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岑越还纳罕, 大崽怎么这般热情，便阿扉说，过年期间有个困惑, 需要问邹大夫借本书—— “原来此。”邹长青闻后，也不惊诧了, 后勾起了好奇，问三少爷何书？ 他想着什么书这般厉害，还难倒了三少爷。 岑老板不知三少爷对医学上天赋, 他却是知道，让三少爷想了一个冬, 肯定是什么顽疾杂症。 “我这次回去，意问过婶母, 整理了叔父遗留下一些杂书，今年有事可做了。”邹长青又带了书来，不过这次不多, 只有半箱，都是叔父早年间留下书，非叔父写。 他想着一道整理整理算了。 “邹大夫好学。”齐少扉夸道，伸手帮邹大夫搬书箱。 岑越见状, 这儿他也帮不上什么忙，就说：“那我去做饭，邹大夫回来, 今我下厨，替邹大夫接风洗尘, 邹大夫有什么想吃吗？” 邹长青手里还有箱子, 顾不上礼，忙说：“自便自便, 我都可，麻烦岑老板了。” “客气了。” 齐少扉也是抽了空喊：“越越，我找完书，一会就回去帮忙了。” “不用，你慢慢看书。”岑越答。 要是收拾一桌席面，一个人做确实是麻烦辛苦，可院子里有是人手帮忙，要杀鸡杀鱼杀鸭，有曹罗、赵婶，料理干干净净，梅香小菊是摘菜切菜备菜。 岑越现今做饭，也就掌个勺，或者单做几道阿扉想吃，或是他想做想吃拿手菜。 “小菊你跑一趟，去姜老板那儿，说邹大夫来了我做饭，看他们一家要不要来吃。” “欸郎君。”小菊应了声便出了院子，往侧门去了。 今三月开春，就是地里野菜也是嫩生生好吃，不像二月，那会天寒地冻，没什么菜，除了白菜就是土豆。 赵春花知道郎君要收拾席面宴客，便出去跑了一趟，没一会送来了一篮子嫩生生野菜，还有一块豆腐，几张豆皮。 豆腐是跑去赵村买。 “那就豆腐拌皮蛋，千张切成丝和胡萝卜丝还有红薯粉凉拌，腊肉腊肠还有，腊肉腊肠炒土豆片，家里鸭子和鸡各杀一只……”岑越开始捋菜色。 赵春花一一应着，便跟梅香说：“这杀鸭杀鸡，我拿到后头去弄，一会送过来。” “好，赵婶。”梅香拿着菜，开始烧火，泡粉条。 岑越嘀咕说：“整吃炖，炸个鸡好了——”他在琢磨做川菜辣子鸡，还是炸鸡。 “都备着吧，辣椒花椒花生，一会花生先过一遍油锅，这样香。” 梅香应是，郎君爱吃重口，先前三少爷病着，这大半年来，三少爷养病，郎君口味都清淡许多，今郎君想起来吃麻辣口，多好啊。 因此梅香就抓料重，各色晒过干辣椒用清水泡过，洗干净捞出来晾着，该切切。 一会刘妈妈进来，见梅香备了一大碗辣椒，呀了声，说：“今做菜放这么多辣子啊？” “刘妈妈，郎君想吃这一口了。”梅香解释。 “没事没事，我就是乍一看觉辣。”刘妈妈了忙道，是拿了蒜去剥蒜皮，一边叹气说：“你是不是觉我刚问，是嫌郎君吃辣？” 梅香不知何回答。 刘妈妈说：“我是越老越活回去了——不该这般说，年轻时候还知道分寸规矩，主子就是主子，现在年纪大了，倒是手长了，幸好幸好。” “梅香啊，你要记着呢。” 梅香觉刘妈妈可怜一些，便也搭话，说：“刘妈妈，郎君和三少爷都是好人好主子，我也记刘妈妈教我规矩。” “好，好孩子。”刘妈妈点头道。 没一会二苗寇长峰带着大黑就来了，手里顺便拿着赵婶收拾干净鸡鸭，二苗手里还逮着两条鱼。 大黑给抓。 岑越一看，说：“这是大黑换，不白吃大黑鱼，给你今整点鸡？”他见大黑不叫，便试探：“鸭子？” 大黑也不喊。 姜二苗说：“它想全都吃。” “汪！”大黑叫了。 