着给齐家做买卖营生,养活他们一大家子,阿奶要他乖,郎君才生了孩子,要安安静静的,不能调皮捣蛋的。 其实梨头很乖,没调皮过。 不过梅婶还是这般拘着孩子。 今日的时候,齐家要办席,梅婶一早就起来忙活搭把,让孙儿自己玩,等到开席时,是想回屋跟孙儿避开,结果没成想,郎君亲自来请他们入座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梅婶不好意思应下了,只是发现孙儿不见了。 岑越就他看看,听到外头孩子。 “三花带他们吃饭。”姜二苗给妹子。 姜三花便拉岑石头的,另一拉梨头,梨头太瘦小,岑果子拉着他哥的,一串的娃娃进了会客院。 “真的日子过得快,这娃娃们都这么大了。”岑越:“还有我家称。” 着,程姨娘带着称也出来了。林姨娘大早上就来会客院,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忙着招待客人的。 众人往院子,要开席了,姜二苗走在后头碎碎念:“诶呀要是我有个弯刀就好了,我的弯刀诶。” 岑越走在前头听得嘴角发笑,:“等百日宴过了,天气暖和,我带圆月家床上爬一爬。” “嘿嘿嘿好好好,小越哥最好了。”姜二苗这下高兴了。 齐家办完了满月酒,留着客人住了日,之后便都走了。岑越齐少扉给翁大娘包了十银子的大红包,差着牛师傅亲自送人回的。 翁大娘收到十银子时都镇住了,这、这般多,她接生这么多年来,没见过这般多的接生银,就是当初给三少爷接生,也只是得了三银子的——她都觉得多,谢天谢地了。 圆月少爷真是好福气,俩爹都疼爱看重。翁大娘后来想。想完了又觉得不对,应该是三少爷看重郎君,郎君好了,平平安安的,她伺候的好,给的银子足。 宅子又恢复往日的清静——才怪。天气暖和以后,称每日跑来找弟弟玩,众人就笑着不是叫弟弟,该喊侄子的,这是小侄子。 可小侄子那么小,称也不大,有时候看的入,急了就喊弟弟,圆圆弟弟。 起名字时,岑越光顾着念圆月弯刀,后来称叫弟弟,有一次脱口而出月月弟弟—— 大人们愣了下,吓得称以为错了话。岑越不怪称的,儿子小名跟他名字撞了音,不过这会叫圆月,孩子知道叫自己,岑越也不想另起了。 齐少扉还:“月好的,跟着字,孩子像好。” 夫夫俩不在意这个,这就过了。只是称可能俩位姨娘教过了,在之后哪怕是情急之下叫弟弟,也没叫过月月弟弟,喊得是圆圆弟弟。 倒是可爱。 一晃眼,到了五月。今年不知为何,天气迟迟热不起来,五月多了,雨水还是很充沛,淅淅沥沥下着雨,庄稼人看着田地里的麦穗,是发愁的叹气一天比一天大。 年二苗帮岑越种的二亩麦子长得也还行,毕竟是空间里的麦子种,只是冬日寒冷,种子御寒属性不成,加上入春以来下雨不提,到了五月快入夏了,还是雨水充沛。 地头是泥泞的水洼,麦穗雨水打下来,糟蹋了一些。 庄稼如此,今年的草莓也是——第一批长得不是很好很多,岑越算了下,要到六月份了,幸好草莓只卖贵族阶级,受影响不大的。 只是六月份走货的话,天气炎热,肯是他送。 一直拖到五月最后一天,还是在下雨,但来奇怪,一进六月,立马晴了,庄稼汉有的急不敢等,赶紧收。有的则是想着再晒晒,不晒不行啊,那雨水泡过的,总要晒一晒才好。 反各家按自己家的办。 连着好几日大太阳。姜二苗带着车夫们下田收拾泡烂、坏掉的草莓,过了一遍,里也有数,今年有多少能卖。 之后就是大晴天,温度骤上升,到了六月中时,草莓个个开始红了起来,岑越不再等了,开始装车,这次他只送六车草莓过。 “这送货有姜老板就成了,郎君小少爷还小,您就这么忍——”刘妈妈话还没完,就齐少扉打断了。 “再给我添一碗饭。”齐少扉道。 刘妈妈便端着碗盛饭了,只是三少爷是不爱她这个——但她也没旁的啊,都是为了郎君的好话,那出一趟院门这么远,孩子才个多月大,这般辛苦干嘛,宅子里有的是人…… 齐少扉给越越夹了一筷子清爽的菜,:“家里有位姨娘,她们照看称长大,称还是不足月生下来的,现如今也健健康康,她们养孩子有经验的。” “还有刘妈妈赵婶。” “越越,里别有顾虑,那臭小子是个有的吃就乖的孩子。” 岑越知道阿扉刚才为何生气,因为刘妈妈他‘忍丢下圆月’,像是他做阿爹的没责任一般,他其实里也有些恼火的,这会六月低了,出发过就是盛暑,即便是有冰,可难保万无一失。 他有空间这没法给外人的。 北雁郡城的权贵,就是林府一个管家都能敲打他,他们觉得一个果子的,但万一人家不乐意,轻飘飘句,有的是底下人帮忙料理的,他们如何办? 这摊生意都不要了吗。 “要不,这次我一人,留在家里看孩子——”岑越跟阿扉。 齐少扉刚还挺稳重的,这会听越越要留下他,顿时炸毛开了,不可置信看向越越,一副‘无情抛弃我我好难过伤’模样,可怜巴巴。 岑越:“……”不会又要哭了吧? “走走走,一道。” 齐少扉立即扬着笑脸,“越越跟阿扉果是天下第一好,其他的都排第二。” “……干脆指名道姓圆月算了。” 齐少扉挑了下眉,一派俊俏风流得意相,他赢了。
“21格格党”最新网址:http://p7t.net,请您添加收藏以便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