岑越：“……我要做辣子鸡，肯定刺激，大黑成吗？” 姜二苗问大黑你成吗？大黑不会说话，只是摇着尾巴，意思它可以，很期待。岑越：“……要是太辣了，给它用水涮一涮。” 鱼是草鱼，刺不少，不过很肥美，岑越想着一条做酸菜鱼片，一条做糖醋口，很是有兴致说：“给你们露一手，我这个花刀，做成松鼠鱼，要是有番茄酱那就好了。” “今年天热话，做吧？不知道好不好放。”姜二苗说。 岑越：“那肯定不好放到冬再吃，不过夏时，多吃几次。” 现在吃东西都是应季。 姜二苗便感叹：“冬里什么菜都没有，小越哥你这儿番茄、黄瓜冬里也长出来，卖话肯定好卖。” “……反季节大棚菜。”岑越呢喃了句，再看二苗，是天生做买卖人，想到这茬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小越哥你意思搭个棚子？这倒是成，冬里天冷，菜不好活，要是搭个棚子，那菜就方便了……”姜二苗开始思考，棚子还好拆，就是菜不晒头，不知道长好不好。 岑越：…… “冬里吃菜话，种肯定不好在这儿种，运输不方便——”岑越说到这儿顿了下，因为冬天冷，往南送府县倒也可。 “贵族们郊区庄子肯定也有这般做，小越哥，我之前送寒瓜，同林府管家打过交道，那林管家说了几句。” 岑越诧异看二苗，“那管家没刁难你吗？我不是很喜欢同林管家打交道。”之前里暗里敲打他，说实在话，他有些烦这位。 姜二苗是大喇喇说：“他就是想我们吹捧他拍拍马屁，这有啥，其他府里管家，人家嘴巴严实，就林管家被吹捧两句，高兴了，什么都说，我还知道林府姨娘新生了一位少爷。” “我说我乡下来没见识，林管家就大方跟我说，冬里庄子会送菜送肉，就是想吃一口寒瓜也不是难事，就是看你们寒瓜品相不错，才买。” 岑越：……这林管家是在二苗跟前找优越感。 可二苗不回事。 “说几句漂亮话夸夸他，也没啥，林管家虽不是老板，可那句话说好，大人好过，小鬼难缠，小越哥你说过，在贵人跟前言多必失，不过底下人，我也是看出来，林管家就是喜欢外人吹他夸他捧他，我说两句没见过，他说比我还多。” 岑越：……牛。 “要是小小折腾种个大棚菜，就不去送北雁郡城了，我想着冬过年那会，辛苦一趟去府县，专门挑乡绅老爷做买卖，直接定菜，好像也不错。”姜二苗又把话扯回来了。 岑越叹为观止：“……你要是有这个心思，咱们可以试一试。” 姜二苗高兴，说可以吗。岑越点头。姜二苗说：“那太好了，我之前老觉一年十二个月，只干几个月活，拿那么多钱，其他时候都闲着，这多浪费啊，还是要干活……” 二苗是勤快人。 岑越把鸡剃了下，一半做辣子鸡，一把腌制裹上面粉油炸做炸鸡，肉没剃干净，他想着都倒油炸了，那就连着鸡架一到炸了，给梅香小菊几个丫头零嘴吃。 调了个辣椒粉。 各类辣椒，磨粗细不同，还有十三香调料、盐，干锅里烧热，轻轻炒一下，香味就出来了，干碟吃。 肉腌制上，鸡架鸭架是剁了剁，鸡杂鸭杂送赵婶那儿，配着辣椒炒一炒，也是一道菜了。 炸这个要用豆油，用猪油那可腻了。 姜二苗在这儿打下手，其实满脑子都是做大棚蔬菜买卖事。 岑越一看，就轰二苗去外头待着吧，“阿扉在隔壁院子同邹大夫看医书，你家长峰在外头无趣，你陪着吧，灶屋没什么可做了。” “是啊姜老板，有我和小菊呢。”梅香笑盈盈说。 姜二苗一‘姜老板’就有些害臊，说：“你们都打趣我，那我就先出去了。”姜老板可好，他对起姜老板称呼。 岑越开始炸鸡，这都炸两遍，还有松鼠鱼，沾了面粉定型，炸开来，就跟菊花一般，定了型，刘妈妈在旁夸漂亮，好看。 “鸡架鸭架炸一炸，炸酥脆，大骨头我都剃干净不要了，剩下这些细小骨头、软骨头，那是炸完吃。”岑越微微晃动着大铁漏勺，腌制过骨头架子一节节散开，捞出来，而后复炸一遍。 “梅香尝。” 梅香便用筷子夹了一个，吹凉了，送到嘴里，好吃！郎君可是厉害。 “一会我们吃起来，你们也下去吃吧。”岑越跟刘妈妈梅香说。 刘妈妈笑呵呵应上了。 菜是送到会客厅院子侧厅吃，就是岑越往盘账隔壁，那边是有个大圆桌，姜二苗寇长峰搭把手都送菜，后来齐少扉也来了，岑越出了灶屋是先洗手脸，还换了衣裳，不然一股油烟味，他没胃口吃饭了。 结果就看到阿扉神神秘秘里屋出来，脸还红扑扑。 岑越：？有鬼！ “大崽！” 齐少扉吓了一跳，眼睛都圆了，扭头看越越，“越越你怎么在家呀？” “我洗手脸换衣裳——”岑越下意识回答，而后觉不对，让大崽‘反客为主’了，即是笑，“你刚神神秘秘干什么？是不是做坏事。” 齐少扉正人君子模样说：“才不是坏事，此乃天地之和。”说完又鼓着腮帮子，黏黏糊糊凑过去，贴着越越说：“回头我跟越越讲，今学了不少，看了一本好书。” “……”岑越以前对医书和科举教材不感兴趣，因为时下书古写，他看有些吃费劲，觉无趣一些，不过阿扉每次分享这些内容，跟他说总是很直白，讲有趣。 岑越就，涨涨学问嘛。 此时便一口答应说好。 两人后来是一道去会客厅，那边菜都上齐了，岑越齐少扉坐主位，岑越下手是二苗寇长峰，齐少扉下手是邹长青，门口是大黑，饭盆里什么菜都有，配着米饭。 还有一瓶酒，是邹长青带府县产，桂花酿。 邹长青替大家满上，道谢。先举了杯，众人喝过，之后就是吃菜了，都是熟客熟人也不用拘束。 铁锅焖米饭散发着米香，荤素都齐了。 岑越偏爱辣子鸡，没一会脸上绯红，鼻尖也红，齐少扉看着越越此，心道，越越可是可爱，在旁递着茶水，让越越解辣。岑越是茶水没喝多少，那冰凉凉桂花酿倒是饮了几杯。 这桂花酿口味清雅偏甜，加上没温酒，是凉，入口冰凉甜甜，就跟那饮料差不多…… 然后不知不觉喝多了。 众人吃饱喝足，已经月上屋檐了。 姜二苗同款醉了，趴在寇长峰肩头，还在耍酒疯，声嘶竭喊：“小越哥，你是我最好最好朋友，你咋这么好，我要和你一块生孩子——” 岑越：……他好像在月色中看到寇长峰脸色不一样了。 二苗你喊了！ 齐少扉说：“你和越越不生孩子，你找寇长峰去吧！” “三少爷你怎么说糊涂话了，娃娃我然是和我男人生，我就是、就是要和小越哥一块生娃娃……” 其实大家都懂姜二苗话里意思，岑越不欲在这个话题多留，他是男人生个什么孩子！即是哄二苗，“你们回去吧，路上心，大黑，送你俩爹回家。” 大黑汪汪叫了两声。 吃人嘴短，大黑也一样，刚吃完了岑越做饭，自然是好态度。 寇长峰点了点头，轻轻松松一只手背着背上二苗，带着大黑就往回走了。 邹大夫也喝上脸，梅香小菊扶着人回屋歇着。 岑越齐少扉回自己屋了，岑越其实有点醉意，但脑子清醒，一看阿扉，倒是脸上没起颜色，“你没喝多少吗？” 不对啊，邹大夫带来酒都喝光了。 齐少扉脸色平平，可一张口就是小孩气，黏糊说：“越越，我不困。” “……我是说你醉了吗？”岑越问完觉自己也喝脑子慢了，大崽这回答一看就是醉了。 齐少扉摇摇头说：“阿扉不吃了，阿扉扶越越回屋歇着。” 刘妈妈端着热水来伺候，让三少爷郎君擦洗过，是看郎君脸红一片，忙说：“诶呦郎君这是喝多了，三少爷你夜里要照顾些。” “知道了，阿扉大丈夫，是越越相公，自是会照顾。”齐少扉端坐在床上，还挥了挥衣袖，让刘妈妈下去吧。 还挺有几分威严。 刘妈妈觉不对劲，三少爷是不是也喝多了，可一看，三少爷脸上半点酒意红晕都没有，说话也利索。 那就没问题。 “诶好，我带上门了。”刘妈妈出去带着门。 齐少扉好了后，外间丫头守夜这事就不用了。岑越不爱人守在外头，夜里起夜他俩大男人有什么不做，就是点个蜡烛事情。 屋里就两人，烛台还没熄灭。 岑越喊阿扉脱衣裳上床，他灭灯。齐少扉懵了下，快快说：“不灭灯不灭灯，阿扉有件事要告诉越越，可是什么事来着？” “好重要事情，什么事呢。” 岑越看大崽坐在床边嘀咕，不过手上倒是话，衣服一件一件解开，岑越脱了外衣外裤，都搭在挂衣架上，说：“我给你搭——” “不要。”齐少扉哼唧拒绝了，站起来义正言辞说：“阿扉要自己搭，阿扉还要给越越搭衣服，阿扉要照顾越越。” 他走了两步把自己衣服搭好，回头看越越，歪着脑袋，“越越，你衣裳呢？” “……”岑越：“我都搭好了。” 齐少扉懵在原地，而后耍懒，“越越，阿扉要给越越搭衣服。” “我都脱到里衣里裤了，快点上床有些冷了。”岑越不理喝醉大崽，往床上去，嘀咕说：“再脱那就没有了。” 齐少扉一越越冷，脑子还没醒，嘴上先说：“快快上床，阿扉不搭衣裳了，越越冷着了。” “你快过来。” “阿扉要睡外头，保护越越，有鬼要吃越越。”齐少扉要睡外面给越越挡鬼。 岑越嘴上说没鬼，却想到了最初，齐少修吓唬阿扉，那会阿扉夜里睡不踏实，老贴着墙，可墙冰冷，他便说有鬼来了，他在外头睡，一拳一个。 他睡在外头一阵子，再后来，阿扉闹着要睡外头。 因为刘妈妈几人闲聊，说成了亲，夫郎要睡外头，伺候照顾丈夫，要是丈夫起夜什么，好起身端茶递水伺候丈夫穿衣。 大崽就说他要照顾越越，他睡外侧。 一直到今，两人里外侧都睡过，阿扉病时，岑越在外侧方便照顾—— 这会不管什么时下夫妻教条这些乱七八糟，齐少扉喝醉后又回到了最初，给越越抓鬼。岑越往里头滚去，心里好笑，哄着大崽，“我睡里头了，快进被窝，你不是要给我暖被窝吗？这会冷飕飕。” “阿扉来了阿扉来了。”齐少扉急巴巴往被子里去。 只是钻了一半，突然跪趴着，外头跟越越说：“越越，阿扉忘了一件好重要事情。” 他那么大一只，又是成年人，这会跪趴着就有些可爱。反正岑越觉很可爱，就哄着说什么事，你好好想想。 “想、想不起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岑越打了个哈欠，拍拍旁边大崽枕头，就看大眼一瞬间眼睛亮了，很是清，褪去了孩子气，有些成年男性逼近。 “我想起来了，越越看书。”齐少扉枕头下掏出一本书来。 岑越：“……”大晚上看什么书啊。 齐少扉很严肃正经说：“越越，这是好书。” 岑越：神神秘秘。 “天大好书。”齐少扉很郑重把书往越越那儿挪了下，然后翻起来第一页。 岑越好奇，什么好书，然后一看小人画法，好像有点眼熟？ 翻第二页。 确实是眼熟。 第三页。 ？？？好像、好像‘性-教育’科普。岑越脸涨红，扭头去看阿扉，齐少扉双眼亮，有种懵懂混着清，还带着几分成年人稳重，“越越，我好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我不是小孩子了。” 岑越脸红，此刻一阿扉这般说，想到之前在岑村拒绝过阿扉——阿扉喜欢他，爱他，那时候阿扉单纯懵懂不懂，为什么他会拒绝他。 因为你是小孩子。 可现在齐少扉不是小孩子了。 齐少扉也想到了那会，蹙着眉说：“越越，我那会心里好难过，可现在我懂了，我那时候爱你，却不懂爱你。” “我不想做小孩子了，好在我现在大了。” “我都学会了。” 齐少扉凑过去，轻轻亲了下越越。岑越便想到，最初他俩接吻时都不会，就是此生涩，可架不住情绪宣泄，想拥抱彼此，想更深入爱对方，因此后来接吻，像是啃，齐少扉嘴皮还被他啃破了。 “我会慢慢了。” “越越要是想啃阿扉，阿扉不怕疼。” 岑越道：“我也进步了，不会咬你。” 今，一切水到渠成。 …… 第二，两人是上三竿不起床，梅香来看了几次，最后还是没叫，只是灶屋锅里一直留有热水。 岑越起来浑身酸疼，下半身像是劈开了，嗓子也哑了，不由心想，幸好不让梅香小菊守夜，不然多糟心，他喊成那个样子。 再看齐少扉，齐少扉身上倒是还好，只是一看，肩头是牙印，背后还是抓痕。 岑越心虚：“咳咳咳。” “郎君要起了吗？”门外小菊问着，连着说：“热水都有。” 岑越清了清嗓子说要，等一盏茶功夫送热水进来。小菊答了话，忙下去了。 “越越，我们下次多练习练习，我保证学好，不会再疼你了。”齐少扉说完，又回想了一下，“是不是之后就不痛了？” 岑越：“不要说这些话了，起床穿衣。” “诶呀越越你告诉我嘛。”齐少扉开始黏糊撒娇，“我才可以进步。” 岑越：“我是害羞你该是看出来吧？”他眯着眼，大崽现在聪不了。齐少扉点头，他看出来了，他不会骗越越，“可我想越越说，我觉这样事情好，难怪书里说鱼水之欢，是很欢愉。” “我还想——” “你不想，我缓缓我腰。”岑越可怜巴巴说。 齐少扉忙道：“我给越越揉一揉。” “你来吧。”岑越岔开了话题，还是高兴，不过想着昨夜——大崽可是天赋异禀，学很快，进步也快，第一次时，两人刀枪做，还是笨拙。 之后就好了—— 好太过了。 这一，岑越没怎么动弹，饮食清淡，而齐少扉也粘人不了，借了邹大夫推拿医书在旁边看，还要给越越推拿一下，又要琢磨药膏。 岑越：“……” 但说，上辈子岑越打光棍，每干活，精在小饭馆经营上，没生过恋爱心情，有一度还觉自己了不，可今谈恋爱很好，做-爱也很好。 俩血气方刚小伙子，开了戒，又彼此喜欢，就是黏在一起，看个推拿书，空气里氛围都不一样。 小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觉三少爷和郎君更黏糊更亲了。梅香倒是猜到了些，更提刘妈妈了，刘妈妈老人了，这一是挂在嘴边：“是好啊好啊。” 三少爷科举不急，郎君生个孩子那也好。 两人一连黏糊好几，后来有一，齐少扉就是苦大仇深脸，坐在书桌前连连叹气，岑越便问怎么了？要是什么不会，那他帮不上忙。 “邹大夫叔父留有手记，说房事不可太多，对越越你身体不好，我身体我知道，很是强装，没什么问题……” “齐少扉，你拉踩我了，谁说我身体不好？！” 岑越哼哼。 然后两人就去‘比划比划’、‘切磋切磋’去了。 结论：两人是天作之合，可惜岑越因为位置关系，略略求饶了一些，不过在齐少扉身上也留了牙印。 齐少扉是很意，恨不把牙印亮出来给其他人看，越越咬他，是爱他呀！ 旁人可没有。 这段时过很是舒坦，岑越也没忘了地里果子，其实是二苗后几天来问过，说今年天气好像暖一些。因此草莓栽早半个月。 照旧是早草莓。 四月中旬车辆来了，岑越便带着队伍，调度过，开始送草莓了。原本说齐少扉这次不跟过来—— 要拿榴莲这事。 结果被机智大崽说服了越越一同前往，齐少扉还跟越越保证，他去书店，越越带着人去逛果子铺子，他不去。 岑越：“……好吧。” 路上时，岑越便想，草莓今年卖一卖，撑死到年，北雁郡城就会有草莓了，不过不怕，这次送货，问问各府要不要葡萄。 或是等下来了，直接送过去也成？ 这一路很是顺，到了北雁郡城先给各府送了草莓，葡萄事岑越暂且没提，等葡萄下来再说吧。轮到了林府时，林管家便说：“你们这草莓贵了些，到了年啊，可也不缺了。” 岑越想到二苗话，不由在林管家跟前装不白，请教林管家这话怎么说。 林管家是乐呵了，这外来夫郎老板也可怜，挣了没几年钱，这下要断了财路了。 “我说，有人爱吃这草莓，可路远不了多少，就琢磨了出来，说那绿芽苗苗都长出来了，赵府少爷同我们家少爷说过……” “还有你那寒瓜，也有人收了种子，要种下来了。” 岑越作揖给林管家道谢。林管家一瞧，说：“你怎么不急？” “心里急。”岑越说。 林管家狐疑，急吗？他没瞧出来。 岑越便说：“多谢您提点，其实就是他们了我种子，一方水土养出来果子也不同，滋味还是有区。” 林管家撇嘴不信，各府庄子有人种果子，这些人不提，其他商贾见利眼红，为了赚钱，找农人，那伺候果子比伺候祖宗还精心，一样种子，两地差不了多少路，估摸嘛没什么差。 这岑老板就是小夫郎，这会不急，等下来了有急时候。 “对了，想向您打一件事。”岑越道。 林管家自持管家身份，说：“我们府里什么事可不是随便外来人瞎打，你先说说什么事罢。” “不敢探贵府上。是这样，去年我相公受伤，断案穆大人派了大夫来，今我相公病好了，带了些果子，想送穆大人一些，不知穆大人家住何处。” 这就不是什么事。林管家还以为什么大事，即给指了路，说：“……那片地儿小，住人家多，你去了到时候再问吧。” “多谢林管家。” 林府是正四品郡府官职，而断案穆大人是正七品，隔了七个官阶，林府一个管家，言语都是轻看。 可见官场阶级分。 而北雁郡城一把手林家少爷，却对秦唐两府少爷追着捧，一则是唐宵爹官职更大，另一则是秦钰兄长在盛京做翰林，官职虽是不大，还有就是秦钰妹妹是今惠妃娘娘。 秦府是老牌贵族了。 回去路上，齐少扉说：“越越，你是想穆大人那儿打一下杨善之事吗？” “我之前穆大人说过，他和你同一届举人，也许知道一些，先打打。” “好。越越聪慧。” 岑越笑眯眯：“你也不差哦大崽。” 齐少扉以此为荣，略抬了下下巴，说：“我是越越心头大崽。” 臭屁。岑越心想。 要是去拜访，那就要写了拜帖递过去，是以尊重主家。他们现在地位低。齐少扉亲自书信一封，差了王勇送信，岑越早早给备了一盒草莓。 王勇就捎来了穆府回信。 “我一到，递了三少爷信贴，说来意，对方管家先是不在意摆摆手说穆大人不见客，后我说送草莓，那管家才帮忙跑腿去问一问。” 十两一盘草莓，还有价无市，北雁郡城谁人不知。 自是敲开了穆府大门。 齐少扉便说：“越越，我要择一个字。” “告诉我你要叫齐草莓。” 齐少扉正色说：“在下齐少扉，字清越。” 岑越：…… “心中清，只爱越越，清字大分时还不发音。”齐少扉一改正色，又成了大崽，是贴着越越是高高兴兴说。 岑越：……我谢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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